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诗圣论

译者燕飞

诗韵千秋，杜圣光芒独耀。其诗含情，意象深妙非常。今探其所以为诗圣者，以窥大唐诗风之盛。

诗之至者，情与景融，意与象通。杜公之诗，冠绝古今，号为“诗圣”，何也？盖其以情入物，赋万物以灵犀，使意象浑成，托情志于其间，感人至深，故而名垂诗史。

杜公咏物，不似常人冷眼旁观，乃“将自身放顿在里面” 。笔下之物，皆染其情，化而为意象。或写竹之劲节，或绘花之娇妍，或摹月之清辉，或状鸥之逸态，皆融入自身之感怀。仇兆鳌赞其 “每咏一物，必以全副精神入之”，诚非虚言。叶嘉莹先生亦言，杜公常以强烈之情，投注于所写事物，使之意象化。相较六朝诗人之旁观，杜公此道，如洪钟大吕，震撼人心。黄生云“杜诗至化处，景即是情也”，王嗣奭称“于无情中看出有情”，皆道破杜诗之妙谛。

杜公深情，源于其独特之生命观、世界观。世人多知其心系家国百姓，《兵车行》《三吏》《三别》等，皆为写实佳作，尽显悲悯之心，然此仅其一隅。公之爱，广及万物。其心向理想世界，望万物和谐自适，各安其分，所谓“易识浮生理，难教一物违” 。此心也，如春风化雨，润泽其诗，使诗中之情，深厚沉郁，超越常人。

观夫诗史，杜公承《诗经》之传统，继往开来。其诗既具写实之质，又富浪漫之神，意象独出，风格浑成。后世学诗者，多宗杜公，盖因其诗中蕴含无尽宝藏，可供揣摩学习。杜公之“诗圣”之名，实至名归，千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