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92年春节过后,《墙头记》终于上演了!</p> <p class="ql-block"> 下面是2月11日上班后,与此事有关的三天日记实录,真实的记录了当时的情况。</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69, 50, 176);"> 2月15日 星期六</span></p> <p class="ql-block"> 不妨把今天称作“黑色星期六”。</p> <p class="ql-block"> 一早按赵厂长的通知到省公司洽谈室开会。倪孔宣副经理(分管工业)主持,赵学德副经理(纪委书记)及部分处室负责人参加。折腾个九九归一,还是让干,而且想稀里糊涂的干,并让我出任“墙头记”主角。谢书记率先反对,我更不能装哑巴。事关重大!可以说我连辞职的事都想了,丑话说在头里,一旦上了轿,想哭都来不及。这是上千万元的人民币,可不是闹完。管你领导想不想听,实话总要实说。</p> <p class="ql-block"> 下午我和谢书记去丝绸厂进一步探讨,看来省公司也真没辙了,后退无路,前进也几乎是死路一条,怎么办?反正让老赵当董事长我当法人的“美差”我坚决不干。</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69, 50, 176);"> 2月16日 星期日</span></p> <p class="ql-block"> 本应休息,下午被厂长唤到厂里,讲了倪经理昨晚找他谈的最终意见:联营恢复到原始状态,转股不搞了,自然丝绸厂也就解放了。我的墙头记一角看来是不好推了,牺牲我一个,解放一个厂。至少别再把丝绸厂带进去拖垮。赵谢二位还算仗义,表示一定不断我的后路。事到如今,谁让咱实在呢?只好往火坑里跳了。假如省公司这次真的把我卖了,那这辈子是真不能再吃这碗饭了。</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69, 50, 176);">2月17日 星期一</span></p> <p class="ql-block"> 上午赵经理和王玉福经理来,给我谈上墙的有关问题,并都拍了胸脯,一定解除我的后顾之忧。领导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毕竟他们不是天!究竟会不会食言,也要走着瞧。我前天会上发言够刺激人的了,仍然让我上墙,看起来也真是到了山穷水尽之地了。</p> <p class="ql-block"> 小魏(存吉)到,刘贵生亦于前日抵达。晚上赵厂长在他家为二人接风。我与赵共事近六年,今日首次借光作陪。酒到话到,老赵总算知道谁是真给他卖力,也不枉陪他半年。至于魏刘二人,下一步就要和我唱三套车,但愿大家合作愉快。</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240, 240, 240);"> </span><span style="color: rgb(24, 24, 24);"> ——就这样,酝酿已久的接手方案尘埃落定。我们最早提出的散伙方案暂时搁置,但是也没有采纳让丝绸厂接手的过渡方案,而是回到联营最初的状态,由我代表省公司方面出任该厂第三任法人代表,任厂长一职,与谢松枚书记共同负责。为了加强领导力量,派烟台丝绸厂的魏存吉财务科长(当时在省公司帮忙)任财务副厂长,昌邑丝绸印染厂技术科长刘贵生任生产副厂长,协助我开展工作。赵连柱厂长回丝绸厂,不再参与印染厂的事物性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 当然,我的这个任命后来按照程序,还提交了董事会批准,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不过是走程序而已。会后,赵学德董事长亲自到厂宣布法人代表的更迭,而我那时早就开始进入角色,行使厂长的职权了。</p> <p class="ql-block"> 魏刘到位后不久,戚桂军副厂长调离,去天桥区毛巾厂当副厂长去了。为了工作和平衡关系,我们吸收毕宜军和梁经武、武善欣三人担任厂长助理,算是“内部粮票”或者说试用干部,以加强班子领导力量。</p> <p class="ql-block"> 济南丝绸印染厂新的一页掀开了。只是没想到这一页距离下一页如此短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