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片: 纯梓自拍</p><p class="ql-block">美篇昵称:纯梓</p><p class="ql-block">美篇号:71652642</p> <p class="ql-block">人们总是被时令领着往前走。记得小时候每到这时节,我会跟着妈妈一起去家附近的小河边打芦苇叶,用来包粽子,所以粽叶在我的认知中非它莫属。 想起小时候徒手打粽叶的情景,手拿苇叶轻轻往上一提,果断向下打去,一片叶子到手,干净利索。打粽叶,一个“打”字,具体、形象又生动。这是劳动人民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动词,就像捋槐花的“捋”字、摘豆角的“摘”字、挑荠菜的“挑”字等,它们充分体现了汉字的精准形象和博大精深。</p><p class="ql-block">回到家,妈妈迫不及待地把它们放进大盆中,撒上盐和面粉浸泡,然后一片一片地刷洗,再放锅里小煮,彻底清洁。水煮过的苇叶韧性好,叶片不易裂开,贴合度更好。一时间,熟悉的粽香透过锅里逸出的水蒸气弥漫开来…… </p><p class="ql-block">记忆中因苏州没有纯正的粽叶树,但对我来说,苇叶粽那股特有的田园清香味,那种清香味才是我小时候的味道。 粽子还是现包的好吃,我打小爱吃红枣粽和蜜枣粽,吃时再撒些白糖,软糯香甜,那是舌尖上的享受。 </p><p class="ql-block">小时候的味道很单纯,就分甜和咸两种,家里穷,大部分时间包的都是白水粽,赤豆粽后面,蜜枣粽属于偶见踪影,因为蜜枣不是常吃或者说是吃不起,所以很少包。</p> <p class="ql-block">包粽子是个技术活。苇叶细窄,包不了大粽,只能包小粽。每个粽角包不严实,松松垮垮的。为了防止漏米,只好另加粽叶补丁,然后,用棉线一圈圈地绕起来。粽子包不严,全靠线来缠,不然,粽子下锅就会煮成一锅粽子粥,我曾有过这样失败的教训。</p><p class="ql-block">记得那年端午前,我信誓旦旦说要学包粽子,说学就学的就端坐于米盆前,学着妈妈取三四枚翠绿的苇叶,在左手掌上顺序排列。它们像拍照时摆的队形,一枚叶子要将一部分与另一枚重叠。顺好叶子,笨拙地在叶根部打一个弯,卷成一个底端封闭的锥形漏斗,用来装米。米装上后,顶端却盖不严。好不容易遮好顶端,下面又“哗啦”流出米来,真就成了“漏斗”。不是米不听话,就是苇叶太调皮,费了好大劲,总算包扎好一个粽子,一撒手,它却又“哗啦”一声松开了。于是只能重新开始。</p><p class="ql-block">第一个粽子我拆过四五次才算包起来。听妈妈说,要取苇叶蒸一下才顺溜,但那苇叶的醇香就比原生态稍逊,我还是慢慢驯教这野马般的青绿苇叶吧。我包出来的粽子米少、皮厚、费料。有几次我已捆扎好了,却发现一个角还咧着嘴在朝我笑。我不想再拆开粽子,拆了也未必包得更好,索性又取一片苇叶,把那破口处反复缠绕,就像一个错综复杂的补丁。</p><p class="ql-block">夜已深沉,一锅“补丁”粽子还在炭火的余温中散发着香味。那香味,传承着节令的美好,在我看来,那是一锅吉祥的粽子、幸福的粽子、寄托着美好祝愿的粽子,我知道我的亲人们都喜欢。</p> <p class="ql-block">我包的粽子个头小,我管它们叫“袖珍粽”,一口一个,好在粽味依旧,口感不错。老妈爱吃粽子,赶紧送给老妈尝一尝。老人家很高兴,夸我手巧,说这是亲闺女做的,亲闺女吃啥都能先想到母亲。受到老妈的表扬,心里美滋滋的。 </p><p class="ql-block">这么多年吃了很多口味的粽子,最爱的还是白粽子蘸糖。香香甜甜的味道,是童年最美好的记忆。随着生活水平越来越好,粽子花样也越来越多,但是时代在变,不变的是刻在基因里面的传承,就像传统节日一样,一代又一代传承,这就是文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