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孝义老城的标志建筑~中阳楼</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乙巳清明孝义家乡行纪实</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上篇~祭祖寻根亲情浓</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2025年4月1日至10日,乙巳年清明节前后,在妻子、儿子的陪同下,我到山西孝义老家做了一次寻根旅行,先后参加了扫墓、祭祖、寻根、会亲、战友聚会和旅游等活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我属蛇,今年七十二周岁了。从小到大,从户口本到后来的各次填表,籍贯一栏都填的是“山西孝义”。但孝义究竟是啥样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没去过。脑海里仅存的不过是小时候父亲经常讲的零星印象:我老家在孝义招携村山上,土窑洞、砖窑洞,一排比一排高,地里有父亲跟着爷爷种的核桃树,一棵树能结一万多个核桃。家乡的附近有兑镇煤矿,我的堂叔李承恩就在矿上当领导,他和父亲李承政是一爷之孙。他们同辈的本家兄弟还有承泽、承枫、承著、承渊、承沼、承德,父亲的一母同胞亲兄弟承致打日本时牺牲了。我这一辈的名字按家谱排序应该叫李✕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一棵树上挂着一万多个核桃有多壮观我想象不出来,但我的姑姑用面口袋寄来的核桃、杏干、果子干、石头干饼,小时候的我和哥姐们是年年能吃到,有时还有姑姑用核桃当馅料烤的月饼。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吃食对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孩子自然是诱惑极大且印象极深的。等到长大了,对家乡的向往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这次的故乡行从根本上说一是儿时父亲给打下的印象让我想回家看看,更重要的是上个世纪1991年父亲临终前曾交代我要做好三件事,也可以说是他的三个遗愿吧。前两件事是要我照顾好哥姐,这我早已做到了。而第三件事是要我把父母的骨灰送回家乡,埋在祖坟墓地爷爷奶奶脚下。当时我和哥姐商量之后却没有照办,埋在了北京昌平。这次我也是代表父母哥姐全家回家乡扫墓祭祖,间接完成父亲的遗愿,也算是对久在天堂的父亲有个交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唐朝诗人宋之问曾在《渡汉江》一诗中写到:“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这种心情我在赴晋的列车上也有了体会。家乡孝义到底是什么样?李氐家族还有多少后代?他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会怎样对待我这个来自北京的陌生人?这些疑问等我真正踏上家乡的土地之后就全都得到了答案。十天的经历让我感觉到:第一我回来晚了,第二我回来对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说回来晚是因为2014年李家祖辈世代居住生息的招携村被某集团拆迁了,说是地下有矿藏,祖辈居住的窑洞都推平了,堆成了山坡,父亲给我描绘的出生地只能从照片上观看原貌了,非常遗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说回来对了是因为我在这里找到了根。回到孝义以后,我接触到的、在街上看到的中老年人大都是像父亲和我一样的中等身材、细长眼睛。大高个儿、大圆眼的很少。而且乡亲们都是为人憨厚,待人实在。憨得甚至略显木纳,实得则有些脾气发轴犯拧,我就是这个样子。他若要帮你做什么事或送你什么东西,绝对是真心实意,不达目的不罢休。说实话,呆过几天之后,被山风吹、太阳晒黑肤色的我若不开口说话谁也看不出是外来的。就像是一粒普通的砂子被扔在了砂滩上,很难再找出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得知我首次回乡,堂兄李义先和堂侄建亚、建洲、建宏等组织招携李氏族人聚会接风,几代李氏子弟四十多人到场,现场气氛非常热烈,大家都知道我的父亲十几岁就走西口学徒,后来在北京成家立业经商,见过面的本家侄孙对我父亲印象都很深。大家对我们一家的到来非常欢迎,纷纷过来敬酒,亲情特别浓厚。有两位白发苍苍、行动不便的七十多岁老人过来敬酒,称我们夫妇为爷爷奶奶,并且说要感谢我的父亲。细问缘由才得知,他们的父亲解放前曾在我父亲的柜上当过三年伙计,说是老爷爷(指我父亲)对他父亲非常关照。时隔七、八十年的事情,他们还记忆犹新,心存感激,这让我俩非常感动。另一个孙辈李峰来敬酒则更让我们夫妇惊讶,因为他长得和我儿子非常相像,侧面看更像,连牙的排列都一样。若不是儿子因工作忙比我们晚到两天没参加聚会,我一定要让他俩站在一起照张相。这件事让我们深深地体会到遗传基因的强大,同族隔辈又相距甚远从未见过面,居然能长得如此相像,除了用同根来理解,就没有别的解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当日到场的四十多位族人中,除去堂哥李义先和另一位嫂子之外,我算是岁数最大的了,这令我非常感慨。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遗憾的是大家净顾着聊天敬酒了,结束时也没记得拍张合影,幸好有录像视频得以弥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说实话,我这次回乡寻根之旅,除去要感谢这些族人的盛情之外,最该感谢的有四个人。一个是1987年在老山前线战地采访时结识的孝义籍战友李田生,是他在多年前牵线使我联系上了堂弟李来生(他俩正巧是兑镇煤矿家属楼的邻居)。第二个是堂兄李义先,他今年八十二岁了,是山西师范大学的高材生,在我们这一辈人里是最有学问的人。是他历经多年查询资料,多方求证,编写出招携陇西李氏的族谱,使李氏宗族宗有根,族有序,使我这个李氏第十代传人寻根有据。第三个是堂弟李来生,是他在招携村拆迁时,与我的表弟魏兴忠一起将我爷爷奶奶的遗骨迁出安葬立碑。此外,细心的他还保留了李氏列祖列宗的家谱轴子(老家叫神子)和我曾祖父两兄弟及祖父两兄弟两辈人分家的契约。没有此举的话,村子拆了,祖坟没了,我还寻啥根啊。这次回乡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来生家里。第四个就是我的姑表弟魏兴忠。父亲生前常跟我们念叨:“我兄妹三人,我多年在外谋生,你叔叔抗日牺牲,在你奶奶跟前尽孝的就是你姑姑姑父一家”。常言道“姑舅亲,辈辈亲,砸折了骨头连着筋”,虽然我没有见过姑姑姑父,但内心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所以这次回乡祭祖扫墓,先是给爷爷奶奶扫墓,然后就去给姑姑姑父扫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说到上坟扫墓到底该哪天去,山西的各个县风俗也不一样。孝义的风俗是“前修坟,后清明,一百五(孝义口音叫一百婉儿)在当中”。我问过多位乡亲又查资料才搞清楚,修坟是指家族里有前一年新去世的亲人要在清明节的前两天去新坟扫墓。而一百五指的是清明节前一天的寒食节,按照夏历,从头一年的冬至到寒食节正好是一百零五天,即给老坟扫墓要在清明的前一天即寒食节那天。为此,4月3日,我们一家三口在堂弟李来生和堂侄李建峰的陪同下驱车去招携村和西梁庄山上扫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汽车从孝义城区向西北山区出发,沿途到处可见卖祭祀用品的摊位,可见乡亲们对扫墓祭祖的重视程度。车行半小时后来到了招携村旧址,照片上的村子模样是一点儿也见不到了。十年了,村子完全成了和周围混成一体的山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山后的墓地一层比一层高,攀爬之后来到李家墓地,终于看到了并排安置的我的爷爷奶奶的墓和来生爷爷奶奶的墓,前面则是承恩叔叔的墓,看到来生他们把墓地修得如此规整,我的心里非常感激。这里就是李家的根之所在,就是我的最亲最近的先人的安息之地。我们把从北京背来的稻香村糕点,北京二锅头酒和其它供品摆好后,点上香分别磕头祭拜。我把事先写好的祭文在爷爷奶奶墓前默读后随金银元宝等一起烧掉。敬爱的爷爷奶奶,孙子代表我的父母哥姐来看您二老来了,请原谅我们的不孝,保佑全家平安。看着那袅袅上升的香烟与纸灰,我的心踏实了,因为我把父亲的遗愿告诉给爷爷奶奶,二老在天之灵理解我们,原谅我们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给爷爷奶奶扫墓之后,我们立刻翻山到西梁庄村,与表弟兴忠一家共同给姑姑姑父扫墓。西梁庄与招携村相距不过二、三里地,但隔着一座山头,路很不好走。我们开着车上上下下的都很费劲,可见当年姑姑经常往娘家跑照顾奶奶是多么的不容易。表弟兴忠带着儿子在村口迎接我们,我们老哥儿俩一见面就抱头流泪,激动不已。爬上墓地后,同样的程序,同样的虔诚,我们在姑姑姑父墓前磕头祭拜,我把父亲生前对他这个唯一的亲妹妹的思念和我们全家的感激之情告诉给了姑姑,愿老人家在天之灵能够听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随后,我们来到了兴忠的家。在爬上两段陡坡之后,眼前是一个宽敞平整的大院子,种着苹果树和杏树。一拉溜七间大北房,后面都带着半间窑洞,有两间还盘着火炕。一进屋,桌子上摆着苹果、草莓、花生等八个果盘,随后摆上来的饭菜也非常丰盛。为了招待我们一家,头一天弟媳冬梅就让儿子开车几十里地进城采购食材了,显然是把我们当贵客招待了。虽说是没见过姑姑姑夫的面,但看到表弟一家过得这么好,我的心里也甚感欣慰。我想父亲若是知道他这唯一的外甥生活如此幸福的话也一定会放心高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扫墓结束的当天晚上,我们请出了李氏家族的神子祭拜祖先。堂哥李义先对照家谱给我们一一介绍了李家的传承。据他考证:李氏先祖是明万历年间的进士,为官正直,受陷害排挤丢官,携家眷子孙回晋,隐居在招携村避难。前三代不敢留碑勒记,从第四代始修谱牒。我的曾祖李玉相为第七代,祖父李吉珍为第八代,父亲李承政为第九代,我是第十代,现在家族里已经有了第十三代传人了,也就是说已经有人该管我叫老爷爷了,有意思,寻根居然寻成了曾祖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关于扫墓的过程,我写了一首诗记录此事。</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扫墓祭祖</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李海亭</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乙巳清明飘细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迢迢千里故乡行。</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青山良善哀思远,</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绿水仁慈孝道诚。</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淡淡香烟飞墓地,</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浓浓醇酒洒坟茔。</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祖先隔界当安稳,</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庇佑儿孙永太平。</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在这十天的寻根过程中,我还有幸参加了李田生、李来生两位兄弟的生日宴会,充分体会到了战友、兄弟情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我和田生的相识非常有传奇色彩。1987年12月,我作为记者随北汽集团修车慰问团赴老山前线战地采访22天,在深入连队慰问时,我向首长申请到去最靠前沿的六连慰问采访的机会,李田生就是六连的指导员。六连当时驻防在和越军阵地仅隔一个山头,直线距离几百米的松毛岭。活动结束后在连部吃饭时,越军的炮弹从头上空中呼啸而过,落地爆炸的声音和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当时田生他们这些部队的同志一再安慰我说“李记者,别紧张,咱们离越南人太近了,炮弹打不着咱们”。为了缓解气氛,大家聊起了家常,才知道我和田生虽不是本族当家,却是孝义同乡,两家离得还很近。战地相识老乡,彼此之间就显得更亲了。虽说在六连只待了两个多小时,但我们之间的友谊却一直保持了三十多年,可以说是“一面之缘,一生兄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这次我4月1号回乡,恰逢田生办七十寿宴。将近中午十一点在介休东站下动车,我们立即赶赴几十公里外的孝义城区参加寿宴。田生一家亲友和十位孝义籍的复转军人早已恭候多时,其中有四位是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友,孝义少有的大个子王守龙就是当时的二连连长。战友相逢,气氛就别提多热烈了,幸好没人灌我喝酒,否则是非醉不可。酒喝不够,唱歌来凑,我发挥强项,以歌代酒敬酒道谢,同样得到了战友们的理解。我还当众把在北京加急制作的贺寿藏头诗图版送给了田生,更是获得了满堂彩,把现场气氛推向了高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4月7日,堂弟李来生办七十一岁寿宴。虽说因为不是整寿,没有田生寿宴场面大,但也因此显得更加温馨。来生的儿子李建峰、女儿李玲携两家儿女参加,来生原来矿上的老同事也到场祝贺。吹蜡烛、唱生日歌、分蛋糕,饭店工作人员前来主持仪式,现场气氛非常热闹。我知道此事较晚,连夜作诗,清早寻找门店制版,又送上我特有的祝福。田生也从城北赶来祝贺,大家又没少喝酒。总共回乡十天,能赶上参加两场寿宴,可见是兄弟情缘不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下篇写孝义观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李海亭乙巳暮春写于北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回招携村扫墓的路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为姑姑姑夫扫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李氐家族大聚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参加李田生七十寿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参加李来生七十一寿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赴晋列车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招携村拆迁前的景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我的承恩叔叔婶婶,怀抱的小孩就是堂弟来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李氐祖先神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我爷爷李洁珍奶奶李闫氐之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我们一家三口在西梁庄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姑姑姑夫的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我的儿子和兴忠的儿子在给姑奶奶、奶奶烧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兴忠夫妇和我俩一起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兴忠夫妇、来生兄弟和我俩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和兴忠一家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兴忠家的小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建亚几兄弟请我们吃莜面后分别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为李田生祝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战友合影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这四位都是上过老山前线的战友,左起:冯永昉、王守龙、李海亭、李田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李来生的七十一岁生日宴在这里举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与来生家的孙辈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与来生全家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儿孙们向来生敬酒祝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孝义的黄粘面油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悟空请你吃红烧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老同事干一杯</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