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县令

天王传记

<p class="ql-block"> 第十二章</p><p class="ql-block"> 出院雇了辆马车,直驰县衙而去。衙内,县令接见了顾倾城。顾倾城当堂跪地说:“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民女有冤要诉!”县令赶紧扶起说:“姑娘高义,本县钦佩,坐着诉说即可。”说着命人搬来椅子。</p><p class="ql-block"> 落座后,顾倾城泪水涟涟地说:“大人。我原名叫罗萍,是前任知县罗正的女儿。我父上任三月来,励精图治,却发现本县首富李半城与土匪勾结,强取豪夺。我父立志要为民请命,于是搜集证据,具折上报州府。不想第二天晚上,家里便来了强人。父亲怕我受害,把我藏入暗柜。透过缝隙,我看到:他们闯入后,先勒死了我的父亲,又伪装成上吊……当时我多想跟他们拼了,一死了之!而我留下了这条贱命,就是为日后能够为我爹爹伸冤报仇。所以我委身青楼,借这通衢风尘之地刺探情报。并探得李半城与知府,其实狼狈为奸,同为东厂爪牙。我父遇害多是与此有关,望大人明鉴,替小女伸冤啊!”</p><p class="ql-block"> “罗姑娘,不瞒你说,我也听说过有关前任县令的事情。听说他是因贪污受贿,才畏罪自杀的。且被钉成了铁案。”王君博思虑再三说,“若想翻案,就得开棺重新验尸。作为苦主,你可愿否?”罗萍大义凛然地说:“我想父亲在天有灵,也会体谅女儿的苦衷。只要能使爹爹沉冤得雪,我同意开棺。”于是做了笔录,按了手印。县令便召集仵作、文书一干人等,重启案件调查。</p><p class="ql-block"> 事不宜迟,当日开棺。经仵作再次仔细勘验,发现骸骨颈椎明显被人强力折断,而且推定索沟亦为水平闭环。因此填具尸格,排除自杀可能。并呈报县令。王君博说:“是本县失察。罗姑娘,从今天起,你就暂住县衙。你我且以兄妹相称。我必要查明案情,以还亡者公道。”说着便介绍衙内众人与她相识,安排日后食宿事宜。</p><p class="ql-block"> 这时,衙门外突然聒噪起来,叫嚷着要见县令。县令出来。原来是老鸨带着一群美娇娘,七嘴八舌地索要花魁顾倾城。只见老鸨说:“你县衙的那个后生,打了我的人,还扬走了我的姑娘。大人,你评评理,我们可是合法经营的。今儿不把顾倾城交回来,我们就去知府那里,评评理。”</p><p class="ql-block"> “评理?”王君博冷笑道,“那好,我们就评这个理。现在有人告你怡春院拐卖少女,逼良为娼。来人啊,全部给我带走。分别立案,审查定罪。”闻之,老鸨等人腿当场软了,央求着告解。王君博又说:“放心,本县会查明的。凡有罪者按律量刑,凡无罪者由官府发放盘缠路引,释放回乡,各谋生路。”说罢,即令差役查封怡春院。生路。”说罢,即令差役查封怡春院。</p><p class="ql-block"> 很快,此事便满城皆知,气得李半城暴跳如雷。信誓旦旦地对军师说:“我要,我要……我要把这个狗官碎尸万段。这狗官,不仅断我财路,还想翻动旧案,牵连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赶紧给我召集人手,今晚我就要血洗江平县衙!”而这军师不是别人,正是豹子头小林冲。</p><p class="ql-block"> 豹子头反而阻止说:“主子,小人倒有一计,可以兵不血刃地复仇。想那齐人福苑,被抓的,什么达官显贵,什么豪门巨贾,多属厂公的门客。如果藉此能告求厂公出手,那么即使有一百个王君博,也得万截不复!”“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厂公可是我的义父。由官家出手,也免得我陷入不利。军师果然神机妙算,诚然可行。”说罢便书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至京师……</p><p class="ql-block"> 如此十日有余。就当县衙焦急等待朝廷回复的时候,却突然一天,县丞风风火火地往堂上禀告县令说:“好消息,好消息。大人,你老家来人了。说是你的弟弟王君赋,正在门外候着。”忙请县令起身。</p><p class="ql-block"> 王君博顿感错谔,犯了嘀咕:莫非是来找我所冒名的那个县令,这可如何是好啊!索性实话实说,身正何惧影子斜。于是唤来相见。并禀退左右,领入内室。对其言之凿凿地说:“不瞒阁下,令兄已为土匪所害。所以我冒名顶替令兄之名,来查案件实情。” </p><p class="ql-block"> 王君赋说:“我不信,我不信……你准是骗我。我哥可是朝廷钦命的县令,怎么会说害就害!快点告诉我,他在哪里?否则——”他转了转脑筋说,“我就上告朝廷,告你个杀官害命。”</p><p class="ql-block"> 王君博叹息道:“信不信由你。我亦非贪恋职位,只是有案待查。说吧,你有什么需求,我会尽量满足你。”王君赋见状则转念说:“我哥的事情可以一缓。现在我舟车劳顿,盘缠用光。你是管事的吧,那就先从你处支几个钱用。遇见我哥再告知一声。”说着伸手要钱。</p><p class="ql-block"> 凡用钱能解决的,便不是事。王君博即从柜里拿出恤己钱袋,说:“这是我上任以来的全部俸禄,你都拿去。只是我有一事相告:你哥已亡,这里且是是非之地,若无必要以后亦非你能来之地。好自为之吧。”看着袋里白花花的银子,王君赋似乎忘记了来由。悻悻然地离去,不带半点犹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