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登高小记

早韭晚菘

<p class="ql-block">  晨六点半,摇醒媳妇儿同往菜市场,不愿。又以爬山引诱,居然一跃而起,着实让人惊叹。兴趣当真是催化剂,近个把月,她每日爬楼120层,瘦了四五斤,如今瘾头正大,想必爬山与爬楼相通,才会如此痛快。</p> <p class="ql-block">  出个门并不容易,洗漱一番,再装备一番,防晒、防风、防蚊虫,从头到脚装在套子里,临上电梯,想想又回去换了长筒袜。当然,这一切对爬野山来说,非常必要,尤其置身荒草杂林间,裸露的皮肤都是隐患。</p> <p class="ql-block">  所谓“野山”,无外乎两种解释,一是无名之山,二是深山老林。今日游玩的小山岗,以菊花台公园为中心,方圆约三四平方公里,海拔超不过五十米。名字应该有,只是不知,深山算不上,有点老林气质。</p> <p class="ql-block">  但它的东侧某段,有个讳莫如深的曾经,那是老南京人都知道的存在,石子岗。尽管已搬迁十余年,周围拔地而起大批办公商业综合体,人气爆棚,但行走在人迹罕至、遮天蔽日的山岗林间,还是有凉嗖嗖的体感,有那么点刺激的“野”味。</p> <p class="ql-block">  尽管山不高,初登却需手脚并用。陡峭的野径,竟拉起一根麻绳,显然有人经常上下。山顶植被茂密,混合着鸟鸣的汽车声,由山下软件大道传来,听得见却看不着。几片苗圃,树苗整齐挺立着,颇为壮观,应该栽种了好几年。</p> <p class="ql-block">  灌木丛里窜出两只灰突突的野鸡,扑棱棱跑远,我和媳妇儿一阵激动,希冀着翻找鸡蛋,啥也没有!话说真要找到,还能拿走吗?闯入它们的领地已很冒昧,不能再干鬼子进村的坏事。媳妇儿突然冒出一句:“我想吃野鸡蛋!”哎,贪婪的人类啊!</p> <p class="ql-block">  结伴山间漫无目的走,愈发觉得水晶天笼盖下的这片山岗,有种独特的气质。原因无他,只是换个角度观察每天经过的地方,熟悉却陌生,天隆寺、渤泥国王墓、安德门大街,还有雨花软件谷重重叠叠的办公楼。置身山中,又碰到每天眼见却又看不见的另一个世界,在这喧嚣城市,还有如此幽静的森林,幽静到没有路,迷了路。</p> <p class="ql-block">  深处,撞见几间窝棚,两个土灶台,这些应该是流浪者的栖身之所吧,繁华城市的另一个极端,共同城市的另一种包容。我与媳妇儿有些慌,蹑手蹑脚走过,也许窝棚里的人也慌,默不作声等着外来者离开。</p> <p class="ql-block">  下山,无意间碰到渤泥国王纪念园开放。这两年,媳妇儿几次要去转转,无奈平时只在周二对外,今天算是圆了心愿。</p> <p class="ql-block">  渤泥国即今日文莱苏丹国,明永乐六年(1408年)八月,渤泥国王麻那惹加那乃访问中国,染重疾而卒,终年28岁,依其遗嘱:体魄托葬中华,以王礼葬于南京安德门外石子岗,是中国现存的两处国外帝王墓之一,也是“海上丝绸之路·中国史迹”首批申遗点。</p> <p class="ql-block">  野山登高怎能忽视口腹之欲,营养早餐回复能量,更踏实了五一节清晨。话说,一杯草莓冰激凌下肚,野山,白爬了。</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