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秀三识

水易

<p class="ql-block"> 独秀三识</p><p class="ql-block"> 水易</p><p class="ql-block"> 2021.11.5</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近日读党史专家祝彦先生专著《陈独秀与近代中国》,在“大革命时期陈独秀对工人运动的认识”章节,偶然发现陈在党的早期工人运动中,有些相关的信息闻所未闻,或闻所少闻。</p><p class="ql-block"> 祝著认为,陈独秀对工人阶级,并不是传统教科书所批评的那样不看重。其实,早在上海共产党组织成立前,陈独秀等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就开始了向工人宣传和组织工人的活动。他曾在《新青年》《工界》等刊物上发表支持工人的文章,热情讴歌工人阶级,“只有做工的人最有用最贵重。”“只有做工的是台柱子,因为有他们的力量才把社会撑住;若是没有做工的人,我们便没有衣、食、住和交通,我们便不能生存。”</p><p class="ql-block"> 对陈独秀有关工人阶级和工人运动的认识与实践,有三个新知,梳理转述如下。</p><p class="ql-block"> 其一,对劳动运动和组织认识的“三点”判断。1921年,中共成立了劳动组合书记部。祝著说,陈独秀对上海各业工会表示由衷的赞扬与欢迎,他认为做劳动运动的人,应该认识劳动组织有三个系统,即“①党派组织,不分劳动者所属的职业或产业,但依党派的政见而结合;②职业的或产业的组织,乃是一地方的某种职业或某种产业的联合会;③地方的组织,乃是联合一个地方(市或县)的各种职业或产业工会而组织一个地方的劳动团体,进而联合各地方的团体组织一个省的劳动团体,更进而联合各省的团体组织一个全国的劳动团体。”百年之后,反观我们现在的劳动团体组织体系,似乎无出独秀先生当年认识其右。</p><p class="ql-block"> 其二,投身领导上海“五卅”惨案“三罢”运动。祝著说,陈独秀积极支持工人运动,在“五卅”运动时期体现得更为坚决。在日本人枪杀顾正红之后,陈独秀连续签发中共中央第32、33号通告,向党内发出指示,要求他们号召工会、农会等社会团体援助上海纱厂工人,开展一场“反对日本的大运动。”此时,陈独秀已有把工人的经济斗争转变为全民族的政治斗争的决心。1925年5月28日,陈独秀、瞿秋白、蔡和森等人和上海地委成员召开联席会,决定5月30日在上海租界内举行反帝示威大游行。惨案发生当晚,中共中央召开紧急会议,陈独秀、蔡和森、李立三、张国涛等出席,决定发动首先反抗外力压力的“罢市、罢工、罢课”运动。祝著引述郑超鳞回忆,“五卅”运动期间,自始至终在上海参加领导工作的中央委员只有陈独秀、瞿秋白、张国涛三人。</p><p class="ql-block"> 其三,就地指挥上海工人“三次”武装起义。祝著说,陈独秀领导工人运动最为著名的还是上海工人的三次武装起义。祝著分析,前两次武装起义,由于经验不足,准备不充分,加之过于依赖国民党人钮永健和资本家虞洽卿等人,结果归于失败。祝著记载,1927年2月23日,为了准备第三次武装起义,中共中央和上海区委举行联席会议,决定扩大武装组织,成立武装起义的最高领导机构特别委员会,由陈独秀、罗亦农、赵世炎、汪寿华、尹宽、彭述之、周恩来、萧子璋等8人组成,下设特别军事委员会和特别宣传委员会。从1927年2月24日到3月30日,特别委员会开会31次,陈独秀出席30次并必发言。3月20日,北伐军进抵龙华,特别委员会于21日发动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祝著转述郑超麟《怀旧集》称,陈独秀就在四川北路横滨桥南安慎坊的中央宣传部“听汇报、约见干部”,“遥控暴动的战斗”。</p><p class="ql-block"> 上述陈独秀对工人阶级和工人运动的认识和实践的史料,除特别专业的工作者和高层次党史研究者接触和深入研究外,一般人很少或很难接触到,转述如上,以为更多的人“闻所有闻”,视线从过去传统教科书中有所拓展。不过,我们还应有一点唯物史观素养,不必“非此及彼”,走向另一个极端。</p><p class="ql-block"> 当然,这从祝著中也得到印证。祝著认为,由于客观的局限和认识等方面的原因,陈独秀也存在对工人阶级和工人运动的“矛盾”心理,并作了探讨分析。有兴趣者,可以找来一读。</p><p class="ql-block"> 开卷偶得,书友分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开卷偶得(2)</p><p class="ql-block">1549</p><p class="ql-block">2021年11月15日作于邗上,2021年11月28日美篇首发(138)。2025年4月25日配图再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