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977年秋恢复高考,上大学是我人生的梦想,离开学校五年多加之在学校就没有完成学习进度,数学物理高一程度,化学初中程度,语文学的是小评论,地理历史基本没有开课,要系统复习拿起来真是十分费力。从接到通知到高考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厂给还给青工开办了补习班,每天上午辅导两个小时,有参加高考意愿的青工可以脱产两小时进行补课。但当时复习资料欠缺是最大的阻碍,为找学习资料我还去中学母校找了班主任闫老师,她也无能为力。全国多少人都在找复习资料,一有资料新华书店人山人海挤破头。我们这些上班族根来抢不到。</p> <p class="ql-block">利用现有手头资料抓紧复习吧!能学多少算多少,我也对自己没有太多的信心了。</p><p class="ql-block">高考是在一厂中学进行。碰巧二表弟运海竞是我们考场的导引员。当年高考好象是四门课,政治、语文、数学、理化(史地)。我报的是理科。两天下来我自觉不行,许多题目根本没有接触到。</p> <p class="ql-block">.高考结果出来了,只公布考取人员,不公布成绩。我厂有两人考上了大学,他们都是高六六高六七的学生,学习底子在。大学是上不成了,我的知识面真不行,我也就死了考学的心思。后来几年还有人在努力参加高考。电镀上的徐今强应该是第二年考上的。</p> <p class="ql-block">那时候厂里还是很重视青工培训学习的,厂七二一大学就是在我们进厂不久开办的,但参加人员没有我们这一拨青工。车间当时的统计员胡凯成就是学员,记得纪元雯好像也是,他们的毕业设计改造龙门刨为龙门铣的老龙门刨床放在车间西门内好长时间。</p> <p class="ql-block">厂里技术革新技术改造在机修车间专机组和技术科技术人员努力下是有成果的。管子双头车床及传动轴双头车都是当年的专项。双头车安装在车间北跨西头。张双木张师被派去协助专机组师调试机床和掌握操作技术。我也曾经跟张双木张师上过双头车学习,但因为先天不足和技术不过关,双头车最终束之上搁。轴加车间的传动轴双头车也是同样的命运。只不过十几年后,一九八八年申剑明应聘竞选为厂长后,原副厂长赵沪载没有聘用后,挂在技术科时曾着手恢复完善轴双头车的功能,一年多也是没有进展。有了新岗位后恢复功能工作就停止了。专机成了废铁。</p> <p class="ql-block">还是认真做好本职工作吧,厂里组织了青工培训班,教机械制(识)图,技术科的蔡良新给我们带课。我的学习认真劲和学习成绩得到了他的认可。后来得知他是我们跟班检验员孙平淑的老公。和孙平淑师傅熟悉后,交谈中才知她和纺机厂我家曾经的邻居贾超贾二叔关系好,,两家常来往。她当年刚进厂时曾在纺机厂实习过,还得到过我父亲指导,也算是我父亲的徒弟吧。</p> <p class="ql-block">电大开始招生了,许多人报了名,我没有报.觉得不正规,蔡良新蔡师傅见了我还专门询问了我。认为脑子好使应该去学。</p><p class="ql-block">最后电大开班,王明新、李弘河、乔木隶及冯载桂成为电大学员,最后学成的是前三位。</p> <p class="ql-block">干车工特别是干铸铁件是一定要戴保护镜的,但对我们这些没有戴惯眼镜的人真是不习惯,不戴眼镜是常态,但对眼睛伤害就大了去了。常常铁屑蹦进眼晴里,热铁屑粘到眼球上咯得很难受,叫人吹怎么以也吹不下来。只有到二院洗眼拨掉铁屑,戴上眼罩当几天“独眼龙”。</p><p class="ql-block">后来师傅们说不用去医院让会拨眼的师傅用钥匙拨一下就行了,不用去医院,孙平淑、苏芝婷、.张兰芳等都是拨眼的好手,有问题找她们一拨见效立杆见影,再也不去医院了。但能拨眼的还只有女师傅,她们心细。</p> <p class="ql-block">青工的活动是丰富的,进厂就成了基干民兵,实弹打靶是我们最盼望的。那时胡凯成是车间民兵负责人。第一次打靶是去碱滩的渭河边沙滩上。我前两天刚被铁屑伤了眼睛,眼睛还不停流泪,我觉得我是打不成了,跟着队伍去看看吧。</p><p class="ql-block">在靶场上,来打靶的大多都射击过了。胡凯成叫我上,我说我不行眼睛伤着,就让我先打三发试试,我也糊里糊都按技术要领三点一线瞄准勾扳机射击出去,也算打过枪过了把瘾了。谁知一报靶,三个十环!还真奇了。这么好的成绩不可思议,接着把剩下两发也打了。这回没有那好事了。两个八环。五枪四十六环是去打靶中成绩最好的。这是我第一次实弹射击,取得好成绩,真是懵的,好事就此一次,再以后的打靶中,我的成绩五发再没有超过三十环。|</p> <p class="ql-block">一天晚上十时多,在宿舍己经躺下休息,二楼大宿舍住的尹生全敲门进门后,告䜣我两个临时工领了一个女的在他宿舍胡闹干扰他休息,希望我去管一管,我穿衣下楼去把那几人说了一顿,不要影响别人休息。当时那几人就走去了别处。第二天竟找揸打了尹生全。</p><p class="ql-block">事件发生后引起了车间和厂里的重视,车间让我和蕫英梅与党支委全水福调查事件。一个临时工是扶风农村的,一个是一厂子弟,我也年轻气盛幼稚无知,跟着全水福到扶风调查.后又知临时工介绍信是从北杜开的,又跑去北杜了解情况,北杜公社办公室主任不在公社而在家里,竟是我下乡生产队上的,又去村里,主任给的答复,熟人要求代开个介绍信是常态。我都楜糊涂涂的,觉得来回调查净做无用功。</p><p class="ql-block">在与一厂子弟谈话时,他一直不配合,我气得不得,还怼他说了包庇坏人就是坏人的不着边的话。后来全水福要我一人去一厂找他母亲作规劝工作,被他母亲说风凉话怼了回来。我的社会经历和经验太欠缺了。是个职场小白。事件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最后把两个临时工辞退算作为了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