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养花多年,阳台上的盆栽花木,大多养成了空花盆。今春重新补充收拾了一下。虽鲜见名贵品种,但稍显整齐,象点样子了。晨起,坐对花木,忽然想起外孙女萌萌3岁前一直养在醉柳轩,每吃完中饭,我到阳台坐下,萌萌便拉个小木椅,紧挨着我并排坐下,说:我们在这里赏花观景!</p><p class="ql-block">而今对着这一排新旧花木,似乎都有那么一点可供说道的点滴故事。那就随手记录一下吧。</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不起眼的“活化石”</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是阳台上最不起眼的苗木之一。高不过二尺,无妖娆之姿,更无艳丽之容,但我却一直没有舍得扔掉它。为什么呢,因为它是我所养花木中花龄最长的。说起来令人难以直信,它已在我处整整23年了!在这方小天地里,称之为“活化石”,不为过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02年,地改市后的第一次“两会”,我被抽调作工作人员,为简报组组长。副组长王晓民以前是同事,时为人大办公室主任。他的办公室有两盆凤尾竹,就送了我一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一盆原本6棵。一年后我到了报社,将其放在办公室。党银平副总编见后让分他几棵。我就分出3棵给他(可惜后来被他给养死了)。剩下3棵,我也不很在意,甚至好久也记不得给其浇水。但很在意的不少花木都给浇死了,它还顽强地活着。整整23年了!虽然只剩下了这一棵,但其生命力亦然旺盛。每一节骨干里,似乎都蕴含着历史的记忆和力量。我不喜欢将其上升到什么精神的高度上去说,但这中间必定是有点道理和寓意在其中的。这种感觉常萦于心怀。这就是我很重视它,而将其列于其它美姿艳影之前来说的原因。</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二、君子之风</b></p> <p class="ql-block">君子兰是我最早养过的花卉之一。上世记80年代中期,小苗栽到盆里,从人民路到团结路的工行家属楼,再到报社院的醉柳轩,近20年不开花,开花后却一年开两次,五一前后和春节期间,那花开得旺盛而艳丽。养护上也没啥秘诀,就是每次炖排骨吃过后,将骨头埋于花土之下。那君于兰就因此而生得油绿旺盛,株形文雅大气,颇有一股文人之风,花色深红艳丽,寓意吉祥,后来,还从根部生发出不少新芽,分出去不少送了人!</p><p class="ql-block">花草是也是有年限的。君子兰在花草中寿命算是超长的了,一般也就二三十年的期限。我那盆君子兰养了近30年,终于渐渐衰微,寿终正寝了。</p><p class="ql-block">去年岁尾,新买了这株君子兰以迎新春,也期待着它能再续前缘,早日开出吉祥美好的花朵来。</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三、兰之悠悠</b></p> <p class="ql-block">我也养过几年春兰。那种淡雅清香的的韵味令我迷醉。只是在西安呆了数年,加之疫情期间来回不便,照顾不到,后来便渐不开花,慢慢枯萎了。</p><p class="ql-block">写字之余,也画兰。并于画上题诗曰:</p><p class="ql-block">养兰不成试画兰,</p><p class="ql-block">舍本求末也为难。</p><p class="ql-block">但愿笨拙一支笔,</p><p class="ql-block">点染幽香到心田。</p><p class="ql-block">今春,一位亲戚又送来一簇兰花,我分盆栽了。其形姿颇俱仪态,但愿来年春至,再见花开。</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四、竹影婆娑</b></p> <p class="ql-block">苏东坡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p><p class="ql-block">对于竹子,我是很喜欢的。心中常记得的,是外婆小院一角的小竹园。第一次养竹是近30多年前了,在北新街工行家属楼上。那时的阳台,是露天的敞开的,盆栽的一丛紫竹,是在商南试马下乡时挖的。本来长得好好的,可谁知竟被老鼠给啃得遍体鳞伤。那盆竹子后来死了。我曾写过一篇散文《室中弱竹》,发在当时的《三秦晚报》上。</p><p class="ql-block">现在这盆竹子是王卫民兄送的,养了也有十好几年了。原本是佛肚竹,竹节鼓起来,观赏起来别有情趣。可随着新笋一茬茬长起,老竿渐次退化,后来就苗条起来,没有佛肚了。</p><p class="ql-block">竹丛栽在较大的盆中,茂盛时枝叶遮蔽半个阳台。我常在其长到2米左右时便剪其顶端,不能任其顶着天花板了。春秋之季,也会对其枝竿和枯叶作以疏剪,过段时间便会发出新的枝条绿叶。中间也曾分出一盆送给了王林斌兄。现在的疏枝新叶,就是前不久刚刚疏剪后的形状。</p><p class="ql-block">吾曾数年间客居长安,竹子几次险些干枯而死,然浇上水,又吐新叶,重显生气。亭亭而立,不怨不悔,真乃君子之风。</p><p class="ql-block">数年前曾吟顺口溜云:</p><p class="ql-block">此竹有来历,</p><p class="ql-block">本自王家移。</p><p class="ql-block">盆里天地小,</p><p class="ql-block">新老须更替。</p><p class="ql-block">老竿常疏减,</p><p class="ql-block">新枝有生机。</p><p class="ql-block">移此十余年,</p><p class="ql-block">潇然添逸气。</p><p class="ql-block">我几乎给所有的盆栽花木都配有拣来的奇形丑石。竹下立石,更是必不可少的。郑板桥增有题画文字:一竹一兰一石,</p><p class="ql-block">有节有香有骨。</p><p class="ql-block">满堂君子之风,</p><p class="ql-block">万古青苍翠色。</p><p class="ql-block">任他逆风严霜,</p><p class="ql-block">自有春风消息。</p><p class="ql-block">竹石相配,自是相得益彰。而在冬天和初春之时,我常泡杯香茶,拿本闲书,拉个软椅,伴竹而读,度过一段最为愜意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五、几度衰荣说迎春</b></p> <p class="ql-block">说起迎春花来,心中颇有愧意。画家何石红曾先后送我两盆迎春,都是一二十年的老桩,一似婆娑垂柳,一如虬龙横盘,形状奇美,花也繁茂。可惜那几年我在西安呆的多,照顾不周。在阳台上,三年之后便不大开花。去年换盆,由于技术未能掌握好,结果可想而知。大盆这个,尚能依稀可见昔时一点影子,而另一棵,则看不到了。</p><p class="ql-block">迎春不是名贵花,满山皆可见,也很好栽培养话。这两三年,我曾多次寻找根壯形好者采回盆栽,但都没能培养成功。可能还是环境和养植方式有问题。本来在山野自然之中,风雨阳光之下随意生长开花的迎春,让其一直处于高楼之上,阳台之内,脱了地气,怎么生长得好呢!</p><p class="ql-block">文涛采挖的迎春很多,盆栽的形态开花都不错,楼下墙根地上还栽了一溜。前几天给我挖了几株。我就也将花盆搬到楼下花园一角。那里有管理车棚的于师养着的许多盆栽。我就请他代为管理,任其常年在自然环境中生长发育吧。待花开之时再移上阳台欣赏一阵,然后再让其回归自然去收取天地精华。相信这么一来,终能养出理想的结果吧。</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六、山漆山石</b></p> <p class="ql-block">三七是藤蔓植物,前几年,我插几根近两米长的毛竹扫帚棍在盆中,三七攀绕而上,形成树形,一年四季,绿翠浓郁,十分养眼。时间长了,根部和藤蔓上都结起了茎块疙瘩,那即是药用的三七成品。摘下置于山石盆景之上,便陆续长出苗来,成为美好的点缀。</p><p class="ql-block">几年之后,藤蔓自然有些干枯。根茎分栽后,我不再任其疯长。到了一定高度便掐头截枝。渐渐地,竞把藤蔓绿植给养成了树形盆栽。</p><p class="ql-block">醉柳轩中有大小三个水秀石盆景,我都给配植了三七作为装饰。三七别名山漆,与山水盆景自是有缘。有缘就当珍惜哦!</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七、龙血佳木</b></p> <p class="ql-block">龙血树被誉为镇宅神木,四季长青,且很俱观赏性。十年前,红梅送来之时,高约一米五六,正当丰茂之时。两三根高大枝干,中上部分杈散叶,既有刚刚劲之姿,又有婆娑之态。醉柳轩是很适合养龙血树的。阳台上光照充足,冬季又可关窗保温。自其搬进来后,就一直长得很好。疫情来临的那年冬天,遇了几十年少有的极寒天气,我偏偏晚上忘了关窗,就给硬生生地冻坏了。</p><p class="ql-block">(旧图中那棵红豆杉,从小苗养成婆娑大树,前后10余年,也在那前后枯死了。可惜!)</p><p class="ql-block">树身冻坏了。但却亦然根深本固。春天时,旺盛的新芽便陆续生长出来,如一簇春兰拥满了盆口。长到五六寸高时,我疏剪去掉了大部分,只留下两枝。平时也不太精心管护,浇水也不勤快。但其形亦然可观。小芽也不断从根部冒出,都被我随时掰去。去冬特意留了三棵嫩芽,今年3月植树节时移了两棵到空出来的新大盆中。留下一苗,老桩怪石之间作个点缀,也是必要的啊。</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八、虎纹剑影</b></p> <p class="ql-block">虎皮兰当初买来时,尺把高。没想那么好养,长得快。分了两盆,长得都不错。剑形叶片,长到一米多高,虎皮纹,镶金边,置于客厅角上,记得,浇点水,不记得了,长期干着。但几年下来,就是那么气势不倒,泽韵不衰。这样的植物养着,定会带来旺气。</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九、吉祥三宝</b></p> <p class="ql-block">所谓三宝,乃蓬莱松、小盼菩提、文竹是也!</p><p class="ql-block">蓬莱松网上购回时仅五六寸高,纤纤三枝,姿态不错。置于书房窗内,阳光充足,冬季暖汽温度高,新枝纂出,意长得高于老枝二倍有余。两年间新长出的三枝,完全遮蔽了原来的母枝,郁郁葱葱,俨然大树焉!为吾书斋凭添勃勃生气!</p><p class="ql-block">小盼菩提,是偶尔在网上看到并购回的。小瓷盆本是浅绿色釉的茶叶罐,我用铁钉在底部打了个眼滲水,栽上去大小合适,色泽静雅。在阳台上放了一年,结籽数颗。去冬移进书房南窗台上,光照透窗照耀,下边暖气烘着,勤浇水,籽一下子增加了9颗。看起来感觉挺好。</p><p class="ql-block">文竹小而密。10公分的小盆里,养了半年,针叶发黄,冬天时剪去干黄叶,并疏减枝株。看起来小而有势,新叶鲜嫩,焕发出了勃勃生机。</p><p class="ql-block">这两个小植物盆景分置于蓬莱松两边,正好凑成吉祥三宝,共同给醉柳轩书斋增添了四时绿意和劲逸吉祥。</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十、四季长春</b></p> <p class="ql-block">长春花好养活。</p><p class="ql-block">在西安那几年,长伴的,就是一盆长春花。居室位于子午大道北端,处高楼,天气好时,站立阳台向南观望,能清晰地看到终南山,我就给取了名字:子午观。阳台上光照好,从早上日出,到晚间日落,那盆从商州带去的长春花都沐浴在阳光之中,长得很是茂盛,宛若大树一棵。一年四季,花开满树。给单调的空间凭添一片艳丽色韵。</p><p class="ql-block">回商州后,老婆继续栽了几株小苗,长不很高,就开始开花。这几株是粉红色的,花色有点淡。可能是品种不同,也可能是没太施肥,营养不够。但淡淡的,少点浓艳,凸显淡雅,也是不错的。</p> <p class="ql-block">杂花附图</p> <p class="ql-block">月季和珍珠梅是今春才进醉柳轩的。这两种花木,一为色彩,一为造型。因其为新晋者,无资历可言。还有一些不太在意的,如芦荟等, 不写了,存图吧。</p><p class="ql-block">2025.4.2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