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杨荣春雪》第三部（六十七）学生时代

贾宋海纳百川

（长篇小说）《杨荣春雪》第三部（六十七）文/贾宋 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开始置办年货。 李德全也从失去李四婆的悲痛中醒过来。他和杨芬荣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腊月的雪也融化了，春天的暖即可到来。 孩子们都穿着新衣服在村子里转来转去的。拜年，走亲戚。热闹的很。家里有钱的，走亲戚的礼物带的好些，家里条件差的大部分都是二斤白糖等之类的东西。 杨芬荣每年只去干爹杨龙卿家。一到了杨龙卿的家里，七八个人热和和的吃着最好的饭菜。一般杨芬荣去干爹家，都是大年初一去的，中午吃过饭，一直吃到晚上。晚上吃过饭后，她就和父亲一起回家。他们还像以前小时候那样。每次，吃完饭就走了。 这次他们吃完饭就冒着严寒，往家里干。走在半道上的时候，杨芬荣看到了徐黑宝。徐黑宝告诉她，说：“徐二憨上逍遥镇街上上学去了。” 杨芬荣心里平和的说，自己知道。其实她心里是非常慌乱的。因为最近她所得到的消息都是让人特别心崩离熙的事。 徐黑宝说：“哦，对了。徐二憨走的时候，告诉我，让我转告你，人走心不走。” “人走心不走？跟谁说的。”杨芬荣反问徐黑宝。 然而，徐黑宝的脸上却泛滥着狡黠的面色。 “跟你说的呗！”徐黑宝轻描淡写的说起来，接着又耸了耸自己的肩膀。表现出玩世不恭的样子。 杨芬荣虎眉怒放，大声叫道：“你给我滚。” 徐黑宝被吓了一大跳，他瞬间惊涑起来，他站在原地突然蹦起来，又轻描淡写的说道：“哎呀，发什么脾气，过了年我都十岁了，你还不九岁十岁了，还不都成了小大人，还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杨芬荣大声叫道。声音歇斯里底，早已经是嘶哑的了。可想而知她最近都经历了什么。 徐黑宝无趣的，头也不回的跑了。他逃跑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小偷。小偷的心态总是猥琐的。所以说，徐黑宝此时此刻的心境就是猥琐的。 过了年，又该上学了。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杨芬荣也背着书包走在上学的大路上，这次她是上小学二年级了。她也大一岁了。上小学二年级还是在徐庄的村子中心上的。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也过的非常快。总之数学语文都上的还算顺利。但是却没有了同学来天天叫她上学放学了。徐黑宝每天想学着徐二憨的样子每日里来叫杨芬荣上学放学，但是却被杨芬荣哄走或者是骂走了。徐黑宝的脾性也不是太好，他经常是骄傲自大，总认为别人欠他东西一样，不愿意低头跟任何人交朋友，所以他在小学二年级里，生活的很单调。 然而杨芬荣的生活却变得很充实。有时候她放学回到家里，就开始写作业，并且是第一时间先完成作业再去玩。玩，她也不跑远。好似是，她年龄越大，她越不愿意走出家门太远的地方去。有时候，就去香婶妈妈家里串串门子，陪着香婶妈妈做做家务和针线活。仰或剪剪纸之类的事情。 在往年过年的时候，有人或者是香婶叫着杨芬荣去家里给自家的窗台上剪纸贴，而今年香婶没有叫杨芬荣到自己窗台上剪纸贴。但是此刻春天里。四月间里，春暖花开的时节，香婶要求杨芬荣给自己剪几副窗花。 只见香婶从内室里屋拿出来年前准备好了的废旧报纸，还有一些大红的新纸片，又拿出来一只新的好的铅笔，她帮着给芬荣把铅笔削好，递给她，说道：“荣呀，你给我剪几副花开富贵，年年有鱼，芝麻节节高。” “好的。”杨芬荣得意的答道。话音刚落，就开始画图纸，剪图纸。她的手腕在纸上飞檐走壁，纸片上犹如会飞的高粱亩田，早已经被勾勒成优雅的曲线，这曲线似是悬崖绝壁上的牧田，一畦一畦的。看着特别的好看。花开富贵在，杨芬荣的手腕里穿梭，或者说杨芬荣的手腕在畦田里的花开富贵里穿梭。剪刀在每一个鱼的鳞片上穿梭，犹如老太太在穿针引线，这种曲线般波浪般的剪纸方法，在杨芬荣的手腕里。变得轻松自如，挥洒方酋般的自由自在，使得她剪出来的鱼呀虾呀，鸟呀，也变得栩栩如生，跃然纸端。芝麻节节高中的芝麻穗子，被剪刀修剪的，简直如真如幻，穗子有凌有毛的，在清澈的空气中，艳阳高照的院子下，被阳光照射的晶莹剔透，节节高的上面爬满了微笑的穗子，穗子的花蕊绽放，微笑的剪刀尖子，剪出了它们惟妙惟肖的感觉，让人看了，犹如真是存在的地里芝麻。 “真是巧手哇，我的妮。”香婶激动的说：“妮，真是巧手咋。妮，比我现在都巧手。妮，你心灵手巧。来，我看看你的手，到底是不是天生的。” 香婶开心的拉过芬荣的稚嫩的手，轻轻的抚拍着说：“我看看。嗯，这不也是一个平常再平常不过的手吗？为什么这么会剪呢？” 杨芬荣眯着眼睛得意的笑了，“香婶妈妈，你几个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平日里，我不也经常在你家剪纸吗？为何今日与往日不同了呢？” “是呀，荣儿。我感觉你过了年更懂事了，并且也越来越有出息了。”香婶妈妈眯着眼睛也得意。 “香婶，你又来取笑我了。我不叫你妈妈啦。”杨芬荣趴在香婶怀里，开始撒娇起来。 “哎呦，荣儿，长大了，是个大女儿喽。”香婶妈妈继续调侃微笑道：“我过年给你做的那件花棉袄，你还合身吧。” “合身呀！”杨芬荣道。 “合身就好。我怕你过了年，又大一岁，穿不成。”香婶解释。 “哦，就是有点宽了。”杨芬荣说。 “你过了年，大一岁，我怕小了。所以做了的有点大。女孩子，春上，容易长胸，所以我怕你又长高，才做的宽一些的。不过。没事，如果今年冬天，你觉得还是有些宽的话，我在把胸围收收就可以了。” 杨芬荣一听到胸围，霍然红了脸。她虽然不懂胸围是什么，但是能够从“胸”这个字上分辨出，一定是跟胸大胸小有关系的。所以她脸红了。脸红还源于她现在对于男女之事的稍微略懂而已。 ………… 在徐庄村子里的南头，有一个基督教堂，杨芬荣不知道是哪年修盖的，但是今年却在众多基督教徒的捐赠下，四月底，开始周身返修。返修的过程中，有许多教徒围着装修的教堂礼拜。周边的不信基督村民反感，找大队支书老朝要求不能礼拜。教徒们不一，没有办法了，支书老朝说。可以到农业学大寨的屋子前礼拜。 一天上午放学后，杨芬荣回到家里时，却看到很多捞车，板车一地，人员众多的，都聚集在自己门前的大榆钱树下，祷告。她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的“妈妈”。 没错，就是香婶妈妈。香婶妈妈穿着简便的衣服，她搬着个小椅子，坐在人群里，也在祷告。杨芬荣快速的，而又悄悄的来到香婶妈妈身边，小声说道：“香婶，妈妈，你也怎么也信主了。主不是封建迷信吗？” “胡说，主怎么是封建迷信呢？”香婶妈妈忙解释道：“主就是耶和华，耶和华就是主耶稣，今个是主耶稣的生日，今天盛大祷告会，就在咱们这举行，你看看多隆重。” “哦，是的。平日里我们这个门前沟，冷清的很，今个卖糖葫芦的，小纸人的，捏糖人的，冰糕雪糕都过来了。真是热闹。”杨芬荣说：“真是热闹。” “可不嘛，赶紧低下头祷告吧。”香婶妈妈捞着杨芬荣的胳膊掖着她蹲下来。 杨芬荣蹲下来，低下头，闭上眼。瞬间心里清净了，她听到，好多人的声音，有“我爱主，主爱我”的声音，有“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请主原谅”。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听到香婶妈妈说道：“主呀我们爱你，主你保佑我们的荣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找个好婆家，遇到个好女婿。” “我的天呐！”杨芬荣突然睁开眼睛，斜眼看向香婶妈妈。香婶妈妈此刻慈眉善容，她紧闭着眼睛，嘴里叨念着“爱呀，主呀，女儿。女婿”的。杨芬荣直感觉到心头骚热，续而耳根子也焦热起来。她赶紧站起身子，回屋去。 屋子里清凉舒心，原因是，农业学大寨的屋子是瓦房。房顶上长着常年累月堆积成的琉璃葱。这种东西，犹如多肉，是一种常年累月长大瓦片缝里的东西，特别是春夏秋季，三个季度长得特别的旺。源于这样得东西长的郁郁葱葱的，遮挡住了阳光，所以屋内变得清凉起来。 今日父亲李德全不在家，他去李四婆四娘家地里干活去了。自从李四婆走了，之后，她的地以及庄家，都有自己的父亲李德全去搭理。 杨芬荣想着这样的事情，又突然想起了刚才香婶妈妈的言语，什么爱呀，女儿女婿的。直让她的心里闹骚的慌。于是焦热的心，就想把外套脱掉。加上现在也很热了，所以她也要把外套脱掉，换个薄点的衣服。于是，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刚脱了外套，身上还有一件小媳妇，意识到自家的堂屋门没关，于是赶紧跑了过去，把堂屋的合页门关上。 一会儿，一条雪白稚嫩的玉体脱颖而出，还有一对白白嫩嫩的小桃尖儿，挂在半空中，似乎空气中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静止才能够快速唤醒脱掉衣服的人。 “芬荣，芬荣。”接着声音更近了。 门被推开。 “爹。”杨芬荣叫道。 “大白天，你装着整整齐齐的在家干啥。”父亲李德全喘着大气问。 “爹，没啥，我刚换了身衣服。”杨芬荣回答。 “哦，妮告诉你一个大好事。”李德全欣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