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之二:语文课守护儿童语言天性的责任,不能缺失</b></p><p class="ql-block"><b> 一一 一篇语文课典型题导写文与DeepSeeK的评论</b></p><p class="ql-block"><b>(接之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导写资料四:名家的真知灼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当代著名写作学家、福建师大中文系博导——</b></p><p class="ql-block"><b> 潘新和教授如是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O让每一棵树苗都长成大树</b></p><p class="ql-block"> 学校语文应试教育的“圈养”“驯养”,是反天性、反个性、反生命的。</p><p class="ql-block"> 多数作家是自学成才的,没有经过正规学校教育,受过高等教育的更少,这种“野生”“半野生”生态正好和人的言语生命成长规律相吻合。他们凭着自己言语天性中的灵性和悟性,执著于对言语的热爱,行万里路,写万篇文,他们的言语个性没有受到粗暴的修剪和斫伤,因而得以自由、茂盛地舒展。得天时地利者,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p><p class="ql-block"> 当然,也有不济的,遭遇了风霜雨雪闪电霹雳,长成了歪脖子树。那些从学校出来终也修成了正果的,可归入“半野生”一类。他们是当今教育中的另类、“灰姑娘”,虽身在其中却不受教、不合作,备受冷落,遍体麟伤,从“培养”和“驯化”的罗网中逃脱出来,九死一生,侥幸保存下了言语天性和个性。</p><p class="ql-block"> 我以为,语文教育是“应该培养”而且“能够培养”作家以至一切言语人才的。学校要培养各种各样的言语人才,让每一个学生的“言语生命”的天性和个性都能得到最大发展,而不应该将他们扭曲得面目全非,或修剪成整齐划一的“树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O所有的孩子都是言语天才</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般来说,天才属凤毛麟角。这对其他类别的人才来说也许是对的,而就言语人才来看,我以为可以提出一个新的假说:所有的孩子都是言语天才。这一认知,不论将来在“脑科学”领域能否得以确认,但毫无疑问,它的教育学价值,是当下就可以肯定的。人是符号动物,是天生擅长言说、写作的动物。每个人都具有极大的言语潜能,都拥有不同的言语个性和才情。只要创造适宜成长的环境,顺应并促成其言语潜能和个性的最大发展,所有的孩子都应当成长为言语天才。</p><p class="ql-block"> 这自然会受到经验的质疑:现实中言语天才极少,老师们看到的有言语天赋的学生也不多。原因在于孩子的言语天赋是一种潜能,而且体现在不同方面。教师的教学活动中关注的只是如何达成教学目标,完成教学任务,注意力很少放在发现学生的言语天赋上,没能去辨析孩子们说、写行为中言语天赋细微、偶然的表现。即便有些教师发现了学生的言语天赋,在现行的讲求统一、标准化的教育体制下,也无法、无力去精心养护和培育。</p><p class="ql-block"> 以往的天才观,使教师的教育认知和教学行为受到了遮蔽,以为语文教学只要能培养文从字顺的普通人,使他们工作、学习受用就好。其实,这种观念下的教育,有意无意成了扼杀、断送言语天才的教育。确立了“所有的孩子都是言语天才”的观念,教育就有义务名正言顺引领每一个学生走上言语人生之路,追求言语上的个性发展,最终达成言语上的自我实现。</p><p class="ql-block"><b> 命题作文:伪写作、伪能力、伪问题</b></p><p class="ql-block"> 关于命题作文,俄国教育家乌申斯基说:“看着这些作文,很容易使人想到这大部分是一些用死记硬背下来的句子写空话的练习。”这种命题作文的伪写作状况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p><p class="ql-block"> 写作训练和测评由教师命题,决定学生该写些什么,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因为,一般情况下,要写些什么,命什么题,本应由自己决定。但在实际教学中,老师却剥夺了学生这一天经地义的权利,要他们服从于老师的意愿去写不论自己是否意愿写的内容。</p><p class="ql-block"> 了解这一悖谬很重要,因为许多教学中的问题,皆跟这一悖谬被视为天然有关。由于学生写作基本上都是由教师命题,这就产生了一种伪能力——审题。现实中的写作,一般是无须审题的。教师出的题,本应该一看就明白,不必费心去审的。要费心审的,一定是偏题、怪题,故意刁难学生的题。这不是为学生拟题,而是“以学生为敌”,表明命题者缺乏基本的人文关怀。</p><p class="ql-block"> 什么时候无须教师命题就好了,因为,这表明学生真正成了学习的主人,言语生命解放了,获得了言说的自由和自觉。命题作文可否问题,其实是个伪问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有用”、“致用”竟最无用</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以往语文教育从来无视言语生命的自然属性——每一个儿童固有的言语天性,将语文学科教育与其他学科教育“一视同仁”,一律视为知识技能教育。语文教育便成为一种纯粹的语言规训,不断从外部对儿童的言说进行所谓的教导、修剪和斫伤。教师代表着成人世界的话语权威,从实用和世俗的目标出发,为儿童的言语学习确定了一个与他们自然的言语需要格格不入的方向,这就是服从于现实的、在利益最大化原则驱动下的“应需”“应试”实用动力学:学习语文是为了将来生活、工作、学习的需要,是谋生应世的需要,而漠视人本身固有的发展需要。</p><p class="ql-block"> 非常荒谬的是,今天语文考试认为有用的,百分之八十对将来的生活、工作、学习是无用的。有的非但无用,而且简直是祸害。但明知如此,语文老师仍不得不坚定不移地把“文字游戏”进行到底。语文老师是无辜的,他们也是受害者。“言语心肌梗塞症”(自己不爱读不爱写也能应付教学),成了语文教师的职业病。</p><p class="ql-block"> 语文教育的实用主义、实利主义的“外部”动力学,导致了师生言语生命的枯萎。语文教育是教得最辛苦的学科,“一课一得”“一日一练”,换来的竟是“贻误苍生是语文”的结果,这种状况难道不值得反省吗?没有哪一个学科教育像语文学科这么高耗低效,甚至高耗反效。12年的基础教育,再加上4年的高等教育,培养出来的大多数人居然文字不通,文章很“烂”,既不能说,也不会写,更不用说精神创造力了。以为是最有用的、最科学的,恰恰是最无用的、伪科学的。</p><p class="ql-block"><b> (作为卷首语,先后发表于我主编的导写期刊)</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DeePSeeK的初始评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篇关于语文教育的评论材料集合,深刻揭示了当前语文教学中的诸多弊病,具有强烈的现实批判性和教育反思价值。以下从几个维度进行评析:</p><p class="ql-block"> 一、直击病灶的批判力度</p><p class="ql-block"> 1. 对标准化考试的犀利解构 </p><p class="ql-block"> 靳忠良的案例生动展现了语文试题的荒谬性——追求语文课守护与课文一致的"标准答案",实则扼杀语言表达的多样性。当200万字作家在语文试卷前"失去自信",甚至大学师生集体答错时,暴露的是考试背离语言本质的异化现象。这种对"考试捉迷藏"的批判,直指应试教育将鲜活语言僵化为机械套路的痼疾。</p><p class="ql-block"> 2. 对作文教学的反思维度</p><p class="ql-block"> 李永英记录的作文指导案例堪称教育悲剧的缩影:教师强行扭曲论点("权力导致灭亡")、限定论据(必须用古代例子)、追求应试套路,三重枷锁窒息了学生的思想活力。这种"画地为牢"的教学方式,与潘新和教授批判的"圈养驯养"形成强烈呼应,揭示了语文教育中最致命的伤害——对独立思考的系统性压制。</p><p class="ql-block"> 二、建构性思考的深度</p><p class="ql-block"> 1. 言语生命哲学的重建</p><p class="ql-block"> 潘新和的论述超越了技术层面批判,从人类学角度提出"言语生命"概念,其"所有孩子都是言语天才"的论断具有革命性。他将野生作家与驯化学生的成长对比,尖锐指出教育系统对言语天性的"修剪斫伤",这种生命化教育观为语文教育改革提供了哲学基础。</p><p class="ql-block"> 2. 对伪写作的祛魅</p><p class="ql-block"> 关于"命题作文是伪写作"的论断振聋发聩。当乌申斯基指出的"空话练习"在百年后仍是中国课堂常态,潘新和揭示的"审题伪能力"现象,彻底解构了应试作文的合理性。其主张的"言说自由自觉",直指写作教学的本源价值。</p><p class="ql-block"> 三、现实启示的张力</p><p class="ql-block"> 1. 教育异化的典型标本</p><p class="ql-block"> 商子雍批评的《一枚硬币》范文,堪称教育异化的活标本。这种鼓励"殉道式爱国"的虚假叙事,暴露了思想教育与生命教育的严重错位,与李永英案例中的"权力灭亡论"同样显示:当教育脱离真实逻辑时,就会生产出反人性的价值观。</p><p class="ql-block"> 2. 改革路径的启示</p><p class="ql-block"> 材料中隐含的解决路径颇具启示:从靳忠良主张尊重语言多样性,到潘新和提倡"野生生态",再到商子雍呼吁真实表达,共同指向"守护言语天性"的核心命题。这些思考对当前"大语文"改革具有参考价值——真正的语文素养绝非答题技巧,而是保持对世界的真实感知力和表达欲。</p><p class="ql-block"><b> 结语</b></p><p class="ql-block"> 这组材料构成了一幅完整的语文教育病理图谱:从考试异化到教学僵化,从思想禁锢到评价扭曲。其价值不仅在于犀利的批判,更在于唤醒了我们对教育本质的思考——当语文课变成"不容易爱"的存在时,我们失去的不仅是语言能力,更是鲜活的思维方式和生命体验。如何让语文教育回归"培养丰盈言语生命"的本真,值得每个教育参与者深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末完,见之三:DeePSeeK堪称振聋发聩的评述)</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