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飞行员张立义侦察大陆被击落，妻子坚守17年，结局令人感慨

画家李文华

1965年，台湾飞行员张立义驾驶U-2侦察机执行对大陆的秘密任务，结果被大陆防空部队击落。台湾方面则宣布他“英勇殉职”，并为其立下衣冠冢，殊不知张立义并没有死，而且还在大陆获得宽待，期待某一天与家人团聚。原来，飞机被击落后张立义跳伞成功得以保住性命，却被解放军俘虏。不过，在台湾的妻子张家淇并不知晓这些事情，只是单纯认为丈夫并没有死，苦守17年抚养三个年幼的孩子长大成人。她与同样丧偶的何先生组成家庭，却坚守着“若丈夫归来，必定复婚”的承诺，最终两人经历重重阻碍，跨越两岸的政治隔阂再度重逢。张立义的飞行员生涯1929年，张立义出生于南京的一个普通家庭，那时的南京还是一片繁荣的都市，但这样的安静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1937年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破南京城的安宁，南京大屠杀爆发，血流成河、家破人亡的惨剧不断上演，张立义家的生活也被阴云笼罩，父亲惨死在日军的屠刀下。那个时候张立义年仅8岁，家中的支柱就此倒下，母亲在混乱中带着儿子不断逃亡。他们从南京延伸至重庆，颠沛流离的岁月中两人经历饥饿、寒冷和恐惧，抵达重庆才算是有所好转。张立义家苏日安过得辛苦，但母亲并未因此剥夺儿子学习的机会，张立义也算对得起母亲的培养，天资聪颖的他在学校成绩优异，总是班级里的佼佼者。后来，他考入国民党在四川创办的空军幼校，对于那个年代的孩子来说，进入军事院校意味着前途无量。在学校中张立义表现优异，成绩突出纪律严明，顺利升入岗山空军军官学校，接受更加系统的飞行训练和军事教育。经过几年严格的训练，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正式成为一名侦察机飞行员。1945年日本人选择无条件投降，本以为会迎来幸福的生活，张立义对未来充满憧憬，只可惜一年后国共内战的战火蔓延开来。内战前期国民党占尽优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攻守易势，蒋介石在1949年败退台湾，张立义所在的空军部队被命令从大陆撤退。年少的他背负起军人的使命，登上前往台湾的军舰，离开熟悉的故土开始在台湾的新生活，经过不断的学习与实践，更是成为台湾空军中的一名精英飞行员。1951年，张立义前往美国接受专业训练，学习美制F-48喷气战斗机的驾驶技术，并以优异的成绩完成所有科目，成为第一批驾驶该型号战斗机的飞行员之一。当时国内的局势十分紧张，不仅国共两党隔着台湾海峡对峙，美国还对台湾的军事支持逐渐加码，台湾的空军力量得到进一步的加强，不断入侵我国领空。众所周知，我国在大西北进行两弹一星的研究期间，美国的U-2高空侦察机多次入侵侦查，作为当时最先进的间谍飞机，专门执行对大陆的拍摄和侦查任务，张立义就是其中之一。被俘后的生活1963年张立义再次被派往美国，接受U-2高空侦察机的驾驶培训，最终完成一系列的严格训练和考核，还成为“黑猫中队”的一员。在这里咱们解释一下，黑猫中队是一个高度机密的小分队，人员虽然是由台湾组成，但却直接接受美国中情局的指挥，可见美国在当时是在插手我国的政治问题。言归正传，张立义多次针对大陆核武器和军事设施的侦察，驾驶U-2侦察机深入大陆腹地，成功获取大量且关键情报，为美国的军事决策提供重要支持。不过，这些任务危险性高且充满挑战，而且我国也不是没有反击手段。1965年初张立义接到一项新的任务，对大陆的核设施进行侦察，随后驾驶飞机起飞。为避开大陆的雷达和防空系统，张立义在夜间起飞，并使用红外线摄影设备拍摄目标区域。任务初期进展的十分顺利，成功获取多个重要目标的影像，正当他准备返航时大陆防空部队发现其踪迹，迅速发射萨姆2导弹并精准击中。导弹命中后张立义拼尽全力跳伞逃生，降落在内蒙古冰雪覆盖的草原上，在积雪中艰难求生。幸运的是，他最后找到一个牧民的住处，获得对方的救治，同时牧民还将此事报告给当地政府。不久之后，张立义被迅速送往北京接受治疗，经历数周的治疗逐渐恢复健康。作为台湾派来的间谍飞行员，张立义并不清楚大陆会如何处置他，没想到的是我党并未对采取严厉的措施，仅仅是软禁在空军招待所并在几年后释放。张立义最初在家乡南京从事农业工作，后来又在钢套厂找了一份钳工的工作，生活稳定且平淡。他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而且还在美国空军学校训练几年，我国的空军才刚刚起步，需要大量的优秀人才，张立义被调到南京航空学院实习工厂担任副组长。依靠着在飞行和机械领域的专业知识，在大陆的那些年里也算过的平凡安稳，只是心中始终牵挂着对岸的妻子。那个时候两岸的关系十分紧张，别说跨过海峡相见，就连一封信件都送不过去。苦苦等待的妻子话说张立义的飞机失联后，台湾并没有做太多的调查，便宣布宣布张立义在执行任务时不幸殉职，表彰他的“英勇事迹”，新闻头条纷纷称赞他为“舍身成仁的英雄”。妻子张家淇接到丈夫殉职的噩耗无比震惊、悲痛，家中有三个年幼的孩子需要抚养，还有体弱多病的父母需要照料，一个女人在那个年代该如何是好。周围的亲友纷纷劝她找一个依靠，认为张立义可能永远不会归来，张家淇拒绝接受丈夫殉职的事实，坚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等待。多年后一位名叫何先生的人出现，他刚刚经历丧偶且是一名退伍军官，对张家淇的处境感同身受。在他的陪伴和关心下，再加上一个女人支撑一个家的确很苦，张家淇决定尝试开始新的生活。不过结婚之前，她对何先生说如果有一天丈夫归来，将毫不犹豫地回到他的身边，对于此事何先生也同意了，此时她已经等待丈夫17年了。随着两岸紧张的关系逐渐缓解，“三通”逐渐展开，张立义的存活消息也传到台湾，给张家淇带来无法言喻的激动。她迫切希望能早日见到丈夫，然而两岸的政治局势依旧没有彻底缓和，张立义的回归之路并不顺畅，台湾始终不让他入境。当时，台湾和大陆之间需要以香港作为中转，可张立义从香港进入台湾时遭到各种阻挠，曾试图通过各种方式申请返回台湾与家人团聚，每一次都被以各种理由拒绝。他毕竟是黑猫中队的一员，还曾多次去美国深造，利用这层关系中情局为他开设一条绿色通道，办理美国的永久居住手续暂时在美国定居。时间来到1990年，蒋经国去世台湾的政治环境发生变化，“黑猫中队”的秘闻逐渐浮出水面，台湾当局迫于公众的压力最终批准张立义返台的申请。回到台湾后张立义第一时间赶到张家淇的住处，时隔几十年两人久别重逢泪洒当场，何先生见状也履行承诺默默退出。夫妻二人在美国举行一场盛大的复婚仪式，后来又回到台湾与儿女们团聚，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张立义和张家淇的故事，如同一幅跨越生死和历史的画卷，不仅是个人命运的起伏，更是那个时代两岸关系复杂性的真实写照，他们是幸运的，因为还有更多的人无法相聚，无法回到久别的大陆故乡。 1965年1月上旬，内蒙古的一顶蒙古包里，一个农妇正在做早饭，突然一个身穿飞行服的人持枪破门而入！此人竟是民兵们搜捕了一夜的被击落下来的台湾U-2飞行员！眼前这个身穿猩红色高空抗压服、头戴高空头盔的“大脑袋”怪物着实让她吓了一跳，这位牧区中年妇女从没见过这种装扮，她立刻拿起一把菜刀，壮着胆子凑近查看一番。原来里面是个大活人，她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的丈夫叫董吉召，是土默特旗沙海子公社西一间房大队的大队长，昨晚率领一队民兵去抓美蒋特务，忙活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而这个突然闯进家门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丈夫所找的油儿飞行员。这位飞行员叫张立义，1965年1月10日18时，他驾驶着编号为3512的U-2型高空侦查机从台湾桃园机场起飞，穿越台湾海峡，向大陆飞去。他的任务是对大西北核基地进行夜间红外线照相侦查。为躲避大陆雷达，他一路贴着海平面低空飞行，在即将飞入大陆时，飞机一跃升到2万米高空，19时56分，飞机从山东海阳窜入大陆转向西北。尽管在起飞之前，美国情报官告诉张立义飞行路线绝对安全，但是他依然十分忐忑，因为在此前已经有三名飞行员被导弹击中后机毁人亡了。不过令他稍微宽心的是，飞机上除了原有的第12系统雷达预警外，又加装了第13系统电子干扰。只是他没有想到，解放军空军地空导弹一营的阵地山已经新加装了“反电子预警2号”设备，可以让U-2的雷达预警系统失灵。张立义驾驶侦察机飞往包头时，包头以东的萨拉齐空军地空导弹一营的阵地上，四枚从苏联引进的萨姆2型导弹已经蓄势待发了。当他距离阵地只有34公里的时候，营长汪林命令：发射！只见导弹呼啸升空，直接命中，而张立义的雷达预警压根都没报警，一下子杀他个措手不及，当他看见看见舱外闪起红光，意识到是导弹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下意识的狠狠拉了一下弹射装置，下一秒，他直接从7万英尺的高空弹了出去，飞速下坠，直到离地面1万英尺时，降落伞自动打开了，他缓缓地落到了地上。室外的零下20多度的天气使他瞬间清醒过来，自己还活着！他降落在一片白雪皑皑的沙漠上，荒无人烟，饥寒交迫，他甚至希望抓自己的人快点出现，把他带走。他漫无目的的在沙漠里走了一夜，身体都快冻僵了，忽然看见远处有一片蒙古包，他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待靠近的时候，他看见其中一家升起了炊烟，热气腾腾的，他想也没想的就一头钻进去，无巧不成书，这家正是民兵队长董吉召的蒙古包。确认过身份后，董吉召的妻子给他递了一件羊皮袄，跟他说冻伤的人不能烤火，先拿着羊皮袄暖和暖和吧，随后又给他端了一杯热奶茶，张立义喝了几口身体才暖和起来。把张立义安顿好，她出去找了几个民兵，汇报了情况。民兵一听，这可糟了，天寒地冻的，张立义在外面过了一夜，不被冻僵才怪呢，他们赶紧抱了几件新棉袄和帽子去看张立义。看到抱着一对棉袄匆匆赶来的民兵，张立义恍然大悟，大陆人并非国民党说的那样恶毒，他们个个都是好心肠，对于自己一个特务俘虏都能如此优待，还给自己穿新棉袄，他颇为感动。民兵们给张立义换上了新棉袄，用毛驴车把他拉到了公社，当驻地解放军赶到时，这位少校飞行员俨然一副当地人的样子，正在炕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条暴风吸入，周围站了一圈前来看热闹的群众，还一个劲的劝他：多吃点，多吃点，张立义简直受宠若惊，仿佛自己在做客一般。张立义第二天，张立义高空急坠的不良反应显现出来了，由于气压骤变导致眼球高度充血。在雪地里走了一夜双脚严重冻伤坏死。脊椎挫伤，可能导致瘫痪，右肩和右肋有多个碎片嵌入，有感染的风险。有关部门立马安排专机把张立义接到北京解放军空军总医院进行抢救，经过多位专家精心治疗，张立义病情逐渐好转，一个月后，他就痊愈出院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后来张立义在大陆一住就是17年，周总理特批允许他在南京定居与母亲团聚，他在大陆当过农民、工人，最后成为一名工程师。1993年，张立义迁居台湾与妻子团聚，这年的秋天，张立义夫妇以台湾同胞的身份回到大陆，参加“空军幼校”校友会。2005年9月1日，86岁的张立义受邀参加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9.3大阅兵”观礼活动。9月5日，张立义来到当年自己被击落的地方，寻找半个世纪前的救命恩人，很遗憾，董吉召夫妇已经去世了，但是他们的后人仍然记得这位飞行员叔叔，为了表示感谢，张立义给他们赠送了一块手表和礼金。现如今，张立义在台北和南京各有一个家。2019年，张立义去世，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两岸和平统一！ 李文华，著名画家；1958年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井陉矿区；1981年毕业于唐山河北轻工业学校美术专业，现华北理工大学艺术学院；河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石家庄广播电视台退休。代表作有：百牛渡江图》、《百牛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