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呢称/西岭放歌</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333090</p><p class="ql-block">音乐/苔痕.尚绿</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诚谢)</p> <p class="ql-block"> 西岭的雪是铁铸的,凝固在邛崃山脉的褶皱里。马帮的铜铃撞碎冰层,蹄印在青石板上凿出盐粒的年轮——北宋的盐、明代的茶,在邛崃驿的断墙下,凝成岩层中银亮的矿脉。 </p><p class="ql-block"> 背夫的脊梁弯成吊桥的弧,竹篓压着雅安茶砖的喘息。他们踩着露水走向芦山大川,青衣江的涛声是另一种语言,裹着嘉绒藏语的平仄,在折多山垭口结成冰凌。风从打箭炉卷来铜的腥涩,那些消失在云端的姓氏,正被苔藓一寸寸翻译成岩层里的铁元素。 </p> <p class="ql-block"> 苔痕是时间的显影剂。蹄铁锈蚀处,渗出雍正年间的月光;碑文剥落处,裸露着背夫指甲缝里的普洱茶垢。铜铃锈成岩羊角,叮当声仍卡在鹰嘴崖的裂隙里,而青石板早已学会用裂缝豢养野花。 </p><p class="ql-block"> 古道在岩层中继续生长。当现代公路切开雪线,那些被马蹄反复熨烫的褶皱,仍在岩层深处蜿蜒,像一道未愈合的伤疤,替我们记住所有未曾抵达的远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