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的手】老屋手间事

王小双

<p class="ql-block">美篇昵称:王小双</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4034941 </p><p class="ql-block">图片来源:图一网络(致谢)、图二图三自拍</p> <p class="ql-block">  九月,莘莘学子们迎来了一个新的学年。风送爽,笑语飞。分别了两个月的同学们又见面了。报了到领过新课本后,大家就投入了热火朝天地劳动中。</p><p class="ql-block"> 教室的玻璃满是灰尘,我们擦试;墙边的旱厕爬着蛆虫,我们清扫;校园的空地野草疯长,我们锄拔。</p><p class="ql-block"> 初中时,老屋距离学校两站路车程,我和妹妹都买了公交月票。时常自带抹布、扫把、簸箕等工具参加学校组织的义务劳动。相比妹妹那双灵巧的手儿,我显得有些逊色。这些不影响我挥洒汗水,辛勤劳动。</p> 穿吊牌 <p class="ql-block">  大姑妈家与老屋一街之隔,当年她在一家服装厂上班。厂里大量生产出口服装,绝大多数销往东南亚一带。成品完工后,每件衣服上需要穿上标签吊牌。因而许多职工会将半成品吊牌捎带回去,让家属们赚些零用钱。</p><p class="ql-block"> 爸爸妈妈为了防止我们外出瞎疯乱闹出危险,也为我们勤工俭学挣书本费,让姑妈领些吊牌回来给我们试着穿。那时的孩子作业很少,也不用上补习班,放学后时间较宽裕。一般来说穿吊牌都是我和妹妹两人在忙碌。堂哥空下来时会帮着一起穿。</p><p class="ql-block"> 这项活计并不困难,当年的吊牌和现今的有些差别。纸质的吊牌上有预先打好的小圆孔,只需将配好的白棉线直接穿过孔位,手打个小结就大功告成。新鲜感过后,长时间的穿眼睛发花,手酸腰痛。单调重复的操作,我和妹妹开始敷衍。吃完东西不洗手或是摸过家里猫咪,不管不顾直接上手。弄得牌子沾上小黑点或家猫毛。爸爸妈妈严厉地批评我们:“这些服装都是出口到国外的,代表我们中国的形象,不要轻视这小小的吊牌,它是一件服装的名片!你们这样子会影响国际声誉!一件事只要做了,就要努力做好!”“没事!这些大差不差还是能用!孩子小挣点钱也不容易!”大姑妈求情也无计于事。于是此前的辛苦全白废了,重穿的新吊牌达到标准质量合格,爸爸妈妈才同意给我们计件收费。</p><p class="ql-block"> 一箱箱地穿,一月月地结,每个月的收入在15—20元之间。结算的日子到了,握着这份依靠自己双手,出力流汗赚来的钱,我和妹妹异常兴奋。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喜爱的零食犒劳舌尖。</p> 换煤气 <p class="ql-block">  如今家家通了天然气,除了餐饮商户极少有人使用液化气罐。早年我们家用的还是煤炉,80年代初因为妈妈工龄长,按资排辈单位分给了一个液化煤气罐。</p><p class="ql-block"> 点燃蓝莹莹的火苗,就能方便快捷地煮饭烧菜。可用了一段时间气体会燃尽需要更换新的气罐,才能继续使用。爸爸的工作性质需要常出差,除却堂哥偶尔有空帮着换换,这项家务事基本上由三位大小娘子军承担。</p><p class="ql-block"> 换煤气前,一般都是妹妹去邻居李婶家借辆小拖车。她不在家时,才是我去。借来的小拖车都是妈妈和妹妹两人,两只手轮换着拖,来到离老屋一公里外的液化气站。</p><p class="ql-block"> 我至今还记得站里那位四十多岁的短发阿姨。每次她当班见到我们母女迈着艰难的步子抬着气罐时,总是含着怜悯的目光,大力士般的双手将煤气罐搬下高高的工作台,放入小拖车,一直帮我们推到门口的大马路上,才放心离去。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不知阿姨是否安好,如若健在,应该年近九旬了。心中默默祈祷:好人一生平安!</p> <p class="ql-block">  红五月。首日逢节。</p><p class="ql-block"> 敬劳动!敬勤垦!敬双手付出!</p><p class="ql-block"> 轻触手间,梦回童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