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莎萨__作者:下关风

下关风

卡莎萨

__文化杂谈

下关风

那年在巴西的圣保罗与卡莎萨邂逅，不期而遇，且有过一次深入的“交集”，其过程火热火辣火爆，十分有趣。

(不要乱猜哈！)

是咋个一回事情呢？

且听我款款道来。

猛的一下初看到卡莎萨这三个字，恐很多人会产生误会和混淆。

一些人会以为这是中国的一种民族语言，四川云南的彝族话说“感谢”或表达“谢谢您”的意思，发音就是“卡莎莎”。

彝族古老，十分注重礼貌礼节。卡莎莎这句话，如同他们的祝福语“兹莫格尼”(意同傣族的“如尼京旺”，藏族的“扎西德列”)一样，使用的频率极高，还有专门的歌曲。

更多的许会把它和卡秋萨混淆，以为是一个俄罗斯女人的名字，或者是他们的一种很利害的武器。

都不是。

它既不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也不是一种武器，和俄罗斯没有毛线关系，和彝族的卡莎莎，也是风马牛不相及，八杆子横扫出去都打不着。

卡莎萨是一种酒，而且号称是南美洲巴西的国酒。

地位如同中国的茅台。

它是啥子酒呢?

把话说穿了，期望和失望的巨大反差，也许会让你因不解而懵懂，而惊愕，而忿怒，随即狂笑不止，直到面部肌肉剧烈抽搐。

因为卡莎萨，不过是一种极其普通的，

甘蔗酒。

拉丁美洲是个魔幻而荒诞的大陆，很多方面都不可思议，难以理解。酒类食品如此，社会如此，国家如此，尤其是文化，更是如此。

所以才会有马尔克思，聂努达，弗丽达.卡洛……。才会有《百年孤独》，《天空的鱼》，《断裂的柱子》……。

等等等等。

但是世界就是这样，许多古怪灵异的东西，有时候一经“魔幻”，便产生质变，有时候就化腐朽成为了神奇，

甘蔗蒸馏的汁水，能够登上大雅之堂，号称”国酒“，这样的事情也就不足为怪，很好理解了。

拉丁美洲以其丰富的文化和多样的原料，釀就了不少各具特色的酒类。美洲的酒文化融合了土著传统与殖民历史，从烈酒到葡萄酒再到啤酒，展现了多样的风味与创新，而且每种酒的背后，都承载着独特的地域故事。

墨西哥的龙舌兰酒以其经典的玛格丽塔，龙舌兰日出，梅斯卡尔闻名于世。

阿根廷和智利的葡萄酒，以马尔贝克，卡门妮雅和赤霞珠为最。

加勒比地区的朗姆酒，要数尼加拉瓜，危地马拉以及古巴的莫吉托为经典(关于朗姆酒，此处留一楔子，待后面再讲)。

安第斯地区的奇恰酒，用玉米或木薯发酵，酒精含量低，常见于秘鲁，玻利维亚。

甘蔗酒则在巴西，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巴拉圭，厄瓜多尔等国盛行。

当然，在整个拉丁美洲，许多酒类和品牌，均为名不见经传的小众酒类，只有两种酒，让他们十分骄傲。

一名皮斯科（Pisco），一种由葡萄蒸馏而成的透明无色白兰地。智利和秘鲁两个国家都盛产，因争其起源和原产地，两个国家吵了多年，闹得不可开交，就差没有干仗了。

再一种就是巴西的卡莎萨（Cachaca）。

卡莎萨号称是巴西的国酒，以甘蔗汁为原料酿造的蒸馏酒。

有统计说他们每年要消费3.5亿加仑。

甘蔗酒，说起来听起来都不咋个的，但是巴西的卡莎萨，哈口却是大得惊人。

据说它在巴西全国共登记了3万多个品牌，并与足球，桑巴并称为“巴西三宝”。

还有一种说法不知由来，也不知真假，说巴西的卡沙萨与苏格兰的威士忌，法国的白兰地和俄罗斯的伏特加，可以一并成为人类酿酒史上的奇迹。

这种说法也真真是“夜郎”到了极点，此处且不论，后面再讲。

地球人类的酿酒历史十分悠久，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几千年前，是人类进入到新石器时代，出现了农业之后即开始。此时有了比较充裕的粮食，又有了制作精细的陶制器皿，使得酿酒成为可能。

据考古，约在公元前6000年，幼发拉底与底格里斯两河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就出现了雕刻着啤酒制作方法的粘土板。公元前4000年，该地区已用大麦，小麦，蜂蜜等制作了16种啤酒。

中国在仰韶文化时期(公元前5000～前3000年)，即出现了耕作农具，说明农业生产已初具规模，当时的人们用蘖(发芽的谷粒)造酒。

有文字记录的最古老的酒名叫“醴酪”，《周记》的礼运篇说它出自于游牧时代，相当于新石器时期。

中国酿酒较普遍于夏初，距今已有四千多年了。说一个叫仪狄的人，用桑叶包饭酿成“酒”献给夏禹。

《说文解字》记载，“古青少康初作萁帚，秫酒，少康，杜康也。”

因此中国古代有上天造酒，猿猴造酒，仪狄造酒，杜康造酒等等传说。

实物佐证是1986年在河南一座古墓岀土的酒，据检测已有3000多年。

中国龙山文化遗址出土了大量陶器，其中有不少尊，斝，盉，高脚杯，小壶，专家考证它们都是酒器，反映出当时酿酒喝酒甚是盛行。

这些都是谷物类的粮食酒，属于早期的黄酒。

至于说到甘蔗，虽然是外来物种，用它来酿酒，在中国的历史也不短，始于汉唐。

野生甘蔗起源于新几内亚及东南亚热带地区的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后经驯化。

春秋战国至汉代，甘蔗从东南亚经陆路或海上贸易传入中国南方的广东岭南地区，后逐渐扩散。

中国最早关于甘蔗的文献记载见于《楚辞》，汉代的《异物志》中已有明确描述。

西汉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中提及诸柘，巴苴。

诸柘就是甘蔗。

屈原的《楚辞·招魂》中有这样的诗句，“胹鳖炮羔，有柘浆兮”，这里的“柘”即是蔗，“柘浆”是从甘蔗中取得的汁。

据北宋王灼所著的《糖霜谱》记载；唐宋时中国形成了五大甘蔗种植基地，计有广东的番禺，福建的福唐(今福州)，浙江的四明(今宁波)，其中四川独占两席，为广汉和遂宁。谓“天下产糖巨郡有五，蜀占其二”，其中“独遂宁为冠”。

据史料记载，西汉以来用甘蔗汁酿成的美酒，其一名号“金浆酒”。

晋代葛洪《西京杂记》卷四说，”汉·枚乘《忘忧馆柳赋》，其辞曰，‘……於是樽盈缥玉之酒，爵献金浆之醪。’注曰，‘梁人作诸蔗酒，名金浆’。”

诸蔗酒，即甘蔗酒。

想必此酒色泽金黄，浓郁醇厚，故以金浆命之，可见当时为众人之所爱，其身份亦不会太低。

汉唐宋以来，四川广泛种植甘蔗，并独占鳌头，甘蔗白酒或许已然成为当地的主流酒品之一，并“近”销长安，催生了一干文人骚客。

西汉时文君当炉，司马帮衬，生意不错，她(他)们所卖的，许就是金浆酒。

李白杜甫，中华文化史上的诗仙与诗圣，两个人和巴蜀大地休戚与共，讴歌甚众。诗作多笔触美酒，其中必不乏甘蔗酒。

李白诗仙亦酒仙，不用赘言。连一脸“严肃”的诗圣杜甫都在《饮中八仙歌》中夸赞他说，“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他自己也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还夸口，“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并且感叹，“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为了喝酒，李白不惜“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杜甫乱世奔波，一生潦倒，喜酒，但喝得十分沉重。他留下的1400多首诗中，与酒有关的就有300首之多。

在他的自传性叙事诗《壮游》里，杜甫写道，“昔年十四五，出游瀚墨场。……，性豪业嗜酒，嫉恶怀刚肠。……，饮酣视八极，俗物都茫茫。”

节日的时候喝一杯酒，“重阳独酌杯中酒，抱病起登江上台”。

朋友登门，“盘飨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去朋友家喝酒感触，“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

独酌时吁叹，“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

杜甫的诗，有一首《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写得快意，“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李白杜甫一生与酒作伴，凑巧的是，他们的离世亦均为因酒之所致，令人唏嘘。

据《唐摭言》记载，“李白著宫锦袍，游采石江中，傲然自得，旁若无人，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

六十一岁的诗仙之死，和他的诗一样，浪漫得惊世骇俗，无以复加。

杜甫的死则凄楚。

安史之乱结束之后，唐大历五年（公元770年)冬天，杜甫为了赶回河南老家，乘船至湖南耒阳的时候，遇江水暴涨被阻，滞于方田驿，饿了五天的肚子，饥寒交迫。

当地聂县令得知其窘况，赶紧派人送来酒肉，食物。

杜甫在痛饮饱餐一顿之后，不幸去世，享年五十九岁。

此种结局，令人嗟吁，感伤不已。

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农业大国，农作物种类众多，农耕技术先进，酿造历史悠久，技艺精湛，高档粮食美酒多如繁星，是业界的珠峰，高不可攀，无酒能及。

因此什么甘蔗，包谷，红薯之类酿造的酒，挤身于其中，终是难登大雅之堂。

尤其是在时下的社会意识中，它们都是不入流的低劣的东西，拿不上桌面。

那年在海南儋州，承蒙当地盛情，摆酒款待。

听说东坡先生当年谪居儋州时，钟情当地的甘蔗渣酒，于是提岀席上一品。

主人甚是为难，左右搪塞，最后𨚫之不过，吩咐人急去近郊乡下沽酒，了了心愿。

海南儋州的甘蔗酒喝了，确实不怎么样。度数不太高，估计没到40。说是已窖存了5年，但口感仍然青涩，更无酱，曲之香，淡垮垮的，无甚特色。

因此明白了一个道理，名人说好的东西，有些时候并不一定真正的好。如同时下的各种广告，拉了许多有名的，貌似有名的男女喋喋不休，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推销。

况且，东坡先生当年被小心眼儿的皇帝一贬再贬，象他在《自题金山画像》中自嘲说的，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那时的黄州（今湖北黄冈），惠州(今广东惠州)，儋州（今海南儋州），均是烟瘴之地，流放之所，皇帝权贵们惩罚政敌的地方。

先生穷困潦倒，囊中亦羞涩，只能吃些羊蝎子，喝些甘蔗酒之类的果腹解馋。

好在美食者的情趣，能从物质的拙劣中觅得精神的高雅。

心宽了，肚子饱了，烟瘴之地亦美景。

　　再来说说巴西。

巴西种植甘蔗的历史很短，因此酿就的国酒卡莎萨，时间也就长不了。

因为，它是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之后，到16世纪葡萄牙殖民时期，由庄园主引入殖民地的。

甘蔗被引入加勒比地区和巴西，很快成为殖民地的经济支柱并引发战争。

17世纪，荷兰殖民者占领了巴西的东北部。葡萄牙人则通过走私卡莎萨到非洲换取奴隶，间接推动了跨大西洋的奴隶贸易。

两个殖民者争夺甘蔗酒，贩卖黑奴，大打岀手，这段历史被称为“卡莎萨战争”。

说到哥伦布，还有一个天大的谬误遗留至今。

意大利人克里斯托弗·哥伦布，生于热那亚，移民葡萄牙，西班牙。1492年8月3日，他奉西班牙统治者伊萨伯拉与斐迪南之命，率船3只，水手90名，从巴罗斯港出航，横渡大西洋，到达巴哈马群岛。

可能是他在大洋上昏头昏脑智力受损，误认为所达之处为印度，故称当地土著为“印第安人”。

这个谬误当时无人指正，后来也无意指正，世界将错就错，将“它”定成了美洲大陆土著们的种类和名称。

(后来，西方把哥伦布第一次到达巴哈马群岛的日期10月12日，定为发现美洲的哥伦布节)。

巴西卡莎萨的发现和诞生，带有偶然性。

当时殖民庄园主引入甘蔗，主要是生产蔗糖。

但是在制糖的过程中，奴隶们偶然的发现甘蔗汁在发酵之后，可以蒸馏出一种浓烈的液体，提神又解乏，于是迅速在劳工中流行。

这便是卡莎萨的雏形。

早期的卡莎萨被形象的称为“pinga”，意思是“滴落”，形容蒸馏时的液滴。

卡莎萨酒不仅是巴西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更是殖民历史，文化融合与抗争的见证。从奴隶制时代的苦涩记忆到当代的文化符号，它承载着巴西的欢乐，痛苦与生命力。无论是街边小摊的一杯Caipirinha，还是陈年手工卡莎萨的醇香，一杯“巴西之魂”，始终在诉说着那片广袤大地的故事。

因此有人写了歌曲《Cachaça》广泛宣传说，“喝下卡莎萨，忘记烦恼”。

因此巴西把每年的9月13日，订为“国家卡莎萨日”，全民狂欢。

在西方世界的酒文化里，有两种酒的名气很大。

一为鸡尾酒，一为郎姆酒。

鸡尾酒不是单一酒类，而是一种混合饮品，用某种基酒加糖，蜂蜜，柠檬汁，蛋清，冰块等等。

郎姆酒是调合鸡尾酒的最主要基酒之一。

而郎姆酒又是啥子呢？

揭穿了说，郎姆酒就是甘蔗酒。

古巴有两样东西世界闻名，一是雪茄烟，一是莫吉托。

莫吉托是一种著名的郎姆鸡尾酒，甘蔗酒调出来的。

巴西的卡莎萨是名副其实的甘蔗酒，说起来很土，换个马甲，变成郎姆酒，丑小鸭顿时成了白天鸟鹅。

卡莎萨曾经被称为“巴西朗姆酒”，但是他们坚决反对，抗争到2007年，欧盟正式承认“Cachaça”为巴西特有名称。

还有一个特例是海地的克莱林酒（Clairin），虽也是以甘蔗为原料，但他们不承认是郎姆酒。

也许是卡莎萨丰富的可兑性和独特的风味，现在的巴西人把它喝得小资，坐酒吧品鸡尾，悠哉悠哉。

卡莎萨最著名的喝法是调制Caipirinha，把青柠捣碎与糖混合，加冰块和卡莎萨而成。清爽酸甜的口感使其成为巴西的“国民鸡尾酒”，也是国际调酒界的明星。

奥·巴罗斯鸡尾酒则是用一匙速溶马黛茶，两匙白糖、半个柠檬汁、一匙鸡蛋清、一盅卡莎萨，加上冰块放在铝制兑酒器里快速摇晃，使其融和。这种酒具有酸甜可口，清香宜人的特点，饮用时，在酒杯上点缀一片薄荷叶，香气袭人，感观亦佳。

调制图悠悠鸡尾酒，用柠檬汁，白糖，鸡蛋清，卡莎萨酒和冰块渗合在一起快速摇晃，然后加入柠檬苏打水，使细密的气泡在酒水中不停的汩汩翻涌，好看又好喝。

卡莎萨最初是奴隶们用甘蔗渣发酵制成的酒精饮料，进入市场之后，价格十分低廉，曾长期被视作是穷人喝的酒。

当年的穷人不知道是怎么喝卡莎莎的。

我们在圣保罗与它的一次“交集”，据说就是当年一种典型的巴西传统。

窃以为，也许那就是穷人们的喝法。

中国人喝酒，讲究的是一种氛围和趣味，人趣酒趣情趣，要喝得闹热，冷冷清清叫喝寡酒，如同吃饭莫得菜。

那天喝卡莎萨，气氛十分热烈，情趣非同一般，因此留下了一次难得的记忆。

古代文人雅士们喝酒时的乐趣，是对诗猜谜，掷箭投壶，玩曲水流觞。

现代人则单一，大多只会划拳，或者剪刀石头布。什么鲜花拳，弟兄拳，吼些什么一枝梅，哥两好，都是一二三四五，附加的助词不同而已。

导游是个华裔小伙子，拿来杯子，矿泉水和一瓶卡莎萨，说是比较典型的巴西甘蔗酒品牌。

我们那天本是不打算划拳的，只想静静的品一下巴西的””茅台”。

哪料想刚刚“品”了一会儿，就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吼”了起来。

导游摆开杯子，把酒往里面浅浅的斟了一点。

有人迫不急待的端起杯子，张口欲喝。

导游忙伸手制止，笑了笑说，别急！别急！你们看我怎么喝。

他的笑有一点诡秘，显得故弄玄虚。

玻璃杯子体型不大，净白色，比喝水的小一圈，比喝酒的大一圈，上下一般粗，极其普通，只是杯底稍有点厚，超出了寻常。

导游往酒杯里又轻轻倒了一点矿泉，酒，水皆白净透明，一视无碍。

甘蔗酒渗水。

众人甚是不解，又不便唠叨详询。个个眼光都带疑问，随着他的手转动。

导游扫视了一遍大家，脸上又露出诡秘的微笑。

他慢慢悠悠的端起杯子，在疑问的眼睛面前慢慢的一一转过，突然把杯子朝桌子上一磕，只听得“呯”一声闷响，清晰而“炸裂”。

众人一惊。

好在杯底稍厚，磕碰无妨。

虽然他没有说出一个耍魔术的人在春节晚会上说的那句“名言”，但现实佐证了魔术师的名言。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随着杯子在桌子上的一磕，原本白净透明的杯子里的酒和水，顿时“四海翻腾云水怒”，瞬间“五洲震荡风雷激”，酒水迅速变成了乳白色，并且显得浓郁，宛如没有掺水的牛奶一般。

在惊讶中端起杯子尝了尝，味道不好也不撇，酒味中微酸带点微甜，但还甘醇适口，就是有点淡。

众人兴趣顿起，学习着如此这般的喝了起来。

酒味偏淡，气氛仿佛也浓不起来，总觉缺少点什么。

有人不过瘾，提议划两拳。

可能是都有此意，于是一致赞同，于是你来我往，轮番上阵，吆五喝六的划了起来……。

卡莎萨又上了两瓶，众人兴致不减，仿佛不是在喝酒，而是在“玩”酒，而且玩得不亦乐乎。

于是就出现了有趣的场面，赢了的不甚得意，不想再赢，输了的却兴高采烈，还想再输，而且得意的把一杯酒吮得滋滋作响。

……不知不觉之中，个个都稍有点微醺，酒酣耳热，面色酡红，兴奋不已……。

卡莎萨何故如此，因语言问题，只询问了导游。

他可能知识有限，对详情不甚了了，吱唔了一阵，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回来后曾找了国产甘蔗酒一试，𨚫无此变异。

甚是不解，亦怅然。

圣保罗号称巴西最大的中心城市，和里约并驾齐驱，农牧业十分发达，甘蔗，咖啡，棉花，柑橘，柠檬等产量均居全国之冠。

在此处转了一大圈，看了许多，印象都平平。

这一顿卡莎萨喝的。

因为甘蔗酒，因为新颖的喝法，因为它所带来的乐趣。

因此留下了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