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怀念徐代湖老师</p><p class="ql-block">撰文:阿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姐姐那得知徐老师仙逝了,徐老师阳寿78岁,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师也算寿终正寝了。徐老师走好。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徐老师是我少有的几个记忆深刻的老师,在南宁四中,他是我姐姐的班主任。姐姐毕业了,他又成为我的班主任。在1976--78年,教了我两年高中语文。高中毕业后,多年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徐老师。不是忘了老师,而是不成材,愧见老师。其实,老师的很多情况我还是知晓的,因为我能从姐姐那间接得知。因为姐姐那个班最优秀,最得老师宠爱,所以她们经常得回校看望他,我心里还有些酸酸的。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相见却不相忘,往事历历在心上。对徐老师的印象就定格在那短短的两年。1976年,我从11中转学到4中,上课伊始,一个中年男人夹着讲义匆忙走上讲台,开口讲话中,我发现他茶黑的牙齿缝隙间沾满了厚厚的烟垢,他瞪着不大的眼睛严肃地给我们讲着学校的学习纪律和各种规章制度,讲的是纪律,却慢条斯理,没有力度,而我却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温和的调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师是广东人,国字脸,短头发,颧骨很高但有肉,比典型的两广人要好看很多,个子不高,身子已经发福,身上的衣服皱褶多了些,不是很干净利索,有点不修边幅的名士感觉。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可能是缘于对姐姐的爱吧,徐老师也给我封了个班干的差事干干。那时还没恢复高考,开学没多久,我们就到良凤江畔的农场开门办学了,同学们半天上课半天劳动,隔1个周末才可以回家打牙祭一次,肚子里的油水很少,经常饥肠辘辘。老师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时不时以布置任务的形式召集我们几个班干到他的宿舍“开会”。开什么会啊,其实就是会餐,老师宿舍后面农场种了很多板薯、淮山,偷偷挖出来洗净,刮皮煮熟,就是一顿香甜的大餐!大餐中,老师用他熏得黑黄的中指和无名指夹着廉价的香烟头,给我们指引诗词文章典故 :鱼,吾所欲也,熊掌亦吾所欲也,板薯淮山亦吾所欲也!呵呵,烟雾缭绕的宿舍里,真享受!至今我认为学习浪漫主义文学,离不开烟...还有酒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师一生淡泊名利,没有什么显赫的成绩,担任过最大的官可能就是语文教研室主任了 。但他无欲无求,醉心于耕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把自己的地种活了。 每当轮到上语文课时,我总是充满期待...他解释文章精到,旁征博引,口若悬河,极为潇洒!他那神采飞扬的形象已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他的能力,可以说到大学授课也一样游刃有余。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呜呼!春雨潇潇,恩师远去,天不留人,你的音容笑貌却永驻我心。吾等门生将谨记老师教诲: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 。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徐老师安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