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507-墨韵文脉-甘肃丝路艺术珍品展参观笔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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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艺术博大精深，绵延千年，每次相遇都有不一样的发现。此次从“墨韵文脉”中感受到新的角度，当代美术大家们心、眼、笔下的敦煌，新鲜欣喜，值得慢慢品味。 妙境蕴庄严敦煌，是丝绸之路上的璀璨明珠，见证了佛教艺术与传统文化的深度融合。敦煌壁画及彩塑造像題材丰富、技法精湛，历经千年的文化积淀，形成了特色鲜明、传承有序的艺术体系。北朝壁画多受域外的影响，线条粗犷古朴、色彩质朴厚重，如北凉第272窟听法菩萨，带有典型的凹凸法；隋唐以降，人物造型更加圖润，用线更加流畅，如初唐第220窟帝王图、盛唐第103窟維摩诗等，用线満渦，设色的丽，显示出高妙的艺术水准；至于盛唐第172窟观元量寿经变、中唐第159窟文珠变、普贤変等鸿巨制，细威精到，富丽华美，彰显恢弘的气势。彩塑造像集绘塑于一体，北朝禅定佛石像神情悟淡，静穆端庄，而唐代菩萨立像体态丰腴，庄严中散发着人间气息，亦折射出跨越千年的艺术交融与风格特变。20世纪以来，一れ又一批艺术家走进敦煌，在壁画、彩塑中汲取营养，积累了大量的临摹和创作作品，以不同媒介和艺术语言，丰富和开拓了敦煌石窟艺术的表现空间。敦煌艺术的現代转化，既是千年文·脉的薪火相传，更将不断焕发新的艺术和文化活力。 铜鎏金观音菩萨立像吐蕃高31.4cm甘肃省博物馆藏由菩萨、背光、莲花桌面座三部分组成。菩萨头戴佛冠，右手下垂，左手向上屈举，叶形背光。上有两个菩萨头像，两个站像，座为正方桌形，上有敛口杯形的莲花插台。 莫高窟第220窟燃灯菩萨常沙娜 1946-1947年65cmx51cm中国美术馆藏敦煌莫高窟初唐第220窟的燃灯菩萨形象，是该窟壁画艺术的重要代表之一。燃灯菩萨不仅是佛教信仰的象征，更是唐代艺术、民俗与丝路文化交流的缩影。壁画中的燃灯场景与敦煌文献记载的正月十五燃灯活动呼应，既有宗教祈福的庄严，又包含全民同乐的世俗欢庆。燃灯菩萨通常被描绘为手持灯盏或立于灯楼旁的天女形象，身着飘逸的丝质长裙，配以华丽的璎珞与头饰，体现了唐代服饰的多元性（融合中原与西域元素）。初唐壁画以朱红、石绿、赭石等矿物颜料为主，色彩浓丽且保存完好。壁画中的人物线条流畅，姿态轻盈。此幅《燃灯菩萨》是常沙娜15岁时完成的一幅习作，她曾多次临摹这一形象。相较于原作和时间稍晚的临摹作品，这件《燃灯菩萨》稍显稚嫩，但画家的艺术底色已显露无遗：造型、色彩洗练明快，画面弥漫着沉静的气息。 临摹莫高窟第220窟供养菩萨靳尚谊油画197840x30 cm莫高窟第220窟是初唐最具代表性的洞窟之一，其壁画中供养菩萨的形象体现了独特的艺术风格与宗教意涵。药师经变中的供养菩萨一手支地、一手持莲苞，仰视诸佛，青发丰盈，珠宝严饰，展现了初唐細腻的线描与色彩运用。靳尚谊对敦煌莫高窟第220窟供养菩萨的临摹是其艺术生涯中重要的探索实践，体现了将西方油画技法与中国传統壁画元素融合的独特路径。第220窟北壁的初唐壁画以药师佛为中心的舞乐场景闻名，而此作选择左起第二位供养菩萨进行临摹，融合西域元素，如飘逸丝带、华丽耳坠与手鐲。在临摹中，简化背景为平整色块，突出人物层次与主体性。通过油画的光影与色彩変化呈现斑驳质感，赋予作品历史沉淀的厚重感。 残菩萨像唐19cmx8cmx62.5cm敦煌研究院藏菩萨像头部缺失，体态轻盈婀娜、双臂圆润。肩覆披巾，腰系锦裙，衣饰色彩清雅，纹样繁复，有织锦刺绣的华丽和质感。 莫高窟第285窟女供养人吴作人 1943年27.5cmx39.5cm中国美术馆藏莫高窟第285窟是敦煌石窟中极具代表性的洞窟之一，开凿于西魏大统年间（约538-539)，以其多元文化融合的壁画内容和艺术风格著称。此作以水彩、粉画为媒介，细腻诠释敦煌供养人题材的虔诚之美。以轻盈通透的笔触捕捉北魏供养人低眉敛目的谦恭仪态，衣纹线条纤而不弱，粉彩敷色温润如玉，既还原壁画古朴气息，又赋予水彩特有的流动感。背景以浅绛晕染暗示洞窟的斑驳质感。作品以小见大，将敦煌艺术中"供养"的宗教意涵转化为文化坚守的隐喻﹣-信众的奉献精神与艺术家的临摹使命在此重叠。彼时，吴作人创作了多件聚焦敦煌细节的作品，尤以微观视角展现水彩媒介对传统壁画的诗意转译，既延续了敦煌艺术的庄严内核，又以轻灵材质突破传统载体的厚重感。 持花菩萨影塑立像北魏78cmx26cm敦煌研究院藏敦煌莫高窟千相塔出土。清宣统二年（1910年），藏经洞发现者王圆篆道士将一批洞窟内残损、脱落的塑像封闭在千相塔内，1951年拆除千相塔，对出土塑像进行修复。这尊菩萨立像是半浮雕形式，原为佛龛旁的胁侍菩萨，戴高冠，身材修长，头部微向前倾，面相方圆，眉目清秀，端颜庄静，头部系以模制，天衣和衣襞是后贴的，天衣、披巾和羊肠裙上的线条流畅，既有柔软贴体的质感，又富有装饰趣味。 莫高窟盛唐第103窟维摩诘沈淑萍111.7x89.3cm敦煌研究院藏据鸠摩罗什译《维摩诘所说经》绘制。经文14品，入画13品。据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五记载，东晋画家願恺之画维摩诘像，轰动一时。現存最早维摩洁像给于西秦建弘元年（420年）前后修建的炳灵寺第169窟。云冈、龙门等石窟以及其他各处佛教造像碑塔中亦存大量同类雕刻。莫高窟维摩话經变始见于所，撿于盛唐的这幅维摩话像，是《维摩话經变》中的精品。此像位于第103窟东壁南側。维摩话坐在胡床上，手持塵尾，探身向前，扬眉启齿，显得胸有成竹。正向着对面的文殊，发出咄咄逼人的话难。流畅自如、剛健有力的錢描造型，显示出高超的技艺。 敦煌壁画隋代菩萨像卢是1945年103cmx49.4cm中国美术馆藏此作以中国画形式复现隋代敦煌艺术精髓。隋代菩萨像兼具北朝刚健与初唐华美，此作以纵向布局，突显菩萨的端严之姿。以工谨线条勾勒衣袂流云般的垂坠感，赋色清雅，既还原出壁画原貌，又融入对宗教美学的诠释。璎珞宝冠的繁密纹饰与菩萨低眉垂目的慈悲神态形成动静对比，传递出超越时空的静谧与神圣。此作创作于1945年，是抗战胜利之年，不仅是对敦煌文化遗产的抢救性记录，更寄托了战后文化重建的期许，展现出技法之精熟与对传统的深刻体悟，成为敦煌艺术从古代洞窟走向现代展厅的见证，彰显了传统绘画在现代的延续与新生。 敦煌壁画唐代伎乐卢是1945年61.9cmx31.7cm中国美术馆藏卢是的敦煌考察之旅于1943年结束。1945年，抗战胜利的消息传到大后方，正在四川璧山的卢是根据西北考察所得，创作了一批志庆作品，此作即是其中之一。但与"临旧如旧"的传移摹写不同，而带有"中得心源"的个人印记。画中舞人身姿曼妙、巾帛飞扬，反映了内心的欢欣与憧憬。 第84号宋窟壁画吴作人1943水彩、粉画中国美术馆蔵30.5x22.5cm通过数根富有表現力的线条，以及粗细、转折的变化，反映出人物的动势和服体的质感。用色简洁而柔和，寥寥数笔，就表現出人物的神态。 临摹莫高窟初唐第220窟帝王图李其琼102.8cmx137.5cm敦煌研究院藏帝王图为维摩诘经变"方便品"之中国王大臣问疾情节。唐贞观十六年（642年）前后绘制。经云：维摩诘现身有疾，国王大臣前往问候。画面着重刻画了一位华夏皇帝像，头戴冕旎，身着衮服，在大臣侍从的簇拥下，昂首阔步，不可一世，向维摩方丈走去，与其说是向维摩诘问疾，不如说是下圣旨，要维摩诘做他的谋臣。面对这幅壁画，很容易使人联想起唐太宗李世民"逼劝"一代大师玄奘归俗，"助秉俗务"。皇帝前有障扇，后随侍臣。侍臣们小心翼翼，谨慎事君。画面色彩不多，不过由于巧妙配色，仍然具有绚丽的效果，如只有皇帝身着浓重的青衣朱裳，而其身后的群臣，多着白练裙裙，在浓淡重轻的相互对比衬托下，皇帝显得更加突出。线描方面，人物衣纹用类似莼菜条的兰叶描，人物面部则根据不同的形象，变换手法，或圆润流畅，或停顿明显，或运笔凝重，或挥毫潇洒，体现了画工运笔有情。这幅帝王图略早于初唐大画家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但在人物规模，画面结构、运笔敷彩以及风韵神采方面，比《历代帝王图》有过之而不及，是一幅难得的初唐人物画杰作。 临摹莫高窟第172窟观无量寿佛经変常沙娜中国画1946272x300.5 cm 中国美术馆藏莫高窟第172窟南壁的盛唐壁画《观无量寿经变》是敦煌艺术中的经典之作，展现了盛唐时期佛教艺术的巅峰成就。该壁画以《观无量寿经》为核心内容，通过精妙的构图、技法与象征意义，将宗教教义与世俗审美融合。壁画采用『中间主体＋两侧辅图』的三联式结构：中央净土庄严相：以阿弥陀佛为主尊，两侧为观世音与大势至菩萨，周围环绕众菩萨、伎乐天及天池莲花化生童子。背景为三层楼阁与回廊，建筑群对称分布，形成庄严的极乐世界景象。伎乐平台上有舞者反弾琵琶、击鼓起舞，飘带飞扬，展现盛唐乐舞的动感。左侧『未生怨』故事：以连环画形式描绘阿阇世王囚禁父王、韦提希王后求助佛陀的情节，画面分格叙事，暗示因果的宗教主题。右侧『十六观』修行场景：描绘韦提希通过日想观、水想观等十六种观法修行，最终悟见极乐世界的全过程，每观一格，共十六格。此作为1946年常沙娜临摹，其摹本因原壁氧化変黑而成为研究盛唐艺术的关键资料。她采用水粉颜料与整理临摹法，既还原原作细节，又赋予装饰性风格，构建起古代艺术与现代审美的沟通桥梁。 唐代罗汉头石雕残像唐18cmx22cmx21cm敦煌研究院藏敦煌石窟以泥塑为主，保存至今的石雕数量不多。此件石雕残损严重，保存了部分头光，罗汉面部下颚缺失。石像采用敦煌本地的石材，石质粗粝，雕刻技法简洁，但人物面部表情生动，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临摹榆林窟第15窟中唐南方天王霍熙亮259cmx214cm敦煌研究院藏线描造型是中国传统绘画的基础，敦煌壁画的线描表现了从十六国到元代中国线描发展的轨迹。有塑造形象的起线稿、定型线、轮廓线；有为使画面醒目、画成后又局部另加的装饰线，如白粉线、朱线；有行云流水描、折芦描、钉头鼠尾描等。不同的线描是构成不同时代风格的重要条件，不同时代的线描又具有不同的形态和性格。作为壁画临摹过程中的重要环节，掌握线描的规律和时代特征、线描方法，在线描的技巧和功力达到或超过原壁画的水平，才可能真正体现原作精神，保证临摹品的质量。 临摹榆林窟西夏第2窟水月观音潘累兹145.8cmx150.4cm敦煌研究院藏水月观音为佛教三十三观音像之一，相传为唐代周昕所创，但唐画水月观音今已无存。敦煌壁画中的水月观音像始见于五代（10世纪初），开始多为小幅，至西夏晚期（11世纪）成为鸿篇巨制。这幅水月观音像为这一时期的代表作，与另一幅同样精美的水月观音分布西壁门南北两侧。画面上大海茫茫，景色寥廓，在透明的巨大圆光里，显现出头戴金冠，长发披肩，配饰璎珞环钏，腰系长裙的观音菩萨。其双腿一屈一盘，一手撑地，一手修长的手指轻拈念珠，半侧身若有所思，坐在有如琉璃般光滑，又有浮云般飘渺的岩石上。身后山石如苍松般高耸入云，石缝间修竹摇摆，远处虚无缥缈，空中有一对鹦鹉双飞，景色宁静优美，似在仙境。对面一人云中而来，巾樸裹头，大袖长褥裙，披云肩，双手合十礼拜观音。整个画面有动有静，绿色与蓝青色的运用十分和谐精妙，显得幽深、静谧，使观者见而忘俗，是敦煌晚期石窟艺术中难得的精品佳作。 莫高窟第156窟壁画吴作人 1943年28cmx34cm中国美术馆藏莫高窟第156窟的《张议潮统军出行图》是敦煌壁画中极具代表性的历史题材作品，创作于晚唐时期（约9世纪中叶），是张议潮的侄子张淮深为纪念其功绩而开凿的功德窟中的作品。张议潮是晚唐时期收复河西十一州的民族英雄。848年，他率众起义驱逐吐蕃，收复沙州（敦煌），后陆续收复河西走廊及西域部分地区，并于851年被唐宣宗封为河西节度使。此壁画即描绘其受封后统军出行的场景，兼具军事纪实与政治纪念意义。该壁画不仅是张议潮个人功绩的颂扬，更象征晚唐中央政权对河西地区的收复与统治。此幅画作中，各种"物象"姿态各异，通过细腻的笔触展现出骑马、持旗等动态，具有很强的叙事性。其色调淡雅，局部运用鲜明色彩以突出重点，体现了莫高窟色彩运用的特色。线条简洁流畅，勾勒出人物、马匹的轮廓，虽简洁却精准地表现出物体的形态和质感，巧妙地营造出宏大、热闹的出行场景氛围。 后左壁 后右壁 铜鎏金观音菩萨立像吐蕃高31.4cm甘肃省博物馆藏由菩萨、背光、莲花桌面座三部分组成。菩萨头戴佛冠，右手下垂，左手向上屈举，叶形背光。上有两个菩萨头像，两个站像，座为正方桌形，上有敛口杯形的莲花插台。 临摹莫高窟北魏第254窟萨埵那舍身饲虎董希文148.2cmx174.8cm敦煌研究院藏这是敦煌莫高窟最早以萨埵太子舍生饲虎为题材的壁画。故事内容大致为：古印度国有三位太子，一日入山游玩，见一母虎带领数只幼虎，饥饿逼迫，奄奄一息。三太子摩诃埵欲以身救饿虎，卧于虎前，饿虎无力啖食。萨埵又爬上山崖，以竹枝刺颈出血，跳下山崖，饿虎舐血后啖食其肉。二兄久不见萨埵，沿路寻找，终于找见萨埵尸骨，惊慌回宫禀告。国王和夫人赶至山林，抱尸痛哭。随后收拾遗骨，起塔供养。壁画构图采用印度、中亚传来的异时同图手法。画师将不同时间、地点、人物的活动，巧妙地交织在一个画面上，打破了故事中的时空观念。画中舍身饲虎的情节放在显要位置，以突出故事主题。在饲虎的情景中，萨埵的手仍在全力支撑着老虎的脚，这一细节着重表达了萨埵的舍身奉献。画面结构严密，穿插合理，繁而不乱，在统一的整体中又富于变化，是莫高窟早期艺术的代表作品。 这幅壁画也是我的最爱之一。 摹绘落发图、听道图、成佛图韩乐然1946年63.5cmx90cm中国美术馆藏韩乐然创作的《摹绘落发图》《听道图（乞食）》《成佛图》三幅油画，以西方媒介重构敦煌莫高窟第257窟的佛教叙事。这是北魏时期开凿的重要洞窟之一，其壁画内容和艺术风格体现了佛教艺术传入中国早期的特点，兼具西域与中原文化的融合，以佛教本生故事、因缘故事和千佛图像为主，宣扬佛教的因果与修行精神。壁画以矿物颜料（如石青、朱砂等）为主，历经千年氧化后形成独特的沉稳色调，部分细节因颜料变色产生神秘效果。作品以油画厚重的肌理与光影层次，复现北魏壁画刚劲的线性语言﹣﹣落发图中的顿悟肃穆、乞食场景的市井烟火、成佛瞬间的神性升华，通过凝练的色块与动态构图传递张力。三件作品既忠实于壁画题材，又以油彩浓郁质感赋予古老图像现代视觉重量。在抗战胜利后文化重建期，这组作品超越了传统临摹的复制性，通过材质与形式的跨界实验，将敦煌艺术从洞窟的残片中剥离，重构为可流通、可凝视的现代经典，展现了东方宗教美学与西方绘画技法的深层对话。 摹绘成佛图莫高窟第257窟韩乐然1946油画63.5x90 cm 中国美术馆藏 摹绘落发图莫高窟第257窟韩乐然1946油画64x91cm中国美术馆藏 摹绘听道图（乞食）莫高窟第257窟韩乐然1946油画67x92.5cm中国美术馆藏 临摹莫高窟第257窟沙弥守戒自杀品全景图63.2cmx498.7cm常沙娜 1947年敦煌研究院藏沙弥守戒自杀故事画为直线型横卷式构图，情节从左至右顺序排列，但对各情节的长短依故事内容作了艺术处理，情绪变化多端，疏密有致。一位虔诚信佛的长者，送子至比丘处出家为沙弥。一施主，每天为比丘供食。一日，施主外出赴宴，留其女在家。比丘令沙弥前往乞食，少女见而倾心，求与沙弥婚配。沙弥心志坚定，宁舍身命，不舍佛法，哄走少女，自杀身亡。少女见其身死，悲伤哀泣。施主回家，女儿以实情相告。施主将此事呈报国王，并愿依国法纳款赎过。国王为表彰沙弥守戒自杀，火化其尸，起塔供养。 临摹莫高窟第243窟北魏壁画（第257窟）卢是中国画1942106.1x62.3 cm 中国美术馆藏此作是卢是参加西北艺术文物考察团、留驻敦煌期间的代表作。临摹的是莫高窟第257窟九色鹿本生故事画，是敦煌壁画中最为经典的北魏作品之一，也是中国现存最早的横卷式连环画式佛教本生故事画。它以生动的叙事手法和独特的艺术风格，体现了佛教因果思想，并融合了多元文化元素。画面以土红色为底色，搭配青绿山水和白色动物，形成强烈的对比。卢是遵循考察团制定的『临旧如旧』临摹原则，尺量道近原作风貌，不为率意之笔。临取的片段并非画中『高潮时刻』，但是情节足以拨动人心：左侧这位曾受九色鹿搭救的溺水者，正兴奋地引领车队抓捕他的『救命思人』。 禅定佛石雕像16cmx28cmx36.5cm北朝敦煌研究院藏这尊禅定佛石像彩绘斑驳，背光残损，右侧火焰纹清晰可见。佛像作禅定印，身着袒右式袈裟，高肉髻，长耳垂肩，额头圆形凹陷应是脱落的白毫；眼部刻画传神，口、鼻残破，嘴角含笑。神情恬淡，静穆端严。 （右）跪姿双手合十影塑菩萨34.5cmx12.5cm北魏敦煌研究院藏影塑是彩塑艺术之一。以泥、细砂和麦秸做材料，用泥制模具（泥范）翻制，表面经过处理后敷彩。通常背面粘贴于墙壁上，正面作凸起壁面较高的浮雕状，主要用以衬托主像圆塑。成组影塑的敷色符合均衡、对比、变化的要求，与周围背景统一和谐，浑然一体。莫高窟保存有历代塑像三千余身，影塑约占总数的三分之一左右。敦煌的影塑大多属于早期的作品，又多是贴塑在中心柱上部，填补着龛楣以上藻井以下的空间。构图多变，体态优美，极富装饰趣味。这身曲膝跪姿影塑菩萨像，梳高髻，长发覆肩，双手合十。以线描勾勒眉目、线刻头发和衣纹，造型简练，面容清秀。（左）跪姿双手持花影塑菩萨30.5cmx16cm北魏敦煌研究院藏莫高窟早期洞窟中心柱四面龛上部，有附属性的供养菩萨、飞天、伎乐像，其形式介于高浮雕与浅浮雕之间，称之为影塑。影塑供养菩萨像，均有圆形的头光，有跪姿和立姿两种形式。这身曲膝跪姿影塑菩萨像，梳高髻，左手上举，右手持莲蕾，结构匀称，塑造手法简洁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