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亲戚

林兰

一

四月二十一日的早上六点半，乘坐的车就起动了，从内江威远县城开往巴中市平昌县的响滩镇，去看望一个八十多岁的亲戚姨孃老前辈。三人的一行早就商量好，先去仪陇县朱德故里，然后天快黑时才赶到这个亲戚的家里吃晚饭。

我们去这一天，正是星期一，没有想着去搜一下百度，全国红色纪念馆的开园和休息日的时间。运气真好，为了来看朱德的故居，多走了一百多公里的路，到了这里却是关陈列馆休息的一天，这叫英雄白跑路了。

我们还是到了园区内，到前往朱德从小长大的老家的路途中去看看沿途的风景。到朱德的老家故居仪陇县马鞍镇琳琅村朱家大湾，还有9公里左右的路程。坐旅游缆车去那里，休息这一天每人二十元一个人，开馆工作时间一律二十五元一个人。问清楚了工作人员，除了有残疾军人证的人们以外，一律不免费。

朱总司令的家乡，举目一望沟壑山川。山下山上的山腰之间，到处都是人们居住的房子。

令人会去多疑，那些山上居住的人们，住那么高的地方会有井水作饭吗？

沿着朱德故居景区走上一座桥，便是一条公路。沿着往朱德总司令的老家朱家大弯去的方向，群山环绕，山下的公路边上，半山腰上到处有居住的人们的住房。沿途只见一条小溪，在朱德故居景区左方的旁边，向着前方缓缓的流去。

往朱德老家朱家大湾这条公路上走，去转耍一会儿。沿途的公路边都是结满了枇杷的果园。我们羡慕的对当地居住的村民说：“你们这些地方的农民才好哟，因为修建这个大景区你们就沾光了。你看你们的房子建得这么漂亮，国家出了钱，帮你们建新房子的。哪象我们那些还贫穷的山旮旯头，水源始终是个问题，房子都还是些旧房子，居住的村民们都快跑光了。一个当地居住的老大爷回答我说：“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家居住的房子，是自己花钱修建的。你晓得不，每亩土地一年才赔偿我们八十块钱。我都八十好几岁了，好在是国家行政人员退修，每个月两老口有几千块钱的生活的。其他的村民，还不是除了种着土地外，各想各的挣钱的办法，许多年轻力壮的有一定手艺技能的人，全国各地都去打工求生。你一亩土地就是种着，一季一亩收一千多斤粮食，又能管多少钱呢。就是种水果，搞多种经营，这收入又有多少。要生存，拖家养口，培养孩子读书，农村人就靠种那点土地，是不容易求得改变家庭的变貌的。”我们敬佩的向这个老大爷点头致谢，继续去转耍了一会儿，才离开朱德故居纪念馆的广场内，继续往亲戚的家的方向赶路去了。

二

听说平昌县的响水滩镇，是这本县和邻县都算得上是最大的场镇。我们就多走了点路程，去响水滩镇的街上转耍了一圈。是可能有我们老家的场镇两三四个场镇宽的街道面积，居住的人也差不多有那么多。但是，看得出来卫生环境还是比较差的。单看街上旁边的那条小河，看见河里的水，不光很少，看颜色就是肮脏的污水，臭水。途中经过友谊水库的旁边，那么高的大坝，我建议把车停下来靠好，大家都登上了那个堤坝的上面，去上面看了一会儿风景才走了。

经过四百六十公里路左右，才终于到了亲戚的家里了。这里交通的条件还是不错的，车子直接停到了院坝的里面。

幺姨孃见我们到来，非常的高兴。这家人的房后是缓缓挺立的秀丽青山，房前远望是层层叠叠的山峦。而近处的山脚下面，便是我们去堤坝上观看的友谊水库的湖水，乌儿不停的欢叫，仿佛是在欢迎我们的到来。那条凶恶的白花狗，看到我们进了家门了，就懂事的摇着尾巴不吼不叫了。房子左面是一条往着山边向前面走的小路。靠后边有几间这家人曾经居住过的废墟烂房子。旁边左面便是他们这家人新修的三层的楼房，自留地里种着几种蔬菜。水泥公路的边上，沿路都是结满枇杷，樱桃的树子。

人们的命运各自不同，但是会享有不同的优势。你看这口水井，供应着这一家人的饮水用水。山中井水，不就是天然的矿泉水嘛！

到了幺姨孃家里的时候，还不到下午的五点半，幺姨孃在厨房里准备炒菜了，我去帮她烧柴火。她说你走累了，你烧不来我们这种柴灶的。我说：“你这个柴一看就是很好烧的柴。我的拿手戏就是烧柴火，我家里姊妹兄弟聚会时，我不光负责烧火，吃了饭，我还要负责洗碗打整卫生的。等会儿吃了饭，洗碗收拾厨房，这个事情是我的哈！幺姨孃，这些柴是哪个去弄回来的？”她回答说：“我嘛！我们家里分着有八份柴山，有的是柴。”幺姨孃已经是八十一岁的人了，还有这么的能干呢。

以前这里是仪陇县的境内，后来早就划分给了平昌县。幺姨孃年轻的时候相貌应该是不错。和她在世时的大姐一样，勤快，爱干净又整洁。十八岁那年，她和一个国家正式工的电业职工成家后，就居住在娘家没有走，后来由于家庭生活上的事情发生了纠分，幺姨爷就把她带回了平昌的老家。那时候交通很不方便，平昌这个地方与资中铁佛那边相隔三四百公里。幺姨孃又一字不识，娘家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家的详细住址，以为她还是户籍是仪陇县的人。娘家的人，也有人去仪陇县找过两三回，但是杳无音讯，只以为这个人早已经不在世间上了。后来，幺姨爷也去世了，两三年前新年的一天里，幺姨孃带着儿子儿孙们回资中娘家来了。把娘家的一大家人高兴得，这一年是张灯结彩，比哪一年都过得快乐闹热，六十年了，他们的亲姑娘亲姨孃终于回来了！关于幺姨孃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娘家的故事，自有它的许多的原因，以后且听下回分解。

幺姨孃过去一大家人曾经居住的旧房子。

幺姨孃有三个儿子，读书都不多，这些地方过去很贫穷，交通也不方便。但是他的三个儿子都身体康健劳力也不错，吃得苦耐得劳，熟悉修建的工程活路，有头脑也有智慧。现在她的三个儿子一个在南京，一个在石家庄，一个在西湖。都是出去干建筑上的活路，或者当领班的，他们平时间里没有好特殊的事情，只有过年才回家一次。农村人能够出去挣钱，更是充满了艰辛和其中的不容易。

幺姨孃没有文化，但是她还会使用棒棒手机接电话和打电话。她有时候，也搭乘摩托车，或者私家车去离家最近的镇上买需要的生活用品。隔三差五的，也去近邻家，和那些老太婆一起摆哈子龙门阵，大家坐着一起耍。

幺姨孃高兴的告诉我们，“今年是他的三儿子负责他的生活。打开双扇的大冰箱给我们看，里面她的幺儿子给他储满了新鲜的猪肉，猪油也熬了好多。她现在居住的是大儿子的房子。她给我们说：“这套新修的房子，修房子以及内外装修，是在大概十四年前，他的大儿子一般的时候，只请了一个帮工，那时候只开50元一天的工资。他自己一手负责建修，辛苦了一年多，只花了14万块钱；还有这条通往院坝内的公路，外面的主公路修好了以后，接拢家里的这条公路，是自己的事情了。请人修的话，一天要出一百多块钱一个的人工费。你看他们家里的小绞伴机，什么建修的工具都齐全。她的大儿子和大媳妇自己修成的这条公路，只出了材料费运输费二万多块钱。这么长的距离的一条小公路，这么漂亮的一套别墅一样的房子，才花费这么一笔开支，真的是能拼能干，智慧创造价值的我们农村人中的能干人。幺姨孃还很愉快的告诉我们，她的大儿媳妇，和他相处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理过嘴，红过脸。”那么辛苦的农村人的生活，这样的媳妇也难得。晚上我们就夜宿幺姨孃的房子的楼上，四室两厅的房子，一样是城市里的房子精装设计。幺姨孃的大儿子的爱人，女儿和儿子都去了成都打工。其中幺姨孃的大孙女住的这间屋子，里面放着好多本精典的文学书籍。一打听才知道，这家的大宝贝女儿，是经过高等学府培养出来的。真的值得为这一家人点赞。那一晚上，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睡梦中特别的香甜。

樱桃熟了，一边摘一边吃，这才叫心情舒畅，梦回少年时，在老家的烂土墙房子的坝子里，随便摘自己家里的樱桃吃的情景。

不经意间，看见了山间的羊肠小道。这就是公路还没有修通以前，下山去的道路吧？

这些地方，很难看见有田的地方。就是种的土地，也被掩映在森林之中。

改革开放，使村民们的生活方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公路的畅通，方便了他们的日常生活。特别土地分下户以后，村民们可以利用自己掌握的求生的技能，背井离乡，去外地获得更多的收入的地方打工，他们也修建起了梦想中的高楼新房了。谁说这些地方不产谷子，这家人家里存着的谷子，吃个一两年可能也不成问题。

鸡在坝子下面的树子下，自由自在的啄草，鹅儿昂起长颈在哦哦哦的叫，一只狗也在狂吠。漂亮的搞了外装修的楼房，矗立在公路的旁边。公路绕着这些住家户的房子向前面延升而去。原来这些耕种隐藏在森林内的土地的庄稼人，家家都能把车子开进自己的院坝内了。一个老大爷告诉我们：“对面的山，那些地方是属于南充市仪陇县的境内了。你看左边那座山，叫麻叶岭；麻叶岭旁边的像一道圆门形的那座山，就叫马鞍山，就是朱总司令故居附近的一座山。1934年的那一年，在马鞍山打了一场大战，叫马鞍山战役，是由徐向前指挥的这场战役，那次红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幺姨孃一边在厨房炒菜，一边给她在镇上上班的二儿媳妇打电话，叫她下了班回家里吃饭。快到六点半时，院子里又停着了一辆白色的私家车，原来是我们该称呼的二表弟嫂琼琼回来了。二表弟嫂买了一大份竹筒鸡菜回来，这竹筒鸡鲜味又清香，真好吃。我们一边吃饭，琼琼与我们亲切的交谈，也许是她简单的化了一下淡装，但是看不出来有化装的'痕迹，看上去还像不上四十岁的人。她说话近人贤惠也很和蔼可亲。她说她的大女儿都安了家了，二女儿也快大学毕业了，她也快满五十岁的人了。我不相信的打量着她，这么年轻漂亮，不像那个岁数的人呀！琼琼告诉我们：“她在一家正规的国营企业工作，自己就是个初中生，只是自己想办法硬去学会了开车，后来就去跑哈子私家车载客，不想这家单位就还看到我有会开车这个技术，让我当了这个单位的活同工，工资少得可怜，当时才八百块钱一个月，人家我是有专车的人，哪里才挣那点钱嘛，但是我还是一直都没有放乞这个工作，给自己的内心还是留一份稳定的活路。但是自己也想有想到会有幸碰到这个机会，单位把我转正了，五险一金什么福利都有了。”我们都祝贺她，说这个机会，对于没有一定条件的农村人的孩子来说，别说你是一个初中生，就是一个高中生，如果没有凭着自己的综合文化素质，硬考上公务员，或者碰到机会参军，代课当上民校老师遇到转正的机会，想得到这个待遇，那是多么的不容易的事情啊！

我说，“我们这一代的农村人，就是自己有机会买到了社保中的一种保险，打了十五六年的工资，也不上两千块钱的退休工资。农村户口的人嘛，自己晚年有起码的生活口粮费，总比农村人中没有买到社保的，到了退休年龄，政府每月给他们的一百多块钱一个月的退休工资更好啥。好的别去比，比上心里太自卑，多去想自己过去生活的艰难，就会把自己哄得心情舒畅，深知自己就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是来之不易的。琼琼，你是天生我才必有用，你有你的优势的地方，才能有现在的生活环境，是值得我们好好的学习的。”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开心，琼琼邀请我们第二天中午到她家吃午饭，我们没有同意，想着别人要上班，还是叫她第二天中午下班后，回这里来吃午饭。可能是她看到我比较喜欢吃竹筒鸡，中午回来又买了一大份竹筒鸡回来。

中午，幺姨孃弄了一桌丰盛的佳肴招待我们，她舍不得让我们走，说要让我们多耍几天，要不然她会生气的。但是，老人家那么大的年纪了，还是客走主人安，让老人家好更好的休息。我们说明了我们家里有事，不回去是不行的。她才拿出自己准备的土特产，送一份给我们，送一份给我堂弟，笑眯眯的向我们挥手说再见。

三

吃了午饭，我们就向幺姨孃告辞，要回威远的家了。开车的堂弟说：“今天下午我们可以走广安市那边去，顺便好看了邓小平故居才回去。这样回去的路程，大概也就和来时的时间差不多，晚上迟一点回去不成问题。”大家都很赞成。

我们坐的车，奔驰在开向广安市邓小平故居的行程中，沿途的高速公路上，经过了15处行程距离不同的隧道。公路两边的山形，很像是城墙一样。行驶到有一个地方时。看见两边的山的形状，就像无数的动物排着队伍似的，都面向着前面的方向，真的是鬼斧神工，山川奇观。快到邓小平故里的时候，看见的风景是广阔的平坝了。当我们走进邓小平故里时，已经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关展览馆的大门，工作人员下班的时候快到了。我们加快了脚步，争取能够去把邓小平故居陈列馆和邓小平故居这两个地方观看一遍。珍惜，我们来这里一趟，还是很不容易的啊！

2025.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