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才巷——小娄巷

保家卫国

图/文 保家卫国 7443121

配乐 又见炊烟

2025年 4月29日

　　小娄巷位于无锡市梁溪区的一处历史文化街区，以其古韵悠长的建筑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而闻名。该巷始建于宋，盛于明清，历来是无锡谈氏、秦氏、孙氏等名门望族的世居之地。进士举人迭出，名人众多，被誉为“江南第一才巷”。小娄巷仍保留着大片清末民初的建筑、遗址、巷坊和碑刻。其中以福寿堂、谈氏宗祠、来鹤楼和佚园等特有观赏价值。

2024年春节期间，我同爱人游观“阿炳故居”后，邂逅于小娄巷。身临其境，仿佛穿越时空，沉浸在宋元明清时期的江南民居古弄中 ，那“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的小娄巷，令人流连忘返。

　　我们由梁溪区新生路进入小娄巷门坊。

　　走在狭窄而悠长的弄堂里，映入眼帘的是坐落于地标木排上抒写着“小娄巷”三个大字，不远处石碑上还标有“小娄巷建筑群”。触景生情，踱走间、浮现中华诗会钱圣南描绘小娄巷七言绝句：“参差石径半苍苔，小巷幽幽深不开。路转牌楼嫣然见，古宅斜出一枝梅”。俄而涌溢出缕缕思绪，沉浸在古巷风情，诗意与烟火气中……

　　按照娄巷牌标指引，在娄巷牌坊处走出百米后，看到两块牌匾：秦毓钧故居、福寿堂。它建造于乾隆年间，前后共有七进，旁边有百米备弄。

　　秦毓钧是近代新闻界著名人士，曾任上海《申报》主编，后任无锡县立图馆馆长，他的曾祖父秦焕是光绪三年的举人。

　　秦氏家族的来源可以追溯到北宋词人秦观的后裔秦惟祯，他曾在无锡胡埭入赘。秦毓钧是秦惟禎的十世裔孙。秦观是高邮人，曾与苏轼同游无锡，他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诗句为后人传诵。

　　走进秦毓钧故居，首先看到的是大门两旁的那幅楹联：“数百年人家无非积德，第一等事业还是读书”。

　　向里望去，屋内上方有“世泽家馨”四个字。

　　二进“福寿堂”。秦焕在清光绪三年建成了福寿堂，其名的由来与秦焕为其夫人祝寿有关。福寿堂的匾额悬于正厅上方，笔意遒劲，寓意吉祥。

　　福寿堂不仅是秦家的象征，也见证了秦氏家族几代人的努力和成就。“喜缨门第”记录了秦氏家族在明清时期共有34名进士，77名举人。

　　从福寿堂出来，按福寿堂备弄所示，走进百米长的备弄。它是福寿堂景观的一大看点。

　　备弄，又称“避弄”或“长弄”。

　　四进屋房，长长的书桌上，铺贴着文字、书画；多用木柜中挂着泛黄的牡丹水墨画。值得观赏的是福寿堂西园中，有一株百年牡丹，是这里的“活景观”。

　　这株清代牡丹，被无锡市园林认定为最珍贵的古牡丹树，原名“洛阳魏紫”，属传统品种，是福寿堂景观的另一大看点。每一朵花，见证了历史，诉说着变迁的故事。

　　走出福寿堂，寻常巷陌，一色青石铺路，瓦楞上长草，门当上染着青苔的小巷陌，白色的墙壁抒写着格律诗词；悬挂着各种图案的油彩画；红色的圆柱体粘贴着四言诗句。

　　漫长的墙垣下绘画着古代文人的画作、地面上竖着高低不齐的方柱嵌刻着诗词歌赋；巷道一旁的桌椅，盆景道出了人间烟火……

　　移步来到娄巷大院弄，这里的建筑风格低调而古朴，反映了无锡的传统风貌。旧式的民居，狭窄的小巷、低矮的屋檐和深深的院落，构成了独特的景观。

　　网络佚人是这样描述小娄巷：

“小巷幽幽入梦来，青砖黛瓦映苍苔。门前流水潺潺过，屋后青山隐隐排。古树参天遮人影，新花满地映霞开。此间风景多佳丽，何处寻得胜境来”。

　　古老的巷陌，时而有一两栋高楼夹杂其中，阳光洒在青石板路映出斑驳的光影，仿佛每块石头都承载着岁月的故事。

　　穿梭巷中，心随景动，“谈氏宗祠”牌匾映入我的眼帘。宋朝翰林院博士谈伦长子谈信，随宋高宗赵构南渡，落籍无锡。高宗念他有功赐建宅第于“鸣珂里”，被后人称为“始祖”。

　　宗词是砖木结构，四开间三进，祠中供奉谈氏祖宗牌位，悬挂着宋高宗赵构御赐的“溯派汴梁”金匾。可惜，铁琐將军守门，未能入内。

　　宋元明清谈氏家族出了9名进士，我们熟悉的电视剧《女医明妃传》中的女主原型谈允贤就是小娄巷长大的才女。

　　谈允贤所著成的《女医杂言》共收载病案31例，是中医史上较早成书的个人医案之一。

　　江南风情扑面，老屋默默诉着往昔。谈秦两家，谈家远不如秦家出名，但谈家也是望族。谈信跟随宋高宗南渡落籍娄巷，先后在小娄巷内建造了绣衣坊、钟秀坊、毓绣坊和进士第坊等九座碑坊。走在狭窄、热闹、熙熙攘攘的娄巷里，放眼望去，一溜儿竖立着三座牌坊。

　　继续往东走，当看到“尚书”牌坊时，就到了少宰第。它是无锡的文化地标，象征着科举成就与文风昌盛。

　　此建筑就是小娄巷唯一一位状元孙继皋的故宅。明清时俗称吏部侍郎为少宰，故他的府第被称为“少宰第”。

　　状元孙继皋肖像

　　娄巷27号是来鹤楼，原为少宰第的藏书楼。有诗曰“来鹤不相识，登楼风月佳”。

　　……从秦毓钧故居福寿堂的百米长备弄出来，移步佚园。佚园是中国进代民主革命家秦毓鎏晚年“杜门养疴，读易穷年”之地。佚园曾有孙中山为秦毓鎏题“乐天”二字的石碑。

　　秦氏后花园佚园，花园精致，尽显江南园林特色。有雅名：“石虎岗“、“隐台”、“枣弅泉”、“观瀑桥”、“瑶芝峰”等景观点，此时在闹市中找到一片静心之地。

　　站在佚园“瑶芝峰”石旁，留下足迹，留下思念，留下穿梭娄巷中的感慨：巷短情长，书香氤氲；江南才巷，人杰地灵。

　　历时两小时小娄巷游观，从崇宁弄走出。回首望那飞檐翘角的小娄巷牌坊，思绪万千。不足四百米长的古巷，宋元明清，曾走出一位状元，十三位进士，十五位举人，近八十位秀才，可谓：人才如星辉闪耀，娄巷似宝地生金。

小娄巷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位置上的古巷，它的精髓在于这里的名人和名人故居，见证了这条古巷的历史，展现了小娄巷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承载着无数文人墨客的记忆与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