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劳模马焕文【广北史诗】

小南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亲亲的二姨</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文/韵荷</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姨,是母亲的二姐。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姨嫁到本村,和舅姥一个村,距离我们家很近。 一顿饭的功夫,就能颠个来回。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记忆里,我和二姨不怎么亲。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很少去她家。印象中,好像在她们家只蹭过一顿饭。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年,我应该十岁的样子,母亲吩咐我去二姨家送东西。具体送什么东西,我忘了。只记得到二姨家的时候,他们应该是刚吃过午饭。二姨站在锅台前正刷锅洗碗,旁边的饭桌上蹲着一个大洋瓷盆,盆里像是吃剩下的饭菜。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放下东西要走,二姨笑着问我:娟娃,你吃饭了没?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挠挠头,说还没呢。二姨放下手中碗筷,洗了手,从盆里给我盛了一碗饭,让我坐在饭桌边吃。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记得,是白菜拌面。油味重,调料下的也重。第一次吃蒸菜,真香。姨夫是远近闻名的大厨师,谁家有红白喜事,他是必请之人。二姨耳濡目染,做饭水平也十分了得,平平常常的白菜叶子,用面粉这么一拌一蒸,香气四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吃了一碗,不过瘾,我咂巴着嘴,盯着盆里剩下的那一小垛,还想吃。二姨忙着收拾碗筷,没看到我眼神里的渴望。她没再问,我也不好意思张口再要。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就那样,拖着一个半饥半饱的肚子,我闷闷不乐走回去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记忆里,二姨和姨夫都特能吃苦,且心思活泛,除了把十几亩庄稼侍候得整整齐齐,平日里还做点小生意。他们家的日子,是母亲姊妹几个里面过得最好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小时候,每逢过年,去二姨家走亲戚,我特想二姨能给我发点压岁钱,一毛两毛都行。孩子嘛,就那点念想。可记忆里,二姨一次都没发过。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结婚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例行公事,照着母亲的吩咐,买好礼品,用上一天时间,去所有长辈家匆匆忙忙转一圈,算是完成任务吧。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前几年,先是姨父病了,接着是二姨。出院以后, 姨父颤颤巍巍,摇摇晃晃,还能勉强走路。可是二姨,坐在了轮椅上。轮椅轮子动一下,她才能在地上挪一步。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春节的时候,我照例拎着两盒礼品去看她。孰知, 我刚一挑门帘进去,瘫坐在床上的二姨,见是我, 抖抖索索探出双手,嘴唇翕动着,舌头在嘴里搅动着,牙齿急得团团转,但那些字,圪蹴在舌头底下,硬是一个也没站出来,急得二姨把目光探向姨父。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只弱弱的一眼,姨父立刻心领神会。他先是在上衣口袋里摸索了一会,然后又把手伸到裤兜里,举着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向我瞒跚过来。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娟娃,拿着,这是你姨给发的压岁钱。姨父把钱往我手上塞。二姨眼窝里噙着泪花,终于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我,我,我娘家亲人来看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瞬间,泪,倾眶而出。我看着二姨,把两只手, 轻轻地,轻轻地放进她的掌心里,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那一刻,我清晰地听见了血流的声音,汩汨汨,汩汨汩。从二姨的血管,轻轻流淌到了我的血管。又从我的血管,奔腾到二姨的血管。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姨,我都四十岁了,还发压岁钱?握着二姨的手, 我眼里旋着泪,笑着打趣她。二姨晃着我的手,不说话,眼泪扑往下掉。姨父站在旁边,也不说话,眼窝里漾着厚厚的笑意。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知道,表哥表嫂把他们照顾的很好,他们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钱花。但,人老了,生病了,和世界渐行渐远,和身边人渐行渐远,他们缺的是关爱,是身边人的暖意。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从那以后,逢年过节,我再也不把看望长辈们当做是母亲下达给我的任务,也不再应付差事。礼品用心地去挑,尽量符合他们的饮食习惯。尽量陪他们多待一会儿,听听他们讲讲从前的岁月,从前的人和事。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他们,是父亲母亲的血脉至亲,对们的敬重和用心,也是孝顺父母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不仅仅是几干年的文化传统,亦是做人的根本。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何其难,何其累,何其孤独,我希望身边耄耋之年的长辈们,包括我自己, 最后都能带着人间的暖意安静地离开。</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曾经的建国农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山东省无棣县历史上曾有个建国农场,广北农场初建时,渤海行署曾从建国农场抽调了一大批干部职工,过黄河南下支援广北农场建设。建国农场与广北农场颇有些历史渊源,有过人员交流,如广北农场的庞永庆老人就是当年建国农场支援者中的一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建国农场, 也叫过劳改农场,还叫过农校,后来又改为无棣县种驴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以下是一位建国农场子弟的回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无棣县曾有一个种驴场,它在我的记忆中是伴随着我成长的。在我记事之前,这个地方有着不同的名字,如建国农场、劳改农场,甚至可能是农校。从建国以来,这个地方就一直存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我的父母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来到这里开垦创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这个地方不仅是一个农场,更承载着历史的变迁和无数人的回忆。每当我回想起那些日子,心中总是充满了感慨和怀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张志斌 )</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远去的坦杨农场</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文/张志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五十年代,惠民专区在无棣东北部大山附近的濒海地域,建立了坦杨农场。坦杨农场筹建机耕队时,上级从广北农场抽调了一批精干的农机人员支援建设。被抽调的广北骨干机务人员有马焕文、刘俊千(修理厂)、刘志根,谭德荣,庞义芳(庞永庆的堂兄弟)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天南地北广北人,广北的农科、农机人员可谓遍天下,远则新疆、黒龙江、江西,近则山东省内各农场及县域农机站,如黄河农场、渤海农场、支脉沟农场、南郊农场及广饶县各拖拉机站,都有来自于广北农场的农科、农机人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广北农场老机务马焕文,追随夏林场长参加广北农场筹建工作。1950年春,他从济南西郊机场驾驶修机场跑道用的大型推土机,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历时一个月,开着拖土机辗转到达广北。刚到广北时,他和参与农场草创的筹备人员一起,住在三岔村的民房里。在农场早期的大垦荒中,他驾驶着拖拉机,奋战于东场(甲区)、西场(乙区)等垦荒作业区,为广北荒原大开发,立下了汗马功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3年,老机务马焕文被抽调支援无棣县坦杨农场农机建设,他二话没说,携家带口前往条件更为难苦的坦杨农场。新的工作环境,条件之艰苦,超出了他的想象。在广北农场,他还能吃上大白馒头,可坦杨农场却以高粱面为主食,辅以少量的玉米面,长年见不到蔬菜,以咸菜、虾酱佐食。马老是南方人,吃不惯高粱窝头,于是他別出心裁,烀高粱饼子,专吃高粱饼子上的“嘎渣”。吃水也是大难题,要到大山拉水喝。机务队新到的油罐车改成了拉水车,每天拉水限量供应职工家属。孩子上学也是大问题,农场没有子弟小学,于是马老的长女马爱萍带着妹妹顶风冒雪,啃干粮、喝凉水,每天徒步到附近农村小学走读上学。濒海的坦扬农场冬天奇冷,马爱萍的手指都冻的露出了骨头。天暖时,孩子们也没什么玩的,时常到河边、海滩上捡贝壳玩。那时坦杨农场常有到广北农场拉粮食的汽车,隔段时间,马爱萍就随母亲搭车回到广北农场,到赵嘴姥姥家探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6年,坦杨农场的机务队已完全能独立运行,马老思念广北农场,向上级提出重返广北农场工作。广北农场热情地欢迎了这位机务老战士,于是援外三年后,马老携全家回到了广北农场。搬迁回广北时,还有一段小插曲,本来总场领导安排马老去三分场机务队工作,可车辆到达三分场时,因职工住房紧张,三分场实在是腾不出房子,安置不下。几经周折,又前往二分场机务队落户。二分场同样也住房紧缺,不得已,只好临时安排在小学教室里落脚。那年马爱萍已13岁了,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天上下着雨,大人们在车下交涉,孩子们淋着雨静静地坐在车上等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回到广北后,马老先后任二、三机务队队长,长期从事农机工作,是广北农场农机元老,也是农机战线上的一位“老黄忠”。马老获得过51年、56年两届省劳动模范称号,他谦虚谨慎、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广北的农垦事业奋斗了一辈子,是广北建设史上的一位卓荦有功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马爱萍长大后,子承父业,忠恪勤事,在农科、农机、农场管理等领域,为广北农场服务了大半生,是广北二代子弟中的姣姣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马爱萍退休不退志,初心不改,不忘来时路,珍惜父辈打下的基业,以饱满的热忱,昂扬的志向为广北精神,农垦文化的传承与弘扬,作出了很大的贡献!</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注:坦杨农场另有记载为:谭杨农场</b></p> 马老年轻时农场留影 马老晚年回湖南省亲 右二为三团三营三连兵团战士马爱萍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一位广北第三代子弟来信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爷爷所在的广北农场有一台东方红拖拉机。它的作用可大了,耕地,耙地,播种、收割都用它。 就是启动挺费劲,得用一根绳子,把副机拉着, 带动主机,转数上来以后才能启动。懂这台机器的人,应该岁数都不年轻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东方红,拖拉机中的战斗机! 爷爷的青春回忆杀!</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