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学童96,——白冰日记34(12月2日——12月31日)

东山龙

<p class="ql-block"> 12月2日,<b><i>“今晚我很高兴,因为我抱怨一虹的烂诗,倒公开讓他看了!我的希望是:请他原谅我以前一时的气愤……”</i></b></p><p class="ql-block"> 之前,这个叫一虹的同学看了他的日记,让白冰很恼怒,但又不好当面发火,只好在日记里用诗歌来表达自己的愤怒。这种处理,内心还是不畅快。而这次当面与同学谈开了,这件事应该就翻篇了。</p><p class="ql-block"> 这是青年人的成长过程,我年轻时也有过类似的经历。</p> <p class="ql-block"> 12月3日,“<b><i>中大物理系王主任在纪念周给我们讲原子弹问题,余等深觉这次纪念周的確是来的有价值”。</i></b></p><p class="ql-block"> 中央大学与中央测校同属国立大学,可以相互交流,应该可以请来较高水平的教授。</p><p class="ql-block"> 同时,他也目睹了军事长官对下级军官的粗鲁骂人,<b><i>“罚立正,动就得挨揍!好凶的阎王”</i></b>,令他很不开心。白冰从内心里反感国民党军队长官骂人的土匪作风。</p> <p class="ql-block">  12月5日,<b><i>“今天是入伍测校的第一次打靶。”</i></b></p><p class="ql-block"> 当时,正是国共摩擦、博奕之际,他们这些军校学生,随时都有可能上战场。 </p><p class="ql-block"> 这一天,他还给家里寄了两张他与家父在北温泉的合影照,並在照片背面写下一些诗句,表达对家人的挂念。</p> <p class="ql-block"> 12月31日,1946年元旦即将到来,白冰同学百感交集,在日记中写到:</p><p class="ql-block"> <b><i>“老天下着细雨,室内暗淡无光,陰森之地,更加重了我的悲傷!我的心在一個'不知所以'而'无聊'的中间荡来荡去,又冷又酸,得找不到一点温热使它——这颗心——能安静下来,這几天的心情可以这几句话来表白:</i></b></p><p class="ql-block"><b><i> 狐身寒床陪殘燭,</i></b></p><p class="ql-block"><b><i> 情人温热何日得?</i></b></p><p class="ql-block"><b><i> 年年歲暮闻无事,</i></b></p><p class="ql-block"><b><i> 竹林園裡看梅花!”</i></b></p><p class="ql-block"> 在1945年年底,中国的局势总体上处于战后恢复与政治协商的初步阶段,但国共两党的内部矛盾愈来愈大,内战一触即发,令人忧心忡忡。‌</p><p class="ql-block"> 从白冰日记可以看出来,这时候物价仍然很高,学校的教学似乎还不正规,整理内务工作花了他们太多的时间。</p><p class="ql-block"> 最近,我与二哥、二嫂等人来到北碚三花石,找到了他们当年当宿舍的“浓荫别墅”,一个二层洋楼,很漂亮,就在嘉陵江畔的高地上,环境很幽美,现在属于四川总工会的工人疗养院。</p><p class="ql-block"> 而当年他们在此上学时,国家动荡不安,个人前途和命运未卜,白冰他们的心情很难有愉悦之感。</p><p class="ql-block"> 如今,时过境迁,换了人间。</p><p class="ql-block">2025年4月28日于西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