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中国水墨艺术的精神原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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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三星堆铜器</p> <p class="ql-block">  成都,这座被张艺谋称为“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不仅是“诗意栖居”的温床,更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重要见证者。从三星堆青铜面具的神秘图腾到金沙遗址太阳神鸟金箔的璀璨光芒,古蜀文明早已为水墨艺术的“形神兼备”埋下基因密码。都江堰“深淘滩低作堰”的治水智慧与杜甫草堂“润物细无声”的诗意哲思,共同构建了成都水墨“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创作哲学。这里既是传统艺术的母体,也是当代创新的孵化器,更以包容性吞吐全球创意能量,成为水墨艺术的精神原乡。</p><p class="ql-block"> 古蜀文明,水墨艺术的原始密码。古蜀文明的神秘性与创造力,为成都水墨提供了独特的文化基因。三星堆青铜纵目面具的“目纵”特征,不仅是蜀人始祖蚕丛的象征,更暗含东方艺术对“形与神”的辩证思考;金沙太阳神鸟金箔的旋转纹饰,则通过抽象线条与具象图腾的融合,展现了古蜀人对自然法则的敬畏与艺术转化的智慧。这些考古发现证明,早在3000年前,古蜀先民已通过青铜铸造与黄金工艺,完成了对“天人合一”美学范式的原始探索。 </p><p class="ql-block"> 当代艺术家如李金远,从三星堆的神秘主义与金沙的系统思维中汲取灵感,将青铜纹饰的庄严转化为水墨的流动韵律。其“金水墨山水”系列以金色线条模拟青铜器的灼热质感,用墨色晕染再现太阳神鸟的时空流转,实现了传统符号的当代转译。</p><p class="ql-block"> 历史传承,文人画脉的巴蜀表达。成都水墨的“守正创新”特质,源于历史长河中多元文化的交汇。唐代“安史之乱”后,大批文人入蜀避祸,杜甫、陆游等诗人以巴蜀山水为题材的创作,奠定了“诗画同源”的传统;近现代黄宾虹、齐白石的入川写生,则推动了文人画与地域美学的融合。张大千以敦煌壁画重构泼彩山水,陈子庄以简笔写意捕捉川西田园,蒋兆和以《流民图》注入现实主义关怀——这些艺术实践共同构建了成都水墨“雄浑与细腻并存”的美学底色。 </p><p class="ql-block"> 彭先诚的“没骨点染破墨法”是这一传统的延续。其作品《凉山小市》《马球图》以唐代鞍马人物为题材,通过水墨的偶然性捕捉瞬间动态,既保留了文人画的诗意,又突破了传统构图的程式化,成为“新文人画”运动的代表。</p><p class="ql-block"> 当代崛起,颠覆与重构的先锋实验。改革开放后,成都水墨艺术家以“既敬畏又颠覆”的姿态开启现代性探索。1980年代,“蜀中水墨革新第一人”王敬恒引入海德格尔存在主义哲学,在《墨道》系列中以“意识流”笔法解构山水范式,画面中西方抽象构成与东方写意线条交织,形成“似山非山”的哲学图景。其《读报》系列以诙谐笔触调侃文人画传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藏,成为西方理解中国当代水墨的“解码器”。随后,中国美术馆收藏其经典绘画100幅。 </p><p class="ql-block"> 李华生则从“新文人画”转向极简主义,以苦行僧式的形而上探索。 每日重复绘制网格,近乎修行的创作过程本身成为艺术主体(如《九九年》耗时一年完成的万格作品)。这种对“时间质感”的痴迷,暗合禅宗“破执”与西方极简主义的冷峻,将水墨从“表现工具”升维至“观念载体”,触及艺术与生命本质的关系。从早期山水写意转向观念性极强的“格子画”(如《时间简谱》系列),通过机械重复的线条消解传统笔墨的“书写性”,将水墨转化为对时间、秩序的抽象思辨。他主动切断与传统图示的直观联系,以极简主义重构水墨的当代语法。格子画剥离具体文化符号,以纯粹形式探讨时间、秩序、劳作等人类共性命题。这种去地域化的表达,使其作品被纳入全球极简主义与观念艺术谱系(如与 Agnes Martin 的对话),在MoMA、卡塞尔文献展等平台获得更高能见度**。开创“观念水墨”新范式,将水墨从“技法竞赛”转向“哲学工具”,影响了邱志杰、徐冰等艺术家对传统的再解读。其《春夏秋冬》四联巨制以密布墨格重构时间维度,既是对传统“四屏条幅”的解构,亦是对工业化时代机械美学的回应。这种“极繁至简”的创作,被中国美术馆、大英博物馆、大都会博物馆视为“中国符号”的当代诠释。</p><p class="ql-block"> 李金远,金水墨艺术的全球叙事。作为成都水墨国际化的标志性人物,李金远以“金水墨山水”开创了全新的艺术范式。他将金色丙烯颜料与传统水墨结合,既保留“墨分五色”的东方韵味,又赋予画面如油画般的厚重质感。其《喜马拉雅红》系列以海拔4500米的雪域高原为题材,用金色勾勒山脊线,以朱红渲染朝霞,将“天人合一”的道家哲学转化为视觉震撼,被学界誉为“全球海拔最高山水气象的表现者”。 </p><p class="ql-block"> 社会价值,文化自信与国际对话。成都水墨的艺术实践,不仅是美学创新,更承载着文明对话的使命。从三星堆的神秘主义到李金远的金墨交响,成都水墨始终以“守正创新”为内核,在传统与现代、本土与全球的张力中寻找平衡。它不仅是艺术语言的革新,更是一种文化态度的宣言:在全球化语境下,地域性可以成为普世价值的源泉。(超哥)</p><p class="ql-block">图为黄宾虹</p> <p class="ql-block">陈子庄</p> <p class="ql-block">王敬恒</p> <p class="ql-block">李华生</p> <p class="ql-block">彭先诚</p> <p class="ql-block">李金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