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 娥 冤

杨工

内 容 提 要

元代一位名叫窦天章的秀才因无钱进京赶考，无奈之下将幼女窦娥卖给蔡婆家为童养媳。窦娥婚后丈夫去世，婆媳相依为命。

蔡婆外出讨债时遇到流氓张驴儿父子，被其胁迫。张驴儿企图霸占窦娥，见她不从便想毒死蔡婆以要窦娥，不料误毙其父。

张驴儿诬告窦娥杀人，官府严刑逼讯婆媳二人，窦娥为救蔡婆自认杀人，被判斩刑。

窦娥在临刑之时指天为誓，死后发誓血溅白练、 六月飞雪、大旱三年，以明己冤，后来果然都应验。

三年后窦天章任访使至山阳县，遇窦娥托梦申冤，于是重审此案，为窦娥昭雪。

素材选自同名戏曲连环画

1、元代，有一位名叫窦天章的秀才。他为人耿直，学习勤奋。家中虽说贫穷，可妻子温顺，还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女儿端云。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2 、天有不测风云。小端云三岁时，母亲身患重病，长年卧床。窦天章倾尽家财为妻子治病。

3、窦天章的妻子还是去世了。小端云在坟前哭喊着要娘。窦天章望着失去母爱的小端云，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4、 窦天章为治妻子的病，曾向本城的蔡婆借了二十两银子。

5 、蔡婆的丈夫早亡，她与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靠祖上的遗产放债生活。

6、 窦天章向蔡婆借的是高利贷。利滚利，二十两已变成了四十两。这天，蔡婆来到窦天章家讨要四十两银子。

7、窦天章家生活艰难，哪有钱还这债啊！更何况今年开春科考， 窦天章想进京赴试，连路费都没有啊！他见蔡婆来讨债，急得都要哭了。

8、蔡婆看窦天章实在拿不出钱，本想拿他家东西抵债。可环顾屋内，家徒四壁，除了几箱子书，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9、正在这时，已长到七岁的端云对窦天章喊着“爹”跑进屋。

10 、蔡婆见眉清目秀的端云长得十分秀气，心中特别喜爱，她不禁想起了家中八岁的儿子，蔡婆心想叫端云做童养媳。

11、蔡婆对窦天章提出了以端云做她的童养媳抵那四十两债银的想法。窦天章知道这是在卖女儿呀！心里翻上翻下更觉酸楚。

12、蔡婆对窦天章说:“端云做了我的童养媳，抵了债，我再给你些钱作为你进京参加科考的盘缠。”

13、窦天章心想: 好几年京城才举行一次科考，我只有考中进士才能有出路呀！他点头答应了。

14、 眼看科考的日期将近，窦天章领着女儿端云将她送往蔡婆家。

15、在蔡婆家，窦天章对蔡婆说: “端云年幼，请婆婆关照她。” 蔡婆让窦天章放心。

16、眼看就要与女儿分别了，窦天章肝肠欲断，紧紧搂住端云舍不得松手。

17、 乖巧的端云看窦天章直流眼泪，挥着小手哭着为爹拭泪，窦天章忍不住哭出声来。

18、看着父女俩哭着抱成一团，蔡婆也感到心酸，她对窦天章说: “我一定把端云当作亲生女儿，你放心进京去科考吧！”

19 、窦天章对蔡婆和女儿端云千叮咛万嘱咐后，含悲忍泪离开了女儿，踏上进京科考的路。

20、 三岁失去母亲的端云，七岁做了蔡婆的童养媳。蔡婆对端云很好，为端云改名窦娥。

21、窦娥与蔡婆的儿子年龄相差无几。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蔡婆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22、窦娥十七岁时与蔡婆的儿子拜堂成了亲。

23、小两口儿恩恩爱爱，窦娥对蔡婆孝顺，对丈夫温柔体贴。窦娥给蔡婆家带来了家庭的温馨。

24 、灾难又一次降到窦娥的头上。婚后不到两年，窦娥的丈夫一病不起，窦娥日夜服侍，百般照顾。

25、丈夫还是离开了人世，窦娥忍痛埋葬了丈夫。

26 、窦娥担起了家庭重担，她对婆婆恪尽孝道，婆婆也对她倍加呵护。

27 、窦娥想念进京科考的父亲，十三年过去了， 窦天章音信皆无。

28、 蔡婆带着窦娥离开了楚州，搬回了老家山阳县居住。蔡婆仍以放债谋生。

29、家里的活儿窦娥忙里忙外，对蔡婆侍奉得无微不至，婆媳相依为命。

30、这一天，窦娥早早起来侍奉蔡婆吃饭。吃完饭，蔡婆对窦娥说: “家里的米也不多了，我去南门外赛卢医家讨了债钱，再买些米回来。”

31、 南城门外有一家药店，店主人赛卢医卖药又坐堂行医。

32、 这赛卢医是店主人的外号。他经常为人看错病，拿错药，还医死过人。战国时的名医扁鹊家住卢地，人称“卢医”，人们用反语讥笑这位庸医为“赛卢医”。

33、 由于赛卢医的医术不行，又医死过人，上门求医的人寥寥无几。因此，他时常向蔡婆借债维持着药店。

34 、这天清晨， 他刚打开店门，蔡婆便走了进来。

35、赛卢医心里清楚，他借蔡婆的钱早到期了，见蔡婆进来，连忙满脸堆笑地又是让座又是倒茶，想用他惯用的空说好话将蔡婆打发走。

36、可这次蔡坐着不走，执意要赛卢医还钱，说他拖延的时间太长了自己家里急等着用钱。

37、 赛卢医本来见蔡婆孤婆寡媳，就不想还钱。又见蔡婆催要得急，眉头一皱说: “钱不在店中，放在别处，你随我去取吧！”

38、 蔡婆讨要钱心切，随赛卢医出了药店，走过南河桥，顺城外大路走去。

39、赛卢医领蔡婆下大路，沿着田野小路走。

40 、赛卢医走到一个树多的僻静处，停住脚，讨好地叫蔡婆坐下歇息一会儿。

41、蔡婆年龄大早走得腿脚痛了，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用手捶腿。

42、赛卢医走到蔡婆身后，掏出事先装在衣服里的细绳恶狠狠地朝蔡婆的脖子勒去，蔡婆拼命挣扎。

43、 正在这时，有两人从不远处路过，其中一人看见赛卢医行凶， 大喊了一声。

44、惊吓得赛卢医朝喊话处一望，正好被那喊话的人瞅了个正着。 赛卢医扔下绳子，撒腿就跑远了。

45、喊话的人名叫张驴儿，旁边跟着他的是他爹，人们叫他老驴儿，这父子俩是当地的泼皮无赖。

46、张驴儿父子走到蔡婆跟前，险些被赛卢医勒死的蔡婆将自己孤婆寡媳的家庭情况，和她是如何借钱给赛卢医、又如何被赛卢医骗到这荒野行凶的事告诉给张驴儿父子。

47、蔡婆说完，连向张驴儿父子施礼，感谢他们救了自己。

48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蔡婆的讲述，张驴儿心生歹意，他不怀好意地对蔡婆说: “你怎么感谢我们父子呢？”

49 、蔡婆以为张驴儿要钱，忙说: “ 噢，是应该送你们些钱，我回家拿给你们。”

50、 蔡婆欲走，张驴儿拦住说:唐“我们不光要钱，还要人！” “要人？” 蔡婆愣住了。

51、原来张驴儿听蔡婆说家里只有她和儿媳相依为命，便打上了坏主意。张驴儿的老母亲去世了，他和他爹老驴儿如今都是光棍儿，想把蔡婆家的人和家产全霸占。

52、张驴儿对蔡婆说: “听你说家里只有婆媳二人，干脆你嫁给我爹，你儿媳嫁给我。这是天作之合，两全其美。” 一旁的老驴儿也眉飞色舞地附和儿子说。

53、蔡婆听后先是一惊，然后连连摆手拒绝说: “不行！这怎么行？”

54、张驴儿见蔡婆拒绝，脸呈凶相，对老驴儿说: “ 爹，这老婆子不答应，咱把她勒死！”

55、张驴儿拾起地上的绳子，父子二人要对蔡婆下手。

56 、蔡婆吓得连呼救命，张驴儿恶狠狠地说: “ 荒郊野外，没人能救你，你答应不答应？”

57、 蔡婆见四外无人影，又看张驴儿父子的凶恶相，只得说: “ 容我回家与儿媳商量商量。”

58 、蔡婆被张驴儿父子逼着，脚步沉重地朝城里的家走去。

59 、窦娥在家中早做好午饭，仍不见婆婆归家。她站在大门外焦急地等待婆婆。

60、 蔡婆领张驴儿父子朝家走来，望见在大门口等她的窦娥，急步奔到窦娥面前，紧紧抱住哭了起来。

61、窦娥忙将婆婆扶进屋，蔡婆对窦娥讲述了她去南门外赛卢医家讨债所遇到的一，和张驴儿父子强逼她婆媳的事。

62 、窦娥听后气得脸色大变，杏眼怒睁，大声说: “不行！不能答应！”

63、 蔡婆说: “我也不愿意，是他们父子强逼我。再说，他们救了我，我也不.......不好说......” 窦娥说: “哪有救人为报答的！再说。 报答也没这样报答的！此事断然不行！”

64、在门外的张驴儿父子一下子闯进屋。张驴儿见窦娥美貌早已垂涎三尺了，他对窦娥连哄带骗说: “你婆婆早都同意了，你就答应做我的老婆吧！”

65、旁的老驴儿也动手拉扯蔡婆，窦娥见状怒不可遏地护着蔡婆，张驴儿扑向窦娥。

66 、胆小怕事的蔡婆唯恐窦娥吃亏，劝说着先将张驴儿父子留在了家中。

67、 张驴儿父子赖在窦娥家不走，并不时对窦娥婆媳纠缠。 蔡婆急火攻心，病倒了。

68、这天，窦娥正在做针线活儿，张驴儿嬉皮笑脸地又来对窦娥进行纠缠，并恬不知耻地动手动脚，窦娥抄起剪刀以死相拼。

69、 卧病在床的蔡婆听到外间的声响，挣扎着走到外屋，张驴儿这才停手。

70 、张驴儿见窦娥执意不从，不做自己的老婆，心生恶毒之计: 我买些砒霜将蔡婆这老婆子毒死，窦娥这小媳妇不就归我啦！

71、 张驴儿早已知道他那天碰到的欲勒死蔡婆的人，就在南城门开药店，他打定主意直奔赛卢医的药店。

72、 赛卢医见好不容易来了位顾客，忙笑脸相迎，听说张驴儿要买砒霜，他不敢卖，连忙摆手推说没有。

73、张驴儿阴着脸，小声对赛卢医说，别忘了你想用绳子勒死蔡婆的事，赛卢医大吃一惊。他忙将砒霜递给张驴儿，连钱也没敢收。

74 、张驴儿走出药店门，赛卢医再也坐不住了，烦躁地里里外外踱步。

75、赛卢医怕张驴儿告发他欲勒死蔡婆的事，就急忙收拾好东西关好门，远走他乡。

76、孝顺的窦娥问卧病在床的婆婆想吃什么饭？蔡婆想吃羊肚汤。 窦娥赶忙下厨为婆婆烹制。

77、张驴儿怀揣砒霜走回窦娥家，他见到窦娥刚为婆婆做好的羊肚汤，乘窦娥不注意，将砒霜放进羊肚汤里。

78 、窦娥侍奉蔡婆吃羊肚汤。蔡婆一阵剧烈的咳嗽，不能吃。 忙把羊肚汤放下，为婆婆捶背抚胸。

79、恰好此时张驴儿的爹老驴儿从街上溜达回来，走进屋。

80、馋嘴的老驴儿闻到屋内一股羊肉香，不禁流出口水。他看见窦娥刚放下的那碗羊肚汤，一手端起来，三下两下就吃得一干二净。

81、老驴儿一碗羊肚汤下肚，立时觉肚内如刀绞般疼痛。他疼得在地上挣扎着打滚儿，不大一会儿，口鼻出血，死在地上。

82、蔡婆和窦娥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惊得手足无措。

83、张驴儿进屋，看到倒在地上的爹和一旁那盛羊肚汤的碗，心中暗暗叫苦，明白是馋嘴的爹误吃羊肚汤而亡。

84、张驴儿抱着他爹的尸体哭起来...... 忽地，他有了主意，大声诬陷说是窦娥婆媳毒死了他爹。

85、 蔡婆吓得只是捶胸顿足地哭，窦娥听张驴儿的话，又望着那盛羊肚汤的碗若有所思。

86、张驴儿对蔡婆说: “你们害死我爹，你若是叫窦娥嫁给我，今日就拜堂成亲，我就不告官治你婆媳的罪了！”

87、蔡婆心中不情愿，可家中出了人命，怕张驴儿把事闹大，劝说窦娥答应嫁给张驴儿。

88、窦娥见张驴儿这样无赖，怒不可遏地斥责张驴儿。

89、张驴儿恼羞成怒，但他没表露出来，对蔡婆说: “你拿出几十两银子，这事就一笔勾销！” 蔡婆急忙拿出银子交给张驴儿。

90、张驴儿拿到银子，脸色突变，拉着窦娥和蔡婆去衙门见官。

91、这衙门的官，名叫桃杌，是有名的贪官。他审理断案，不识案情只认钱，上级官员来检察刑狱案件，他就装病在家。

92 、桃杌坐堂审案，大堂上跪着张驴儿和窦娥婆媳。

93、作为原告的张驴儿诉说前，先将一包银子谎称是证据递上桃杌的公案。

94 、桃杌打开包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脸露笑容，心里也有了底。

95、 桃杌敷衍地问了几句案情，便一口咬定窦娥是凶手，喝令衙役拷打窦娥。羸弱的窦娥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96、一旁的张驴儿本是想将蔡婆治罪，他好霸占窦娥。他见打窦娥，急用手指着蔡婆对桃杌说: “大人，是这老婆子害死我爹！”

97、桃杌喝令衙役重打蔡婆， 于是如虎似狼的衙役狠打蔡婆。

98、年迈又有病的蔡婆哪经得住打，几板子打下去，便昏迷过去。

99 、桃杌命衙役将冷水激醒蔡婆，再狠狠打！

100 、窦娥心如刀割。她想: 婆婆年迈，身子虚弱，这样还不被打死？

101、窦娥愤恨世道黑暗，难见太阳光辉，见婆婆受苦，无能相助。善良的她为救婆婆挣扎着喊: “别打我婆婆！” 桃杌说: “那是谁害死张驴儿的爹？” 窦娥情急中说: “是.....是我。”

102 、蔡婆清楚窦娥是为救自己，连忙大声呼喊冤枉。

103、桃杌听窦娥的话一出口，急忙命衙役按着窦娥的手在供词上画押。

104、一场重大的人命官司，就这样被桃杌糊里糊涂地算是审理完了。桃杌宣布翌日对窦娥开刀问斩后，拂袖退堂。

105、 深夜里，押在死囚牢里的窦娥想念死去的母亲，想念从小离开她远走的父亲，想念浙去的丈夫，想念婆婆.....

106、第二天，窦娥被持刀的刽子手押解在囚车中走向刑场。人们站在街道两旁，为冤屈的窦娥愤愤不平。

107、车轮滚滚，在囚车中戴着枷锁的窦娥愤恨这不平的世道， 一路上责天问地，怒骂官府: “天呀，错勘贤愚枉为天！地呀，不分好歹何为地！衙门从古向南开，里面都有冤屈人呀！”

108、囚车走到路口，窦娥对押解的刽子手说: “差官大哥，请绕道走后街吧！”

109、刽子手不解？窦娥说: “婆婆住在前街，恐她看见戴枷锁的窦娥，让她伤心，请走后街吧！”

110 、刽子手也被善良的窦娥的一片孝心感动了，调转囚车走向后街。

111、桃杌和监斩官员坐在刑场上的高台上，披头散发的窦娥被押跪在台下。

112、突然，蔡婆挎着食篮从围观的人群中冲出来，不顾一切地奔到窦娥面前。

113 、蔡婆是赶来为窦娥送临刑前的饭。婆媳二人痛哭，哭声震撼刑场围观的人们。

114、 行刑时辰到。坐在高台上的监斩官请示了一旁的桃杌后，下令刽子手行刑。

115、 窦娥突然大声对监斩官说: “慢！我有三桩誓愿，请求大人让我说完，死而无怨！” 高台上的监斩官说: “你讲！”

116、窦娥说: “求你将丈长的白布挂在我身后的旗杆上，我窦娥若是冤枉，刀过头落，热血不会洒地，都飞溅在丈长的白布上！”

117 、监斩官想了想答应了窦娥第一桩誓愿，叫人在窦娥身后的旗杆上悬挂上丈长的白布。

118、窦娥又对监斩官说: “这是一年中最热的三伏天，倘若是我冤枉，死后即降大雪掩遮我的尸体！” 监斩官说: “一派胡言！ ”

119、接着窦娥又发下第三誓愿: “ 我若死得冤，从今后，此地大旱三年！”

120 、坐在高台上的桃杌不耐烦地喝令监斩官: “快行刑！”

121、监斩官忙下令行刑，刽子手手起刀落，窦娥倒地。

122、 只见殷红的热血无半点儿落地，全都飞溅到窦娥身后旗杆上的白布上。

123、霎时间天色骤然巨变，刚才还是夏日炎炎的三伏天，立时乌云蔽日，寒风呼啸，大雪飘落。

124、漫天大雪很快将窦娥的尸体掩埋。那高悬在旗杆上的溅满窦娥殷红热血的丈长白布在风中摇曳......

125、 窦娥死后，山阳县一带果然连续三年大旱，田地龟裂，满目荒凉。

126、 这天，大道上走来一队人马。队伍中间公差抬着的轿子里， 端坐一位两驁斑白的官员。这人就是窦娥的父亲窦天章。

127、 当年，窦天章拿着蔡婆给的路费，将小端云交与蔡婆为童养媳后，含悲忍泪踏上赴京城科考的路。

128、在京城，窦天章科考得中，很快官为参知政事。

129、窦天章思念女儿，曾派人到楚州找过端云。哪知蔡婆早已带着改名为窦娥的端云搬到了山阳县居住，多方寻找，没有寻到。

130、 十几年来，女儿杳无音信，窦天章日夜思念着端云。

131、窦天章为官清正廉明，又被皇上委以负责考核地方官员，纠察司法的提刑肃政廉访使，到各地审查案件，查处贪官。临行前，皇上赐他尚方宝剑，允许他先斩后。

132 、窦天章来到山阳县下榻后，命跟随差役张千调来全部案卷。

133、 夜晚，张千为窦天章点上灯烛。窦天章叫张千去休息，他独自挑灯审阅案卷。

134、 灯烛下，窦天章从一叠陈旧的卷宗中拿起一文卷，赫然醒目的“窦”字映入眼帘，看下去，是 “犯人窦娥毒死公公.......”

135、 窦天章看过，将文卷压在其他卷宗下面。长途跋涉使他感到困倦，不由伏案进入梦乡。

136 、“忽”地，窦天章见女儿端云披头散发跪在他面前，他喊着上前扶女儿......

137、 女儿忽地不见了，窦天章从案上抬起头， 见灯烛摇曳，他才知自己是从梦中醒来。

138、 窦天章继续审阅文卷，拿起一文卷打开一看，还是窦娥毒死公公案卷，他顺手又压在其他卷宗下面。

139、 案上灯烛光弱，窦天章拨弄灯芯，灯光亮些了，他拿起一文卷打开一看，依然是窦娥毒死公公案卷。

140、 窦天章心中好生奇怪: 明明压在卷宗下面了，怎么又上来了？ “忽”地，窦天章又隐隐约约见披头散发的女子跪在他面前。

141、披头散发的女子对窦天章说: “爹爹，我是女儿端云呀！” “女儿 端云？” 窦天章紧紧拥住女儿。

142 、父女抱头痛哭。端云将蔡婆为她改名，带她搬回山阳县居住的经过对父亲讲述。 窦天章猛地推开女儿: “窦娥毒死公公案是你？”

143 、“正是孩儿......” 窦天章怒冲冲打断窦娥的话说: “ 你触犯律法，谁也救不得你。我来此察访，你纵是我亲生女儿，更得严加惩处！”

144 、“爹爹，孩儿是冤枉的呀......我托梦来对你诉说。” 窦娥将被冤枉的详情和她在死前的三桩誓愿全对窦天章讲了。

145、 窦天章听了窦娥的话，想起来此的路上见到的土地龟裂，田园荒芜的景象。

146、窦娥对窦天章说: “ 爹爹一定要为民除害，惩处贪官污吏！ 我婆婆年高无人赡养，还恳求爹爹收养，替我尽养老之责 ”

147、 天色将亮，窦娥飘然而去，窦天章听他日夜思念的端云女儿讲述的一切，老泪纵橫横。

148、 窦天章决心重审此案，他仔细阅读了卷宗，派张千去传讯张驴儿、蔡婆和赛卢医来。

149、 张千回来向窦天章禀报说：“张驴儿和蔡婆带来了。赛卢医早已不在，经打探得知他去了涿州。”

150、窦天章命衙役先将张驴儿和蔡婆收押，然后命张千火速去涿州设法寻找赛卢医。

151、 张千奉窦天章之命到了涿州，将在城内正卖老鼠药的赛卢医找到押回山阳县。

152、 窦天章审讯赛卢医。赛卢医想自己远走异乡，东躲西藏多年，还是事发，知道抵赖不过去，便将他如何欲勒死蔡婆又如何卖给张驴儿砒霜的事从实招了。

153、 窦天章升堂审讯蔡婆和张驴儿，蔡婆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窦天章问张驴儿: “ 此案中的毒药是从何而来？”

154、张驴儿先说是窦娥买的，急忙又改口说是窦娥配制的，前言不搭后语，语无伦次。窦天章冷笑着命张千带赛卢医上堂。

155、 百般狡辩的张驴儿一见赛卢医，立时脸色大变。赛卢医当场指认是张驴儿强逼他卖的砒霜。张驴儿无法抵赖，只好招供，案情大白。

156、 窦天章按律法将张驴儿斩首，赛卢医和贪官桃杌也受到惩处。窦天章按窦娥的意愿，收养蔡婆。

感天动地窦娥冤的

冤案终得昭雪！

原著：关汉卿[元]

改编：谢美生 绘图：崔存忠

2018年2月第一次印刷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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