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人的防痴日记（1614）

冯雪松

（2025.4.27）

懂欧洲，你才懂世界——“讲透欧州史”精华分享

欧洲离我们很远，他们的文明和我们也非常不一样，抛开好奇不谈，为什么我们中国人要了解欧洲的历史呢？我觉得，有这么三个理由。

第一，从人类文明共同体的高度来看，欧洲文明孕育出了非常多、也非常高级的果实，即使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咱们中国人，今天也深受其影响。

比如说，我们的法律，就源自罗马法；我们熟悉的共和政体，就来自于卢梭和孟德斯鸠的思想结晶；今天通行的婚姻观，归根溯源其实是基督教文明的产物。所以你看，不论你高兴不高兴，你一睁眼面对当今的世界，就已经绕不开欧洲文明了。

第二，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十几亿中国人，在不到一代人的时间里，人均收入暴增了十五倍。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没有过的奇迹。今天中国外贸总额多年雄居全球第一，与我们做生意最多的，就是欧美。中国人出国学习、工作的目的地，最多的也是在欧美。

在交流往来达到这样的程度之后，我们与欧美在文化和价值观层面的碰撞，就在所难免了。如果一个人对你非常重要，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他最在意什么、他最看重什么。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如此，国与国之间、文明与文明之间，也是如此。

第三，英国诗人吉卜林说：“如果你只知道英格兰，那么关于英格兰，你又能知道什么呢？”正因为欧洲与中国是如此不同，它就像一面镜子一样，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自身的外部视角。

欧洲史的著作，可谓汗牛充栋，但你如果闷头看书，学习的效果却未必多好。为什么呢？

首先，很多书是有门槛的，我开了两年读书专栏，非常了解这里面的困难。自己闷头读，读起来多辛苦就不说了，如果缺乏背景知识的话，还很容易发生理解上的偏差。

所以我这个欧洲史专栏，第一个目标就是，能够兼顾内容的质量和趣味性。不管是历史爱好者，还是对欧洲史比较陌生的同学，从中都能学到新东西，而且没有太大理解上的压力。

其次，就涉及到如何看历史的问题。如果你只是了解一堆史实，知道哪一年发生了什么，这样零碎的历史知识，除了给你增加了脑力的负担，并不会带来任何好处。所以，我这个专栏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标，就是给你提供一条理解的主线，把欧洲史串联起来。

怎么串呢？最近几年，欧洲史这个古老的话题出现了一批视角很新、立意很高的作品。这其中的佼佼者，就是英国企鹅出版社出版的《企鹅欧洲史》。咱们这个欧洲史的课程，就以《企鹅欧洲史》这套书作为骨架来展开。

不过这套书也有三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一是还没出全，九卷本还差着第四和第九卷；二是对于普通读者来说，这套书因为缺乏细节而显得不够友好；第三个问题是，这套丛书的每一本，企鹅出版社都是分别请在某一个领域中顶尖级的学者来写，虽然这样的写法可以给我们带来更平衡、更全面的视角，但焦点的来回移动总会增加读者理解上的困难。

针对这三个问题，我打算这样来安排咱们这个课程：

首先，是以《企鹅欧洲史》这套丛书为骨架。在采纳史料最新研究成果的同时，也借鉴这套书卓然不群的历史观。

其次，我会结合其他几百本欧洲史著作，加入大量重要的细节。比如讲到希腊时，我会展开来介绍两次波希战争和伯罗奔尼撒战争，讲到罗马共和时，我会详细介绍元老、平民与军阀之间的权力缠斗。这些都是原书中被省略，但你必须要知道的内容。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为了解决焦点模糊的问题，我对欧洲史的解读会偏重政治视角，也就是哈罗德·拉斯韦尔说的：“谁，何时，以什么方式，得到什么”。

这门课会把欧洲的历史分为六段，类似于同学们喜欢的专题模式，不过，体量要比专题更大一些。这六个模块分别是：古希腊、古罗马、中世纪早期、中世纪后期、前现代和现代。分段的依据，就是权力争夺的主角发生了变化。

在这样一个视角下：

古希腊的主线就变成了西方城邦与东方帝国之战。古罗马的主线是元老与平民的权力缠斗。中世纪，我们以1054年为坐标，把它分成两段：前面一段的主线是天主教与法兰克蛮族的媾和，后一段重点则是教权与王权之争。我们还会看到，启蒙运动后知识分子与国王的合作，以及现代欧洲基于民族国家的彼此之间的竞争。

我相信，即使是一个对欧洲历史比较陌生的读者，在我这个老书僮一年的陪伴下，也能轻松入门欧洲史，并从中得到莫大的乐趣。

而为了能得到这份乐趣，我非常强烈地建议你，在墙上挂一张欧洲地图和一张世界地图。当然，买一个大一点儿的地球仪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企鹅欧洲史》，你可以把它作为教材，听课的时候我们一起来学习。

此时此刻，我能看到窗外挂着一轮弯月。2000年前，这皎洁的月光，照耀过帕台农神庙和大斗兽场，这正是人们心目中欧洲历史的起点。

这一轮月光，也曾透过彩色的窗户，在圣德尼大教堂的地面上形成如梦似幻的光影。

它也曾照亮着一条条蜿蜒的小路，温柔地抚慰着前往圣地亚哥的朝圣者。

这轮月光，也曾在十字军战士们的盔甲上涂抹上一层冷峻的光辉，激励着他们在前往耶路撒冷的征程中星夜兼程。

有一天，当你身处伦敦、巴黎或者是柏林的街头，这轮月光也同样照亮了你。

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欧洲会走向何方？答案，要到历史中去寻找。

好，我是顾衡，竭诚邀请你，加入到这个为期一年的探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