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与慢

小饮

快与慢

我吃饭的速度极快，往往在他们（指家人们）有模有样细嚼慢咽的时候，我的饭已经吃好了。昨晚，我不想吃，一大碗米饭放在眼门前，我皱了皱眉，浇了几勺咸水，就盯着一道较咸的韭菜炒蛋，隆龙隆龙把饭扫完了。就象我写草书，一遍二遍不成功，调整速度后，一气和成，写成了。这叫贯气。但也有慢的时候，譬如我一个人吃东西，故意弄得悠长一点，无事可做，（对了，这就是追求“快感”的方式），自己烧、自己去街上买点什么东西，然后摆好盘、酌上酒，先吃一会菜，中途可能停下来搨二笔，喝到有点微醺的时候，一切皆忘，来上一小碗米饭，“盖盖酒瓮”，收起饭碗、残羹……洗好碗筷，归好！结束战斗。同样也是吃，用速度的掌控，或爽或悠，可达快感的境界。

我写黄山五年，写泰山三年，一篇千字文，就这个速度。当然写新闻必须倚马可待，时间、字数都是有要求的，这样的速度就是逼出来的了。

我是不求事功的一个人，今天早上睡来，方悟及这一点。过去刻过一方大印，“不求闻达”，在某些方面钝感力十足，甚至没什么反应，我是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那一位，天塌下来，我被砸死，可能自己还没来得及感觉得到。就像日本人把刀架到脖子上，那个被砍下的头胪还保持着自若的温和的样子。这样很不好，会给人一种特别松胯、懒散、拖延、不负责任的感觉，也会误事，当你有点意识的时候，天下已经不是当初那种模板的了。这是我的快与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