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者说

追梦人

文/落雪听禅

时令正值暮春，枯草凄凄，新草正待发芽。

一日，林某在草坡取土。忽见荒草间盘着一团似绳非绳似粪非粪的东西，细看乃是一条乌蛇。于是他惊叫一声，跳将起来向后逃去。据说这蛇有退步法，他以前不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待心慌稍缓，他又很是好奇。于是小心翼翼地又返了回去。尽管眼光在前移，可脚却总似被人拽着不听使唤，待挪到原地，蛇已离去。好奇心的驱使让他开始了拨草寻蛇。以见蛇的地点为圆心，他一圈又一圈似涟漪般地往外扩，还好，由于早晨天凉，这条蛇还并未走远，于是他又见到了它。

由于警觉，由于这次有所防备，这回他似乎没刚才那么怕得厉害了。但仍是不敢靠得太近。他伸出了锹，把正盘作一团的蛇铲了起来。而那蛇此刻却也并不惊恐，只是把刚才还盘着的头嗖地竖直立了起来，而且还不停地向外吐着它那分了叉的舌头。由于柄长，他也倒不担心这条蛇会突然窜到自己身上，于是他把锹端起来连蛇一起放到了开阔的光路上。

锹头上，蛇仍盘着，但当把它倒到路上后，它便开始了爬行。只见它伸展腰身，似小河又像一条麻绳不慌不忙弯弯曲曲地向前爬去。林某无聊，突然他很想用手去捕抓它，去感受一下捕蛇者的刺激滋味儿。

头是三角形，看颜色是一条乌蛇，林某清楚，这可能是一条毒蛇。聊斋里头他看过毒蛇，其他的电影电视里面更渲染过毒蛇，他清楚一旦被这条毒蛇咬伤很可能有生命的危险。可他感觉，这蛇虽有毒但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可怕，最起码它不主动攻击人，再看那行动也并不是太敏捷。林某定了定胆，心里合计了一下，便伸手去抓它的尾巴。由于恐惧，他的手不敢抓得太靠前，只是抓它的尾巴梢，第一次他没抓着，可手毕竟触到了它。蛇尽管已感觉到了有人在逮它，但它仍然摇摆着不回头地向前爬。一看蛇没回头，林某的胆量更大了，于是他又抓了第二次，结果还是没捉住，接着第三次。最后还是在蛇即将再次进入草林的时候，情急之下他撒了个大胆才捉住的。像那些视频中的捕蛇者一样，他把它的尾巴一抓住就快速地提了起来，蛇被他倒吊着，有二尺多长。他感觉蛇的身上很凉像捏着一块冰，那种感觉很是瘆人。蛇的头此刻正在往上翘，他很害怕可又不舍得扔，于是他便抖了一下，那蛇头于是又朝下了。他听人说，“这蛇只要提起来一抖它的关节便开了，就咬不着人了。”那种征服者的感觉让他此刻很得意，他把自己平时最害怕的东西竟然给用手提起来了。

原来，这蛇并不可怕。毛泽东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一切美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你怕的东西其实它并不一定强大，是由于你怕它自己先输了胆才感觉它的可怕，正像人们夜里怕鬼一样，你心正就看不到鬼，而你心虚就感觉到处有鬼，更何况人家蛇本身也并不想去咬人，是你逼得人家逃无可逃，躲无可躲才咬你的。

【作者简介】：刘连根，笔名落雪听禅，草根文学爱好者。喜欢读书，尤其是名著。作品散见于《守望故乡》《电冶集团“沙漠红柳”文学社》《西散原创》《文艺作家》，以及微博、简书等网络文学。《笔墨香飘》是他的自媒体公众号。在忙碌奔波的闲暇喜欢用文字来抒写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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