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视者的听觉剧场

子彦墨翡

<p class="ql-block">盲视者的听觉剧场</p><p class="ql-block">这首名为《小丑》的诗篇,在看似轻盈的语言褶皱里,藏匿着关于存在的沉重寓言。当视觉被时间之湖的绸布缠绕,诗人没有选择坠入永恒的黑暗,而是将听觉锻造成新的感知棱镜,在叩击地面的钝响中,折射出灵魂的微光。</p><p class="ql-block">"时间的湖泊"作为诗歌的初始意象,将流动时态凝固为液态的永恒。蒙眼动作并非怯懦的退避,而是主动切断视觉的暴政,让听觉在黑暗的沃土中萌发新芽。这根叩击地面的拐杖,既是盲杖的物理延展,更是诗人撬动存在真相的杠杆。拐杖与地面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时空中,划出涟漪般的声波,如同盲文点字般重新编码着世界的肌理。</p> <p class="ql-block">当诗人宣称"耳朵是另一扇小窗",听觉完成对视觉的祛魅与重构。这扇不依赖光线的窗户,在声音经纬线上编织出更本真的存在图景。光线漫溢的瞬间,不是视觉的复归,而是听觉经验对视觉暴力的温柔反叛——那些被视觉简化为平面符号的事物,此刻在声波的震颤中,恢复立体的生命。</p><p class="ql-block">诗末"与拥有的所有"戛然而止,恰似贝多芬失聪后仍在颅骨内轰鸣的《第九交响曲》。当小丑卸下油彩,当诗人摘下蒙眼布,我们惊讶地发现所谓"拥有",不过是感官剧场里不断转换的角色扮演。诗歌在此完成对存在本质的绝妙隐喻,真正的看见,或许始于对视觉的暂时放逐。</p> <p class="ql-block">附:新诗《小丑》</p><p class="ql-block">作者|子彦墨翡</p><p class="ql-block">如果在时间的湖泊</p><p class="ql-block">蒙住眼睛</p><p class="ql-block">我会用一根拐杖敲击地面</p><p class="ql-block">这时候</p><p class="ql-block">我的一双耳朵</p><p class="ql-block">一定会是另一扇小窗</p><p class="ql-block">光线漫过来</p><p class="ql-block">与拥有的所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