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山色

小星星

日内瓦湖   瑞士游之六

美篇名/小星星

美篇号/1328675

撰文/小星星

摄影/小星星

摄影器材/HUAWEI Mate20X

时间/2024年10月21日——22日

　　参观完西庸堡，从维托出来后，驱车前往日内瓦湖畔的万国宫，开始打卡式旅游。已近傍晚19点，薄云开始堆积，好像催促太阳下班，仅有一抹弱弱夕阳从云中浸出，整个天空暗了许多，远处阿尔卑斯山的勃朗峰只见一线轮廓。已过了入园参观时间，恰巧一缕夕阳透过云缝，将万国宫照得金碧辉煌，站在联合国广场上，隔着马路抓拍一张万国宫国旗林立的照片，至于万国宫中有几栋楼、多少大厅，全然不知。

　　断腿长椅是1996年，一些非政府组织在万国宫外的联合国广场上所竖，呼吁全社会关注地雷对平民的伤害。此后，断腿长椅成为联合国广场的标志。C导给了我们15分钟时间在广场上活动，看着广场地面密布小小喷泉，起起落落地喷出放射状水柱，开始不知何意，突然悟到，这是在模仿地雷爆炸。夕阳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一下一下往山后拽，拍一张断腿长椅照片，证明到此一游。

然后乘车匆忙赶到下一个景点，日内瓦湖人工喷泉。

　　C导很尽职尽责，一路上的讲解反映出他是位知识丰富的职业导游，我很喜欢听他的讲解。大巴车经过勃朗峰滨湖路，C导又开始他手舞足蹈的简介，临湖绿地中有一座茜茜公主雕像，立在1898年茜茜公主遇刺的地方。大巴车飞快地开了过去，C导说，茜茜公主从酒店出来，准备到码头乘“日内瓦号”轮船去蒙特勒，在这里被一名意大利无政府主义分子刺伤陨命。听得出C导沙哑的声音中有几分悲戚哽咽，大巴车没有理会C导的悲伤，继续风驰电掣，如果在这里停车，估计C导马上会跳下车去脱帽致哀悼念一番。

茜茜公主对我们这一代人的影响很大，改革开放后，人们从八大样板戏和《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中解脱出来，欧美电影、港台影片趁虚而入，文革前拍的许多精彩的故事片也重新登上银屏。当时成为我们这辈男青年的电影美女偶像人物有刘三姐、阿诗玛、秋香、真由美、叶塞尼亚和茜茜公主等。1988年，电影《茜茜公主》在中国公演，令无数男青年喜欢上这位年轻漂亮活泼叛逆的巴伐利亚贵族女孩。适龄婚育的中国小伙子爱一个百年前、可以做祖宗老奶奶的欧洲女孩，足见其魅力影响巨大。其实他们是爱茜茜公主的扮演者——美丽的罗密.施奈德小姐，当我们看到电影《茜茜公主》时，这位茜茜公主的扮演者已于1982年就去世了。

勃朗峰滨湖路的另一边，世界奢侈品商店一家挨一家，也许是C导还沉浸在悲哀的情绪之中，也许是C导的语速追不上车速，品牌商店的名字报不过来，于是C导将这些品牌商店的名字用“等等”替代。

　　离日内瓦湖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人工喷泉喷出高高的水柱。大巴车在“千年花钟”旁的路边停下，又开始打卡式拍照。远处阿尔卑斯山勃朗峰作背景，近处一大片清澈碧透的湖水，日内瓦湖大喷泉水柱高达140米，美丽的湖光山色。其实，日内瓦大喷泉属于“无心插柳”之作，原是罗纳河下游手工艺人下班后，须释放系统水压，移至日内瓦湖内，成为一大景观。C导说我们很幸运，每年10月29日——次年3月4日每日开放时间为10:00——16:00时，我们如果晚来几天，这个时间段就看不到喷泉了。

　　瑞士号称“花园之国”，又称“钟表之乡”，瑞士的能工巧匠将花卉之美与钟表的制造工艺完美地结合起来，别出心裁地创造出了“花钟”，花钟置于日内瓦湖旁。可是瑞士人民引以为傲的花钟，不知何故停摆了，我们看到一个时针分针秒针迭在一起，停在“0”刻度的花钟。是瑞士打算放弃传统的机械钟表制造，或是欧洲乃至瑞士受俄乌战争影响经济不景气，还是示意“一切从零开始”，究竟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离开日内瓦湖已是暮色苍茫、华灯初上，大巴车在山路上颠簸大约一个多小时，到达埃维安普利埃尔，我们又住进了19日晚住过的、那个寒夜热得汗流浃背的“B&B”酒店。仍然是在对面餐馆中买一个汉堡当作晚餐。

　　22日一大早，C导将旅友们吆喝起来，早餐后迅速上路，因为今天要返回巴黎。10多分钟后，大巴车停在依云小镇旁，C导给出一小时自由活动时间，又是一次蜻蜓点水般旅游。有些朋友大桶小瓶搜集了一堆，摩拳擦掌准备灌足依云矿泉水。令他们沮丧的是，小镇山坡泉口因维护树木被栅栏围住，千里迢迢、起个大早赶到依云小镇，却没喝到著名的依云矿泉水。

世上没有免费午餐，在巴黎小岗广场午餐，我点了一小瓶矿泉水，端上来一看“依云矿泉水”，收费7.5欧元，折合人民币五十多元，虽然这点钱还是能消费得起，但这个价格贵得离谱。依云矿泉水确实晶莹剔透、口感好，商人逐利，我觉得商家在这纯净透亮的液体中加了点“料”。依云矿泉水不是琼浆玉液，喝了不会长生不老。LV包很漂亮，但社会赋予了它一个主要功能——“装门面”。江诗丹顿、劳斯莱斯等奢侈品，有钱人用来炫富，普通人装门面，无不是交大把智商税的游戏。

真实的生活不是讲排场、不是炫耀，而是简单平淡实在、饱含人间烟火味，如同纯净清澈的日内瓦湖湖水。

　　天气仿佛在配合人们有点低落的心情，天色阴暗、浓云密布，时不时还掉下几颗雨滴，日内瓦湖水呈现出墨墨的深蓝。我觉得欧洲的风景色调随天气变化很大，晴天色彩艳丽、五彩斑斓，阴雨天几乎失去色彩，成了黑白片，甚至直接影响人们的心情。

尽管如此，日内瓦湖空气十分清新，沁人心脾。这座面积为582平方公里、最深处达310多米的高山冰碛堰塞湖，大约形成于第四纪冰川期，是阿尔卑斯山罗纳冰川消融后的雪水，形成罗纳河孕育了这座高山怀抱之中的湖泊。

远在天际线边的青山、浩浩荡荡湖水清澈碧透、浓墨重彩的云，被晨曦一缕金色点亮，构织成一幅动人心弦的美丽图案。只要有一丝阳光，日内瓦湖马上靓丽灿烂。

二十年前冬季，也是雨天，我曾站在苏黎世湖边，那里的湖水十分清澈，水深几十米、一眼鱼翔浅底，各种水鸟游弋于湖面，一排排游艇整齐划一，桅杆如墙，湿冷清新的空气含着淡淡甜香，与日内瓦湖有着不同的风格，那是一种恬静的美。时光飞逝，谁知二十年后才站到日内瓦湖边，人生太短暂。

　　在湖边倘佯片刻，虽然是雨中清晨，偶尔有人晨练从身边跑过，也有个别渔翁架杆钓鱼，还有一对恋人亲密的相拥于湖畔晨曦之中，美丽的湖光山色令人陶醉。

离开水边，我们走进依山傍水的依云小镇。教堂位于小镇路口，巨大的十字架立于教堂三角形屋顶，钟楼上的塔刹高矗苍穹，将人们的视线、心念导向天堂。

小镇的房屋依山势而建，层层叠叠，绿荫花丛掩映，有不少别墅，也有一些十层以下的楼房。小镇十分安静，大约小镇居民还在甜美的梦中。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今天可能是小镇的集市，商贩驾着内部装饰改造的依维柯，整整齐齐依次排在酒店和教堂旁的马路两边。中型客车后门打开，车厢里是一层层收纳盒，从中拉出一个个带轮的架子摆在车旁，打开架子固定好便是一个货摊。出售服装鞋帽花卉水果蔬菜火腿薰肉奶酪奶油面包蜂蜜等日用百货和食品等，但是顾客却只是我们这个旅游团的20多个游人。今天是周二，不是休息日，可能是我们到得太早，小镇的人大多还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在小镇晃荡1小时，找到一座又脏又臭、难以落足的公厕解决问题，然后上车离开小镇。

大巴车沿着湖畔公路行驶，左边是一望无际的湖水，右边是郁郁葱葱的大山，相互映衬，返程途中一副副美丽风景从车窗边闪过，很像儿时看拉洋片，这真是名符其实的“西洋镜”。

　　大巴车爬上一个山坡，俯瞰小镇，横七竖八的房屋依偎于群山怀抱之中，晨雾在山腰缭绕如一股白烟，名符其实“依云小镇”。

实话实说。这趟瑞士四日游，第一天法国赴瑞士途中，安纳西小镇童话世界般的美，让人返老还童，跌入仙境。第二天至因特拉肯，仰望阿尔卑斯山，群峰巍峨，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登少女峰，俯瞰劳特布伦嫩谷地，风景秀丽，一派田原风光。第三天游伯尔尼，都城临阿勒河而建，古街石屋栉比鳞次，长街如龙、处处泉涌，古钟奇巧、当街而立，中世纪教堂高耸入云，爱因斯坦狭窄小屋、发表伟大相对论，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山城风光、叹为观止。乘金色列车，穿行于阿尔卑斯山腹，山峦叠翠、尽享自然风光。临日内瓦湖，看西庸古堡，如“水上漂着的建筑”，登主楼环顾四周，依高山巍巍、奇峰峻岭，俯看绿水碧透、浩浩荡荡，古堡如契，扼守关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后游览如蜻蜓点水，始终不能融入日内瓦湖，有隔靴搔痒之感，总不能畅意。抑或是时间仓促，抑或是天气不好，抑或是行程安排欠佳。走多了，见怪不怪，旅游留遗憾是常态。号称“世界花园”的瑞士，风景优美，但世上没有百分之百的完美，花园中总会有枯枝败叶。

　　有人说风景在旅途中，这话虽然有点片面，当风卷着浓云一层层撕开幕布般，露出蓝色的天空，阳光洒向大地，一切都亮丽起来，公路两旁风景如画，因晚上睡眠不好引起的疲惫和雨天压抑的心情也随风而去，我们都看向车窗外满绿的山坡、一枞枞绿树、田野中一团团捆成圆桶形或方块形的牧草、一只只奶牛散落在地毯般的草地上、明镜般水塘倒映出蓝天白云，虽然一幅幅画面几乎重复，我看得十分贪婪，大巴司机播放的音乐律动着愉悦的心情，仿佛车在画中行、人在画中游，广阔的原野扩展了人的心胸。

　　中午在高速路边服务区内用餐，原想吃肯德基或麦当劳，人满为患。不想排队，改在肯德基旁边一家快餐店，胡乱点了几个菜填饱肚子。

下午17时左右回到巴黎，仍在意大利广场下车，跟C导挥挥手说再见，拖着拉杆箱寻找我们的酒店。预定的“海王星酒店”正好也在意太利广场，巴黎的导航真不好，我们找了4分之一个广场，终于在广场边一条僻静的小巷找到酒店。说是三星级酒店，其实是一个小旅馆。前厅前台大约20多平米，房间狭小，但整洁卫生，给人舒适和安全感。

入住后，我们根据团友提供的信息，在广场另一边找到一家中餐烧腊馆用晚餐。听说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旅法留学时曾在意大利广场附近的小旅馆租住，我们边吃边说着晚饭后去寻找周总理旅法居住地。

餐后，我们开始寻找。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就是我们刚刚入住的“海王星酒店”（戈德弗鲁瓦街道15号）。也许这种巧合是我们对周总理的敬意，冥冥之中感动了上苍作出的安排，周总理当年住1楼01房，酒店经理打开房门让我们参观。这是一间极其普通狭小的房间，家具简陋，房内挂了一些总理的照片。这是“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临时机关所在地，邓小平、聂荣臻、陈毅、李富春等人经常来此进行革命活动。在酒店外墙上，挂有1块纪念牌，法国政府于1979年10月专门设置，上有周总理青铜雕像，并用描金大字书写：“周恩来，1922年至1924年留法期间曾在此居住”。中国大使馆每年定时祭拜，不少中国华侨、游客也专程来此瞻仰。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曾多次到过敬爱的周总理长期工作居住过的西花厅和周总理工作过的5号楼。前几年去绍兴旅游，参观了周总理纪念馆、瞻仰了周总理故居。这次在巴黎我们不仅参观了周总理等老一辈革命家旅法的居住地和从事革命活动的地方，还有幸居住了一晚。周总理心怀人民，一生躹躬尽瘁为了人民，逝世后他的骨灰撒在五湖四海的中华大地。古稀之年，能又一次循迹先贤，颇为感慨，也深深地怀念人民的好总理。

　　海王星酒店悬挂的周总理在巴黎留学时的照片。

2001年，华人夫妇李建乐、杨艳春买下了戈德弗鲁瓦旅馆改造经营，不仅是为了旅客入住舒服，主要是饱含对周总理的敬佩之情和深深的缅怀。

在周总理住过的海王星酒店酣睡一夜，卸除“法瑞四日游”的疲劳。

酒店为我们提供了营养丰富、美味可口的早餐。餐后，叫了网约车，离开神圣的纪念地，去往巴黎里昂火车站，乘高铁前往马赛。

在巴黎和瑞士的旅游日子，印象深刻，十分顺利和愉快，好像比较安全，没有遇到安全方面的麻烦。

　　重游巴黎，以参观博物馆艺术品和打卡著名景点为主。瑞士自然风光优美，青山、雪峰、小镇、湖泊、城堡，让人留恋不舍。离开繁华浪漫时尚艺术之都巴黎，离开阿尔卑斯山“花园国家”瑞士，前往法国第二大城市马赛，想必这座地中海边的港口城市又是另外一种格调的绮丽风光。

　　我们乘坐的高铁是双层列车，列车装饰精致，楼上楼下的挺好玩，坐在车里面也不觉得压抑。火车向着马赛前进，穿过一大片一大片葡萄园和薰衣草园，石墙红瓦的尖顶房一栋栋闪向列车的后方，隔着车窗似乎都能嗅到普罗旺斯那种地中海的味道。

　　依云度假村（赌场）

　　湖边垂钓人。

　　圣佛朗索瓦教堂，依云小镇的地标。

　　小镇的主街。

　　教堂门前一字排开的货摊。

　　摆摊的瑞士人，购物的中国人。

　　回巴黎途中风景，一位骑行的中年人，背景是南法的葡萄园。

　　建于山坡上的房子，就像卡通片中的城堡。

　　谷地中的村庄。

　　耕地中的拖拉机。

　　路边这幢石屋，看上去年代久远。

　　堆放在田地上扎好捆的牧草。

　　山中小镇。

　　正在收割的牧草。

　　路边水塘。

　　海王星酒店前台小厅。

　　美丽的巴黎里昂火车站，每层窗檐上布满了雕塑，乍一看还以为是艺术展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