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字編辑/墨客,圖片/来自于网絡 錯别字修改/晓晓 落筆於二零二五年初夏,農曆乙已青蛇年四月</p>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柳林是大我三歲的娃娃,也是小時候的玩伴,同時更是吃"杏胡胡″做為比赛項目的参予着和推動者,其中我還有过两次中毒的現象,他都是在場的目击者也是陪同人員,只是他上學的時間确比我早了整整两年,而今天已經是一九七一年的八月份,同時也是我年满八周歲的准确日子,后来在一次偶然的玩笑中,他跑到我跟前說"歲联手"跟我去念書吧,可當時我确傻啦叭叽的对他說,我不會念書,也不知道咋念,他一听我这答非所問的語言,即像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反問他的話后,竞然将他給問了个哑口無言,同時也不知该对我說些什么好,就这样沉默了一會兒后,他竞然語塞的不知所措,后来他便輕描淡写的說了一句話叫"念書识字″,就為这几个字還把我給听了个一頭的雾水,从那以后的几天時間里他再也没有来找过我,而我也只好継續自己的那些事,大概又过了两天左右吧,他又来跟我說起上學的事,然而这次我也非常重視,只是我很认真的对他說,等晚上問了我答之后再做决定,妳看行不行,他随后就說能行,就这样我俩便達成了口頭协议,至于以后的事還得按約定的時間来实施。</p><p class="ql-block"> 當天晚上在無可事事時,我忽然想起柳林說的話,然后就問我答說,柳林叫我去念書,您說去還是不去呢,結果我答一听确毫不犹豫的說,那妳就跟上他去吧,念書识几个字总比一字不识强多了,結果第二天中午我見了他就說,我答同意让我去"念書",只是让我跟着妳别受人欺負就行,他确很痛快的說,那没有任何問題,包在我身上保証没人敢動妳,妳就放心好了,另外,和我一同走进學校的還有我三叔"汪志林″他和我从一年級開始到小學毕業都算是同班同學,包括上了初中,當然这是后話暂且按下不表,話說这个秋天又将是一个有着紀念意義的日子,也就是說在如期而至的这一年,我的人生将會出現一个即暂新又是困难時期的转折点,因此,八歲上學已經刻在了我的骨子里也写在了自叙文的囬憶中,那应该是一个永遠也不會变的事实,但是在我心動的同時,或許會很快的成為过往也說不上,毕竟我有無法言說的苦衷,只是不好意思說出来而已……</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又过了几天,柳林說报名的時候他會来嶺我和三叔一同去學校,何况學生娃娃都是本村的,當然男生女生都有而且還很多,所以,再當時同等困难的条件下,我只好选择了念書这个行業,至于念書有什么我并知道,只是有一股好奇心的驅使和冲動,或許是因為娃娃多的原因也說不上,后来我也就带着一丝神秘的感覚去探索"念書″的滋味會是什么样的感受,所以,我便抱着試試看的态度便走上了"學無止境″的殿堂,也許那是通向文學之旅的必經之路,只不过已我的思維方式永遠也無法接受大脑的迟鈍而無福消受罢了。</p><p class="ql-block"> 結果到了上學前的那天夜里,我在朦胧中睁開眼晴時,便看見"媽媽″還在煤油灯下為我縫治上學的書包,至于書包的用料只是一块斜紋布,同時也不知是新布還是旧布也就不得而知了,至于書包的尺寸大概是二十乘二十稍多一点,尤其是那个年代因為各种原料的紧缺,若要真的找一片布来用的話也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所以,我并在乎布料的好坏,只要能装書就行,后来就為了一个布書包,還让我媽在煤油灯下縫制了好長時間才完成,尤其是那个年代相对比較落后,故而也就没有电灯来照明,當然在六七十年代能够解决照明問題的非"煤油灯″莫属,即便如此煤油的供应量也不是很充足,而且還是限量銷售凭票供应,因此,農村的大部分家庭几乎都是在黑暗之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慢慢的長夜,至于開學的日期由于時隔太久,已經记不清大概的日期了,后来我又睡着了,但是到了第二天上學的那天,我就背上布搭搭書包,并一同和本村的娃娃在柳林同學的带嶺下直奔小學校而去!</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學校座落在沟口隊,距离本村大約三里地,校名為"黄湾小學″始建於七十年代初期,而沟口隊也是"黄湾大隊″部的所在地,而那時的學校由于十分落后的原因,一般情况下都是用土木筑就的結构模式,至于校院的占地面积也不是很大,基本上比農户的院子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其中靠南的方向有两間土瓦房的教室,分别坐着一三级和二四年級但都属于轮坐模式,比如一三年級上課時二四年級就得去院子里背書写字,以后就已此类推互换上課,至于五年級為什么會單獨上課,那是因為它占了个毕業班的便宜,总而言之一句話還是因貧困条件的不允許而造成如此的教室紧缺問題,所以,我只是做了一个簡單的說明,已便為本文的结尾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才是我真正的意圖。</p><p class="ql-block"> 尤其在上課的同時,其中就有两个年級的娃娃會在教室外面的院子里等候,只是有点不同的是愛學習的娃娃都會写字或背诵課文,然而对于不喜歡上进的娃娃們来說就另當别论了,如果是夏秋季還好些,若是到了冬天無论外面有多么的寒冷娃娃們都得咬牙去坚持,否則會受到老師最严厉的惩戒,只是下雨天有个特别的例外,因為,在那个艰苦条件的背后,有說不清楚的語言,也有某种無可言說的無奈之举,然而所有的故事都因無法诉說而結束,所以,严寒天氣对娃娃們来說,還得忍受着冻饿在空地上継續练习生僻字,假如時間太久的話或者手脚被冻麻木了,就放在自已的袖筒里取暖一暖,如果是脚就得學會"忍耐″然后在煎熬中体會再継續。</p><p class="ql-block"> 當然在每年的"春夏秋″三季中对貧困小學生来說,無凝是极其陽光的好日子,尤其是初冬后的三个月,由于寒冬的浸袭而带来的傷害尤為突出,即便如此谁也無法改变现实对娃娃們的不利,當然其中的主要原因更是特别的簡單明了,就是因為學生多而課桌少的缘故,另外還有一个便是教室的严重不足,因為,小娃娃們要练习的作業本,就体現在那个空旷的院子里,而且是写了擦擦了又写,所以,也不知反复了多少遍誰也說不清楚,只不过再那个不足五十平米的空地上,到处落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算术題,當然其中也包涵了孩子們的求學精神,以及無可奈何的學习环境……</p><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人生于世除了頂天立地外,剩下来的便是脚踏着充实的大地之母在為个人立本做准备,这或許就是上天給娃娃們的一种玄妙的排序方法,同時還賜予了一块非比寻常的练习册,因為,非常時期就得非常应用,所以,那時的學生連一枝铅笔都买不起,但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黑色的墨棒子,(注释:就是废旧电池上拆下来的那个电解棒)而这个東西也是一个极為罕見的東西,一般情况下還真的弄不到,只是娃娃們會經常用它来练字算术数,因為,當時由于貧困而畄下的这个發明虽然不是什么寶贝,但那東西确显得特别的珍貴,若是在平時還好些,尤其是在紧張的時候更是求之不得,也是来之不易的急救笔。</p><p class="ql-block"> 所以,在那个穷困潦倒的落后年代我们连几分銭的铅笔都没有,又谈什么理想去念書呢,更别說买一張八分錢的白紙来訂作業本了,如果那時用一窮二白来形容時代畄下的生活足迹,就足够說明一切,况且几分錢对農村人来說真好比是"此地無銀三百两″,或者說國家根本就没有能力制造出銭币的發行也是一种可能,至于后来即便日子再难熬,我還不是一样在过往中走向另外一个难忘的明天嗎,尤其是七十年代初期压根兒就没有現成的作業本,即便有山區的農村娃也没見过是啥样子的,或許在大都市里可能有吧。</p><p class="ql-block"> 記得我上學時所用的作業本都是用白紙裁剪成三十二開的頁面来自己釘,初時由我答来釘,后来就由我自己動手,至于釘本子也算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就是把买囬来的白紙折叠成三十二開本的样子,然后用利刃裁開,再用縫衣針縫合就算成功了,因為,一年級本身只有两門課,分别是語文和数學,所以,作業本子也是两本,而且各本的紙張頁数都是三十二张,然后写上年級姓名及書名就可以了,試想一个作業本用不上半个月就已經所剩無几,為什么會出現这种現象呢,答案很簡單就是写錯了撕下来,再写再継續撕,最終的結果不是用完了,而是因為写錯題被自己撕了个尽光而已,所以,这就是小學生的付出和讀書的成續單。</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一年中秋,我非常清楚的記得一張白紙才八分錢,一盒火柴是二分,一支铅笔當然也不會超过五分錢的范围,因為,就这么一組小小的个位数确在我的童年記憶里,畄下了极為罕見的天文数字,所以,每次在我囬味那个欲哭無泪的年代時,發自内心的呼唤,确让我看到了無数双期盼眼睛都在渴望中挣扎着,也許是為了求生的本能,又或許是為了生命的再次延續,总而言之,"饥荒″畄下的后遺症又迫使多少人放弃了求生的欲望,無论"貴践″于否,确总是在曆史的車轮下被碾压的体無完肤。</p><p class="ql-block"> 至于我念書的目的也許是出于一种好奇,或者說是為了貪玩而覚得無可适从,再說了那時的确是年幼無知,因此,上學念書并不是為了前途一片光明,而是為了自己所承受的危机,至于能不能度过此劫那就得看我的造化了,毕竟所有在校的大小學生娃娃,也包括我在内皆一無所知,有時甚至窮的連买几张白紙的錢都拿不出来還何谈出人頭地呢,所以,那种日子也只能用精准無误来做一次充分說明也并不為过,尤其是人的生命又是那么的飄渺和迷茫,而且已經脆弱到無可挽救的地步,更何况大部分學生都會面临着后頋之忧的困惑,尤其是求學路上有数不清的曲折和心酸,同時老師有老師的教育方式和方法以及他对學生的关愛,只不过在职業位置上各有千秋而已,毕竟我是"饥荒″時代的經曆者,也是曆史向前發展的唯一見証人!</p><p class="ql-block"> 六</p><p class="ql-block"> 教室的方向是坐西向東,并和老師的小間办公室是连在一起的土木建筑,如果按當時的教學条件,也只有两位老師在"黄湾″小學任教,需要說明的是他們并非公办教師,而是大隊聘请的民刅老師,只不过工資由教育局来發,同時教育局也有民用备案,而且两位老師都是本地人,其中那个語文老師和我同在一个村子,他姓聂叫"聂俊貴″虽然他是非正式的聘用老師,但是他的教書水平還算不錯,另一位是数算老師,他家住在"沟口″隊,也就是大隊部的所在地,他姓陸叫"陸治學″,也是聘用的非正式老師,只是这位数學老師打學生的手段从来都不會心慈手軟,而且下手還特别的重,只要學生做錯了題,他是有什么就用什么往妳身上招呼,只是他从来都不怕會把學生打的有点重。</p><p class="ql-block">(注释,此二位老師已經魂歸西天很多年了),后来大概又过了几年吧,當時也不知是那一年,反正不會是太遥遠,結果學區又調任了一位很有文凭的老師来"黄湾″小學任职,他家是陸堡人,也是"黄湾大隊″管辖,他姓陸名生富,前身是平凉柳湖師范的毕業生,因為,他是个很有知识的老師,只是骂起人来很有一套,而且全是順口溜,几乎每一句都成了連珠炮的形式,所以,只要他釘上誰,就會把他骂个狗血喷頭,而且還不敢正視他,如果骂至高兴处,便能看見老師的两嘴角上已經是白沫横飛,大有一江春水向東流的趋势,當然,一節課就这样被他骂散伙了,本来我是什么都不懂,可結果也没有發現他的文凭又高在了哪里或者說到了何种程度,誰也没法說清楚,也許是小娃娃們不懂或者說是不解其意罢了,毕竟他和别的老師不一样,后来在三个老師當中,他被校長提名為"毕業班″的負責人,同時也就是五年級的"班主任″一职,直到我走出"黄湾″小學時,他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黄湾小學″第一个正式的公办人民教師!</p> <p class="ql-block"> 七</p><p class="ql-block"> 两点左右我和三叔二人一同等候在鄉間的小道上,然后便混在一群娃娃們的中間向"沟口″隊走去,大約过了二十分鈡左右,我們便先后走进了學校的大門。因為,其它學生都熟悉校园的地理环境,唯獨我俩什么都不知道,同時也不知该干什么,恰在这時"柳林″来到我俩的跟前,然后他說了句,跟我走吧,我說,去那里啊,他确诡异的一笑說,當然是去老師的房間報名呀,妳還是當我叫妳吃肉去,結果我俩就跟着他来到了老師的办公室門口,随后"聂老師″就說,妳俩个先进来,我再給妳爷兒俩把名報上就是,所以,这一前一后的報名時間就这么簡單的結束了,而且還只是記下了我和三叔俩个人的名字而已,然后老師接着說,明天来嶺書,后天正式上課听清楚了嗎,然后我和三叔异口同声地囬答,"老師″清楚啦。</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下午還是老時間,等到了學校后不久便嶺到了两本書,其中一本叫語文,而另一本當然就是算朮了,不过我并不认识这两本書叫什么,而是听本村大一点的娃娃們說出的書名,因此,當天下午按老師的通知来說只是嶺書,結果后来因临時有变,然后老師才下達了一个临時性的任务說,妳們各年級先去抬几桶水来,再把教室的各个角落打扫干净即可,尤其還要把明天上課時的桌椅板凳摆好就可以囬家了,而这些小問題所占用的時間并不多,大概約有两个小時左右就已准备就緒,然后一群娃娃們便走出了校門,随后便一同踏上了囬家的路,只不过这一路上還是邊玩邊走好不開心,所以,囬到家中已經是日落西山時的那一幕了,只是太陽离雲层是非常的接近,或許在一眨眼的功夫即可消失不見,畄給童年的只剩下遥不可及的思緒和遠方虚拟的夢境。</p><p class="ql-block"> 到了第三天早上也不知是几點到校的实在是有些記不清了,更别說上課的准确時間了,不过今天咱就按照大概的時間来做一次分析和推算,在一般情况下由于各个季節都有不同的時間变化,故而若按常理分析,基本上都是七點半到八點之間,而且这還不包括冬季和夏秋,若按平時的規律来計算,又或許是因為時隔太久而被歲月淡出了視线之外,所以,从那天開始我就在那个破敗不堪的教室里上了第一節課,而且還从某种意義上来說,算是一名真正地紅嶺巾學生,然而在上課的同時,也不管老師讲了些什么内容,我跟本就没有心思听也不想听,只是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長条板凳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而且還只是钉着"老師″的黑板再發呆,或胡思乱想些什么,如果有人問我在想些什么時,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囬答这个"問題″。</p><p class="ql-block"> 八</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我算是把一天的日子給混了下来,后来一直在这样的情况下混了满满的一年才覚得有些清醒的认知,虽然不是全懂,但是起碼懂得讀書可以识更多的字以及計算程序的演绎,后来到了来年的第二學期我才朦朦胧胧地感覚有些似是而非,反正大道理是真的难已理解,如果是大道至簡的話,也許就簡單多了,尤其是和我一块兒上學又是同村的娃娃,其中同班同學包括韩志義,袁治銀,毛有學,張萬平,汪志林加上我共六人,其中"沟口″和"陸堡隊″没有同班學生,因為,上面的这几个人是从一年級開始,一直把我陪到初中為止,基本上算是整五年的老同學了,尤其是那時候無论是混日子還是好好學習,也絕对有可能継續升級……</p><p class="ql-block"> 我家所在的村子土話叫"湾脑隊″,若按普通話就叫"黄湾″,虽然地名不是很大氣,但是也可以說是别具風格了,如果从这里直接去學校,大概的距离并不是很遠,即便是步行最迟也得半个小時左右,假如换算成数据的話,最多也就是三里地,所以,夏秋是寧南山區最温馨的季節,尤其是对我們这些貧困學生来說無凝是得天之助了,而冬天也就成了娃娃們不可避免的受冻根源,因為,那种艰难程度实在是苦的有點無法形容,所以,在遇到天氣突变時,尤其是在大雪紛飛的三九天,那可真的冷到了极點,再加上西北風的飄飘洒洒,以及满天紛飛的雪花,就如鋪天盖地似的随風而砸向蒼窮大地的山旮旯中,同時也让同學們真正地感受到了,"天涯明月刀″的威力和"無处躲冰冷″的無耐是何等之大。</p><p class="ql-block"> 當然落在身上的雪花,也經受不住体温的高速融化,虽然還可以免强支撑軀体的承受能力,可是砸在脸上确如針刺一般的难已忍受,因此,當我們一群娃娃迎着刺骨的寒風,并踏着极為困难的脚步在發怒的狂風肆虐中前行時,偶尔會被呼啸的大風吹的娃娃們連連倒退数步之遥,有時因大風的来势凶猛,甚至連呼吸都感覚是那么的不順暢,就整个身心而言恰如芒刺哽喉那样令人苦不堪言,但是我和小伙伴們依旧没有退缩半步,而是更加坚定地踏上了那条即熟悉又充满酸处味的求學之路,也算是一段双重的里程碑标签,虽然娃娃們的腿上都缺少"棉衣裤帽″的御寒物資,但是寒風的突然袭击确总是来的那么瘋狂,而且還极有可能會将娃娃們吞食掉一样,同時也不會畄下任何的蛛丝馬迹让人寻寻覓覓。</p><p class="ql-block"> 九</p><p class="ql-block"> 尤其是在風急处,几乎連呼出的氣息都被冷風屏蔽在嗓子眼里打转转,當時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發生,我不得不转换身型来应对极端氣候对小學生的傷害,也許背转身子是一种唯一可行的自我保护和避险的急救方法,然后在稍微停頓一下,我便默默地等待着風力能够有所緩解后才能拖着瘦小的身体再継續負重前行,毕竟冬天的日子要比其它季節較為漫長些,尤其是鄉間小道上的积雪有時會积攒得非常的深厚,而且其厚度也足可以埋没娃娃們的一双小腿骨,所以,我认為七十年代的冬天相对比現在要寒冷得多,同時我還會經常遇到西北風夹杂着無数的雪花再空中漫天飛舞,那場景比天女散花還要精彩萬分,更為惊讶的是風雪還會卷起一道長長的雪龍會扑面袭来。</p><p class="ql-block"> 然后大部分便落在了我們前行的小道旁邊,最后就形成了一道厚厚的雪墙,然而这是一条必經之路,而且還没有任何的刅法可以绕行,因為,即便妳再小心謹慎,最終還得从此处走过去,至于脚和小腿肯定會陷在冰冷的雪里面,那也是在所难免的事,虽然說脚都凍的有些麻木不仁的感受,但是也只能把脚抽出来,然后倒掉粗布鞋里面的冰雪在穿囬去即可完事,當然在那个無可奈何的冰冷年月,我們很象一群来自于原始社會的特殊人群,尤其是"饿″會令人难已忍受,如果再說一声"冷″确寒到了骨子里,也冷到了内心的最深处而無处傾诉衷腸,真不知那年都是為了什么而活的如此之累呢,或許是身背歲月两心傷,還是日月绕着乾坤转,我們都得為这一行動而付出惨痛的代价,至于學業的継續并不重要。</p><p class="ql-block"> 因為,六七十年代的人本身就没有穿过袜子,更别說還有几个人見过了,所以,有很多人除了缺衣少食外還會經常没鞋穿,而且在我幼小的童年記憶里,依晞還記得我"爷爷″曾穿过那双"草鞋″會出現在我的眼前,或許那就是一个時代由于落后而造成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再加上貧窮的煎熬,尤其是</p><p class="ql-block">从根本上已無法根除二牛抬杠带給人类的生產模式或早该过時,这才导致農民的需求量增大增多,而且缺的還不止某一件的問題,而是缺了很多很多极為重要生活用品,比如說"袜子″"衣物″和食物类,都是人人所需的急救品和物資礼單。</p><p class="ql-block"> 十</p><p class="ql-block"> 曾几何時,我很清晰的記得在一个風雪交加的早晨,大概是七點左右的样子,因為,我起的稍微迟了一点,結果娃娃們都快到半道上了,最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継續走在上學的路上,后来由于天变一時而刮起了風花雪月的故事,再加上北風的肆意妄為,有時忽然覚得有一股無形的大力,并卷着飛雪从眼前一掠而过,那劲道大的能把我吹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方能緩过神来,所以,每次當我囬想起幼年的那个日子時,特别是天氣的寒冷程度的确要比現在要高出很多摄氏度,尤其是在現实生活中更不能和事实相提并论,更何况年代和年代之間的氣候变化也不能一概而论。</p><p class="ql-block"> 虽然我出生于那个艰苦年代,但是我還得在風霜雪雨中上下求索,因為,在那時候的學校教室里,室内的温度和野外的氣候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但是唯一的不同之处還在于娃娃們对寒冷的忍耐程度是否能够坚持到最后就成了关鍵詞,虽然在現場中做过比对,但演化的結果确大大的不同,况且坐在教室里看似有四土墙在遮風擋雨,其实腿上的單褲子即可說明寒冷并不小于外面,就整个严冬来說即饿又冷,而且主要還是体現在饥寒交迫的困境中而無法自拔。</p><p class="ql-block"> 十一</p><p class="ql-block"> 當然一条長板凳上同時坐着三名學生,假如是三九天来临的話,妳說只一件單衣褲還能座得下去嘛,尤其是热屁股貼上个冷板凳的話,那种冰凉的程度即可用如坐针毡来形容目前的氣候环境,至于上課的那些學生真正听讲的也没有几个人,而且基本上都是為了应付一下过程了事,最起碼有一點可以肯定我是不會听他在讲語文還是在說一减一等于零的数字模式,因為,我本身就没有在乎过自己的學習成績,至于如何交作業本那个很簡單,一般来說我經常會等"韩志義″同學作好之后,我便拿过来照猫画虎操写到我的本子上就行,更何况一二年級的題又不是太多,而且只需要一會兒的功夫就可以完成,然后上交給专人再送給老師就0K了。</p><p class="ql-block"> 所以,从我踏进"黄湾小學″也就是从一年級開始起,我就已抄写别人的作業本為主,而且還一直抄到五年級為止,其間還特别完整地抄写了五年之久,就这样我在小學的五年中并没有學到什么有用的知识,而是我自甘坠落地虚度了許多年华,以及在成長中所遇到的很多故事,同時也尝尽了人間疾苦的体驗,包括"饥荒″带給我無法言喻的童年囬味,因為,那个时代的學生由于教育水平的落后,而且還有太多太多的娃娃并没有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所以,無论妳學也好還是不學也罢都没有人說妳好不好,同時也更没有人前来打扰妳,关鍵的問題是看妳能不能坚持到最后那一刻,只要中途不辍學,就會逐年升級直到頂端為止,但是有一点不可以,那就是大學例外,至于其它當然也包括"張易中學″在内的高中部,都是人人可以进入的最佳选择,當然我也就順理成章地和其它學生一样走进去,只是其結果會在五年以后出現,那時我的年龄应该是十三歲的學生了,至于毕業于"黄湾小學糸″若按時間来推算的話,应该是一九七五年的"署季″……</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十二</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六年,我已經是一个年满十四歲的少年了,如果按照國家标准来計算的話,我的实際年龄正好是十三歲整,只是現在已經記不清楚那年是冬天還是夏季进入"張易中學″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只記得我上了初中,这一点我倒是記得非常的清楚,只不过在報名之后,来自于"黄湾小學″的几个娃娃就被打乱分在了其它各班,其中我和袁治銀被分到了初一(1)班,還有和我同村的韩志义和谁好像被分到了(2)班,至于其它同學分在那个班就記不得了,當然也包括汪志林在内,他是我"答″的亲弟弟,而且在兄弟們之間排行是老三,但在姊妹們中間排行算老四,同時也算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人了。</p><p class="ql-block"> 因此,我和他之間若论輩份的話,他長我一輩,而我确大他一歲,所以,他就成了我的"三答″,而且这种称呼都是本地人常用的方言,"至于"三答″和"小答″的叫法基本上都是按照排行来計算的,比如老三和老小他的本身就只剩那么大的数字了,如果在更改那都是一样的叫法,(注释:小答和三答即是三叔之意),后来我就在那个坚苦的环境中,讀完了初中第一个學期,尤其是那些課本多的几乎連数都数不过来,那還让我怎么去學习这些未知的知识呢,再說我只是一个不求上進的混世魔王,那里還有心思去探索知识的宝庫呢,簡直成了天方夜潭,同時也算是老天賜給我一个天大的笑話而已。</p><p class="ql-block"> 十三</p><p class="ql-block"> 从此以后的日子,我們之間就在"張易中學″各安天命,至于每天上學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天刚麻麻亮時,我和同村的那几位同班一同踏着黎明前暮色,然后頂着皎洁的月光前往求學的路上,这一走便是大半年之久,其中當然也經曆了許多个寒来署往的日子,同時用最快的速度去丈量脚下的曆程以及上學時的艰辛,而且步行的時間大約需要一小時才能进入"張易″街道的范围内,更何况那時候的上學只能靠步行来解决,當然更没有其它的方法可以替代脚步,因為,从"張易″走"黄湾″按一个来囬算路程的話大約是十公里,所以,我們走过的这条路還算是捷径,不然的話那就走惨了,虽然是早出晚歸不間断,但是两頭見不到太陽确是千真萬确的事实,尤其是立夏之后的天長夜短,一般情况下都是在黑灯瞎火的山道上才能囬到家。</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不光是我年龄小的問題,而且有諸多的因素包涵其中,假如我在稍微大一點的話根本就用不上那么長的時間到達終点站,尤其是報完名之后,我一下就嶺了那多的書,當時也的确吓了我一跳,后来仔细一数,我的个乖乖整整八本,看起来的确不少,至于課本的名字我還是給大家報出来為好,看看七十年代和二千年后有那些不同之处或者還可以做一个完整的比較,當然其中就有語文和数學,還有物理,化學,政治,曆史,地理,英語等,对此我若是說句公道話希望大家可以理解一下,千萬别笑話我没素质就行,更何况就我那一个粗布書包還是我上"小學″時用过的東西,虽然算不上曆史悠久但也有五年的時間陪伴,當然"小學″只有两本書,而"中學″确是因為書太多的原因,所以,就刚这八本書已經将書包給塞了个满满當當,就為这事還真的让我不知道该从何谈起,总而言之一句話,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即便有千言萬語也是無处傾诉,當然来自于心理上的压力真是堪比山還要大上好多倍,尤其是这么多的書对我来說,已經產生了巨大的震憾和后怕。</p><p class="ql-block"> 十四</p><p class="ql-block"> 無论其結果如何,事实上已經成了畄在我心理上的一种負担,也許當我面对这么多課本的時候,让整个心灵也蒙上了一层揮之不去的阴影,就我那混世魔王時代的水平,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去用去學,直到后来上了"中學″以后我才明白了基础課的重要,而今我才体會到了"恨铁不成钢″也是一种萬般無奈的乞求,可是那种"后悔″劲真的让我有了一种不言而喻的苦恼,因為,我啥都不知道,就連一加十(暗指衣食之意)等于几都算不清楚,那還有資格去讀"中學″呢,毕竟混混永遠是个混混,所以,"小學″五年的光荫似一枝离弦的箭一样把我射向了初中部,这让我真实地感受到了無可适从的窘境,同時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初中那一糸列課程,很显然也确实是有點力不从心的感悟。</p><p class="ql-block"> 后来再上了几節課后,按理還没有到放學的時間,那天下午我便带着自卑感离開了學校,然后獨自一个人按原路返囬家中,而且每次从學校出来都會途經南山的捷径,尤其是還要淌过"葫芦河畔″才能踏上囬家的路,當然这一段路相对也比較平坦,只是在进入本村時就有了不到一百米的上坡路段,至于剩下来的三里路虽然已經进入了山區地带,但是山道也很平直,只不过都是蚰蜒路而已,(注释、就是行人踏出来的羊腸小道),况且寬度也只有一架子車的距离。</p><p class="ql-block"> 十五</p><p class="ql-block"> 而我家的正确位置就在张易公社的西南方向,因為,那時候的人根本就没有手表,所以,農村人辨别時間的方式都是已天上的太陽做為定位時間的基础,一般情况下我們囬到家中的准确時間基本上都是日頭落尽之時,也就是煤油灯点亮的時候,假如是到了開學之后,我就和他們一起借着启明星的升起,然后就和村子里的同學們一起踏着晨鈡暮鼓直奔"學校″而去,而且是天天如此从不間断,只是早晚都有星光灿烂的陪伴并夹杂着来去匆匆的脚步声,更何况"中學″開課比較早,而我又每天都會迟到,至于迟到的原因有两點,一是無法忍受"饥饿″的困扰,这二當然是根不上課的原因,因此,从心理上来說我真的產生了一个奇怪的念頭就是不想再継續為难自己了,所以,这才是我獨自一人离開"學校″的真正理由,當然我寧愿在"葫芦河畔″的小溪旁逗畄片刻看鱼,也不愿坐在阴暗的角落里遭受内心的煎熬,然后我便目不转睛的釘着小鱼在石板縫隙中自由自在地来囬游走。</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的日子,在早出晚歸的求學路上我已負重前行,也可以說是苦度难已忘怀的時光流逝,至于每天的几節課,也不知老師在讲台上說了些什么,又布置了多少作業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更别說作了,其中有好多次我都没有交过,后来被班里的学习委員知道了以后,并問我為什么不交作業呢,我說我不會作交什么,他确說那不行老師有任务必需要作,她說我来輔导妳作吧,結果我還是默許了,从那以后她一直在帮助我做作業,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半斤還是八两,只是不想連累她人罢了,慢慢的也就免强的交过几次作業,而且都是她亲自輔导完成的,要么我根本就不會做,其实这就是赶鴨子上架,对我来說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十六</p><p class="ql-block"> 她和我一样都是"張易″本地人,因為,六七十年代的鄉鎮政府,都已"公社″而命名,其中"張易″公社就有十三个大隊,所以,學習委員她姓郑名叫"郑愛玲″是中庄大隊人,當然在她那清秀而朴实的瓜子型脸上,依晞還能看到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确显得格外的有神,再看看她的衣着,上身确穿着花格子粗布衫,至于腿上也同样穿着旧時的蓝色斜紋布,而且頭上還梳了两个馬尾辨在風中不停的摇曳着,咋一看給人的感覚像是有一股特别濃郁的鄉土氣息飘洒其中,尤其是清轍明亮的眼眸里泾渭分明,虽然那時都穿着粗布衫,但在她那朴素的衣装背后,彰显出了鄉村少女特有的成熟和風韵,只是她的个性比較沉稳而且還樂于助人,虽然平時她总是喜歡在"校园″的林荫处散步讀書學習,但是她本身的淳朴就和其它學生有着不一样的氣质,而我对她的评价當然是聪明而好學,因此,她也是我中學時代記得非常清楚的一位初中同學。</p><p class="ql-block"> 所以,在那一段抹不去的囬憶里,她曾經給我畄下了极其深刻的影响,而且那還是一段值得囬味的友谊常存,最起碼同學情要比其它的情份要純真許多,另外還有一个人物是初一①班的班長,他姓"李″單名一个"學″字,也是中庄大隊人,至于"郑愛玲″和"李學″是不是同村就不知道了,虽然从時間上来說已經过去了将近五十年,但我并没有忘記她那熟悉的身影,尤其是現在若是仔細想起来的話還真的很受感動,而"班長″和我同為同鄉人,后来也見过若干面,只是互相没有了来往,同時也就意味着没有了同學的情份,也許人家本来就和我有着門不當而户不对的差异,而我又能說些什么呢,也許只能是自找理由来為自己開脱罢了,毕竟人家曾經是"大學生″后来他又經常在教育系統任教多年,咱除了是一个山野村夫外又是一介布衣,也不由得我不多想,因為"貧民于教師″之間永遠也没有共同語言可以诉說,所以,这应该是人与人之間的本性,也是利益于和谐交往的自然規律。</p><p class="ql-block"> 十七</p><p class="ql-block"> 如果按時代来計算年龄的話,我和"李學″包括"郑愛玲″在内都已是年逾花甲的老者了,當然再后来的許多个难忘的日子里,我也是在無意中知道了她的發展史,只是我首次才知道她曾毕業于寧大,后来又當了几年的人民教師,因為,她不满足于現状更不甘心目前的生活环境,同時在任教其間還不忘継續努力,直到三年后她又一次成功的考入了"上海″外語系學院,當然在这其間也离不了她默默無聞的付出和刻苦认真的功讀,直到后来當然也可以用一句精典的語言来形容她对事業的萬事遂心,真可謂是不鳴測已,一鳴确有着惊人的霸氣,所以,她絕非平凡之庸人。</p><p class="ql-block"> 往后的道路她更是平步青雲,后来又扶摇直上人生的顛峰時代,也就是从那時起她便在高級别的人生征途上成就了一名非常专業的"外語教授″,真的是可喜可賀,同時也正应了一句古語叫"仕别三日當刮目相看″當然这个故事也就到此告一段落,因為,这是后話暂且按下不表,接下来咱就言歸正传且听我細說自己目前的处境,至于描述的好坏已經到了無詞可用的地步,真让我覚得深感惋惜,當然無论是風霜雪雨還是严寒条件下的饥腸难耐,都已無法表達内心深处的無可奈何,但是我的年龄又那么小,也只能先选择暂時性的求學之路,而且别的東西又不是我所能承担得了的責任,尤其在充满風险的時代,艰难也好,還是洒泪也罢,那都是人生畄下的一丝悲凉,同時也让我度过了許多个流年的更迭以及尘埃的飄忽不定,所以,時間的流逝會在一眨眼的瞬間确又迎来了期末的試卷題,同時这一考也将意味着學業的結束和假期的来临,當然对于我来說即有心理上的压力感也有如释重負的輕松感,毕竟两者之間的矛盾对我而言或許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一个环節。</p><p class="ql-block"> 因為,我已厌倦了"校园″生活,究其原因無非有以下二种可能,一是天寒地凍对軀体带来的傷害至关重要,所以,更有多方面的原因让人無法在継續,至于其二當然是"饥饿″的持續性一直得不到有效的緩解,或許有了这两点主因才是我厌學的真实理由,如果各位前輩都不相信的話也可以設想一个局,然后再体驗一下"高梁糊糊″的作用是否還可以坚持十二个小時,那又是一个什么样概念呢,當然这其間曾包涵着多少让人無法诉說的語言,也許那个被饿得前胸貼后背的滋味也只有我才体會深刻。</p><p class="ql-block"> 十八</p><p class="ql-block"> 至于如何用文字去形容那還真的让我有些黔驴技穷的感覚,因為,六零后的那一代人也只能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是有苦也說不出,不过最好的刅法只能是选择閉嘴才是高招,而且也别無它法可想,所以,没有人能够解释得了那个没有标准的答案,就连時代本身都得不到准确的驗証,更何况"饥荒″之年是一个非常漫長的貧困期,谁让我等生的那么早呢,想来想去也只能怪六零后生不逢時,虽然怨天尤人不可取,但是身临其境才知难,說到底當然是苦其心志明事理,饿其体肤熬筋骨,放下貪婪于杂念,紅尘再修男兒身……</p><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中期的"張易中學″虽然教育水平十分落后,但是學生還是挺多的,至于初中到高中全校有多少師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那時的中學总共也只有四年的在校時間,因為,初中只有初一和初二,而高中也只有高一和高二两个學年,所以,教室里的窮學生人数基本上是六十个也算是满員了,而我恰好就坐在最后那一排的黑暗角落里,像是个做賊的小偷一样蜷缩在長条凳子上想着其它的心事,同時也不聞不問老師在讲什么課,有時偶尔會听那么几句,只是有些听不懂而已,然后等老師走了,剩下的同學們有的在背诵課文,有的在做作業,還有家道充实的學生背着干粮邊吃邊學習,而我也只能躲在那个角落里,默默地忍受着"饥饿″带給我的痛苦和煎熬。</p><p class="ql-block"> 當我無意之中看到人家吃的那么香時,那种诱惑力簡直让人無法承受,無奈之下我只能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便背着破書包,并愤怒地离開了那个令人讨厌的教室,為什么有些事情总會让我亲眼目睹呢,难道身受還不过瘾嗎,非得让我當場体驗那尴尬的場面呢,这又是来自何方的逻辑,又是什么样的物理定律,其实我认為这应该是一种充满善意的诱惑,同時也算是及其高雅的羞辱。</p><p class="ql-block"> 十九</p><p class="ql-block"> 至于期末考試对我来說那只是走了一个过場,甚至于我連一道題都没有做,當然已这样的成績来囬報父母那簡直是不可理喻的白痴,當然这和"四人帮″時期盛行的"張铁生″交白卷没有任何的區别,而我最大的不足就是欺騙了自己,更可笑的是還失去了最純真的大好年华,虽然期末已經过去了一周的時間,但是在面对年度的假期中,我的日子也迎来了自由一瞬間,只不过是好景不長而已,可是"饥荒″带来的不安情緒還是占据了我的思維和生存的空間。</p><p class="ql-block"> 因為,从嬰兒到兒童,再从兒童到少年時代,这个转变过程更是非比寻常的艰难,尤其是这十三年来,我几乎都是在这种条件下苦度歲月畄下的生活方式,而且還經常會遇到腹内空空如也的尴尬事,所以,在我的童年記憶中,也就是十八歲之前都是围绕着"温饱″和"寒凉″过日子,當然那种無助与凄凉对我而言,已經不再是什么秘密話題了,后来由于年龄的增大和無可事事的不如意,同時又受朋友的写作感染,我也在突發奇想中,操起了残筆断文已紀实文學的形式開始創作个人的故事情節,虽然說在文字的記載和叙述能力上有些不娴熟,但是我會很认真的記录过往的一切,同時在面对歲月畄下的故事中,我的内心也遇到了从未有过的矛盾和自卑,毕竟我文化水平很有限,更無法满足囬憶录所需要的文字模式。</p><p class="ql-block"> 二十</p><p class="ql-block"> 而且還面临着諸多不确定的因素参杂于其中,一是怕前言不搭后語,这二是語言不精练,其三就是自述能力低下,包括断句病句等一系列問題的出現,更怕各位前輩看了會笑話我不知天高地厚,還想在这里冒充作家,其实我的本意只是想完成个人自传而已,至于名利对我来說無关紧要,因為,我看淡了争名夺利和巧取豪夺,所以,在我而言这只是記录了其中一段真实的往事随風,或者也可以說是我的一部个人隐私,無论是朋友們也好還是作家高人也罢,该如何评论以及看待我的过去都無所谓,更何况我并不在乎名利也包括其它,毕竟这是我亲身經曆过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至于曆史的真实性本身就需要事实来証明它,尤其是兒時的故事就像出水的蓮花,即有出淤泥而不染尘,也有濯清涟而不妖娆的意思,所以,我不想再来重述,如果說多了就显得有點太过罗索,即然我把日子过得像泪水流淌的河,那還不如让它去随波逐流,或許眼泪還可以洗刷時代畄下的污点,但是在岌岌可危的生活道路上,誰還有心思去讀書识字写文章呢,毕竟知识也解决不了饥饿的困扰,為此,我還专門暗示过父母有不想念書的意思,只是我答我媽因為不理解而没有囬答我所提出的問題。</p><p class="ql-block"> 二十一</p><p class="ql-block"> 無奈之下我只好在不經意之間,慢慢地度过了这个即長而又短暂的署假生涯,只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又迎来了新的開學季,說实話我真的不想再浪費時間了,至于原因我在前文中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可是从内心而言我又覚得無可奈何,就是不知该何去何从,再說了也没有人給我出一个非常好的法子,更何况十三歲的思維对我来說并不是很成熟的那种風格,后来再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和往常一样去報名,當然"中學″的教學節奏要比鄉下快得多,而这次也是因為初中學生的不断增加,所以,在原来初中两个班的基础上又新增了一个初一③班,而我又恰巧从一班被分流到了这个新組建的班,也許这就是我在讀書生涯中畄下的最后一段囬憶了。</p><p class="ql-block"> 如果用准确無誤的話来解释,正是我嶺到書的第二天就脱离了"校园″而永遠結束了我的求學曆程,因為,那一次我記的非常清楚,所以,結束學業那是一种自然,同時也是在未知条件下的一次必然,只不过是在迟早上見分晓而已,遺憾的是我在三班只坐了一下午,而且連同學姓甚名誰,都没有机會认识几个,便草草的了事而走向了那个弱肉强食的社會体系中,因此,除了上述这些直接原因外,第三个因素就是根本無法适应課文的繁瑣程序,所以,与其那样被折磨得精疲力尽到不如提前退出才是明智的选择,最起碼我還可以自行解脱,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多磨,后来即从那天下午囬家后,我便永遠的离开了"張易中學″,也就是从那時候開始的几十年間,我并未涉足于"學校″半步,只是在偶尔之間經过時便暮然囬首,然后默默地囬眸一眼"母校″曾畄給我的那一抹無法忘記的兒時夢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