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42年缅甸战场,中国远征军首次入缅作战失利后的撤退阶段。</p><p class="ql-block"> 野人山原始丛林,缅甸与印度交界的死亡地带,覆盖着瘴气弥漫的热带雨林。</p><p class="ql-block"> 中国远征军为保护滇缅公路而战,撤退途中伤亡惨重。</p><p class="ql-block"> 松山战役是远征军为打通援华交通道路而发起的重要战役。此战役中,日军守备队依托坚固的军事堡垒进行顽抗,给远征军造成重大伤亡。经过三个多月的战斗,远征军最终攻克松山,全歼日军守备队,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这场战役中伤亡了七千多人,其中有一千多名娃娃兵牺牲,年龄大多在13-15岁之间,最小的只有9岁。</p><p class="ql-block"> 这些孩子随着战事升级,他们挺身而出,为梦想而奔,最终扛起武器去冲锋陷阵,赴汤蹈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资料来自网络,未经核实 仅做怀念)</p> <p class="ql-block">《抗日远征军里的娃娃兵》</p><p class="ql-block"> 丛林里的蚂蟥在军装上蠕动,小豆子用刺刀挑开第五条钻进裤管的毒虫时,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十五岁的少年兵蜷缩在腐叶堆里,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和远处零星的枪响交织成诡异的旋律。</p><p class="ql-block"> "省着点力气。"班长把最后半块压缩饼干掰成三份,最小的那块沾着血迹递过来。小豆子盯着他左肩渗血的绷带,想起三天前在曼德勒街头,这个山西汉子用两块银元换走了自己的口琴。</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夕阳把断墙染成血色,军需官正在焚烧带不走的物资。小豆子记得那个收容站里挤满了溃兵,十五岁的他抱着父亲留下的口琴缩在墙角。穿呢子大衣的军官举着铁皮喇叭喊:"读过书的站左边!会乐器的站右边!"他突然被人踹了一脚,瘸腿的老兵瞪着眼:"瓜娃子,这是选机要员和司号兵,要活命就往右站!"少年却死死盯着左边队列里染血的青天白日旗,那是他亲眼看着父亲在腾冲城头升起的旗帜。</p><p class="ql-block"> 野人山的雨总在黄昏时分落下。小豆子背着昏迷的阿贵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腐殖质在雨水浸泡下泛起尸臭般的沼气。三天前的暴雨夜,他们发现了被泥石流掩埋的野战医院。阿贵突然挣脱搀扶扑向废墟,在烂泥里疯狂刨挖。当少年们从坍塌的帐篷下拉出半箱磺胺粉时,阿贵血肉模糊的手指间还攥着个染血的护士领章——那是他姐姐出发前别在衣领上的。</p><p class="ql-block"> 爆炸声惊起漫天飞鸟时,小豆子正抱着钢盔往山下狂奔。怀里除了水壶还多了本浸血的日记,那是阿贵最后的托付。壮族少年被毒蜂蜇肿的脸上浮着奇异的笑容:"给我爹娘捎句话...就说阿贵没丢龙州人的脸..."小豆子想起渡怒江那日,这个总把"回家种甘蔗"挂在嘴边的同伴,却是第一个跳下竹筏为伤员挡子弹的。</p><p class="ql-block"> 第五天清晨,他们遇见了那队日本斥候。班长摸出珍藏的汾酒抿了一口,忽然把酒壶塞进小豆子怀里:"等打跑了小鬼子,记得把这酒洒在黄河里。"少年惊恐地抓住他的绑腿:"要洒你自己去洒!"老兵笑着掰开他颤抖的手指,露出胸口暗红的血渍——原来前夜的枪声不是流弹,是他用身体挡住了射向伤员的冷枪。</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后,当白发苍苍的雷多华侨会长重返野人山时,他在飞行员遗骸旁埋下了那支变形口琴。金属琴格上除了弹痕,还刻着三十七个歪扭的正字——每个都代表野人山路上替他挡过子弹的少年。山风穿过丛林,带着腐叶气息的呜咽声中,突然响起不成调的《松花江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如今,云南腾冲娃娃兵陵园里,那些娃娃兵雕像的口袋里,总是装满了糖果,那是来祭拜小英雄的人们送给他们的。</p><p class="ql-block"> 忽然有一天,陵园了传来一声长长的呼喊“谁愿意跟我回家?”那是一对年轻夫妻骑着自行车跨越半个中国见到“娃娃兵”时的呼喊,因为他们听说,只要心诚,小英雄的灵魂就可以复生。</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