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cuofp1i" target="_blank">叶升龙画论·第一章《典型论》1.03(2)</a></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三、西方人物画追踪(3)</b></p><p class="ql-block"> 时隔五百多年之后,公元3世纪的普洛丁(205—290),被称为“新柏拉图学派”的领袖(而不称新亚里士多德学派的领袖),足以说明柏拉图学说影响之大。普洛丁把柏拉图的“理式”直接看作“神”或“太一”,是宇宙之源。这一观点正好最深刻地剖析了柏拉图“理式”的主旨。</p><p class="ql-block"> 普洛丁在他《论美》一书第二章中说:“物质还没有完全由‘理式’赋予形式,而还没有由一种形式理性统辖的东西”;“丑就是原始的“恶”,犹言自然是丑的,由于没有“理式”赋予形式就是丑和恶的。</p><p class="ql-block"> 基督教宣扬世人都是罪人,唯有信仰基督教,进行“忏悔”、“赎罪”之后,才能死后升入天堂。由此可见,普洛丁完全否定了现实生活之美,而唯艺术之美,即唯“理式”赋予的形式之美是瞻。一言以蔽之,这些理论导致西方人物画的类型化、教条化,在形式主义中愈陷愈深。</p><p class="ql-block"> 圣奥古斯丁干脆就是一位形式主义者。他给物体美所下的定义是“各部分的适当比例,再加上一种悦目的颜色” [9],达到“整一”和“和谐”。他还将一切都转到“上帝”身上。“上帝”不就是柏拉图的“理式”,普洛丁的“神”、“太一”吗?</p><p class="ql-block"> 在圣奥古斯丁辞世七八百年后出生的圣托玛斯·阿奎那(1226—1274),他在《神学大全》中说:“美有三个因素:第一是一种完整或充实,凡是不完整的东西就是丑的;其次是适当的比例和和谐;第三是鲜明的东西是公认为美的。”“所以严格说美属于‘形式因’范畴。”“总之,凡是只为满足欲念的东西叫做善,凡是单凭认识到就立刻使人愉快的东西就叫做美。”阿奎那和圣奥古斯丁二人相距七八百年,但他们的理论如出一辙,只为形式主义和形式美修上一层更坚固的壁垒。</p><p class="ql-block"> 但丁出生于公元1265年,他是封建社会与资本主义社会交界线上的伟人,他站在反封建世俗政权一边,是位伟大、进步的诗人。但他仍把善和美分成两种东西,所以在美学上也起不了作用。他在《筵席》一文里说:“作品的善在于思想,美在于词章雕饰。”换句话说,善在于内容,美在于形式。</p><p class="ql-block"> 15世纪文艺复兴到来之后,固然,封建主义退出历史舞台,然而“复兴”意味着回归古代或说回归古典,也就是回到毕达哥拉斯学派和柏拉图那里。所以包括文艺复兴的主将达·芬奇在内的艺术家和科学家都仍没有解脱形式主义的羁绊,反而下了一番苦功夫钻研形式的比例、解剖、透视、色彩等方面的学问。他们在这方面倒确实有很高的建树,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对如何开拓绘画内容、本质以及人物性格等,仍旧没有大作为,反而大大强化了形式主义的走向。</p> <p class="ql-block"><b>【注】</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9]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上册第129页,1963年7月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圣奥古斯丁(345—430),古罗马帝国时期基督教思想家,欧洲中世纪基督教神学、教父哲学的重要代表人物。</span></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cw9rxvf" target="_blank">叶升龙画论·第一章《典型论》1.03(4)</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