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杨荣春雪》第三部（六十五）学生时代

贾宋海纳百川

（长篇小说）《杨荣春雪》第三部（六十五）学生时代文/贾宋 数学老师对于杨芬荣徐黑宝两人的家访之后，意识到了自己做为老师的为难。第一，他感觉到自己的学生没有学好数学，跟自己有关系。原因是自己没有把所谓的数学讲解的很有趣味。第二，他感觉到要想学好数学必须的自己对于数学感兴趣。然而徐黑宝和杨芬荣他们对于数学都没有兴趣。也只能是对于他们两个人做吧。但是从内心里来讲，他认为自己不能够放弃对于他们学习数学的督促，他应该多方面督促他们学习数学，并直至他们喜欢上数学为止。 数学老师让徐二憨给他们两个讲解属于他们自己的语言，也就是说，让徐二憨以自己的见解给他两人讲解。这样下来，杨芬荣的数学题问题解决了一点，成绩上去了一些，但是还是有的一窍不通。至于徐黑宝呢，就完全是啥也不会。有的时候徐二憨给徐黑宝讲解数学题，自己把自己都说的口干舌燥，但是徐黑宝还是一点都不明白。气的时候徐二憨说，真是笨，但是徐黑宝却不怪罪他，因为徐黑宝根本就不把学数学当回事儿。 但是时间却不饶人呢，一晃时间就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徐黑宝的数学成绩单上写着19.5。也就是说，他的数学卷子几乎没有怎么做，能的19.5大多数也是自己懵的，懵对的。数学老师拿着他的卷子，对他也是无语透顶呀。 杨芬荣比徐黑宝强一点，数学成绩单上写着46分。但是比成绩好的同学呢，成绩还是差的很远。 放学的时候，数学老师把杨芬荣同学留了下来，让她自己找找自己认为差在哪里的数学题先自己拿起笔做一做，然后让老师再看看，给她指点指点。杨芬荣照着做了，但是还是有很多连班主任老师自己都感觉到很无语的地方，比如单位换算，还有一元角分之间的换算，认识钟表之间的算数，她都有时候分不清楚。数学老师看着杨芬荣厚厚的头发，心里既懊恼又惋惜。但是只要他跟杨芬荣一说，这个孩子就立马反应过来了。 他最后给杨芬荣定论为：她还是有点马虎，还是有点不用心。按数学老师的原话说，就是，这孩子有点不开窍。 杨芬荣确实是这样的。她经常对于某件事情容易认死理，有的时候一件事情她会搁在自己心里好长时间。她去想，如果解不开的开的话，会一直的想下去。总之一句话，她有时清晰，有时笨。真的。这样的孩子一岁看大，三岁直老。但是她也有温馨的一面。 这天放寒假了。放寒假的头天，徐二憨跑到徐黑宝跟前说：“兄弟，我今个取了通知书，就要走了。” “走了？去你的街上上学了？”徐黑宝斜着眼睛看着他问：“你不回来了吗？” “怎么说话的呢。咋不回来。”徐二憨说，“当然回来。” “你回来，你给我说你要走了。走个啥呀！”徐黑宝吐着舌头很是不爽。 “宝子哥，你怎么说话跟吃了火药一样。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徐二憨也急眼。 “咋，你急什么眼？我就是吃火药了，你他妈都要走了，离开我们了，我跟你急急眼怎么了。”说着，徐黑宝原本坐在地上的屁股爬起来，站直身子，伸出手臂用力的猛推了一下徐二憨的胳膊。 “你想怎样？”徐二憨炸开膀子，也着急道。 “我想跟你单挑。”徐黑宝飞扬跋扈的挑着眉头，撅着嘴。 “单挑就单挑。”徐二憨回答。 他俩抱在一起，正欲打一架的时候，杨芬荣来到他们跟前，呵斥道：“你俩不准打架，打架就不能做社会主义好少年了。” 他俩见杨芬荣来的正好，二人准备松开。杨芬荣又说道：“不打架，才能够符合你俩在学校的好少年身份。” 他俩松开各自的臂膀，算是和解了。但是等杨芬荣走了之后，他们两个又私下的约定到操场上的沟边里打一架。 徐二憨说，看谁能打过谁。然而徐黑宝说，你徐二憨能耐了，有个有钱的舅舅，妈妈爸爸，把你弄到街上高档学校去上学了。 徐二憨听着徐黑宝的嘲笑，憋红了脸，同时嘴里也憋着一口气。他想骂，又想轰轰烈烈的跟徐黑宝打一场，因为只有把徐黑宝打一架才能加深他们彼此之间的友谊之情。 徐黑宝继续嘲笑。徐二憨彻底停不下去了，他大声叫道：“你来，你来，我们干一架，看谁能干过水。” “我来了，谁怕谁。我来了。”徐黑宝说着把自己的上衣耍掉扔在沟塘上，露出黑黝黝的皮肤。他的胳膊肘青筋暴露，显得特别的有力气。 徐二憨见他把上衣脱了，他也把上衣脱去。然而露出来的却是腰上的几根肋板骨。他瘦呀。瘦的让徐黑宝看了都好笑。 “你能打过我吗？还找我单挑？”徐黑宝大笑。 徐二憨看出来徐黑宝笑他瘦，但是他却说：“你别看我瘦，我骨子里面全是肉。” “哈哈，肋板骨都在外面露着，还说有肉。”徐黑宝继续嘲笑。 “腾”的一拳，徐二憨把徐黑宝的左脸打了一拳。 “你敢打我。”徐黑宝张大虎臣眼。 “我打的就是你！”说着，迅雷不折掩耳之势的又给了徐黑宝一拳。并说道：“这一拳是我替杨芬荣打你的。” “妈的，你凭什么替杨芬荣打我。”说着一拳上去把徐二憨打趴下。 徐二憨捂着自己的嘴巴趴在地上，于是徐黑宝就骑在他的身上，攥紧拳头用力的拍打他的屁股，并说道：“我不打你脸，不打你身子，专业打你的屁股，我要人你知道，你是没有权利代替杨芬荣打我的。今天我把你骑在身下打，就是让你知道你是没有资格说替杨芬荣打我。” 徐二憨被徐黑宝压在身下，徐二憨疯狂的挣扎。他的头和嘴完全可以咬住徐黑宝的胳膊肘的，但是他没有咬，因为他和他原来是好朋友更是好兄弟，今日他们打架完全是因为，徐二憨说要去街上上学，徐黑宝一听心里不开心，才打起来的。 他俩刚打架的时候，没有学生在场，但是现在却围观了许多学生。最后从学生堆里走出来一位女学生。不是杨芬荣是谁？ 她走到徐黑宝面前，看着被压在地上的徐二憨，轻轻的说道：“你俩一会打完了，给我起来，到严陵上黑豹离开的地方找我。我想跟你俩说件事情。”她的话语不卑不亢，就好比扔在地上的炸弹一样，瞬间他俩人都从地上爬起来，站好，拍拍身上的泥土各自回家去了。 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家里。换了一身衣服，就匆忙的往严陵河上赶。到了河上之后，凉风很大，杨芬荣对着他俩人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你们今天为啥打架。”然后就抱头痛哭。她哭的很伤心。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徐二憨走过去劝说她，她也不听。徐黑宝给她递来手绢，她也不要。只是一味的抱头痛哭。问她为什么呢，她也不说。 于是徐二憨先说话，他说：“杨芬荣不管你哭与不哭，我们都是同学，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们都是一起有过美好童年记忆的好同学。我要走了，今年过年也不在家里过，要到逍遥镇上的街上过大年。临走之前，我想告诉你们，我有你们这样的小学同学真的很开心幸福。” 徐黑宝看了看他的眼，发现他流泪了，然而却没有哭出声音，他只是吸溜一下鼻子，又听他说道：“杨芬荣，我与徐黑宝打架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与人说话高高在上的样子。” “哈哈，我就这样。”徐黑宝笑着说道：“我和徐二憨打架是因为，他不能代替你来教训我，因为他徐二憨没有这个资格。” 两人解说之后，杨芬荣还是哭的依然厉害。两人没有了办法，只能等。他们迎着冷风，望着冰雪没有融化的河水，谁也没有再说话。 但是，十几分钟过后，杨芬荣抬起惺忪的泪眼说道：“我的李四娘不在了。” “啊？谁不在了？”徐黑宝吃惊道。 “什么？李四婆李四娘吗？”徐二憨问道。 杨芬荣瞬间泪水顺着脸蛋流下来，看着他俩点点头，并说道：“是的，我李四娘死了。昨天晚上的事。今晚我要去为四娘守灵。” “啊，多好的四娘。对我特别特别的好。真是…………”杨芬荣呜咽起来。 他俩眼睁睁的看着杨芬荣整整哭了半个小时，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天快黑，他们才走人。 一个星期后李四婆出殡，她所有的好友赌友都来送她最后一程。唯有李德全那天出殡李四婆，他没有去。因为最伤心的就是他。他独自一人把自己反锁在家里，任何人都不见，他说即是自己的义兄杨龙卿来了也不见。然而杨龙卿来了之后，坐在屋前的大石头上抽着白河桥烟对着屋子里的义弟李德全说，他们以前跟着杨长海杨一霸的事。杨龙卿说着说着笑了，又说着说着哭了。总之，他们屋里屋外的笑，屋里屋外的哭。兄弟两人就这样的一直屋里屋外对峙到天黑天亮，一天过去了。寒冷的天空又下起了大雪。 次日，推门，“哦，好大的雪。” 然而，杨龙卿就这样一直披着大衣烤着火坐在屋檐下。他们的干闺女早已经备夏幺妹接到了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