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若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从虹桥T1航站出行，往常要么T2，要么浦东机场出发的概率多。</p><p class="ql-block"> 上海临晨五点的天空，黎明在家到机场半小时的车程里逐渐破晓。我记得车子经过南北高架桥一段距离，撇头从窗玻璃看见星星伴着似钩的月亮，恰好挂在层层蛋黄的云彩表层，明显太阳在云彩下面酝酿着，过不了多久便会升起来。</p><p class="ql-block"> 我一边背包关车门，一边挥手跟聊了一路，就仅比我儿子大不到十岁的网约司机说着再见，对他被迫营生的工作很是同情，可这个世上很多人不都为了活着而在默默努力奋斗么。</p><p class="ql-block"> 茫茫人海，很多朋友说了再见或许再也不见，何况是一面之缘的人呢，希望小伙将来有个好仕途吧！毕竟年轻也是资本，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p><p class="ql-block"> 这也是我见过最空旷的一次机场，或许是我来早了的缘故吧！远远望着空无一人的站台楼，我都怀疑这是魔都，又是春季旅行季节的机场，人难道都不走动了么…..</p><p class="ql-block"> 仅几分钟就过了安检，里面到是能看见几个人影，无不靠在椅子上低头刷着手机，我找了个最后排没人的位置，放下行李准备补昨夜缺失的睡眠。</p><p class="ql-block"> 因为出游大脑兴奋的有些过头，脑子清醒的在舒适的床铺都睡不着，何况这冰冷的椅子，根本睡无法入睡。</p><p class="ql-block"> 恰好群里那俩人也开始陆续活动了。她俩从兰州出发，比我晚一小时左右。我们互相片了一阵，她俩相继才从家出发，忽然发现我也快到了登机时间。</p><p class="ql-block"> 去了躺洗手间，将睡塔拉的眼睛用自来水敷一敷，出来发现前面一条长龙恰好排到了洗手间门口，我目光顺着这条长龙直看到尽头，原来也是我要排队伍。</p><p class="ql-block"> 顺着人群走进机舱，一股子汗臭味熏的人很想呕吐，尤其是安检员说我杯子里的水替我倒掉时，我说别！那是早上叨扰我半小时梦香的成果“半杯豆浆”我不慌不忙地站在安检前，豪爽地将半杯豆浆一饮而尽，温度适宜，也不管他人目光，何况也没几个人。除了几位工作人员唧唧喳喳在用上海话来噶散唔。</p><p class="ql-block"> 此刻闻着汗臭味，胃里有些翻江倒海之感。总感觉春秋的座位非但拥挤，还破旧，这大清早还遇上了如此“新鲜的”空气。</p><p class="ql-block"> 忍忍吧，也就两小时而已，好在我第一时间在网上选了靠窗位置，尽管我最后一个到时，两位先到的乘客，看到我站他们跟前时，不得不抬起屁股，我低头连声道谢后侧生入座，没错，春秋航空这椅子连我这么瘦的人要侧身，遇上胖纸，估计打死都不选。</p><p class="ql-block"> 飞行时间正常两个多小时，出门前还特意选了本薄薄的书，沈从文的《湘行散记》虽然这次去的是贵州，但看看大家写的文章还是很有意义的呢。</p><p class="ql-block"> 毕竟一夜没睡，脑仁开始发胀，书搁在座位的一旁，将外套蒙在了脸上再次准备补觉。可这飞机的发动机着实厉害！还没爬山呢，在平坦的路上开启了颠簸模式。</p><p class="ql-block"> 也不知道在路上转了几个圈，划了几个弯，颇有点像坐着汽车在山路上晃悠之感，好在我这人不晕车，更没晕机一说。让他颠簸吧，我继续蒙着头闭着双眼，出门还特约拿了儿子抗扰的耳机，戴上感觉与世隔绝，可还是毫无睡意。</p><p class="ql-block"> 书自然是看不进去，也不想装样子，所幸取下外套将目光看向窗外，大概颠簸了至少二十分钟，终于这只肥鸭子转完了他的圈圈后，猛地加速度离开了地面。</p><p class="ql-block"> 我真是也替灰机长吁一口气。小小的机窗口，外面却是大大的世界，除了玻璃外层有几刀划痕外，拍照就真的不那么美丽了。</p><p class="ql-block"> 不拍照其实也无妨，我有着四百多度的近视眼可以将窗外一览无余呢！这次乘机大概是脑子经过一夜未休的折腾，脑神经就像窗外云里雾里的世界，可一瞬间又像这台灰机本身，在云层里脱颖而出。</p><p class="ql-block"> 尤其刚起飞时，看窗外房屋，河流，农田渐渐地缩小时，脑回路瞬间就切换到了小时候站在自认为最高的山巅，显夜梁上眺望远方的农田沟壑和还有对过最远处那串串的山山相连…..</p><p class="ql-block"> 此时此刻，窗外似乎也变成了老家的风景，那白色的楼房在太阳的照射下，像极了纵横交错的沟壑，那一排排绿油油树木不就是七零八路的村庄么。原来上海并非一马平川，站高处向下望时，最远处的那一排排也似山川相连呢。</p><p class="ql-block"> 回忆真的是一条无尽的泥潭，有时会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就好比此时此刻灰机又飞过了一大片像大雨洗礼过后的水洼地，东边一滩水，西边一滩泥巴的，我想那么多水哇的地方，应该是舟山群岛吧！只是猜测而已，对一个路盲，地理盲的的人，别说在陆地都不清楚那个方位，何况还在半空中呢……</p><p class="ql-block"> 我将目光和回忆同时收了回来，默默打开备忘录，记录下这次在虹桥T1登机后的所见所闻，心情和感受，也算是一次“行贵散记”的开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