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娇气急败坏地走进桑拿按摩室，对领班的说把胖墩儿给我叫过来。领班的说胖墩儿昨晚就辞职不干了。李娇娇吃了一惊，说：“他这么快就不干了，人呢？”领班的说：“到哪找人呀，干这一行的说走就走，今天干得挺红火，可明天行李一扛就没影了。”李娇娇说：“这个小骗子，还欠我好几千元钱呢！”领班的更是吃了一惊，说：“李太太你可真是大方了，怎么会借钱给他呀！”李娇娇没吱声，半天哼了一声：“算老娘我倒霉！” <div>从桑拿出来，李娇娇懊恼了好一阵子，却突然感到一阵轻松，胖墩儿跑了也是件好事，否则是她的活罪证。想到这里却有点不放心了，便又回去问领班的：“怎么找也找不到胖墩儿吗？”领班的说：“要是能找到胖墩儿，那就是在大海里捞到一根针。”李娇娇这才放心地走出桑拿。</div><div>开着小车的李娇娇不知往哪转舵把，这时手机响了，李娇娇接电话，原来是孙副总的太太请她吃饭，说是海鲜馆来了马来西亚的鱼翅，绝对是原汁原浆的真东西。李娇娇说：“你呀真是救星，我现在还真不知是跳楼还是投海呢！”孙太太在电话里笑起来：“你还是来海鲜馆投到鱼翅汤里吧！”</div> <div>在海鲜馆的小情侣间里，李娇娇和孙太太怕唇膏被蹭掉，都小心地圆着红嘴唇，唏唏嘘嘘地喝起了鱼翅汤。鱼翅汤看来是真货，味道也调得好，鲜味不浓不淡，加上稍许红醋，还有点挺开胃。</div><div>孙太太比李娇娇大两岁，却性格活跃，有些风骚。她笑着说：“情侣间里本应该是一男一女，咱们却他妈的是两个没长棍的，让人家看见，说不定说咱俩是同性恋呢！”</div><div>看到李娇娇没吱声，孙太太才发现李娇娇的脸色不好。忙问：“娇娇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家里闲大了，缺少男人滋润，脸上的颜色都不对劲了！哎，咱们女人可是朵花呀，长久的不浇水，要枯死的！”</div> <div>孙太太敢于在丈夫上司的太太面前放肆，其实是与李娇娇早有心灵上的沟通。两个有钱的太太都是在家里闲得要死，坐在一起交流一拍即合，全是孤独和忧伤。不过，孙太太不养狗，她每天在外面疯跑，李娇娇感到孙太太有个“情况”。这个城市里的人把情人叫“情况”，一是叫起来不脸红，二是“情况”二字似乎有更丰富的含意。</div><div>李娇娇说：“还是对门那条流氓狗的事，把我气坏了。”</div><div>孙太太说：“那条狗还没处理完呀？你可真是善心菩萨，雇人把它干死得了。现在雇杀手割只人耳朵，才花几千块钱，要是割两只还打折呢！”</div> <div>李娇娇说：“别提雇杀手啦，这更让我生恨。人家是杀鸡不成反丢了一把米，我这是杀狗不成反丢了一把钱。”</div><div>孙太太听李娇娇讲了一通杀狗不成的经过后，说：“你可是太小题大做了，就那么只破狗，还值得你费那么大的心思。弄点耗子药，塞到一块肉里，往路边一扔，穷光蛋家的狗还能不吃？”</div><div>李娇娇苦笑了一下“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连警察都找到我头上来。不用说我去下毒，就是别人下毒药死那只狗，也要记到我的账上。”</div><div>孙太太笑着说：“管他是谁药死的，反正狗死了就行呗！”李娇娇还是摇头。</div> 孙太太说：“人老实了被人欺，马老实了被人骑。你就是太老实，太善良，才让那个姓赵的穷光蛋欺负。你呀，就是缺少反抗精神！我才不像你哪，我家楼上的那个家伙多厉害，是市里的什么大官儿，每天跺得地板咚咚响，吵得我睡不着觉。我就和他拼，你能跺地板响，我就敲暖气管。暖气管是金属，敲起来声音更震耳朵，全楼都响。那个官儿火了，问我为什么敲暖气管？我更火了，你为什么跺地板？政府的官说，我走路脚步重，走习惯了，没办法；我说我愿听敲暖气管的声音，听习惯了。最后他就跺地板，我就敲管子。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谁怕谁呀！后来我和儿子换班敲。结果怎样，到底把他敲服了，老实了，地板再也不响了！” <div>李娇娇笑起来：“你真行，张排风一个！我没你这两下子。老何更善良，还劝我要忍让呢！”</div><div>孙太太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两口子都是善良人，没办法，天生受欺负的命。好啦，不说不高兴的事吧，快喝汤，凉啦就没味道了。”</div><div>李娇娇说：“我不喝了，情绪不好，喝好东西胃也要疼的。”</div><div>孙太太说：“好几百元一小碗，不喝太可惜，拿回去给娇儿喝。”</div><div>李娇娇说：“娇儿不喝，它嫌腥。”孙太太说：“那就要一小份香稣排骨，给娇儿带回去。”</div> <div>李娇娇说：“那更不行，书上说狗也不能吃太多的肉，胆固醇高了，狗也受不了。上次到医院给娇儿体检，血粘度有点高，又不敢吃国产的药。没办法，老何托朋友从美国往回买药，娇儿的血粘度才降下来。”</div><div>赵母和赵得宝回到家里，坐在那里相对无言。受了惊吓的宝儿也异常地沉默，它只是依偎在赵母的怀里，眼睛很懂事地一会儿看着赵母，一会儿看着赵得宝。</div> <div>赵得宝说为了安全，以后他上班时就带着宝儿，躲过这几天再说。赵母没吱声，尽管心里有气，但还是为宝儿的安全担心。那出租车明明是姓何的派来撞宝儿，可到派出所就是有理讲不通，更可气的是再讲下去，还给自己讲出一身罪来。</div><div>第二天，赵得宝一大早就用自行车把宝儿带走了。赵母一个人坐在床上，突然就有点孤单起来，这才想起宝儿确实是个伴儿。这个令人心疼的小东西，竟然差一点给害死。姓何的是狼心狗肺，确实是狼心狗肺呀！赵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越觉得冤气冲天，越觉得怒火中烧。她猛地跳下床，脸也不洗一下，头也不梳一把，就推门而出。</div> 赵母走出黑黢黢的楼门洞，看到对面的小别墅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她颠起双脚，直走到别墅的跟前，对着别墅二楼一排高级塑钢框架的大玻璃窗，放开嗓门就高声叫骂开了——“姓何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老混蛋；姓李的，你这个男盗女娼的小妖精！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了！有种你和老娘明干，别像破鞋卖腚，来暗的！……” 李娇娇正在床上躺着逗娇儿玩，猛听到窗处有人骂街，开始她还以为是对面的穷光蛋们打架，可听了几句就满脸溅朱，原来是姓赵的冤家正在骂她。而且骂声越来越高，越来越难听。李娇娇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毫不客气地骂过，简直就像被人家扒光了衣服，推到大街上似的。可尽管李娇娇又吓又气又恨，却不敢给何经理打电话，因为她花钱雇人杀狗的事还瞒着老公。另外，她也不敢给派出所小姚打电话，她本能地感到，一旦对薄公堂，她肯定斗不过姓赵的这个老妖婆。 <div>问题是姓赵的老妖婆骂起来没完没了，非但如此，还招来不少看热闹的。李娇娇斗着胆子从窗帘的缝隙中往外看，姓赵的老妖婆正当街站着，披头散发，捶胸顿足，口吐白沫，大骂特骂，旁边不少看热闹的人还随着她，正朝二楼窗上指指划划。</div><div><br></div><div>刘妈当然也听到赵母正在对着别墅骂街，她刚要站起来，准备到主人的卧室里安慰李娇娇，但又一想，李娇娇此时肯定听见，要是她进到卧室里，怕是面子上更不好看。想到这里，刘妈就在自己保姆的小房间里窝着，装做什么也没听见。</div> 李娇娇在卧室里又怕又气又恨之时，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她赶紧打开电视，调到一个唱歌的台，就尽力地调大声音，让歌声压倒外面的骂声。谁知歌声太响亮，倒把娇儿吓得直抖，李娇娇这时也顾不得了，抱着娇儿就钻进被窝里蒙头盖脸，让外面的电视和姓赵的老妖婆对着干吧。 站在当街的赵母足足骂了一个小时，有些累了，正要放低声音时，却听到别墅里面载歌载舞地挺热闹。细细一听，知道是李娇娇故意放大电视的音响，来压倒她的骂声。这时看热闹的人也在说：“你嗓门再大，也大不过人家的电视喇叭呀！”赵母一听却不服劲儿，立即又抖擞精神，更加放开嗓门，甚至跳着高儿地骂起来。这样，赵母一直从上午骂到中午，从中午又一直骂到下午，最后嗓子实在挺不住，她就拼着老命坚持唱着骂——“千刀呀，万剐呀，千刀万剐也不解恨呀，啊呀呀……” <div>李娇娇在屋子里倒是实在坚持不住了，不用说听骂声，就是电视的歌声也要了她的命。再说她也又饿又渴，娇儿更是又饿又渴，还在被窝里撒了一泡尿。李娇娇最后一咬牙，抱着娇儿跑出卧室，也顾不得脸面不脸面，把刘妈从小屋里叫出来，帮她收拾一下。然后她就抱着娇娇急急下楼，从车库里开出车来，从后门一溜烟地跑走了。</div><div>有人看到李娇娇从后门开车跑了，便告诉赵母，赵母却听也不听，继续半骂半唱，看到旁边有人拿了个板凳，便一把夺过来，自己坐到上面，闭着两眼有声有色有腔有调地唱着骂下去。</div> <div>一直骂到赵得宝下班，赵母这才站起来，和儿子一起回到家里。赵得宝一进门，把门狠狠地一关，朝着赵母就开火了：“妈，你这是干什么？这能起什么作用？你能把人家骂死吗？你能把人家别墅骂塌了吗？你连人家一根汗毛都骂不掉！”</div><div>赵母听看见儿子对她发火，却不像往常那样对应，而是不紧不慢地说：“我骂了舒服，我骂了解恨，我还要去骂！”说着从冰箱拿出平日舍不得喝的一大瓶可口可乐，咕嘟咕嘟地喝了半瓶，然后把剩下的半瓶别在腰间，一手抱着一天没见面的宝儿，一手拿着自家的小板凳，又雄纠纠地走出去。</div> <div>这次赵母骂起来就舒服多了，她总结了自己大半个白天干骂的缺点，现在改成每骂一阵就喝一小口可乐。而且骂的速度也放缓，不紧不慢地拖着长调，有时像唱京剧或唱评剧，“呀呀”地拖着长腔。宝儿似乎也明白这个阵势是什么意思，就紧紧地围着赵母的身边转，不再远跑一步。</div><div>正当赵母骂得起劲之时，何经理回来了。原来何经理今晚酒喝多了点儿，头有些晕，他其实不胜酒量，席间到卫生间里小解时，竟吐了起来。这样，孙副总赶紧开车把他送回来。何经理进门没看见李娇娇，反而感到有些轻松，也就没对刘妈问什么，直接就奔卧室。</div> <div>刘妈紧随其后，扶持何经理躺下，到厨房烧了碗酸梅醒酒汤，又端回来扶持何经理喝下去。没过半个小时，何经理到卫生间撒了泡尿，又放了几个响屁，竟然清醒起来。这一清醒，何经理就有些躺不住，因为他老是听到外面有人拉着长调，说是唱歌又不是唱歌，说是唱戏又不是唱戏，让他心烦。可他一下子又坐起来，因为他听清了那拖长声调的内容，原来是骂他，骂他姓何的狼心狗肺王八蛋。</div><div>何经理吃了一惊，问刘妈怎么回事。</div> 刘妈吞吞吐吐地说她也不清楚，见何经理火了，这才又吞吞吐吐地说她确实不知道，只是从骂词中大概地听出一点意思，好像你老板暗地里派车去撞赵家的狗。何经理登时就明白了八、九分。他说：“刘妈你出去吧，没你什么事了。”刘妈刚退出去，何经理就气哼哼地抓起电话。 李娇娇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孙太太家客厅的沙发上，一面摆弄着娇儿，一面欣赏着外国影片。孙太太是个电影迷，她花了一笔大钱，把客厅布置得像个小电影院。每天夜里睡不着觉，就起来看电影。她最爱看三级黄片，百看不厌。孙太太偷偷地告诉李娇娇，一面看这样的影片一面做爱，感觉特棒！但李娇娇不爱看床上动作，说看一次还可以，再看就觉得恶心。不过，李娇娇却出乎孙太太的意料，竟然爱看枪战片，特别是高级音响放出来的枪声，还有子弹射进人肉里喷出来一股血花场面，李娇娇一面恐惧地尖叫着一面却又感到过瘾。可惜，今天李娇娇带着娇儿来，还不能放那些轰响枪声的片子，因为那会吓着娇儿。这样，孙太太就放了一部挺缠绵的音乐爱情片。 <div>李娇娇把手机关了，省得再有什么事打扰她。听着影片里流淌出泉水叮咚般的清脆音乐，李娇娇喝了一口现榨出来的鲜柠檬汁，心里得意地想，那个赵家的老妖婆现在对着空气骂吧，骂得口干舌燥累死了才好呢！</div><div>突然，孙太太的手机响起来，孙太太接电话，却听到何经理没有好气的声音：“你叫娇娇接电话！”何经理连问也没问李娇娇是否在这里，就直接了当地叫李娇娇接电话，看起来他是胸有成竹。没办法，李娇娇只好接电话。</div> <div>何经理说：“你她妈的现在挺舒服呀！”</div><div>李娇娇听到丈夫对她用“她妈的”三个字，知道大事不好了，因为丈夫从来不敢对她用这样的粗字眼儿。李娇娇眼珠子一转，立即说：“洪发，我马上就回去，其实你不来电话我也要回家……”</div><div>何经理：“你她妈的回家干什么？回来听姓赵的唱歌呀！</div><div>李娇娇不敢吱声了。</div><div>何经理说：“你现在马上到欢欢娱乐城里面的包间等我！”</div> <div>李娇娇忙说“是”。放下电话后，她真是又恨又怕。恨的是赵家老妖婆还在骂，她简直就无法相信，姓赵的老妖婆怎么会有如此旺盛的骂街精力；怕的是正在火头上的丈夫，让她心里没底。</div><div>欢欢娱乐城很热闹，有吃的有喝的有唱的有舞的，人总是很多，绝不雅静。但何经理却喜欢这样的地方。他与李娇娇正相反，他对雅静的地方感到孤寂，阴冷，没有意思。何经理喜欢闹闹嚷嚷有人气的场合。也许过去是穷苦出身，何经理宁愿在乱哄哄的菜市场里呆上半天，也绝不愿在老朋友咖啡馆坐一分钟。但只从有了钱以后，他就不能到菜市场了，但又无法雅致，所以就选中欢欢娱乐城。因为这样，说起话来声音大小就没什么关系了。</div> <div>李娇娇用最快的速度赶在丈夫之前到达欢欢娱乐城，并选了丈夫最喜欢的包间位置。而且第一次在心下告诫自己，决不要像过去那样尖声尖气地顶撞丈夫。李娇娇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等丈夫发完火后，她再来个以柔克刚。</div><div>何经理确实火气冲天，让一个穷光蛋臭老婆子站在当街，指名道姓的骂他堂堂何总经理，成何体统！他恨不能从别墅二楼直接跳下去，给那个老东西一巴掌，打她个嘴歪眼斜满地找牙！有一阵子他差一点就要把床底下那杆猎枪拖出来，打开窗子朝老东西开一枪。但想到自己混到万贯家产，混到有限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他决不能拿出当年的鲁莽。想来想去，还是把怨气发在自己老婆身上，怎么会干出这样的蠢事！雇人开车去撞狗，竟然还没撞死！</div> 何经理一路发着火，气势汹汹地差一点连人带车闯进欢欢娱乐城。看到李娇娇早已老老实实地等在那里，而且选的位置正是他喜欢的，又可以坐，也可以躺的长条沙发包间，火气一下子消了三分之一。再加上李娇娇从来没有这么老实过，这使何经理火气又消了三分之一。但毕竟还有三分之一的火气，他就拍着桌子说：“你真是笨得可以，就这么一条狗，还用你费那样的心机？像咱这样高雅的人，怎么会与一个穷老婆子折腾！不就是只杂种狗吗，其实我早就有了主意，只是没有来得及跟你讲就是了。” <div>李娇娇看到老公没发太大的火，心里安定下来，忙问：“你有什么主意？”</div><div>何经理说：“穷人就穷在钱上。所以，用钱打他们，一打就中。”</div><div>李娇娇说：“用钱打？……用钱怎么打？”</div><div>何经理笑起来，说：“赵家那条杂种狗值多少钱？有两千块钱顶天了！”</div><div>李娇娇说：“怎么会值两千元，那是姓赵的在路上捡的狗，能值二百元就不错了。”</div><div>何经理说：“那就更容易了，咱多出点钱，把那杂种狗买回来，雇个人给杀了得啦！”</div><div>李娇娇听到这儿，乐得一拍巴掌：“真是高招儿，我怎么就没想到！”</div> <div>何经理点了一支烟，傲气地吹了一口烟气，说：“没这两下子，我怎么会当上何总经理！”李娇娇乐了一会儿，却又叹了一口气：“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姓赵的不卖呢？”何经理笑起来：“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个叫赵什么宝的，他干活的工厂去年就破了产，早就下了岗。后来在北关街那儿租了个门脸修理自行车，一天才挣几个钱！咱们雇个人去买狗，先给他几千块！不卖？再加码，就是花一万算个啥呀，小菜一碟！”</div><div>李娇娇一面点头，一面恨恨地说：“那可就太便宜他们了。”</div> <div>最后，何经理与李娇娇商量了一下，因为姓赵的现在狗急跳墙，剑拔弩张，为了万全之计，所以暂时先缓些日子。等姓赵的失去了警惕，再实施买狗计策。这样，何经理和李娇娇先出去玩些日子，坐飞机到云南世博园观光。观光中间还可以学习种奇花异草的技艺，增加发财的本领。这真是游玩加发财，而且还躲避赵母骂街，一举三得。</div><div>李娇娇说：“娇儿怎么办？”</div> <div>何经理说：”送到贵族狗托儿所里养几天，顺便打打预防针，听说国外盛行疯牛病，说不定把娇儿感染成疯狗病呢……”何经理与李娇娇从生气上火到兴高采烈，喝了两杯果汁后，到韩式松骨院去松松骨。</div><div>何经理说：“最近从韩国来了两个正宗松骨高手，做完松骨后，有腾云驾雾的感觉。”李娇娇听了嘴一撇，说：“那是你们男人的感觉。”</div> <div>何经理明白李娇娇的意思，立即争辩说：“你们女人也有那样的感觉，因为做松骨的不光是小姐，还有小伙呢。”</div><div> 李娇娇刚要回一句打情骂俏的话，但想到赵家老婆子正在骂街，就问：“啥时能把狗弄得手？”</div><div>何经理说：“你别瞎操心了，我自有锦囊妙计！”</div><div><b>（未完待续）</b></div> 转载自作家邓刚老师《喜怒哀乐多情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