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之所以说难以忘怀,不仅仅是因为这一年我先后出任了济南丝绸印染厂和济南丝绸厂的法人代表,更是因为这两次上任都是在两个厂的非常时期走马上任,期间的故事更是一言难尽啊!而这样的任职变化也影响到了我的下半生,使得我从此与丝绸行业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p> <p class="ql-block"> 还是从1992年元月份的情况说起吧。</p> <p class="ql-block"> 元旦刚过,就在天桥区政府召开了董事会,结果还是不欢而散。梁斗子的泥腿子战术让副厅级干部赵学德副经理束手无策,郁闷。会后,石金昌经理把我和赵厂长叫去,了解开会的情况,第一次谈到散伙的问题!盖子终于要揭开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离婚”是最佳选择。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再次被喊到省公司开会,左淑美和石金昌两位大领导主持,市公司王玉福经理,我和赵厂长、谢书记参加。“出乎我的意料,领导们提出的议题是如何继续干?王经理耍了滑头,我们厂子里的同志如实谈了思想。本着实事求是向党负责的态度,开诚布公的提出散伙的建议和原因。最后的结论是时机未到,暂按原定计划整顿。”</p> <p class="ql-block"> 在我们这次会议后不久,梁斗子来到我的办公室,这是我进厂后他第一次大驾光临,其“见解”让我领教了什么叫泥腿(无赖)。春节前,我也去过他在北园路联四路附近的皮鞋五厂留守处,与他聊起印染厂的未来以及收场办法。老梁的态度让我知道,省公司真的是被套牢了。后来,工会的谢付主席曾经告诉我,老梁在不同场合讲过多次,与省公司合营就是要靠上这棵大树,赚了没得说,亏了就找省公司!反正省公司是拿钱的,他们是出的地皮,拿不走。盖得厂房也是。靠!!!</p> <p class="ql-block"> 春节在即,生产半死不活,资金仍是最大的制约因素。工资本应该是中旬发放,但是钱在哪?好不容易凑的一点钱存在工资户,却被劳动局社保统筹办划走!不是说工资户是除法院外的任何单位无权划转的吗?没办法,派出供销科的人员四处讨债,同时还要应对日益增多的讨债人。还好,放假前终于要回来七万五千元,去掉差旅费等开支3000元,刚好够发工资的。要不然,这个春节怎么过还真的是麻烦事。</p> <p class="ql-block"> 坯源问题始终是个大问题,外面的协调不来就罢了,济南丝绸厂的也难以落实,新提拔的经营副厂长屡屡从中作梗,让力主提拔他的赵头也无语。老赵还是不错的,又跑到烟台丝绸印染厂偷艺,学习磨毛产品的生产工艺,甚至把手上的皮都磨掉了!虽然最终没有成功,但是精神可嘉。昌邑来帮忙的刘贵生萌生退意,找工作组李学俭主任交谈。我完全理解他的苦衷,但是为了稳定大局,还是请他坚持一下再说。</p> <p class="ql-block"> 1月16日,我第一次在东郊饭店参加省公司的工作会议。这个会议是全省丝绸系统各个单位的一把手(虽然那时我还是副职,但是已经在事实上主持工作),包括地市公司和企事业单位、农工商贸一条龙的所有精英。之后的十多年,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参加这个例会,这个会议也是省公司最重要的会议之一。年年春节前的这个会议见证了丝绸行业由盛而衰的全过程,每一次参加都有不同的收获和感受。</p> <p class="ql-block"> 1月29日,召开了厂一届五次职工代表大会,这是我来济南丝绸印染厂后召开的第一次职代会。我在会上介绍了1991年四季度以来整顿的情况及目前的困境,提出1992年打算和工作计划。只要印染厂还有1%的生存希望,我们就要做百分百的努力啊。</p> <p class="ql-block"> 1月的最后一天,我和赵厂长去省公司,左经理病休,石金昌经理和我们聊了很久,第一次提出让我上墙,出任法人代表的事情。我表态如果一定要出任的话,前提是最后一任——这个合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个人名誉是小事,国家利益不是闹着玩的。希望领导们慎之又慎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贝贝、翔翔、爽爽合影</p> <p class="ql-block"> 春节前少有的好消息,是党校函授第一学期考试过关了!虽然分数不高,但是,可以继续交学费了!贝贝也戴上了红领巾,期末考试除了体育良好,其他都是优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