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仲春游记

甭孬歪

　　2025年（农历乙巳蛇年）仲春时节，我们当年新疆游原班人马中的8人，又进行了一场途经山西省，涉足河南、安徽、江苏、山东四省部分地区，历时17天的自助游。
　　诗云：

八仙相约再出游，豫皖鲁苏身影留。

涉水爬山全自在，背包简旅也风流。

——张志平 • 老友神游

一

　　3月20日，春分。我们一早聚齐丰镇北站，乘坐8点18分开往运城北站的Ｄ2799次动车，开始了本次出游。
　　12点50分，列车到达运城北站。

　　全体人员在关公塑像前留影

　　运城市是山西省下辖地级市，位于山西省南部，南隔黄河与河南省相望。运城是武圣关羽的故乡，我们在运城北站广场关公塑像前打卡并进午餐后，乘出租车一路向南，跨越黄河，前往河南省三门峡市。下午3点20分，我们一行8人抵达三门峡市陕州区，到本次出游的第一个景点陕州地坑院参观。

　　行进在连接晋豫两省的黄河大桥上

　　地坑院在河南三门峡陕州区、山西运城、甘肃陇东的庆阳及陕西的部分地区均有分布，其中位于河南省三门峡市陕州区张汴乡北营村的地坑院保存得较好。

　　陕州地坑院外景

　　步入陕州地坑院

　　陕州地坑院景区是三门峡市陕州区政府精心打造的一个特色旅游项目，其核心景点是民俗文化园。进到园内，看见一个个低矮的青砖墙围成的方形，那就是地坑院。民俗文化园在地坑院原有的基础上，将22座地坑院相互打通，内设不同主题，全方位向世人展示地坑院的历史演变及陕州地区人们的生活风貌与民俗技艺等非遗展示。与此同时，景区还保留了未经开发的地坑院供游客参观，沿着陕塬的黄土寻找失落的地下古村落，使地坑院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地传承下去。

　　地坑院入口

　　地坑院门洞

　　地坑院之一

　　地坑院之一

　　婚俗展示院入口

　　地坑院通道

　　地坑院因形而名，当地人称为“天井院”“地阴坑”“地窑”，是古代人们穴居方式的遗留，由于其院落格局与北京的四合院相似度很高，故地坑院又被称为“地下四合院”。

　　地下四合院

　　地坑院具有坚固耐用、冬暖夏凉、挡风隔音、防震抗震的特点，冬季窑内温度在摄氏10度以上，夏天保持在摄氏20度左右，即使午休也需要盖上被子，人们称它是“天然空调，恒温住宅”，居住舒适惬意，最适宜人居住。作为传统而自然的生土建筑，地坑院的建造手法采用了从上到下、由外至里的挖取式建造手法，这种减法的空间建造模式，既能获得人们所需的居住空间，又不对周围环境造成任何影响，也没有投入过多的建筑材料，是真正的融于自然的生态建筑。 　　1933年欧亚航空公司的飞行员乌尔夫·迪特·格拉夫·楚·卡斯特在已有2400年悠久历史的豫西陕州区三道塬上空航拍了第一张地坑院照片。1964年，美国建筑师、作家伯纳德·鲁道夫斯基举办的“没有建筑师的建筑”展览时，选用了卡斯特拍摄地坑院照片，并出版了《没有建筑师的建筑：简明非正统建筑导论》一书，最早向全世界介绍了中国的地坑院窑洞。他称地坑院建筑为“大胆的创作、洗练的手法、抽象的语言、严密的造型”，这些与时尚无关的建筑近乎永恒，无可改进，以至于达到至善至美。让中国农民生土建筑的绝妙之笔，地平线下的千古村落，人类历史上最古老、最奇特的民居建筑——地坑院，首次展现在世界面前，并跻身于世界乡土建筑之列，以奇特朴真享誉中外。

　　卡斯特照片、鲁道夫斯基介绍展板

　　卡斯特航拍的地坑院照片（网络图片）

　　陕州地坑院是河南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国家AAAA级景区。2007年河南陕州区被中国民协命名为中国地坑窑院文化之乡。2011年“地坑院营造技艺”入选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4年陕州区西张村镇庙上村因地坑院分布广泛入选国家住建部首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地坑院被评为中国五大神秘古村落之一，景区所在村被评为中国最美休闲乡村。

　　地面看坑院

　　地面看坑院

　　通过实地参观和事后查阅相关资料，我们对地坑院的起源、气候及地理因素、建造方法、建筑样式和特点等，有了一个粗浅的认知。 　　穴居是人类最早的居住方式，也是窑洞最初始的形式。陕州地坑院见证了穴居式民居的发展演变过程，是人类居住发展史的实物见证，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活化石。根据资料考证，四千多年前的轩辕黄帝时期，陕塬先民们已经掘地为穴而居，《诗经》称为“陶复陶穴”，地坑院有六千多年的历史，早在庙底沟文化时期就已经有了地坑院的雏形。陕塬先民们道法自然，遵循八卦，融天地人和水土命为一体，在黄土塬上平地掘坑，四壁凿洞，依穴而居，世代繁衍，薪火相传，形成了“地平线下古村落”，造就了“人类穴居活化石”。 　　受到气候和地理条件的限制，窑洞是黄土高原主要的居住形式。陕州三大塬区．黄土层堆积深厚，一般在50米～150米。陕州地坑院位于陕州区张汴乡的陕塬，本区黄土层厚约20米～70米。陕州三大塬区土质结构十分紧密，有抗压、抗震、抗碱作用。因此，凿挖窑洞，坚固耐用。这里地下水位较低，一般在30米以下，这些都为“地下挖坑，四壁凿洞”这种民居形式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陕州的三大塬区均自山体向下自然延伸，坡势平缓，区域广大。这里十年九旱，降雨量偏少，很少有大暴雨发生，即使偶遇洪涝，由于平面三面都是沟壑，雨水出路通畅，一般不会殃及地坑院群。半干旱性气候有利于保持当地土壤的干燥和坚固．使窑洞建筑经久耐用；一年四季温差较大，更能体现窑洞“穴居”冬暖夏凉的优势。
　　地坑院存在数千年的最重要的因素还是经济，是根据人们的生活状况应运而生的。过去的年代，人们的生活状况很差，根本没有钱去建造房屋。在荒地上凭力气挖个坑院居住，虽然费力大，耗时长，但却几乎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工程材料，只需挖土方、用很少的资金购买一些必要的门窗和砖石便可完成。
　　地坑院的建造过程共分为四个步骤，可以简单概括为“向下挖坑、四壁凿洞、穿靴戴帽、美化装饰”。地坑院就是在平坦的土地上向下挖6～7米深、长12～15米的长方形或正方形土坑做为院子，然后在坑的四壁挖10～14个窑洞。窑洞高3米左右，深8～12米，宽4米左右。窑洞两米以下的墙壁为垂直，两米以上至顶端为圆拱形。其中一洞凿成斜坡，形成阶梯形弧行甬道拐个斜向直角通向地面，作为人们出入地坑院的通道，称为门洞。在门洞窑一侧挖一个拐窑，再向下挖深二三十米、直径1米的水井，安上辘轳用于解决人畜吃水问题。院内地面四周砌一圈宽约2米青砖，中间是地坑院院心。院心再向下挖30公分左右，并在其偏角（一般东南角居多）挖一眼深4～6米，直径1米左右的水坑（井），坑（井）底垫炉渣，坑口盖青石板，用来积蓄雨水及污水排渗之用。最后砌上拦马墙和青瓦房檐，对窑洞和门洞等作适度美化装饰。
　　地坑院内各个窑洞分为主窑、客窑、厨窑、牲口窑、茅厕、门洞窑等功用。主窑三窗一门，最高，其它窑二窗一门，茅厕窑和门洞无窗无门。地坑院窑门多为一门双扇，在门的一侧留有锅腔和土炕的烟火道。
　　传统的地坑院，窑洞内多用土坯垒成火炕，一般另有单独的窑洞做厨房、粮仓及鸡舍、牛棚。院内可以圈养牛、羊、鸡、狗等，人畜共居。窑洞内还可以再挖小窑洞称之为拐窑，用于储藏杂物或用于窑洞与窑洞之间相连的通道。院顶地面用于打场、晒粮，院内存放粮食的窑洞顶部开有直通地面的小洞，称作“马眼”。收获季节可将晒干的粮食直接从马眼流入屋内放置的粮囤中，粮囤用苇子编成，在囤下铺一层约20厘米厚的麦糠，粮食装满后顶上再盖一层麦糠，最后用泥将囤顶封严，可储存粮食三年五载，不生虫，不腐烂变质。茅厕顶部也开有一个“马眼”，一方面可以通气，另一方面可以把晒干垫厕的黄土直接灌入窑内。
　　地坑院作为古代穴居方式的遗存，建造科学合理，有着较高的历史学、建筑学、地质学和社会学价值。虽然没有建筑师，但这种建筑非常的科学。例如，为了防止雨水灌入窑洞，在地坑院中间挖有供存渗雨水之用的渗井；为了防止地坑院四周的积水流入院内，四周都砌有拦马墙和青瓦房檐，拦马墙的另一个作用是防止有儿童掉入地坑院内；为了防止雨水渗漏，窑顶还要在雨天后碾压平整，同时村民们还可当作打谷晒粮的“场”，一举两得；“通灶炕”的设计，冬季烧火做饭、饭熟炕热，一事两用；收获季节可将晒干的粮食直接从马眼流入屋内放置的粮囤中，方便省事等等。　
　　地坑院一般为独门洞独院，也有二进院、三进院，就是一个门洞与二至三个地坑院相连。几家人杂居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共用一眼水井，合用一处茅厕，同甘共苦，充满温情，构成一个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地坑院深入土地之中，融合在自然之内，长天大地一色，院里花开满院，蜂飞蝶舞，院上“车马多从屋顶过”，呈现出一派田园之美、自然之美。
　　这种以地坑院组成的村落，不受地形限制，只需保持户与户之间相隔一定的距离，就可成排、成行或呈散点式布置。这种村落只闻人言笑语，鸡鸣犬吠，却不见村舍房屋，走进村庄，方看到家家户户掩于地下，构成了黄土高原最为独特的地下村庄。“进村不见人，见树不见村”就是它的真实写照。 　　诗云：

穷人自有生存道，平地挖坑筑土窑。

冬暖夏凉舒四季，怡然意满享当朝。

　　　　　　　　　 ——张志平 • 陕州地坑院 　　地坑窑院是建筑史上一种逆向思维的产物，构建方式独特它是利用自然地形下沉式地挖掘，建筑与大地融为一体，地面上几乎看不到形迹，这与普遍通用的上竖式材料垒砌，矗立在大地之上的建筑，风格迥然不同。这种一反常规的构造方式，是地坑院最大的价值所在和魅力体现。地坑院是在黄土层中挖出的居住空间。这种建筑形式从现代绿色生态建筑的角度来看是属于“原生态建筑”，从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来看，它是人与大自然相融共生的典型范例。作为一种古老而神奇的民居样式，地坑院蕴藏着丰富的文化，是中国特有的四大古民居建筑之一。

　　已开发的地坑院

　　未经开发已废弃的地坑院（网络图片）

　　地坑院虽然优点明显，但存在通风和光线较差，雨后潮湿等问题。随着现代文明和国家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条件的改善，居住条件也逐步发生巨大变革。人们选择搬出了地坑院，从地下走向地上，地坑院正被一座座砖瓦房所替代，“穴居”地坑院的人日见稀少。废弃的地下窑院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消失。作为民族文化遗产，民居史上的一大奇特景观，将地坑院的保护纳入国家民族民间文化遗产的抢救保护工程之中，十分必要。

　　在地坑院中，我们除了浏览建造精巧的窑洞和坑院，还参观了窑洞内的各种非遗展示，触摸了“陕州一奇”穿山灶，品尝了地坑院特色食品手工酵子馍，欣赏了戏台上表演的杂耍。

　　非遗展示之一

　　非遗展示之一

　　陕州十碗席展示

　　旅游纪念品售卖

　　特色食品酵子馍售卖

　　购买酵子馍

　　地坑院中的小戏台

　　杂耍表演

　　穿山灶，又叫火龙灶，是陕州十碗席制作过程中逐渐演变形成的一炉多灶、灶心相通的特有炉灶。灶呈斜坡状依次向上，利用热能原理，通过依次开设的多个灶孔，多锅同时烹饪。第一个火最旺，适合蒸煮，随着火力的逐步减弱，依次为炖、闷、保温之用。穿山灶最大限度地利用了热能，多锅同时操作，以满足烹饪需求。穿山灶虽然外观粗朴，但结构巧妙，节能高效，充满了地坑院人的生活智慧，成为陕州一奇。

　　穿山灶

　　穿山灶

　　出了地坑院，在民俗文化园出口附近的一面影壁墙上，镌刻着作家王剑冰的散文《陕州地坑院》。文章通过简练的手法，描写了地坑院的独特景观、居民的生活图景及历史与文化的追溯，阐释了人与自然共生的智慧、乡土文明的坚守与消逝和文化根脉的寻访与守护。作品对文化遗产的记录与传播、对现代文明的反思和文学审美的构建有着积极的作用。《陕州地坑院》不仅是一篇记录地方风物的散文，更是一次对文化根脉的深情回望。它通过一个具体的文化符号，揭示了传统农耕文明中蕴含的生态智慧、伦理价值与美学精神，并在现代化语境下叩问文化传承的困境与出路。作品的意义超越地域限制，成为当代中国乡土书写的经典文本之一。现全文抄录如下，以飨读者。

陕州地坑院

王剑冰

一

　　你知道“陕”是哪里吗？你一定会说，陕西，陕西的简称就是陕。其实，陕在河南的三门峡，古时称为陕州，陕以西才为陕西。那么，这个夹耳的陕，就让人有了诸多兴趣。造物主随性造的这一块陕地，险崛而奇特。从洛阳伸出的丝绸古道，至今仍留有一段车辙深深的痕迹，人称崤函古道。古道一直没入崤山天险，著名的秦晋崤之战即发生在此。秦皇汉武东巡的车辇，函谷关写出《道德经》的老子，诗人李白、杜甫们，还有从这里出去的杨玉环、上官婉儿，无不要过这条古道。
　　千仞峭岩与万里怒涛的冲撞挤压，也在陕地托出了三道塬。不知何时起，身受仰韶文化浸润的陕州人，渐渐在塬上将穴居的方式衍化成了地坑院。我深信，地坑院就是人与自然共同书写的大书，是最具创造力和生命力的诗篇。你能想到吗？多少年间，竟然有成百上千家村落，潜伏于地平线之下，蔚为世界奇观。

二

　　雪片似梨花，覆满整个陕塬，勾勒出一个个坑院。拦马墙散出了炊烟，黎明活泛起来。一条狗钻上来，雪原有了一溜花瓣。这时候听见了鸡鸣，起伏于宏阔的沉静中。
　　红衣女子一点点从地下冒出，手挥扫帚，坑院上方一条小路渐显。这是新婚不久的女子，来的时候，柿子还在树上，小灯笼样挂满坑院四周。扫帚扫到了塬的边，塬下，一条大河正蒸腾着雾气远去。
　　这样的景象许上世纪初就被德国人航拍在影像中。坑院虽不用砖瓦石柱，却有自己的风骨，所建必有遵循，所用必有遵守，所设必有尊奉，说到底，还是东方文明的结晶。鲁道夫斯基由此惊叹这人类建筑史的活化石是“大胆的创作、洗练的手法、抽象的语言、严密的造型。”
　　独特的陕塬，高险平阔，南有重峦叠嶂的崤山，北临沉郁雄浑的黄河，深沟狭壑纵横，名胜遗迹遍布。站在这样的地方，该是有诗的。唐玄宗旅次陕州，曾吟出“境出三秦外，途分二陕中。山川入虞虢，风俗限西东”的诗句。当时驻跸哪里呢？设若留宿地坑院，诗中情怀当更接地气。
　　一代诗圣也错过了地坑院，黄昏时匆忙投入的是石壕村的靠山窑。那地方离三道塬并不远，却存有不安定因素。若果老杜走上塬来，情境或有不同。不定晚年选择这里，也不会茅屋为秋风所破。
　　又过去多少年，慈禧来了。慈禧避乱长安回京，没走回头路。光绪二十年九月，銮舆进入函谷关，到这里天色已晚，只得在地坑院落脚。陕塬人没有亏待她，腾出最好的窑屋，点起过山灶，摆上十碗席。高高在上的慈禧对现在高高在下有些不适应，然而面对舒适和美味，还是做了一回普通人。
　　陕塬人虽安于一隅，但性情刚毅，遇敌寇来犯，自发抗争。至今人们说起，还是豪气满怀。

三

　　头一次住进地坑院，感到有一种四合的凝聚与沉淀力，离天尤近，繁星框了一院子。院子像塬上开的天窗，所以人们敢大声地说，畅快地笑。这里娶亲才真的是入洞房，热炕上任怎么打滚，也不怕偷听了去。三道塬相互交织和延续的，也许是这种简单的安逸感。
　　天黑严的时候，坑院就成了一种暗物质。巨大的安静，使夜溶解得贴切而真实。偶尔有小曲传出，那种抑扬顿挫的眉户调，混合着小虫小草的声音，实为一种天韵，有女人在这天韵中剪纸锤花，消磨一天中最后的时光。
　　什么时候有了喧鸣，叫不出名字的鸟你说我唱，汇成锣鼓书般的乡间早集。太阳悄然露头，坑院还在沉睡。到处弥散着湿漉漉的清香，那是最本质的源味儿。一位老人从坑院里走上来，见了我，看着不认识，话语却出了口。我赶紧回应，声音里，竟有一种亲切与感动。
　　很长一段时日，对于尘世来说，这里是远避的、深藏的。当纯粹的乡村越来越多地远离了视线，怀想与追寻就愈发强烈。这平地炊烟，竟猛然间缠绕了朴素的情感。有人来看建筑，有人来搞摄影，有人支着画板写生，有人搜集俚语唱曲，有人学习剪纸泥砚，有人什么也不为，就为看看与自己的老屋有什么不同。想李白苏轼来，会把坑院当成一方金樽邀月起舞。坑院是一个个模子，能翻模出民间艺术的孤绝与惊喜，翻模出华夏中原的茁实与淳厚。
　　再次来到地坑院，梨花正旺，与桃花杏花绚成缤纷的世界。通向外面的村路在塬上起伏，一个个年轻人渐渐走入了塬下，只剩纷舞的花与摆手的老人。再多少年过去，坑院里是否还会有人厮守？

　　摘自二〇一六年九月三日《人民日报》　作者为当代著名作家

　　我们参观了民俗文化园入口处根据“周召分陕”典故刻画的石雕影壁，还参观了“中华百家姓”图腾展示墙，感受了深厚的历史底蕴，了解了相关的历史文化。

　　“周召分陕”石雕影壁

　　“周召分陕”是西周初年周公旦与召（shào）公奭（shì）以陕塬为界分治东西的历史事件，奠定了陕西地名起源，并促成“成康之治”的盛世局面。周武王去世后，其子成王年幼，由武王之弟周公旦和重臣召公奭共同辅政。当时西周初立，东部殷商遗民及诸侯不稳，为巩固统治，二人决定以“陕”（一说为今河南三门峡一带，一说为陕塬，即陕州地坑院景区所在的张汴塬）为界分治东西。据《公羊传》载，“自陕而东者，周公主之；自陕而西者，召公主之”。分治后，周公和召公在各自的辖区勤政爱民，为周王朝走向安定繁荣奠定了重要基础。周召分陕成就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太平盛世“成康之治”，“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画地为牢”等典故均由此而来。

　　中华百家姓

　　“中华百家姓”展示了我国100 个大姓的姓氏图腾。所谓图腾，就是原始时代的人们把某动物、植物或非生物等当做自己的亲属祖先或保护神。相信他们有一种超自然力，会保护自己，并且还可以获得他们的力量和技能。在原始人眼里，图腾实际是一个被人格化的崇拜对象。上古时期，每个氏族都有自己的图腾，后来不少图腾演变为姓氏。图腾崇拜的意义，也就在于确认氏族成员在血脉上的统一性。中华百家姓展示的姓氏图腾，让人了解姓氏的深厚历史根源，以弘扬传统文化。

　　王姓图腾

　　郭姓图腾

　　快乐晚餐

　　参观结束，我们一行返回三门峡市陕州区进晚餐，在贝壳酒店登记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