《六人行》2025年第10期（总第96期）

抚顺市作协散文委员会

生命中的4月3日

高慧芹

读完作家余华的自传体小说《胆小如鼠》，知道4月3日是作家余华的生日，那么，4月3日，在我的生命中又意味着什么呢？

母亲过世已经有九个年头了，可我永远也忘不了2016年4月3日这一天母亲的样子。这一天，我和小妹很快吃完早饭，早早就来到了自家的山场。在山脚处，有一块相对平整的地，土壤潮湿，杂草丛生。母亲每年都要在这种几架豆角。我和小妹费力地拔着草，感觉今天的太阳格外热，不一会儿，我们就都大汗淋漓了。我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一抬头，只见老母亲的身影正在山路上往前挪动。我飞奔下山，当母亲看见我时，则缓缓地侧倒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一根棍子，而另一只手则用力地捂着一个小拎包，母亲急速地呼吸着，艰难地向我微笑着。

“妈妈！”我“哇地”一声哭了。我脱掉衣服垫在妈的身下，轻轻地扶她坐起来，过了一会儿，我搀扶着她慢慢地站起来。“看看包里面的饭洒了没有？”妈妈吃力地说道。我一边让她靠着我，一边小心地打开包：三根洗得很干净的大葱，半小袋儿大酱，两个半花卷，一小碗儿大米饭，还有两根外皮有一点黑色斑点的香蕉，它们紧紧地挨在一起，却没有掉出来一粒儿大米饭。母亲看了看，竟然笑出了声。这是母亲给我和小妹送的午饭啊！看看母亲脚下的那双鞋子，又大又肥，我难以置信：八十一岁的母亲是如何拄着拐杖“走”这二里多山路来到我们面前的。

我把脸扭向一旁，泪如泉涌。我偷偷抹去泪水，一手拎着包，一手搀扶着妈妈往山脚下走去，这时候，小妹也急速赶来，小妹长得高大一点，她轻轻地背起妈妈，我在后面小心地跟着。山脚下有一处泉眼，长年不断水，妈妈亲切地叫它小井。我把衣服垫在小井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我和小妹小心地把妈妈放在石头上，想让妈妈坐一会儿。以前，妈妈干活累了，总坐在这块石头上休息一下，可是现在，妈妈刚刚坐在石头上，身子就向小井倒去，我一把抱住了妈妈，妈妈虚弱得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已近中午，我抱着妈妈，小妹一人把剩下的一点活儿干完了。就在这小井旁，我剥了一根香蕉给妈妈吃，妈妈又吃了一小块花卷儿。妈妈看见我和小妹把她带来的饭全吃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回来的路上，时而小妹背着妈妈，时而是我搀扶着妈妈慢慢地前行。妈妈生性乐观坚强，我打趣儿地问妈妈：“还来不？”“不来了，太累了。”妈妈笑着说道。没有想到，这句话成了妈妈的遗言。

多半年后，妈妈就永远地长眠在这座她生前洒下无数汗水的东山，唯有那口小井在日夜陪伴着妈妈。

八年了，您和半年后紧随您而去天堂的父亲是不是已不再劳累？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对自己而言都会有一个重要的日子，而4月3日，与我而言早已刻骨铭心！

米兰花开父爱深

過客

儿子十七岁生日那天，就象他出生那天一样，阳光超足，天气爆热。当年我想，再过一年儿子就将跨入成人行列，这个十七岁生日我该送他一份像样礼物才是。

说实话，儿子生日我从未忘过，但很少给他买礼物，总是给做点好吃的就算庆生了。儿子也非常懂事儿，知道家境不富裕，也从未提过要求，总是父母咋办就咋办。

怀着给儿子买礼物的心事，我漫步到了离家不远的路边花市。因为爱养花，我常来这个只有三五户门店的花市，也从这里买过不少钟意的花草，个别门店店主已很熟悉。

当日，受馥郁兰香的诱导，我不自觉地来到了米兰花店前。只见地面和花架上不规则地摆放着二三十盆米兰，有开花的，有没开花的，大小不一，但都很鲜活。“这批米兰好，花粒大，花味香！”见我到了，熟悉的女店主边说边微笑着迎上来。

听了店主介绍，我定睛一看，花粒果然大，比岳父家养了多年的那棵“小米粒”大多了，足有高粱米粒大小。靠前一嗅，浓郁扑鼻，香气幽幽，回味无穷。

“粒大花香”触我突发奇想，给儿子买盆米兰当礼物吧！谨望，即将步入成人行列的儿子，能象米兰花一样，内敛含蓄，激情无畏，枝繁叶茂，茁壮成长！于是，我当即挑选了一株主干笔挺、枝冠不高、造型优美、结粒很少的米兰，并配套上南泥大花盆和松软的山皮土搬回家了。

从此，我就象辛勤的园丁一样，寄望米兰，乐此不疲地适时为其浇水、施肥、翻土、剪枝、塑形。同时，对儿子的成长，我也台前幕后地时刻给予关注、鼓励和引导，努力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爱的力量是强大的。通过精心呵护，这盆米兰迅速长高，枝繁叶茂，挺拔俊朗，花香四溢，俨然玉树临风，挥洒自如。爱的能量是可以传导的。儿子的成长也像这株米兰一样令人欣慰，情商随智商走高，素质随阅历走强，能力随努力攀升，已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独步社会，沉稳入世。

俗话说：父爱如山。我真正理解这句话，是在父亲过世以后，特别是经历雷同坎坷磨难以后。对那盆米兰的潜心和用意，儿子至今并不知晓，其实也无需知晓。

立夏到了，米兰的春天来了。米兰花开，繁星点点，清香幽幽。此刻，时光的美好和亲情的幸福又兰香般荡漾于父亲心中。

红石峡

张理有

去河南旅游回来半个多月了，红石峡那些既如诗如画又有声有色的绝美风景，一直令我难忘。

难怪导游说“华夏峡谷数不清，红石峡美景甲天下。”这么令人流连忘返的优雅圣境，如果不分享一下，我总是坐立不安。

红石峡位于河南省焦作市修武县，长1500米，最宽处不过20米，最窄处不到5米，它的位置比地平线还低86米。如果航拍一下，它一定活像一个美丽的大花盆，一个个令人心驰神往的景点镶嵌在里面。我们向着美景兴冲冲地往下走。景区总面积190平方公里，含泉瀑峡、潭瀑峡、红石峡、子房湖、万善寺、百家岩、仙苑、圣顶、叠彩洞、青龙峡、峰林峡等十一大景点。还有亚洲落差最大的瀑布云台瀑布。

我们跟着导游边欣赏边拍照，时而听导游解说各个景区，时而向导游问这问那。红石峡集泉瀑溪潭涧诸景于一谷，融雄险奇幽诸美于一体，谷里分布：首龙潭、黑龙潭、青龙潭、黄龙潭、卧龙潭、眠龙潭、醒龙潭、子龙潭、游龙潭，构成九龙溪。还有幽瀑、穿石洞、相吻石、双狮汲水、孔雀开屏、棋盘石等景观。谷口南端有一狭窄的峡谷称为“一线天”,且有瀑高60余米的白龙瀑布。两侧高山耸立,恰似一个石阙,正好是云台山的西大门。

据地质专家考证，12亿年以前，这里是一片海滩，随着当时海平面的上升与下降，本区时而沉入海底，时而露出海面。由于地壳多次的造山运动，使大海变成了高山。红石峡是造山运动形成的断层带，由紫红色的砂岩构成。由于铁的含量不均匀，导致砂岩的色调深浅不一，形成各种美丽的图案。崖墙下的一系列断阶，完整地体现了造山运动的过程，又展示了造山运动的伟大，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巧夺天工，堪称登峰造极，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我们欣赏每一个景区都是恋恋不舍，却又不敢耽误时间，因为生怕耽误了观赏前面的景区。叹为观止的风景让人如痴如醉，大家欣赏着赞叹着，纵然有再多的烦恼此时此刻也会忘得无影无踪。我常常听人说：“旅游就是在别人呆够了的地方自己再去转转，纯属花钱买罪受。”到了红石峡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他们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再说哪有在风景区住的呀。我觉得欣赏眼前的美景无论是花钱还是受累都是值得的，心甘情愿的，因为它能够带给我们身心健康和幸福。我们游览红石峡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多钟，夕阳斜照在紫红色的悬崖峭壁上，使红石峡锦上添花，石缝里星星点点的鲜花和嫩草在夕阳中把红石峡点缀得楚楚动人，崖壁上一块块参差错落的石头看上去就要滚落下来，让人有些担忧，我好奇地用手晃了晃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却纹丝不动，坚硬如铁，安全极了。

你看那一个个深潭碧绿碧绿的深不见底，犹如银河从山顶上坠落的瀑布呼啸着一头扎进水中溅起群群白色的珍珠。那些瀑布有的像孔雀开屏，有的像蛟龙戏水，还有的瀑布恰似孪生姐妹臂挽臂地从悬崖的顶端唱着山歌翩然而落。游人的赞美声和掌声响彻峡谷，水中成群的游鱼欢快地鼓起细碎的浪花。我们时而走进谷底时而走上栈道，或者穿越崖洞，每走一步都有看不够的风景，每一个景点都闯入我们的镜头。更让我们欣慰的是景区的服务人员还给我们录制了难忘的航拍视频，把我们快乐的心情推向巅峰，大家向着航拍机欢呼雀跃，笑声在红石峡荡起阵阵回声。

远方的风景成为内心的风景，红石峡一游不虚此行。

迟来的花香

林立

我喜欢独自散步，每天雷打不动，吃过晚饭出去溜达一圈。我家的小区坐落在大宁水库旁边。这里空气新鲜，景色迷人，是个山青水秀好地方。

我在环水的步行街走圈，这是一个圆形的大广场，白天晚上都积聚很多居民，有的人在散步，有的人在打太极拳，还有的人在跳广场舞。

这是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仍沿途去散步。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借着月光，我一路寻香而去。

那是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我与这棵桂花树邂逅了。原来香味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这么冷的天还会有花来赏，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秋天本来是一个满目沧桑的季节，看到满地的黄叶到处飞舞，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可是桂花却在落叶的晚秋飘出花香，那么雅致、那么从容。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满枝头细碎的小花瓣，一簇簇拥挤在一起，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晶莹剔透，美得纯粹，美得自由又自在。

最让人醉心的是那一股股淡淡的花香，随着晚秋的凉风吹入我的鼻孔，这颗孤寂的心盈满了甜甜的味道。

我尽情地欣赏着，贪婪地享受着这股迟来的花香。在记忆中，我感觉桂花是八月开，因为有一首歌名叫“八月桂花开”。

可是现在已到深秋，这棵孤独的桂树才开花。这要比沐浴在阳光下的桂树晚开一个季节。这一树的花香为什么在寒冷的秋风中，姗姗而来？是不是这个角落太阴暗了，没有阳光的照射所以才开得晚。即使是这样的恶劣环境，还仍然绽放出一簇簇鲜花。那么肯定有它开花的理由。

花草都已消尽丰韵的时候，只留下孤寂的这一棵树，静静地独自花开，难道是为了我的到来吗？它把我的思绪拉到很远的地方。

那年，我在青岛小妹家里疗养，她家后山上长满了桂花树，开满一树树的桂花，每当风吹来，洒落一地清香。真如“乱落桂花如金雨”。

那天风很大，继母拉着我的手说：“丽，我们俩到后山采点桂花吧！”我兴致勃勃地跟她去采花。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接触到桂树，在我们寒冷的东北是看不到的。

继母穿着一个大围衫，站在满坡桂树丛中摘桂花，她摘得又大又好，又干净又利索，还不到半个钟头，我们把带来的两个大筐全装满了。

回家后，继母翻出来两个大玻璃瓶子，刷洗得干干净净晾到窗台上，她又把采来的桂花也洗干净，在地上铺一块塑料布把桂花撒在上边晾晒。

到了下午瓶子与桂花都晾干了，继母先把桂花装进玻璃瓶里，然后又向瓶子里放入两勺纯蜂蜜，再用塑料布封闭好放到地下室里。

那年冬天继母打电话邀请我去她家，她把储存在瓶子里的桂花蜜倒出来，用它给我烙桂花油酥饼。她一边烙饼一边催促我：“丽，快点趁热吃，趁热才好吃！”我拿起滚烫的酥饼放在口中慢慢地品尝，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油酥饼，又香又甜的桂花饼。直到现在回味起来，都感觉还是那么香、那么甜、那么好吃啊！

那一串串素雅的桂花被大绿叶子挡着，我用手轻轻地拨开，正如看见一个个娇小的少女，害羞地躲在墨绿的窗帘里，半遮半掩的花容，恰似“小家碧玉”的模样，太撩人了，我陶醉其中不愿走开。

花的美不过是外表的含蓄、幽雅、别致。但内在的美更撩动人的心弦，散发着阵阵的暗香，这是何等诱人心魂。我敢说桂花属于内在美的花魂。

由此想起李清照的桂花词：“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桂花美在十月深秋，这是一棵迟开的花树，有点像女人的一生，渐渐地走向成熟。当然有早熟和晚熟，我大概属于后者，到现在才看淡繁华后面的秋景。

秋天的桂花如诗如画，一点也不张扬，也不喧嚣。只是静静地开，默默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桂花不仅香气扑鼻，还有很多医药作用。可以用来做香包送人，也可以泡茶，清热解暑。桂花的果实可以驱寒、止咳化痰，养阴润肺。树叶还能净化空气、提供氧气。怪不得，当下我就有一种清目悦心之感。

我呼吸着桂花的清香，欣赏着桂花的低调情怀，不张扬，不浮躁。当七八月繁花似锦，百花争艳的时节，迟迟不见桂花容，专门等待百花谢幕后绽放出独有的光彩。

桂花飘香如成熟的女人风韵无比。她的矜持、她的美丽、她的朴素、都好比人生走过春夏秋三季，我在深秋与这棵桂树相遇，这是多么幸运的事呀！

单凭这一缕缕花香足以让我心旷神怡了。本该八月桂花香，我却在深秋拥有这一份暗香，让我流连忘返，多么美丽的邂逅啊！

病房里的春天

晚秋

迎春花开了，黄得那么鲜明，柳丝绿了，绿得那么美好，温暖了心灵。京城的槐花虽未开放，叶子碧绿碧绿的，透过窗户，映入眼帘，透出了一幅好美、好有春天生气的图画。

去年四月二十二日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一个多月前，经家乡医院确诊，我头部嗅觉沟部长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脑膜瘤(良性)。地方医院考虑年纪大、瘤子大，风险大，都不接诊治疗。而我和老伴、四个孩子共同商讨决定，一定要摘出这个瘤子，以免延续长大，压迫其他脑神经，造成不良后果。

通过互联网咨询，沟通人际关系，终于北京博爱医院脑神经外科同意接疹，我们全家人高兴坏了，由三女儿和我先打头阵，十五日到达北京，十八日住院，二十二日实施手术，手术医生是位头外科手术专家，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

二十一日下午，老伴儿和二女儿，如约来到博爱医院。因为是须要四个小时的开颅大手术，遵照医院规定，全家人都要在术前签字，但大女儿在国外、小儿子工厂倒班，不能来签字，医院也就同意免除了他们的签字。小儿子人虽然没到，却主动拿出了为女儿上学用的5万元钱，解决了住院预交金的费用。

手术很成功，做了四个小时，医护人员相当尽职尽责。但因为年纪大，基础病多，术后曾有一些前列腺、心衰等问题随之而来，延续了出院时间。

通过这次患病，使我真真实实地感到了家的凝聚力，亲情的温暖。平时感觉不到什么，一旦遇到大的困难，就会感到家的力量。

手术后十来天的时间，由于麻药的作用和身体虚弱，我的神经一直处于迷茫中，一些事情根本记不起来。直到大女儿月未从加拿大回国护理我，我才恢复正常了。

大女儿到医院后，给大家带来主心骨，她主动表态——我的经济条件比你们好，以后的各种费用和在外面租房等杂七杂八的钱，全由我一人承担，不要其他妹妹弟弟花一分钱。她动情地说——只要回来一次，看到爸妈都健康地活着，哪怕在床上坐着，我也感到家的存在，也有奔头。

说到这里，现场的三女儿和我们老两口，视频那边的二女儿和小弟弟都热泪盈眶，感动非常。使我深深地体会到了家的美好。大女儿在关键时刻，勇于担当，真正体现出当姐姐的大度，实在是一种好家风带动出来的好品格。

大女儿来到了，果断地辞了价格昂贵的护理工，由她白天晚上护理我的生活起居。那天晚上有惊无险的一件事儿发生了，真有些后怕。

夜里十二点，我要上卫生间，大女儿扶着我到了坐便旁，她在揭开坐便盖的时候，我的手本能地扶向门，哪知那是一个滑道冂，马上向一侧滑去，大女儿手急眼快地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衬衣领口，死死地把我拽住，最后我俩一起倒在卫生间里。站起身来，大女儿气喘吁吁地说：好险呀！我也吓出一头冷汗。因为滑倒后，卫生间高，病房地面低，很自然地会重重摔倒，对于我一个刚刚做完开颅大手术的患者来说，意味着什么？后果相当严重。

住院二十六天，老伴儿拖着病体负责四个人的后勤保障工作。每天去市场买米买菜，换着花样地安排好伙食，也是一项很繁琐的事情。但凭她几十年的生活经验，总能做出可口的菜饭。

一天下午闲暇时光，孩子们都不在，病房的几名病友也在午睡，我轻轻地拉过老伴儿的手，由衷地说：老伴儿辛苦了！她也动情地说：那都是小事，你的病好了，比什么都强。她摸摸我的脸说，瘦了不少，回家一定好好地给你䃼回来。我非常感动。记得母亲节给她写的一首诗，最后几句是这么写的，我笑着念给她听——有你的日子里，你是我心中的一座塔，有你在的日子里，你是我心中的一道晚霞！她笑着说，宝塔镇河妖呀，什么病魔都会被我镇住，顿时，我俩都笑起来，病房里荡漾着一股春天的暖意。

在二十六天的日夜相处中，这些白衣战士们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按照现在的世俗观念，做这么一个大手术，一定要给手术医生一个可观的大红包的，我们也做了这方面的准备。主刀医师与患者或家属接触，都被病房主治医生告之，除治疗问题互相咨询，治疗之外的事情一律不准涉及。并有主治医师全程陪同，所以，红包根本送不出去。彰显了良好的医德，令人感动。

最后，临近出院，我们送了一面锦旗，以表感谢之情。

5月14日，我的病体终于得到了康复。出院结算时惊喜地发现，整个治疗费用一共是八万二千元，医保报销了五万一千元，个人才花费三万一千元，让我感觉咱们国家的医保政策真好，这么大的一个手术，才花了三万一千块钱，医保政策真是暖人心呀，让患者在经济上很受益。

15日中午平安到家。以后的日子里，亲属、老乡、邻居都前来探望，浓浓的情谊围绕着我，甚感温暖和亲切。

原十三中学的十几名同学们前来探望，市作协廿九组的文友们也前来关心慰问，望花诗词组的文友、“诗韵里静享生活”群的朋友们都纷纷前来探望，令我非常感动，我何德何能，竟能受到大家如此关心和爱戴，这些情怀和美意，都如缕缕春风，温暖着我的心，催我自新，摧我奋进。

距那段不寻常的日子已经一年了，尽管是患病的时期，但我还真的很怀念那些天的生活。我时常站在窗前，看街头的车水马龙，好生热闹。但我更钟情街心公园那片绿荫，由初吐黄绿，到树叶儿葱绿一片，后来梨花开了，桃花开了，眼前五彩缤纷，很是好看，再后来，槐花儿开了，玉兰花儿开了，一股股香气，透窗而来，让人陶醉。更有医护人员满面春风的为我们服务，病友们无拘无束笑语声声，病房里到处流淌着暖人的春光，温暖着我的心，染绿了我的情。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