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之间(散文)

郑铁辉

<p class="ql-block">  芳菲四月,鹭岛有约。</p><p class="ql-block"> 因为有约,我得以在“约”之间隙,即于聚会的“新语酒店”约见了几位久未谋面的学生、同事……</p><p class="ql-block"> “新语”声声,春意翩翩。</p><p class="ql-block"> 握手之间,世移境迁;回味从前,记忆犹鲜,仿佛沧海桑田,欣欣然地掠过了指尖!</p> <p class="ql-block">  1977年秋天,我入职初创的福建永安火电厂职工子弟学校。翌年的5月了吧?从清流一中转学而来的骆丽娜,在我任教的初一(1)班就读……小女孩漂亮,身材高挑,很赏眼,以故,我记忆犹深。不过,秋季之后,我就教高中,不久,丽娜去了厦门!</p><p class="ql-block"> 淡出视野的丽娜,大概从未淡出电力系统……我知道丽娜在厦门局工作!应该是2005年吧?我参与修撰电力工业志,在嵩电评志间歇,我去厦门局,丽娜喜出望外,说“都20年未曾谋面啦!”</p><p class="ql-block"> 与丽娜的联系得以继续,特别是有了微信,我们简直密不可分了!</p><p class="ql-block"> 见字如面。不过,我们还是希望能够见一见面!她退休了,她的先生,曾经嵩屿电、江阴电的厂长,前年在国家能源集团福建分公司董事长任上退休!微信上,丽娜一直说,“时间过得真快!”</p><p class="ql-block"> 4月16日晚上,厦门同学在“欣旺”接风,趁着尚未酒酣,我约丽娜,说:能不能在“新语”一见?</p><p class="ql-block"> 我才赶回“新语”,丽娜偕夫君就已等候在酒店大厅!喜出望外,我受宠若惊,丽娜夫君在永安火电厂就很才俊,以后享誉福建电力……他很谦虚,说“退休老头啦,郑老师!”</p><p class="ql-block"> 握手之间,记忆还原。豆蔻时的那一个丽娜小姑娘,我可以从那一张毕业集体照里一眼瞧见……</p> <p class="ql-block">  才把丽娜夫妇俩送出酒店大厅,邵哲平也便风尘仆仆地来了!</p><p class="ql-block"> 去年,哲平在集美航海学院院长任上退休……他是南极科考的三大船长之一,参加过亚丁湾护航,在我的学生之中,他是我的美谈!</p><p class="ql-block"> 大概八年前了吧?我参加永电绿竹文学社金门采风,路过集美,有幸见了哲平院长……握手之间,哲平感慨万千,直说:“郑老师,我都退休一年多啦!”</p><p class="ql-block"> 不过,哲平还那么魁梧,仿佛挺拔的船长屹立亚丁湾!他说,刚退休,又完成一项人生壮举,53天自驾穿越藏疆……哲平善谈,侃侃之间,还是一身船长的爽朗!</p><p class="ql-block"> 送别哲平,我们在酒店大厅留了一个影,灯光昏昏,但我们握手之间,依旧很显精神!</p> <p class="ql-block">  上一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我所在的永电学校,虽然初创,但已初具完全中、小学的规模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极缺老师!骆锦钊、林幼琼夫妇从大西北调来,一下子就把高一班的物理、化学撑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大概有缘,我们搭班,相处极恰。骆、林二师比我年长一些,我视之为兄、姐,他们的那一双女儿,伶俐乖巧,极是可爰。</p><p class="ql-block"> 不过,骆、林二师在校任教也仅仅两年,随后回厂从事技术工作,再以后,去了福州,最后落脚厦门嵩电……大概已经四十多年未曾谋面了吧?</p><p class="ql-block"> 虽然只有两年的工作交集,但我们彼此的交谊,不是以交集时间而论长短的……前年,我们在微信上再度搭起联系的桥梁!</p><p class="ql-block"> 4月17日晚上,厦门同学还在“荣誉酒楼”宴请我们……已约了骆、林二师,我只好先行告退。</p><p class="ql-block"> 才到“新语”,骆、林二师已经先期到达了!巳近八十高龄的骆、林二师,依然神采熠熠,举步生风,“骆老师、林老师,你们很显年轻呀!”</p><p class="ql-block"> 喜不自胜。</p><p class="ql-block"> 仅此一面,握手之间,我们便握住了四十年的思念!</p> <p class="ql-block">  在永电学校的校长任上,我可谓殚精竭虑了!每逢新学期,我便要四处寻找任课老师。那时,厂里承诺,缺任课教师可以向地方教育局以借用的办法弥补,即任教老师的工资、奖金等皆由我厂支付,此乃所谓“双赢”是也。 </p><p class="ql-block"> 陈宝明老师的爱人在我厂工作,几度申调都未能成功,因为企业分离社会职能已成定局。以借用的办法填补教师遗阙,大概策之以权宜,似乎也还有一点创新,不过,还真苦了时任校长我的奔波权衡、以及良苦用心。仅以1996年的初二年级为例,语、英、理教师都是借用的。若包括小学音乐、美术教师的借用,每学年都会为借3~5位教师而劳碌。每有一借,多少周旋、曲折,堪为故事长篇。其中的宝明老师,借用我校至少在五年以上,直至1996年我厂停办中学,宝明老师还留借小学继续担任语文老师,且在课余训练了一支享誉电厂的小学乒乓球队,可谓任劳任怨、蜡烛成灰了呀!</p><p class="ql-block"> 以后,小学也划剝地方,我自己都无校可“长”、无教可任了!幸好,宝明老师申调未果,在地方中学退休,且荣居厦门。否则,如我,岂不弄巧成拙?</p><p class="ql-block"> 大概也二十多年未曾谋面了吧?电话联系宝明,他说,巧了,刚从桂林旅游回来……约定,4月18日早晨六点酒店门口见,他家就在“新语”附近。</p><p class="ql-block"> 激动了,我还未六点就在酒店门口等候……过了约定时辰,宝明来迟,也说激动了,瞧才刚五点,但一躺下来又起迟啦!</p><p class="ql-block"> 握手。再握手。我们久久相握。</p><p class="ql-block"> 就在握手之间,我们已把二十年定格为眼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