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重光姐姐》)之一——南方来的翠竹初识印象

小平先生

<p class="ql-block">  韩姐姐走了,悄悄地,静静地,突然地。这个春天,太残酷,太冰冷,太冷漠。我在大连得此讯息,惊如雷轰,极为悲伤,她走的太突然了。我正想五一后回抚顺与她相聚,可已不可能了,从此永别。我失去了一位知己文友大姐,从此这样的文学知音再难寻觅了。</p><p class="ql-block"> 我想起去过的武汉古琴台,伯牙鼓琴,子期知音,人世间失知音之痛,难以言表,呜呼,我说不出话来,唯一是能用笔,写出好姐姐的往事,以慰藉她的魂灵。</p><p class="ql-block"> 1965年夏的一天,姐姐初三班上来了一位北京小姑娘,她上身着白衬衫,下身穿黄格子布拉吉,脚下洁白袜子配凉皮鞋,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眉清目秀,说起话来,笑容可掬,满口京腔,像银铃般清脆响亮。</p><p class="ql-block"> “我叫韩重光。”她大方地介绍自己。她的名字望名思义,1950年出生的人,刚解放,驱除黑暗,重放光芒!解放了,人民翻身做主了,这名字多么地热爱我们的祖国啊!</p><p class="ql-block"> 重光姐姐祖籍在南方浙江台州市,这里是江南水乡,人杰地灵。从小在南方青林翠竹中长大的,可谓钟灵毓秀。</p><p class="ql-block">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她身上充满南方人的性格,她开朗,她大方,她好学不倦,她爱读书,她见多识广,她敢想敢干,她不保守,她不人云亦云,她不盲从,她爱思考。她有独立见解,尤其从北京来到抚顺,无疑给班上带来一股清新脱俗秀丽可人的朝气。</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我在家里多次见到过重光姐姐来串门,我见她和蔼可亲,爽朗大方,言语得体,我最爱听她的说话声音,如银铃般的好听。她给我留下美好的初识印象。</p><p class="ql-block"> 说到南方人和北方人,是有明显差异的,究其原因,是文化和地域之间的认知差异。</p><p class="ql-block"> 我小时候去过南方,是有切身真实体会的。 1970年我和外婆、姐姐去重庆避难,我在重庆大渡口钢铁新村某中学,初来乍到,很快就和重庆仔们能打成一片,下课打篮球,盖帽扣篮,无所顾忌。再说谈话,彼此虽还陌生,但毫无违和感。他们会邀我去他们家玩,彼此谈话,敞开心扉,有一见如故之感。</p><p class="ql-block"> 这种和南方同学相处,彼此毫无芥蒂,可以畅所欲言,可以不拘谨,放得开,显然与北方人大相径庭。北方人有些小家子气,没见过大世面,还很欺生,非常嫉贤妒能,心眼小,视野狭隘,格局太小。他们没有开放的胸襟,见不得别人的好,小肚鸡肠。</p><p class="ql-block"> 韩姐姐恰是从小在南方长大的翠竹,清新秀丽。</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期间,姐姐、重光姐、范玉环三个革命小将,紧跟旗手,高喊打倒走资派,要文攻武卫,她们三个充满革命激情的小将,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天真单纯。现在,再琢磨她们仨这一举动,有点二虎吧唧的,说她们仨傻了吧唧,我想也是对的吧;我则是一个逍遥派,站在一边看热闹。</p><p class="ql-block"> 在24号楼的广播声里,我能清晰地分辨出哪一位是我姐姐,哪一位是重光姐姐,哪一位是范玉环姐姐(已逝)。每当回忆起这段历史,我和重光姐姐谈起当年往事,两人都会哑然失笑。</p><p class="ql-block"> 我的姐姐,是学校里的学霸,各门功课优秀拔尖,她当时担任校学生会学习部长,是众多学哥学妹追捧的白雪公主,韩姐姐也很棒。姐姐当时的好友很多,常来我家串门的有范玉环、赵秋华、邹玉芝、王立新、韩重光、彭东风等。</p><p class="ql-block"> 可是,闹闹哄哄一场革命过后,姐姐们都下乡了,她们都去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当了知青了,她们今后的路在何方?</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