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交河故城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保存得最完好的生土建筑城市，也是我国保存得最完整的都市遗迹，唐西域最高军政机构安西都护府最早就设在交河故城。1961年被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4年成为世界文化遗产。</p> <p class="ql-block">五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铜汁，浇铸在交河故城的断壁残垣上。这是我第三次站在这里，带着已比我略高的儿子。风还是两千年前吹过佛寺的那阵风，只是这次它先拂过我的白发，才去摇晃儿子帽檐下的碎发。</p> <p class="ql-block">1991年初见时，我还是个穿回力鞋的博士后。那时能随意攀爬任何土丘，在生土佛龛里寻找陶片。记得爬上中央大塔时，整个河谷突然在眼前展开，惊飞一群灰斑鸠，那扑棱棱的振翅声至今还在耳畔。</p> <p class="ql-block">2001年再来，新增的木栈道蜿蜒如蛇，我们站在官署遗址的阴影里分食西瓜，汁水滴在唐代的排水渠遗址上，惹得讲解员直皱眉。那时南门外的墓葬区还能近距离观看，陶罐里的沙粒簌簌流动，像在诉说某个车师贵族的秘密。</p> <p class="ql-block">如今区间车把我们直接送到西北佛寺。儿子举着云台相机拍摄洞窟壁画时，我数着防护玻璃上的指纹印——二十年前这里还能用手触摸到凹凸的莲花纹。现在只能沿着围栏圈出的路线行走，但新修的悬空步道让我们第一次看清了崖壁上的雅尔湖石窟。</p> <p class="ql-block">两千年的时光在增强现实里坍缩成一道光，而我们的影子正斜斜投在同样的位置——他站着的是我年轻时奔跑过的地方，我们以不同的方式，共同完成了对这座故城的朝圣。</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是1991年和2001年时的故城！</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a4vmir0" target="_blank">吐鲁番的古代遗迹</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