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夜里11点,我感到头晕、头疼,一量血压,高压176,低压100!我顿时就紧张了。我立即想到脑溢血、偏瘫、无人护理……。我以前都是低血压,没有降压药,我想叫救护车,也不会英语,怎么办?我立即求助一位家长帮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我上了车,有一男一女两位护士。他们首先询问我的病情。我说,我需要中文普通话翻译,他们打电话呼叫翻译。在澳洲,中文翻译分两种:粤语和普通话。翻译打电话来了,为了说的严重点,我还说感到胸闷、气短。那个男护士给我安装上了心电图、血压自动测量仪,并给我吃了一片阿斯匹林。同时,记录下了我的姓名、电话、住址,还要记录我的银行卡号,我立即告诉他,我有救护车保险。幸亏,事先朋友建议我买了救护车保险,一年才53澳元,不然,救护车费可是一千多澳元呢。</b></p><p class="ql-block"><b> 经过详细的询问之后,我被五花大绑在担架上,车子开动了。夜里,车少,没有开鸣笛。车开了很久,来到了一座很高的大楼门口,一所大型医院:莫纳什医院。推进了一个大厅。我被安排在一个敞开的单间里,从担架上转移到了一张病床上,脱去了上衣,换上了病号服。身上依然挂满了各种检查仪器,手指被夹子夹上。我说很冷,护士给我拿来了两个橘红色的被单盖上了。左臂一会儿一紧地自动测量着血压,监测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数据。血氧饱和度一旦有所下降,仪器会自动报警。</b></p><p class="ql-block"><b> 大厅里来来往往很多年轻的医护人员,都不穿白大褂,身着深蓝色的制服,有点像警察。他们态度都非常和蔼,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工作着,还喝着咖啡。与国内人满为患的急救大厅比起来,没有那么患者,也不紧张,一切显得那么轻松、自在。电脑可以像小车一样推着走,可以站着办公。医护人员远多于患者。一共好像推进来十几个急诊患者,都被安排在了敞开的隔间里,随时观察着。</b></p><p class="ql-block"><b> 大约是半夜两点左右,一位非常年轻的男大夫走过来,坐在我面前,用中文对我说:“经过我们观察,你的心脏没有什么问题,血压虽然有些高,但是不要紧,我给你先服用半片降压药,你就可以回去了。要确诊是不是高血压,还要去看你的家庭医生。”</b></p><p class="ql-block"><b> “我血压这么高,不会脑溢血吗?”我问他。</b></p><p class="ql-block"><b> “不会。高压200才会有危险。”他说。接着,护士给我拿来了半片药和一杯温水。</b></p><p class="ql-block"><b> “这么晚,我害怕,不敢回家。”我吃了药说。</b></p><p class="ql-block"><b> “那就安排你去另一个比较安静的房间去睡会吧,天亮了,我们帮你叫辆出租车。”他说。</b></p><p class="ql-block"><b> 我以为他是华人,他说,他的父母是广东人,他出生在澳洲,今年27岁,医学博士生毕业。他只会粤语,中文普通话是自己学的。幸亏有他。</b></p><p class="ql-block"><b> 天蒙蒙亮,我被护士叫醒,来到了医院大门口,早有一辆出租车等在了那里。司机是一位很绅士的老人,一问年龄,他都80岁了!</b></p><p class="ql-block"><b> 这一夜,有惊无险,同时,让我见识了澳洲的急诊室是怎样的一种状况。所有的检查都是免费的,只花了45澳元的出租车钱。</b></p> <p class="ql-block"><b>~~~~~~~~~~~~~~~~~~</b></p><p class="ql-block"><b>谷莉莉4月23日於墨爾本</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