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李叔同

东方时空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弘一法师李叔同</b></p> <p class="ql-block">李叔同(1880年10月23日-1942年10月13日),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p><p class="ql-block">李叔同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后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p><p class="ql-block">01立志求学</p><p class="ql-block">1880年,李叔同生于清代世家李府,祖李锐,原籍浙江平湖(另有一说称天津人),寄籍天津,经营盐业与银钱业。父李世珍,字筱楼,清同治四年进士,曾官吏部主事,后辞官承父业而为津门巨富。行列第三,幼名成蹊,学名文涛,字叔同。</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在少年时期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在诗词绘画和篆刻方面学得比其他人快。16岁考入辅仁学院,学习制义(八股文)。辅仁书院与官学已无多大区别,以考课为主,不再讲学。每月考课两次(初二、十六两日),一次为官课,一次为师课,分别由官方和掌教出题、阅卷、评定等级,发给奖赏银钱,以督促学业。李叔同在进入书院前,已饱读过经史诗文,学有根底,加上自幼聪慧,每次考课作文,只觉得有不尽之思绪需要写出。按照格式,文章是要一个字一个字书写在格子中的,老师发下来的纸张又是有一定限量的。叔同每感到意犹未尽,纸短文长,就在一格中改书两字交卷,博得了“李双行”的美称。(来自网络)</p><p class="ql-block">17岁时他就习得一手好字,并描摹八大山人的画作,请当时的名家为他题词。正是在艺术上的非凡创举使得他结交了不少文人雅士,二十岁,李叔同迁居好友许幻园家的“城南草堂”,与袁希濂、许幻园、蔡小香、张小楼结金兰之谊,号称“天涯五友”。</p><p class="ql-block">1901年22岁的李叔同考入南洋公学,其文章受到了蔡元培等教育家的青睐,把李叔同收为弟子。但由于校内旧学的反对,校方禁止学生阅读部分杂志、报纸,激起学生的愤怒,蔡元培带领李叔同等学生离开了南洋公学。过了一年,李叔同返回南洋公学。1903年,南洋公学发生罢课风潮,蔡元培先生同情学生运动,自动辞职,全体学生相继退学。</p><p class="ql-block">02声名日显</p><p class="ql-block">1905年,生母病逝,李叔同返回天津,安葬自己的母亲。随后,安顿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去日本留学。在留学期间,他创办了中国第一个话剧团体“春柳社”,演出话剧《茶花女》、《黑奴吁天录》、《新蝶梦》等,使得他在文艺圈声名鹊起。</p><p class="ql-block">29岁退出春柳社,专心致力于绘画和音乐。1911年他32岁,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携日妻回国归沪,在一所大学担任图画教员。同年家道中落。1913年(癸丑民国二年)34岁浙江两级师范学校改名为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5月,校友会发行《白阳》杂志,设计创刊号封面,全部文字亦由李叔同亲手书写石印。1914年(甲寅民国三年)35岁是年加入西泠印社,与金石书画大家吴昌硕时有往来。课后集合友生组织“乐石社”,从事金石研究与创作。</p><p class="ql-block">03剃度出家</p><p class="ql-block">1916年(丙辰民国五年)37岁因日本杂志介绍“断食”以修养身心之方法,遂生入山断食之念。冬,入杭州虎跑定慧寺,试验断食17日,有《断食日志》详记。</p><p class="ql-block">关于李叔同为什么要出家的原因历来众说纷纭。但我想这和当时的社会和他早年的佛学熏陶有关,他后半生青灯古佛相伴,修成了佛教里最苦的法门——律宗。他的前半生是风流才子,后半生是看破放下的弘一法师,中间的跨度是如此之大。</p><p class="ql-block">但他是幸运的,有夏丏尊这样的好友,有丰子恺和刘志平这么突出的学生,还有印光大师这样的道友,真是罕见的缘分。从此,丰子恺回忆道:“这世上多了一位法师,少了一位艺术家。”杭州的虎跑泉也成了弘一法师出家的见证。</p><p class="ql-block">1942年(壬午民国三十一年)63岁2月赴灵瑞山讲经。但弘一提出三约:一不迎,二不送,三不请斋。3月回泉州开元寺,后居温陵养老院。7月,在朱子“过化亭”教演出家剃度仪式。8月在开元寺讲《八大人觉经》。10月2日下午身体发热,渐示微疾。10月7日唤妙莲法师抵卧室写遗嘱。10月10日下午写“悲欣交集”4字交妙莲法师。10月13日晚7时45分呼吸急促,8时安详西逝,圆寂于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来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李叔同的日本妻子:回国遭父母抛弃,在冲绳岛做护工,活到106岁</p><p class="ql-block">飞鱼说史</p><p class="ql-block">原创</p><p class="ql-block">2022-5-2819:45河南</p><p class="ql-block">听全文</p><p class="ql-block">约7分钟</p><p class="ql-block">文章较长试试听</p><p class="ql-block">1910年,李叔同从日本回到了中国,踏上这久违的故土,他感慨万千,往事历历在目,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妻子,也想到了那个他曾经痴恋多时的初恋……</p><p class="ql-block">此时的李叔同已经30岁了,恍惚之间已过半生,故土之上早已经物是人非,而与出国前不同的是,这次回来李叔同身边多了一个日本的妻子。</p><p class="ql-block">李叔同的这位日本妻子,名叫雪子,也有译作诚子、叶子,不过无论是什么子,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清楚李叔同并没有兑现当初对她许下的承诺,反而将她推向了一个无底的深渊。</p><p class="ql-block">他们两人在中国并没有度过多长时间愉快的时光,因为当时李叔同的家中还有妻儿,作为日本女子,即便有着李叔同的宠爱,她依然无法融入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国家。</p> <p class="ql-block">她死了,享年102岁,谨以此文送别李叔同的女儿春山油子。</p><p class="ql-block">悲欣交集,人生之感悟。当我们再回首时,沉淀的不只是记忆。那些如风的往事,那些如歌的岁月,都在冥冥的思索中飘然而去。</p><p class="ql-block">2020年7月初,春山油子(日文:はるやまゆうこ)去世了,享年102岁。</p><p class="ql-block">油子(ゆうこ)死在日本最南端的冲绳岛,死在母亲的老屋里,死在挂满裸体女人油画的中式四合院里。</p><p class="ql-block">油画,是父亲画的。画上的裸体女人,是母亲。</p><p class="ql-block">中式四合院,是母亲买的,是母亲卖掉父亲的一副油画,换了点钱买的。</p><p class="ql-block">广告</p><p class="ql-block">几乎没人知道,北京这些二手房正在拍卖中!手慢无</p><p class="ql-block">查看详情</p><p class="ql-block">春山油子,日本一基金的亚洲区官员。春山油子的名字,是母亲起的。</p><p class="ql-block">春山的母亲是一个日本人,叫春山淑子(日文:はるやまとしこ)。</p><p class="ql-block">油子,中文谐音“游子”,因为遭受中国男人的抛弃,刚出生的女儿成了浪迹天涯的游子。</p><p class="ql-block">1988年春天,春山油子刚满70岁。她作为项目官员来中国考察,在杭州虎跑寺,终得知了父亲已去世46年的消息。</p><p class="ql-block">2020年7月,春山油子死了,享年102 岁。24年前,她的母亲也是在冲绳老屋去世的。</p><p class="ql-block">那一年是1996年,母亲淑子(としこ)享年106岁。《江湖夜雨》第71、72章中,记录了这段尘封的故事……</p><p class="ql-block">1994年的冬天,大雪纷飞的季节,二柱前往日本冲绳。</p><p class="ql-block">自东京起飞,约两个多小时后,抵达冲绳那霸机场。冲绳由许多小岛连接而成,是日本最南端的岛屿之一,位居日本与台湾之间,常年气温保持在24℃左右,属于亚热带海洋性气候,是一个世界级的旅游天堂。</p><p class="ql-block">那霸,琉球群岛中的最大的一个岛屿,也是日本冲绳县政治、经济、文化中心。</p><p class="ql-block">冲绳岛,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最血腥的战场。1945年4月至6月,美军强行登陆,20万日本军人全部战死。日本战败后,美军在距离那霸机场很近的地方,设置了美军嘉手纳空军基地。</p><p class="ql-block">距离那霸机场不远处,有座小山,山顶上有个首里城堡,曾是琉球君主的官邸,是琉球王国的标志。朱红色的木质结构,完整地保持了中国唐朝建筑风格。首里城的城堡气势巍峨,沿山道上去有牌坊和城门,著名的“守礼之邦”大门是冲绳的金字招牌。</p><p class="ql-block">一天上午,二柱逛完城堡走出大门,踏上一条古朴幽静的小路。</p><p class="ql-block">路边,有一个古老民居中的日式小吃店,门口古树参天,小店由夫妻两人租房经营。吃了一碗清爽的冲绳拉面后,二柱在庭院里闲逛。</p><p class="ql-block">庭院角落,有一个花坛。花坛的后面,有一扇木制小门,推开小门,里面是一个中式四合院的后院。</p><p class="ql-block">后院没有人,正房房门虚掩,二柱推门进入室内,整洁优雅,墙壁上挂满了几十幅裸体油画,一身穿着中国清朝服装的老妇坐在藤椅上。</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个博物馆,二柱想。</p><p class="ql-block">“你好”,二柱随口用汉语问候。</p><p class="ql-block">老人很慈祥,看了看二柱,轻轻回句“你是中国来的?”一口并不标准的上海话,让二柱吃了一惊。</p><p class="ql-block">冲绳岛没有中国人来,见到中国人,老人似乎有点兴致,与二柱攀谈起来。</p><p class="ql-block">原来,这是个百岁老人,已经104岁了。墙上的油画是80年前一个中国留学生的习作,后来两人相爱,老人与留学生曾在上海生活了六年。</p><p class="ql-block">老人离开上海时,留学生把油画作为纪念送给了老人。老人蹒跚着走到墙角书柜。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箱,小木箱里放着一只手表、一绺胡须,和几封书信。</p><p class="ql-block">“你为何不在上海生活?”二柱好奇地问。</p><p class="ql-block">“他做了和尚,抛弃了我和孩子,生活无奈,我就回来了。”老人蚊声说。</p><p class="ql-block">“学生还在上海吗?”二柱接着问。</p><p class="ql-block">“他已去世50多年了”,老人沧桑的脸上略显伤感。</p><p class="ql-block">空气似乎窒息,沉默了一会儿,好奇心驱使,二柱进一步问道:“您是如何知道留学生去世50多年的?”</p><p class="ql-block">“女儿六年前去中国,才知道的。”老人轻声说着,眼角流出了悲伤的泪水。</p><p class="ql-block">二柱翻看着书信,突然一首熟悉的诗句映入眼帘。</p><p class="ql-block">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p><p class="ql-block">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p><p class="ql-block">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p><p class="ql-block">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p><p class="ql-block">这首手抄的《送别》让二柱惊叹,落款“叔同于戊午八月十八日。”</p><p class="ql-block">“老奶奶,请问您是春山淑子吗?”二柱激动地问道。</p><p class="ql-block">老人悲怆说:“先生称呼我为淑子吧!”</p><p class="ql-block">李叔同东京毕业照,前排中立者就是李叔同</p><p class="ql-block">淑子?春山淑子。</p><p class="ql-block">叔同?李叔同。</p><p class="ql-block">和尚?弘一法师。</p><p class="ql-block">一连串的疑问在二柱脑海里闪现。</p><p class="ql-block">风流才子李叔同,与一代高僧弘一法师,二柱的心里泛起了涟漪。</p><p class="ql-block">“你为何不在东京生活?”</p><p class="ql-block">“父母希望我嫁给银行家,而我选择了中国留学生,家里与我断绝了关系。从上海回到东京,家人让我滚得越远越好。我只好带着一儿一女,坐船来到冲绳。”</p><p class="ql-block">春山淑子平静地说。</p><p class="ql-block">“你们如何生活呀?”</p><p class="ql-block">“我在渔村小诊所工作,有时也下海捕鱼补贴家用。”</p><p class="ql-block">“你的儿女在哪里?”“儿子当兵,冲绳战役时死了,女儿春山油子在银行工作。”春山淑子说。</p><p class="ql-block">三天后,二柱返回东京。友人协助下,在东京银座,距离日本海外协力基金不远处的咖啡厅,二柱拜见了老人的女儿春山油子。</p><p class="ql-block">1988年,年迈的春山淑子告诉女儿春山油子,其亲生父亲是中国的李叔同。</p><p class="ql-block">当年,春山油子作为日本海外协力基金的项目官员来中国考察,并独自前往杭州,终得知了李叔同已去世了46年的不幸消息。</p><p class="ql-block">傍晚,湖面泛起了薄雾。</p><p class="ql-block">“叔同”,妻子淑子抱着幼女,站在船头,大声哭泣着。</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请叫我弘一。”</p><p class="ql-block">听到这绝尘的声音,妻子淑子悲伤地问道:“弘一,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合上双眼:“爱,就是慈悲。”</p><p class="ql-block">“你慈悲对世人,为何独独伤我?”妻子淑子责问李叔同。</p><p class="ql-block">小船载着伤心欲绝的妻女离去,李叔同转身进入庙门,剎那即是永恒,永恒亦是剎那。此次永诀,再无见面。</p><p class="ql-block">一念放下,万般从容。</p><p class="ql-block">从此,世间再无李叔同,只有一代名僧弘一法师。</p><p class="ql-block">那一年,是他们两人相识后的第11个年头。李叔同38岁,淑子28岁。</p><p class="ql-block">妻子淑子回到上海,大病了一场。哀莫大于心死,淑子变卖了上海家中所有的物品。两个月后,拉着9岁儿子,怀抱5个月的幼女,携带着李叔同的画作和离别纪念物,离开中国。</p> <p class="ql-block">1918年10月底,淑子返回日本东京。淑子因与李叔同相爱,遭到极力反对,与家人断绝了关系。“滚,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被中国男人抛弃的淑子,又被父母与兄弟抛弃。</p><p class="ql-block">举目无亲的淑子,受尽了屈辱。无奈之下,淑子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东京,乘坐渔船,于40天后来到日本最南部的冲绳岛,以春山淑子的名字,到一家乡村医院从事医护工作。</p><p class="ql-block">离别永不相见。从此,春山淑子与中国的李叔同(弘一法师)、日本家人等断绝了所有联系。淑子隐姓埋名,孤儿寡母默默地生活,万分艰辛。不管生活多艰难,丈夫李叔同赠予的所有画作,春山淑子悉心珍藏,从没有转让或卖出。</p><p class="ql-block">李叔同的一只手表、一绺胡须、一封家书以及李叔同手写的《送别》等离别纪念物,从未离身,与淑子终生相伴。</p><p class="ql-block">1996年,春山淑子在冲绳老屋谢世,享年106岁。</p><p class="ql-block">淑子与弘一法师,自1918年离别,已经过去88年了,或许在天堂里再次交集。</p><p class="ql-block">春山淑子看着弘一法师,轻声念道:“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脚踩莲花,双手合一,回应说:“一念心清静,莲花处处开。一花一凈土,一土一如来。”</p><p class="ql-block">只有深刻经历过红尘的人,才能如此坚决地舍弃红尘。</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悲喜交织的一生,纵有遗憾,也总归无悔。</p><p class="ql-block">“爱就是慈悲”,是丈夫李叔同对妻子春山淑子的最后一句话。</p><p class="ql-block">“悲欣交集”,一代高僧的最后绝笔。</p><p class="ql-block">人生是悲伤的积淀,生命是悲欣后的交集。</p><p class="ql-block">李叔同,经历了年少时的才子风流、成年后的艺术熏陶,和中年后的宗教灵魂,三个阶段后,深刻醒悟了人生犹如摁下葫芦起来瓢,恰如这幽幽禅河不尽灯。</p><p class="ql-block">春山淑子,一段感情,废了一生。</p><p class="ql-block">“爱就是慈悲”与“悲欣交集”遥相呼应,道出了李叔同(弘一法师)与春山淑子的悲怆人生。</p><p class="ql-block">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p><p class="ql-block">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p><p class="ql-block">这首名流千古的《送别》,或许饱含了“悲欣交集”四字绝笔的背后酸楚隐情。</p><p class="ql-block">悲欣交集,人生之感悟。</p><p class="ql-block">当我们再回首时,沈淀的不只是记忆。那些如风的往事,那些如歌的岁月,都在冥冥的思索中飘然而去。</p><p class="ql-block">拥有的就该要珍惜,毕竟,错过了,是再也找不回的。</p><p class="ql-block">【附录:李叔同履历】</p><p class="ql-block">李叔同(1880年10月23日-1942年10月13日),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p><p class="ql-block">李叔同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后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p><p class="ql-block">1913年受聘为浙江两级师范学校(后改为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1915年起兼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并谱曲南京大学历史上第一首校歌。1942年10月13日,弘一法师圆寂于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p><p class="ql-block">他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前驱,卓越的艺术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是中国传统文化与佛教文化相结合的优秀代表,是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一位高僧,又是国际上声誉甚高的知名人士。李叔同是“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同时,他在教育、哲学、法学、汉字学、社会学、广告学、出版学、环境与动植物保护、人体断食实验诸方面均有创造性发展。</p><p class="ql-block">他把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致。作为高僧书法,弘一与历史上的一些僧人艺术家存有差异,如智永和怀素,尽管身披袈裟,但似乎他们的一生并未以坚定的佛教信仰和恳切实际的佛教修行为目的,他们不过是寄身于禅院的艺术家,“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知”,这完全是艺术家的气质与浪漫。</p><p class="ql-block">八大山人笔下的白眼八哥形象,讽刺的意味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画作实在为一种发泄,是入世的,并未超然。比之他们,弘一逃禅来得彻底,他皈依自心,超然尘外,要为律宗的即修为佛而献身,是一名纯粹的佛教大家。他是第一个向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先驱者,所作词的《送别歌》,历经几十年传唱经久不衰,成为经典名曲。同时,他也是中国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p><p class="ql-block">卓越的艺术造诣,先后培养出了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一些文化名人。他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度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他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是中国绚丽至极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p><p class="ql-block">1880年(光绪六年庚辰)10月23日(农历九月二十日)辰时,李叔同生于天津河北区地藏前故居李宅。祖李锐,原籍浙江平湖(另有一说称天津人),寄籍天津,经营盐业与银钱业。父李世珍,字筱楼,清同治四年进士,曾官吏部主事,后辞官承父业而为津门巨富。行列第三,幼名成蹊,学名文涛,字叔同。</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幼年时就受到了佛教的熏染。据说,他降生之日,有喜鹊口衔松枝送至产房内,大家都认为这是佛赐祥瑞。后来,李叔同将这根松枝携带在身边,终生不离。他的父母都笃信佛教,他的大娘(李世珍的大姨太)郭氏也是虔诚的佛教徒,叔同跟她学会了念诵《大悲咒》《往生咒》。他的长嫂信佛,曾教他背诵佛经。叔同小时候,常在家与三弟一起学僧人作法,“两个人都用夹被或床罩当袈裟,在屋里或炕上念佛玩”。</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六七岁时,开始跟着年长自己12岁的兄长文熙读书,并学习日常礼仪。文熙对他督教甚严,日常功课不得马虎,应对进退也不得稍越礼仪。他小小年纪便受到如此严格的教育,无疑会使他的天性受到压抑,但对他养成严肃认真的习惯却大有好处。他日后的成就,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样的好习惯。</p><p class="ql-block">1884年(光绪十年甲申)5岁在天津。8月5日,父病逝,终年72岁,叔同跟母亲在李家的处境更显尴尬。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李叔同小时候难免有一些自卑倾向,他沉默寡言的性格,就这样形成了。</p><p class="ql-block">1885年(光绪十一年乙酉)6岁从仲兄文熙受启蒙教育。</p><p class="ql-block">1886年(光绪十二年丙戌)7岁从文熙学《百孝图》《返性篇》《格言联璧》及文选等。</p><p class="ql-block">1887年(光绪十三年丁亥)李叔同8岁时,正式拜常云庄先生为师,攻读《四书》《孝经》《毛诗》《左传》《尔雅》《文选》等,同时学习书法、金石等技艺。</p><p class="ql-block">1892年(光绪十八年壬辰)13岁读《尔雅》《说文》等,始习训诂之学。攻各朝书法,以魏书为主,书名初闻于乡。</p><p class="ql-block">1894年(光绪二十年甲午)15岁读《左传》《汉史精华录》等。是年诵有“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句。而且,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内心“反叛”的种子也开始萌芽。他对兄长从小要求他刻苦用功学习的经国济世的“正经”学问不那么热衷了,却对唱戏这种“贱业”产生了浓厚兴趣,经常去戏园子看戏,成了铁杆票友,有时还客串某个角色。他对伶人杨翠喜很是欣赏,每天晚上都去“天仙园”为她捧场,散场后,提着灯笼陪她回家。他还指导杨翠喜的唱腔和身段,使杨翠喜的艺术修为大大提高。跟杨翠喜交往,或许是他的初恋,可惜,这个女子后来被卖入官家,几经周折,又嫁作商人妇。李叔同一片痴情,化作闲愁万种。</p><p class="ql-block">1895年,李叔同16岁考入城西北文昌宫旁边的辅仁书院,学习制义(八股文)。和当时天津另外两处书院(三取书院、问津书院)一样,辅仁书院与官学已无多大区别,以考课为主,不再讲学。每月考课两次(初二、十六两日),一次为官课,一次为师课,分别由官方和掌教出题、阅卷、评定等级,发给奖赏银钱,以督促学业。李叔同在进入书院前,已饱读过经史诗文,学有根底,加上自幼聪慧,每次考课作文,只觉得有不尽之思绪需要写出。按照格式,文章是要一个字一个字书写在格子中的,老师发下来的纸张又是有一定限量的。叔同每感到意犹未尽,纸短文长,就在一格中改书两字交卷,博得了“李双行”的美称。他的文章常常名列前茅,获得奖银。</p><p class="ql-block">1896年(丙申光绪二十二年)17岁夏,出素册廿四帧,请唐敬严师为钟鼎篆隶八分书。秋,从天津名士赵幼梅学诗词,兼习辞赋、八股。喜读唐五代诗词,尤爱读王维诗。又从津门书印名家唐静岩学篆书及治印,并与津门同辈名士交游。</p><p class="ql-block">1897(丁酉光绪二十三年)18岁时,李叔同奉母亲之命,娶茶商之女俞氏为妻。哥哥文熙从家产中拨出30万元供叔同家用,这在当时是一笔巨额财富。他买了一架昂贵的钢琴,开始学习音乐和作曲。那时候,康有为、梁启超等人主持维新变法,一向关心国事、憧憬未来又极厌旧制度的李叔同,对这场变革感到很兴奋,积极鼓吹新说,并刻了一方“南海康梁是吾师”的印章,以示对变法的支持。不料,“戊戌政变”后,六君子殉难,康、梁逃亡海外,这场维新运动以失败告终。外界哄传李叔同是康、梁同党,为了避祸,他带着母亲、妻子,迁居上海,在法租界租了一套房子,安住下来。由于他家在上海有钱庄,他可以凭少东家的身份任意支取生活费用,手头相当阔绰,他以富家公子身份,与沪上名流交往。十月加入“城南文社”,曾以《拟宋玉小言赋》,名列文社月会第一。</p><p class="ql-block">1899年(己亥光绪二十五年),二十岁的李叔同迁居好友许幻园家的“城南草堂”,与袁希濂、许幻园、蔡小香、张小楼结金兰之谊,号称“天涯五友”。其后,李叔同的文人雅士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五光十色。</p><p class="ql-block">1900年(庚子光绪二十六年)21岁农历九月十九日(11月10日),子李准生。是年出版《李庐诗钟》、《李庐印谱》。与画家任伯年等设立“上海书画公会”。每星期出书画报一纸,由中外日报社随报发行。</p><p class="ql-block">1901年(辛丑光绪二十七年)22岁正月,为许幻园所撰《城南草堂笔记》题跋。春,曾回天津,拟赴河南探视其兄,后因故未果,遂返沪。是年秋,入南洋公学(西安交通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前身)就读经济特科班,与黄炎培、邵力子、谢无量等同从学于蔡元培。由于校内新旧思想相争激烈,校方禁止学生阅读部分杂志、报纸,激起学生的愤怒,与校方发生了冲突,蔡元培先生站在学生一边据理力争,但无效果,于是带领学生和积极教师毅然离开南洋公学,李叔同也在离开的学生之中。</p><p class="ql-block">1902年(壬寅光绪二十八年)23岁在各省补行庚子、辛丑恩正并科乡试,叔同先后以河南纳监应乡试,以嘉兴府平湖县监生资格报名应试,均未中。仍回南洋公学。</p><p class="ql-block">1903年,南洋公学发生罢课风潮,蔡元培先生同情学生运动,自动辞职,全体学生相继退学。李叔同也退学了,不久后,与许幻园、黄炎培等人在上海成立“沪学会”,开办补习班,举行演说会,提倡婚姻自主等新思想。他创作了新戏《文野婚姻》的剧本,写了大量诗歌,还谱写了《祖国歌》等广为流传的歌曲,他的艺术才华如同天上的新月,放射出夺目的光芒。</p><p class="ql-block">1903年(癸卯光绪二十九年)24岁与退学者在上海“沪学会”内增设补习科,常举行演说会。以“李广平”之名翻译《法学门径书》及《国际私法》二书由上海开明书店相继出版。</p><p class="ql-block">1904年(甲辰光绪三十年)25岁三月,曾为“铄镂十一郎”(张士钊)传记著作《李苹香》撰序,署名“惜霜”。常与歌郎、名妓等艺事往还。在上海初次亮相,参加演出京剧《八蜡庙》《白水滩》《黄天霸》等。12月9日(农历十一月初三)子李端生。</p><p class="ql-block">1905年(乙巳光绪三十一年)26岁3月10日,生母王氏病逝。携眷护柩回津。出版《国学唱歌集》。随后,他把妻子和两个孩子留在天津,自己东渡日本留学。行前有《金缕曲·留别祖国并呈同学诸子》。在东京为《醒狮》杂志撰写《图画修得法》与《水彩画法说略》。</p> <p class="ql-block">日本妻子的结局</p><p class="ql-block">李叔同的日本妻子,名字有雪子、诚子、叶子等不同译法。她本是李叔同画画的人体模特,后来成为其妻子并随他来到中国。不过两人在中国的时光并不长久,李叔同后来剃度出家,斩断了与尘世间的联系。雪子为让李叔同还俗,当面质问却无果。</p><p class="ql-block">之后雪子东渡返回日本,回国后却遭到父母的抛弃,无奈之下前往冲绳岛做护工,在孤独和凄凉中活到了106岁,直到最后闭眼时,还喃喃喊着“叔同” 。</p><p class="ql-block">孩子的结局</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和日本妻子育有女儿春山油子。春山油子是日本一基金的亚洲区官员。2023年七月初,春山油子在日本最南端的冲绳岛母亲的老屋里去世,享年102岁。春山油子母亲春山淑子于1996年在冲绳老屋去世,享年106岁。 关于李叔同日本儿子的相关信息,目前公开资料较少。</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李叔同)的日本女儿春山油子于2020年7月初在日本冲绳岛去世,享年102岁。她的母亲是日本人春山淑子,油子的名字是母亲所起,中文谐音“游子”。春山油子曾是日本一基金的亚洲区官员。</p><p class="ql-block">关于弘一法师在日本的儿子,目前没有更多的公开信息。李叔同的日籍夫人育有一子一女,但他的儿子至今没有更多的信息披露。</p> <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晚年,四肢浮肿溃烂,拒绝服药,直面死亡。临终前,他将弟子叫到身边,再三叮嘱:“等会装进棺材的时候,记得在四个小角的位置放上小碗水。”弟子不理解,最后才明白他的深意,忍不住泪流满面。</p><p class="ql-block">1935年开始,弘一法师远走各个村落宣讲佛法,长期居住在黑暗的屋子里,忍受蚊虫叮咬,皮肤感染严重,他硬是咬牙撑了下来。</p><p class="ql-block">直到1942年,63岁的弘一法师患了一场大病,他深知自己大限将至,终于可以修得功德圆满,了却尘缘,便拒绝吃药就医,对弟子们交代了自己的身后事。</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写下遗嘱:“余于未命终前、临命终时、既命终后,皆托妙莲师一人负责,他人无论何人,皆不得干预。”</p><p class="ql-block">他告诉弟子们,谢绝一切吊唁,所有事情都从简。还特地嘱咐他们:“我死后,你们记得在龛的四个脚下,各垫一只装满清水的碗。”</p><p class="ql-block">弟子们听后不是很理解,但还是答应了师父的要求。</p><p class="ql-block">等到弘一法师离世后,遗体要焚化时,周围出现了不少虫蚁,弟子们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泪流满面。原来,弘一法师担心蚂蚁会爬上自己的身体,被一起烧掉。</p><p class="ql-block">身在弥留时刻,心依然关怀万物,映照入微。</p><p class="ql-block">他怜悯众生,这才是获得了真正的超脱。弘一法师豁达的胸襟和放下的生活态度,让他觅得禅趣,佛法精进,普度众生。</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原名李叔同,出生于天津名门,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李鸿章第一次见到他,就惊呼:“此子,日后必成大器!”</p><p class="ql-block">很多人也许不认识他,但一定听过他创作的那首《送别》:</p><p class="ql-block">“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p><p class="ql-block">1915年冬天,大雪纷飞,李叔同的好友许幻园找他告别,双方都知道此次一别,日后相见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p><p class="ql-block">李叔同是个重感情的男人,他看着好友离去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后来,就含泪写下了这首《送别》,传唱至今。</p><p class="ql-block">就连朴树唱了这首歌,都忍不住掩面而泣。</p><p class="ql-block">或许除了李叔同,没有人能写出这样的文字。因为,他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送别时刻:幼年丧父,少年失去挚爱,青年母亲离世……“人生犹似西山月,富贵终如草上霜”,是他前半生最真实的写照。</p><p class="ql-block">39岁,李叔同终于下定决心,送别了过往繁华荣光,选择剃度出家,成为一代高僧。</p><p class="ql-block">自此以后,世间再无李叔同,唯有弘一法师。</p><p class="ql-block">临终之际,弘一法师挥笔写下四个字:悲欣交集。</p><p class="ql-block">林语堂说:“他曾经属于我们的时代,却终于抛弃了这个时代,跳到红尘之外去了。”</p><p class="ql-block">一向傲慢的张爱玲,这样评价弘一法师:“至少在弘一大师的院墙外,我是谦卑的。”</p><p class="ql-block">世人万般执念,活得艰难苦闷。</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说:“烟火再美,终是灰,剧情再好,终是戏,尽力之后,就选择随缘吧,人的手就那么大,握不住的东西太多了,学会和自己和解。一念花开,一念花落,一念放下,万般自在。”</p><p class="ql-block">舍弃凡尘俗世一心向佛的灵性,则让弘一法师的人生达到了超然于物外,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又为得道高僧。</p><p class="ql-block">1942年初,弘一法师拖着病躯写下了“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的条幅,以大无畏的精神和坚毅不屈的态度,振奋僧众鼓舞人心。斯人已逝!庆幸的是,弘一法师将自己的人生智慧都用笔触记录了下来,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文字宝藏。</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李叔同,有过许许多多的身份,但无论为师还是为僧,都是生活里的一种修行方式,他只是做起来比旁人更认真,活得更通透。</p><p class="ql-block">如果你正处于人生的迷茫阶段,那么一定要读读弘一法师的《人生没什么不可放下》,相信我们能够从中找到开释心灵的良方。</p><p class="ql-block">《人生没什么不可放下》的价值,不仅在于其佛学思想,更在于它对现代生活的启示。</p><p class="ql-block">我最喜欢书中的这一句:“人最强大的时候,不是坚持的时候,而是放下的时候。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p><p class="ql-block">可以说,弘一大师所著的《人生没什么不可放下》,是他一生彻悟后的人生真谛,人生贵在放下,才能重获新生,以平和的心态去迎接新的生活,方能更加幸福!</p><p class="ql-block">如果你对人生有所困惑,不妨读读这本弘一法师的《人生没什么不可放下》,纵使我们不能像他一样舍弃整个俗世红尘,若能放下执念,在得失之间适当取舍,何尝不是另一种收获呢?</p> <p class="ql-block">1906年(丙午光绪三十二年)27岁正月,在东京编辑《音乐小杂志》。7月1日,首以“李哀”之名在东京首次参与日本名士组织“随鸥吟社”之雅集。1906年9月29日,以“李岸”之名注册,考入东京美术学校油画科。与同学曾延年(孝谷)等组织“春柳社”,此乃中国第一个话剧团体,演出话剧《茶花女》、《黑奴吁天录》、《新蝶梦》等,李叔同是中国话剧运动创始人之一。从川上音二郎和藻泽栈二朗研究新剧演技,艺名“息霜”。是年曾回天津,有《喝火令》一词记己感慨。</p><p class="ql-block">1907年(丁未光绪三十三年)28岁2月“春柳社”首演《茶花女》,李叔同饰茶花女一角。此为中国话剧实践第一步。7月再演《黑奴吁天录》,饰美洲绅士解尔培的夫人爱密柳同时客串男跛醉客。留日期间,因与美术模特(姓名不详)产生感情,后随同回国。</p><p class="ql-block">1908年(戊申光绪三十四年)29岁退出春柳社,专心致力于绘画和音乐。</p><p class="ql-block">1910年李叔同回国,任天津北洋高等工业专门学校图案科主任教员。翌年任上海城东女学音乐教员,</p><p class="ql-block">1911年(辛亥清宣统三年)32岁春,创作毕业自画像。3月,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偕日妻回国抵沪,在直隶高等工业学堂任图画教员。同年家道中落。</p><p class="ql-block">1912年(壬子民国元年)33岁春,自津返沪,在杨白民任校长的城东女学任教,授文学和音乐课。是年加入“南社”,被聘为《太平洋报》主笔,并编辑广告及文艺副刊。与柳亚子创办文美会,主编《文美杂志》。秋,《太平洋报》停刊。应经亨颐之聘赴杭州,在浙江两级师范学校任音乐、图画课教师。</p><p class="ql-block">1913年(癸丑民国二年)34岁浙江两级师范学校改名为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5月,校友会发行《白阳》杂志,设计创刊号封面,全部文字亦由李叔同亲手书写石印。</p><p class="ql-block">1914年(甲寅民国三年)35岁是年加入西泠印社,与金石书画大家吴昌硕时有往来。课后集合友生组织“乐石社”,从事金石研究与创作。</p><p class="ql-block">1915年(乙卯民国四年)36岁应校长江谦(易圆)之聘,兼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图画音乐教员,在假日倡立金石书画组织“宁社”,借佛寺陈列古书、字画、金石。二十四年后,南京高师校长江谦大师六十周日甲诗云:“鸡鸣山下读书堂,廿载金陵梦莫忘。宁社恣尝蔬笋味,当年已接佛陀光。”是年夏,曾赴日本避暑。9月回国。秋,先后作诗词《早秋》、《悲秋》、《送别》等。</p><p class="ql-block">1916年(丙辰民国五年)37岁因日本杂志介绍“断食”以修养身心之方法,遂生入山断食之念。冬,入杭州虎跑定慧寺,试验断食17日,有《断食日志》详记。入山前,作词曰:“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返校后,开始素食。时,受马一浮之熏陶,于佛教“渐有所悟”。</p><p class="ql-block">1918年(戊午民国七年)39岁春节期间在虎跑寺度过,并拜了悟和尚为其在家弟子,取名演音,号弘一。农历七月十三日,入虎跑定慧寺,正式出家。出家前,将所藏印章赠西泠印社,该社创始人之一叶为铭为凿龛庋藏,并有“印藏”题记:“同社李君叔同,将祝发入山,出其印章移储社中。同人用昔人‘诗龛’、‘书藏’遗意,凿壁庋藏,庶与湖山并永云尔。戊午夏叶舟识。”九月,入灵隐寺受比丘戒。十月,赴嘉兴精严寺小住。年底应马一浮之召至杭州海潮寺打七。</p><p class="ql-block">1919年(己未民国八年)40岁春,小住杭州艮山门外井亭庵,后移居玉泉清涟寺。夏居虎跑定慧寺,秋至灵隐寺,专事研佛。</p><p class="ql-block">1920年(庚申民国九年)41岁春,居玉泉寺,为《印光法师文钞》题词并序。称“老人之文,如日历天,普烛群品”。6月,赴浙江新登贝山闭关,研究律学。秋,离贝山赴衢州,客居莲花寺。</p><p class="ql-block">1921年(辛酉民国十年)42岁正月,自新登返杭州,居玉泉寺,披寻《四分律》,始览诸先师之作。春,曾在闸口凤生寺小住,丰子恺游学日本前夕曾前往话别。3月,自杭州赴温州,居庆福寺。撰《谢客启》,掩关治律。6月,所撰《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初稿成。</p><p class="ql-block">1922年(壬戌民国十一年)43岁正月初三,在家发妻(俞氏)病故于天津本宅,俗家仲兄文熙来信嘱其返津一次,因故未成行。仍居庆福寺。</p><p class="ql-block">1923年(癸亥民国十二年)44岁2月,在上海与尤惜阴居士合撰《印造经像之功德》。赴上海途中曾在上虞白马湖、绍兴、杭州等地停留。6月,为杭州西泠印社《弥陀经》一卷刻石。9月重至衢州,居莲花寺。</p><p class="ql-block">1924年(甲子民国十三年)45岁4月,由莲花寺移居三藏寺。不久,取道松阳、青田抵温州。5月,至普陀山,参礼当代善知识中最膺服之印光大师,拜其为师并赞曰:“大德如印光法师者,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6月,返温州整理《四分律》,8月完稿。赴杭州,因交通有阻,暂止宁波,居七塔寺。应夏丏尊之请,至上虞白马湖小住。10月返温州。</p><p class="ql-block">1925年(乙丑民国十四年)46岁春,云游宁波七塔寺、杭州弥陀寺、定慧寺。应夏丏尊之请,至上虞白马湖小住。不久返温州庆福寺。</p><p class="ql-block">1926年(丙寅民国十五年)47岁春,自温州至杭州,居招贤寺,从事《华严疏钞》之厘会、修补与校点。夏丏尊、丰子恺曾自沪至杭专程拜访。夏初,与弘伞法师同赴庐山,参加金光明法会。路经上海时曾与弟子丰子恺等访旧居城南草堂等处。冬初,由庐山返杭州,经上海,在丰子恺家小住,后返杭州。</p><p class="ql-block">1927年(丁卯民国十六年)48岁春,居杭州吴山常寂光寺。7月移居灵隐后山本来寺。秋,至上海,居江湾丰子恺家。主持丰子恺皈依三宝仪式。期间与丰子恺共同商定编《护生画集》计划。是年春,丰子恺等编《中文名歌五十曲》出版,内收李叔同在俗时歌曲13首。丰子恺在序言中说:“李先生有深大的心灵,又兼备文才与乐才。据我们所知,中国作曲作歌的只有李先生一人。”</p><p class="ql-block">1928年(戊辰民国十七年)49岁春夏之间,在温州大罗山诛茆坐禅。秋至上海,与丰子恺、李圆净具体商编《护生画集》。冬,刘质平、夏丏尊、丰子恺、经亨颐等共同集资在白马湖筑“晚晴山房”,供大师居住。</p><p class="ql-block">1929年(己巳民国十八年)50岁正月,自南安小雪峰至厦门南普陀寺,居闽南佛学院,参与整顿学院教育。春,返温州,途经福州,在鼓山涌泉寺藏经阁发现《华严经疏论纂要》刻本,叹为稀有,发愿刊印。9月,在“晚晴山房”小住,10月重至厦门、南安,与太虚法师在小雪峰寺度岁,并合作《三宝歌》。是年2月,《护生画集》第一份由上海开明书店出版。50幅护生画皆由大师配诗并题写。大师在跋中曰:“我依画意,为白话诗;意在导俗,不尚文词。普愿众生,承斯功德;同发菩提,往生乐国。”并云:“盖以艺术作方便,人道主义为宗趣。”是年,夏丏尊将所藏大师在俗时所临各种碑帖出版,名《李息翁临古法书》(上海开明书店)。是年,仲兄李文熙卒,年62岁。</p><p class="ql-block">1930年(庚午民国十九年)51岁正月,自小雪峰至泉州承天寺,与性愿法师相聚。4月赴温州,后至白马湖“晚晴山房”。秋赴慈溪金仙寺,讲律两次。11月赴温州庆福寺。时人称弘一大师为孤云野鹤,弘法四方。1931年(辛未民国二十年)52岁2月,自温州过宁波,旋赴白马湖横塘镇法界寺。发愿弃舍有部律,专学南山,从此由新律家变为旧律家。9月,广洽法师函邀大师赴厦门。同月在金仙寺作“清凉歌”。岁末在镇海伏龙寺度岁。</p><p class="ql-block">1932年(壬申民国二十一年)53岁是年在镇海龙山伏龙寺为刘质平作书法。年底,至厦门,住山边岩(即万寿岩),在妙释寺讲《人生之最后》。</p><p class="ql-block">1933年(癸酉民国二十二年)54岁2月初曾赴厦门,旋返妙释寺。是年在妙释寺讲《改过经验谈》,在万寿岩开讲《随机羯磨》,重编蕅益大师警训为《寒茄集》。在开元寺圈点《南山律钞记》,在承天寺讲《常随佛学》。</p><p class="ql-block">1934年(甲戌民国二十三年)55岁2月,至厦门南普陀寺讲律。协助常惺院长整顿闽南佛学院。见学僧纪律松弛,认定机缘未熟,倡办佛教养正院。是年,跋《一梦漫言》,作宝华山《见月律师行脚略图》。冬移居万寿岩,讲《阿弥陀经》。又编《弥陀经义疏撷录》。</p><p class="ql-block">1935年(乙亥民国二十四年)56岁正月在万寿岩撰《净宗问辨》。3月,至泉州开元寺讲《一梦漫言》。5月抵净峰寺,后应泉州承天寺之请,于戒期中讲《律学要略》。</p><p class="ql-block">1936年(丙子民国二十五年)57岁春,卧病草庵,数月方愈。5月居鼓浪屿日光岩。年末移居南普陀寺。是年,《清凉歌集》由上海开明书店出版。</p><p class="ql-block">1937年丁丑民国二十六年)58岁年初在南普陀寺讲《随机羯磨》。2月在佛教养正院讲《南闽十年之梦影》。3月为厦门市第一届运动大会作会歌。5月应邀至青岛讲律,10月返厦门。岁末赴泉州草庵。</p><p class="ql-block">1938年(戊寅民国二十七年)59岁1月31日在草庵讲《华严经普贤行愿品》。2月19日入泉州。3月2日讲经于承天寺。后赴梅石书院、开元寺、清尘堂及惠安、厦门等处讲经。5月4日,即厦门陷落前数日离厦门至漳州南山寺。冬初至泉州承天寺,后移居温陵养老院。</p><p class="ql-block">晚年逝世</p><p class="ql-block">1939年(己卯民国二十八年)60岁4月入蓬壶毗峰普济寺闭门静修。著《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篇》等书。9月,澳门《觉音月刊》和上海《佛学半月刊》均出版《弘一法师六秩纪念专刊》。秋末,为《续护生画集》题字并作跋。</p><p class="ql-block">1940年(庚辰民国二十九年)61岁春,闭关永春蓬山,谢绝一切往来,专事著述。10月,应请赴南安灵应寺弘法。</p><p class="ql-block">1941年(辛巳民国三十年)62岁4月,离灵应寺赴晋江福林寺结夏安居,并讲《律钞宗要》,编《律钞宗要随讲别录》。冬,入泉州百原寺小住,后移居开元寺。岁末返福林寺度岁。</p><p class="ql-block">1942年(壬午民国三十一年)63岁2月赴灵瑞山讲经。但弘一提出三约:一不迎,二不送,三不请斋。3月回泉州开元寺,后居温陵养老院。7月,在朱子“过化亭”教演出家剃度仪式。8月在开元寺讲《八大人觉经》。10月2日下午身体发热,渐示微疾。10月7日唤妙莲法师抵卧室写遗嘱。10月10日下午写“悲欣交集”4字交妙莲法师。10月13日晚7时45分呼吸急促,8时安详西逝,圆寂于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p> <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死前,交代了三件事,这三件事都是他的慈悲心的终极体现。第一件是拒绝吃药,他将居士罗元庆送来的专治疟疾的药物(奎宁)留给其他人。当时药品是稀缺品,他拒服药物,实是忧心其他病着的人。</p><p class="ql-block">第二件,给晚辈李芳远写告别信。李芳远是弘一非常看重的后生,13岁便和他结下缘分,并一直与他保持着书信往来。信上,他还附了一偈给他,表达对李芳远的深切期望。</p><p class="ql-block">第三件,就是对负责自己后事的妙莲法师交代火化的具体细节,火化事宜的第五条内容是这样的:“遗体装龛后,即须移去承天寺。去时将常用之小碗四个带去,填龛四脚,盛满以水,以免蚂蚁嗅味走上,致焚化时损害蚂蚁生命,应须谨慎……”</p><p class="ql-block">这段话翻译成白话文是:我死后,遗体火化时,要用小碗在棺材的四个角上放上四只装满清水的小碗,以防止火化时,蚂蚁闻到味道往上爬也不至于被火烧死。这四个小碗是弘一法师慈悲心的终极体现,无数人听到此后,都感叹他对生灵的爱护之至。</p><p class="ql-block">然而,与弘一法师死时的慈悲相反的是,他对自己在俗尘的妻子儿女却极其狠心。1918年,38岁的弘一毅然在杭州虎跑寺剃度为僧时,尚在俗尘有两位妻子,一位是他的原配俞氏,她为弘一法师生养了三个儿子(长子夭折);另一位是他的日本妻诚子,她为弘一法师生养了一儿一女。</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出家时,并没有通知任何一位妻子,可以说,他的两个妻子和两房子女,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抛弃了。</p><p class="ql-block">因为弘一死前的慈悲,与他出家时抛妻弃子的残忍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在俗尘争议非常大。支持他的,都为他抛妻弃子找借口,说他是为了天下苍生“舍小家”,是大爱。而反对他的,则认为他抛妻弃子纯粹是不负责任,他们认为:弘一家没破产时,家境颇丰,所以养家完全没有负担。</p><p class="ql-block">辛亥革命后,他家破产,百万家产瞬间化为乌有,他不得不自谋生路。因养两房家室压力极大,他索性以出家为由全部不管,其出家纯粹是不想负责任的结果。</p><p class="ql-block">持后一种看法的人,都认为:弘一法师作为一个正常人,只要心里有良知,就不可能对两房妻子没有亏欠,毕竟,他抛弃了他们,且两妻子结局都不大好,尤其俞氏最终是在48岁时就抑郁而终了。</p><p class="ql-block">弘一若有良知,定然内心有亏欠,既有亏欠,从修心层面来讲,他不可能修得好心。毕竟他自己早年就说了:“事残缘自心残”。心有亏残,何以修佛(事)?</p><p class="ql-block">而若他对两房妻子均无亏欠,那就说明这个人没有良知,连良知都没有,更加不可能把修佛做好。</p><p class="ql-block">从后来弘一出家后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对俗尘的种种,内心是有波澜的。1926年,他的原配俞氏去世后,他收到二哥李文熙的信,曾想过要回家参加葬礼,送妻子最后一程,可因为种种原因,他最终未成行。后来,他又动了一次回家的心思,但也未能成行。</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做了计划,却也依旧没能回得了家,这其中真正的抗力,只能是他的内心。毕竟,若你真的想做一件事,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他既内心有抗力,就说明,他对妻子、对俗尘的家是有波澜的。这里的波澜,只能是亏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持后一种看法的人,还直接从佛法的角度去否定弘一,他们说:至今仍未发现他的佛法有多高深,可见,他的名,实是虚名。</p> <p class="ql-block">在雪子看来,爱情是神圣的,她爱李叔同,所以愿意为了他舍弃祖国,舍弃家人,甚至舍弃自己的信仰。</p><p class="ql-block">只是雪子想不到的是,仅仅在数年之后,李叔同直接斩断了与尘世间的所有联系,剃度出家了。</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出家之后,雪子已是举目无亲,她为了让李叔同还俗,当面质问了一句话,李叔同却回答不出,但他已下定决心与青灯为伴,不顾雪子的哭喊,随即转身离去。</p><p class="ql-block">雪子挽留无果,只能东渡返回日本,可是回国后却遭到了父母的抛弃,无奈之下,雪子去冲绳岛当了护工,在孤独和凄凉中活到了106岁。</p><p class="ql-block">直到最后闭眼时,她还喃喃地喊着:叔同,叔同……</p><p class="ql-block">只是此时的李叔同早已经成为了众人皆知的弘一法师,也早已经去世多时,雪子最终只是成为了李叔同人生过往中的一段不值一提的过往。</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剃度出家</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出生于1880年,是中国著名的音乐家、戏剧家、书法家、教育家,除此之外他还是地地道道皈依佛门的“大师”,被后人尊称为弘一法师。</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在后世中的地位非常高,他在文学和教育上的光芒,也令很多人自愧不如,正如与他同时代的林语堂所说:</p><p class="ql-block">李叔同是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p><p class="ql-block">在我们的印象中,民国才女张爱玲绝对是高傲的人,但是她在李叔同面前却丝毫不敢释放自己的锐气,她曾这般说:</p><p class="ql-block">在弘一法师寺院转围墙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p><p class="ql-block">李叔同从日本回到中国之后,就投入到了教育之中,他一生培养出了很多后世极有名气的徒弟,比如说被誉为中国漫画鼻祖的丰子恺,就是李叔同门下最得意的弟子。</p><p class="ql-block">而在李叔同教书育人的那些年,雪子一直在默默地付出,而李叔同虽然另外还有一个妻子和孩子,但是雪子并不介意,或许在她眼中,除了爱之外,名份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p> <p class="ql-block">众所周知,李叔同有一首极为著名的《送别》:</p><p class="ql-block">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p><p class="ql-block">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p><p class="ql-block">这首诗是李叔同出家之前所写,当时他的好友许幻园破产了,他站在李叔同的门外与其告别,看着好友离去,李叔同久久无语,雪子多次喊他都没有反应,回屋之后,他让雪子弹琴,挥泪写下《送别》。</p><p class="ql-block">可是雪子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用情颇深的男人,仅仅在一两年之后,便丢下了她,出了家。</p><p class="ql-block">雪子想挽留李叔同</p><p class="ql-block">1916年,李叔同对红尘已经失去了兴趣,偶然之间,他又看到了日本杂志上介绍“断食”办法可以修身养性,便进行尝试,没想到他还真坚持了数十天,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p><p class="ql-block">1918年,李叔同正式出家,将家中的妻儿和雪子一起抛弃,正是遁入空门,就此之后,世间再无李叔同,仅仅只有弘一法师。</p><p class="ql-block">为了让李叔同还俗,与他有关系的这些亲人,自然不遗余力,毕竟谁也不想着自己的亲人是个大和尚。</p><p class="ql-block">在李叔同出家之后,他的原配妻子便带着儿子去了一趟寺院,但是李叔同却避而不见,于是他们母子长久地跪在寺院门前,恳求李叔同再见他们一面。</p><p class="ql-block">可是李叔同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不顾儿子在寺院门前大声哭喊,他们母子最终还是走了,自此再也没见过弘一法师。</p><p class="ql-block">看着李叔同出家,最急的人自然要数雪子,毕竟在诺大的中国,与她有关系的人仅仅只有一个弘一,如果他出家了,那么她又该如何自处?</p><p class="ql-block">所以她听闻之后,也立即跑到寺院,想要让李叔同能念及旧情,多为自己考虑考虑。</p><p class="ql-block">雪子回国被嫌弃</p><p class="ql-block">李叔同面对雪子并没有那么绝情,终究还是见了雪子一面,两人相见于西湖之上,雪子看到李叔同之后,便张口:</p><p class="ql-block">叔同。</p><p class="ql-block">但是李叔同立即打断了雪子的话:</p><p class="ql-block">请叫我弘一。</p><p class="ql-block">雪子想了想说:</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请告诉我,什么是爱?</p><p class="ql-block">李叔同说:</p><p class="ql-block">爱是慈悲。</p><p class="ql-block">雪子觉得既然爱是慈悲,她便继续追问道:</p><p class="ql-block">大师为何慈悲对众人,何以独伤我?</p><p class="ql-block">李叔同这次没有回答,或许他也根本回答不出,于是不顾雪子的苦苦挽留而转身离去,雪子嚎啕大哭,她知道,她爱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p><p class="ql-block">雪子生无可恋,举目无亲,为了离开这个伤心地,所以最终她选择了返回日本,经过重重困难,雪子回到了日本,但是家中的父母对于这个女儿早已经不管不顾了,甚至拒绝雪子再进家门。</p><p class="ql-block">雪子无可奈何,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为了活下去,她便托人找了一份在冲绳岛当护工的工作,自此之后,雪子再也没有回去日本,也没有在回到中国,就一直呆在冲绳岛上过活。</p><p class="ql-block">而在那里,雪子也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直到几十年后,106岁的雪子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看尽繁华,终究黯淡落幕,一切归于平静。</p><p class="ql-block">只是她在临走之前,还没忘记那个抛弃她的人,嘴里喃喃喊着:叔同、叔同……</p><p class="ql-block">爱之深,恨之切,至于雪子恨不恨李叔同,没有人知道,但是想必时间应该能冲淡世间的一切恩怨。</p><p class="ql-block">斯人已矣,终成往事,李叔同也好,雪子也罢,他们也不过是人世间的一粒尘沙,但李叔同为了一心向佛而抛妻弃子,真的能被世人接受吗,雪子的质问又何尝不是对李叔同的无情讽刺?</p><p class="ql-block">参考资料:《李叔同传》《李叔同:明月照天心》等。</p> <p class="ql-block">人生的三层境界!弘一法师孙女李莉娟:祖父出家真正原因与它有关</p><p class="ql-block">历史故事上集</p><p class="ql-block">2023-07-06 13:20·湖北</p><p class="ql-block">人生的三层境界!弘一法师孙女李莉娟:祖父出家真正原因与它有关</p><p class="ql-block">1986年6月,天津大悲禅院弘一大师纪念堂里,有一位年仅29岁的俗尘女子正式在此举行了皈依仪式,并取法号契真。这位皈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弘一法师的嫡孙女李莉娟。</p><p class="ql-block">李莉娟之所以皈依,与她的祖父弘一法师李叔同有着莫大的渊源。</p><p class="ql-block">在弘一法师的众多后人里,现年61岁的李莉娟虽从未见过祖父,即律宗十一代祖弘一,但她却从小在祖父的影响下长大。对于自己的祖父,同为佛门子弟的她,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p><p class="ql-block">李莉娟父亲是弘一法师李叔同的次子,为弘一在俗时与原配俞氏所生。弘一法师出家后,李端便与母亲和哥哥一直生活在老家天津。</p> <p class="ql-block">李端对父亲弘一法师的记忆并不多,自幼由母亲带大的他和母亲俞氏更亲密。但李莉娟说,父亲李端一直非常敬重祖父弘一。</p><p class="ql-block">李莉娟对弘一法师的最初了解,也是源于父亲。</p><p class="ql-block">在李莉娟幼年时,因为当时的中国正处于特殊时期,她最初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代大家弘一法师的后代。</p><p class="ql-block">李莉娟得知弘一法师是自己祖父,是在那场特殊革命以后。1980年,弘一法师诞辰100年时,报纸上不断刊登纪念弘一法师的相关消息后,李莉娟才从父亲口中得知:律宗11代祖竟是自己的亲祖父。此后,李莉娟才慢慢从父亲嘴里和报纸杂志上真正开始了解祖父。</p><p class="ql-block">对祖父产生浓厚兴趣地李莉娟,在得知自己是弘一后人后的每一天里,只要有时间就会缠着父亲讲他知道的弘一的故事。对于这个懂音律、懂戏剧、会书法又有着众多传奇的爷爷,李莉娟充满了钦佩。</p><p class="ql-block">也是在这期间,李莉娟的父亲曾告诉她,祖父弘一刚刚出家时,得知消息的祖母虽难过但并未落泪。但至于她有没有在夜里落泪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当时弘一写过两封信给家里。</p><p class="ql-block">这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当时家里主事的弘一二哥(大哥已过世),另一封则是写给妻儿。</p><p class="ql-block">弘一在写给俞氏的信里说道:自己已出家,希望家里人也吃斋念佛,希望孩子们长大从事教育工作。</p><p class="ql-block">俞氏在弘一出家后,失去了经济来源,后来,为了自食其力,她考入北马路龙亭的一个绣花学校,学习了两年绣花,一为“散散心”,二为排遣寂寞,三也想以此闯出一条自力更生的路来。</p><p class="ql-block">后来,俞氏在家中照顾孩子的同时办了一个绣花补习班,招收了几名学生。但时间不长,学生们毕业后陆续离去。她没有再招生,生活又重新陷入旧的轨道,直到不久后去世。俞氏去世这年年仅50出头,她去世后,弘一法师曾有心前往家乡悼念,但终因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想来,也是缘分使然。</p> <p class="ql-block">母亲去世后,李端和哥哥李准的生活更加困难了。这种情况下,李莉娟父亲李端只上了中学便未再继续学业。此后,他去南开中学任了出纳员。抗战爆发后,李端一家也未随学校南迁,而是选择留在了当地。而李端的哥哥李准则在举家搬到北京后,与李端一家失去了联系。</p><p class="ql-block">八年间,李端一家始终未帮日本人做过任何事,想来,这与弘一法师在各地宣扬抗日有一定关系。已经出家的父亲在面对日本人时都毅然以他的方式宣扬抗日,如此情境下,作为弘一后人的他们,怎能为偷生为日本人做事呢。</p><p class="ql-block">只可惜,1941年,未及抗战胜利,弘一法师便圆寂了。</p><p class="ql-block">五年后的1946年,李莉娟父亲李端在天津一个被服厂当了小职员,解放后留用转到化工站工作,直到1970年退休。显然,李端并未如父亲弘一所期待的那样从事教育工作,但在战乱中,他们一家能平安活下来,或许就已经是对弘一的最大安慰了。</p><p class="ql-block">多年后的1985年,弘一法师的弟子即广洽法师在得知弘一法师后人在天津时,特地从新加坡跑来见他们。在和他们谈话后,广洽法师提出希望弘一后人能有人传承律宗的想法。</p><p class="ql-block">父亲李端对于广恰法师的提议很是重视,经过一次和女儿们的长谈,李端决定让李莉娟代表他们皈依佛门。</p><p class="ql-block">这以后,李莉娟便正式开始接触佛家文化。第二年,广洽法师再来时,文章开头的一幕便出现了。</p> <p class="ql-block">李莉娟</p><p class="ql-block">这以后的几十年间,李莉娟一直精研佛学,同时研习弘体书法,她还同时致力于弘一法师的人格精神之宣传和弘扬。因为浓厚的兴趣和不屑的努力,李莉娟在李叔同史料研究领域成果颇多,曾编有《随弘一大师学佛》《佛学常识》等著作。</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众多后人中,李莉娟是唯一一位入佛门的,似乎,这一切,也是冥冥中的天注定。</p><p class="ql-block">深入研究过佛学和弘一法师的李莉娟,在谈到“弘一法师为何突然出家”这一热点问题时,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显然,她的答案和父亲李端完全不同。</p><p class="ql-block">父亲李端认为,父亲弘一法师出家与自己祖母的去世有关,他用了一个“气”字解释弘一的突然出家。</p><p class="ql-block">李端说:弘一的母亲氏媵妾地位,母亲在上海去世运遗体回天津的家时,被叔父挡在了家门口。理由是:妾室不能走正门。弘一是至孝之人,他生前就同情母亲在李家所受的苦和屈辱,死后,他断不肯母亲再受屈辱。于是弘一顶住各方压力,坚决让母亲的棺椁从正门进入了李家。</p><p class="ql-block">这件事虽然最后因弘一的坚持而得到了圆满,但弘一在此事后,对人生、社会、家庭都产生了决断性的态度,他对俗世开始心灰意冷。他甚至在事后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李哀”,以示自己“哀默大于心死”。</p><p class="ql-block">李端认为,这件事是弘一法师最终毅然出家的主因。</p><p class="ql-block">父亲的这一观点,显然没得到李莉娟的支持。李莉娟认为:要搞明白弘一为何会突然出家,还得深入佛法中才能最终找到答案。她说:</p><p class="ql-block">“学一学佛教的教理教义,待思想境界有了提高,一切(弘一出家原因)便自然明了了”。在一次接受环球人物杂志访问时,李莉娟详细阐述了他对弘一突然出家之“秘密”的解读。李莉娟说:</p><p class="ql-block">“祖父不是受时代影响而出家的。对此,我特别赞赏丰子恺先生关于‘人的生活可以分成三层’的观点,这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它们是依次递增的关系。祖父是已经将物质和精神做到了极致,所以转向了第三层灵魂的追求。而学佛出家,正是祖父追求第三层境界的必然,也是他做人做事极端认真的结果。”李莉娟觉得,祖父出家,实是一种自然、必然的行为。</p> <p class="ql-block">实际上,弘一法师李叔同一出生便拥有了万贯家财,如此,在物质上,他早就已经达到了极致。而在之后,他研习书法、音乐、戏曲、诗文等,这些学术文艺便是丰子恺所说的第二层精神,在俗世时,他也已经完成。</p><p class="ql-block">有人曾归纳过他在学术和文化上的各种“第一”:主编中国第一本音乐刊物《音乐小杂志》;首创中国报纸广告画;最早编著《西方美术史》;最早创作和倡导中国现代木版画艺术;最早介绍西洋乐器……所以,将物质和精神做到极致的弘一法师,走向第三层境界:宗教佛法。实是必然。</p><p class="ql-block">那么,第三层境界的灵魂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呢,对此,李莉娟依旧赞同丰子恺的论述:灵魂的追求,就是去探求真理,探求灵魂的来源和终点。</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弟子丰子恺当时的原话是:</p><p class="ql-block">“他们以为财产、子孙都是身外之物,学术、文艺也都只是暂时的美景,连自己的身体都是虚幻的存在。他们不肯做本能的奴隶,他们必须追究灵魂的来源、宇宙的根本,也只有这才能满足他们的人生欲。”对弘一法师出家原因的这一解读,似乎也是弘一法师众多追随者比较认同的观点。</p><p class="ql-block">然而,也有很多人不接受这种观点,他们认为弘一法师出家背后肯定有着更大的、甚至不为人知的原因。</p><p class="ql-block">随着佛教的盛行,人们对他出家原因的猜测也越来越多。而在这些之外,随处可见的是各种关于弘一法师的文章书籍、影视作品。</p><p class="ql-block">作为弘一法师的后人,李莉娟在提到部分关于弘一法师的影视作品时,有些激动地说:</p><p class="ql-block">“去年某地要拍一部关于弘一法师的电影,因为需要后人的授权,他们就把剧本发过来,一再叫我授权。我看完电影后只回复了一句话:大相径庭。这根本就不是写弘一法师,全是杜撰。他们说,弘一法师出家之后的生活太平淡了,不这样写没看头,吸引不了观众眼球。我说这个权我绝不给你授,最后他们决定拍一个纪录片。”李莉娟一再表示,希望电视文学作品创作者尊重历史,不要胡乱杜撰关于祖父的故事。</p><p class="ql-block">作为弘一法师的后人和佛门弟子,李莉娟还希望世人更多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弘一法师出家24年来佛学的成果。</p> <p class="ql-block">世间人,万人万心,正所谓人心不同,如其面焉!</p><p class="ql-block">清末民初,有一个名士叫李叔同,是集文学,音乐,话剧,美术,书法于一身的一个全才学者。他曾经在上海一所大学教绘画,看上了红遍上海的一个名伶(戏子),二人卿卿我我,情笃意深。却万没想到,在李叔同离开上海仅只几天的时间,便有人将这个名伶买后献给了一个王爷做侍妾。李叔同简直要疯了,他的母亲见后,不忍心看到儿子如此沉沦下去,于是想方设法,为他说了一门亲事,婚后,李叔同依然闷闷不乐!不久李叔同便赴日本求学五年,这其间他又认识了一个日本女人,并与之结婚,恩爱有加,也算是他人生中的一段美满姻缘!回国后,李叔同将这个日子女人安置在上海,他的母亲,妻子,孩子都住天津。他以在上海的一所大学教绘画,以维系着两个家庭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李叔同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享誉国中。解放后,连周总理都曾经对曹禺说,如果你们写《中国话剧史》,一定要将天津的李叔同写进去。由此可见,李叔同这个人确实很有才华。在他母亲故去之后,可不知为什么,他竟抛弃一妻一妾和儿女,竟去出家当了和尚,法号“弘一法师”,约四十年前,曾有一部电视剧叫《弘一法师》,专门拍摄了李叔同的一生。他出家后,他的妻子与他的日本小妾一起去苦苦哀求,劝他还俗,他依然一言不发,不为所动。以后他一心一意研究他的佛学,闲暇便作画。李叔同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他不仅是一个伟大的音乐家,而且是一个伟大的绘画教育家,更是中国话剧的一个伟大的开拓者。于1942年圆寂(佛学人用火自焚称圆寂),享年62岁。李叔同虽然死了八十多年,可依然时时还能听到他写的那首命名为《送别》的歌曲,还是那样的优美动听,让人回味无穷!</p><p class="ql-block">其歌词曰:</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离别多。</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一壸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b></p><p class="ql-block">李叔同创作的这首歌曲,词写的情真意切,曲谱的优雅动听!听后让人潸然泪下,感伤不已!</p> <p class="ql-block">有人说李叔同的一生都在告别,他在告别中失去,也在告别中重生;也有人说,悠悠六十二载岁月,他究竟是凭着怎样的信念感成长为一代大师,写下两段人生传奇?又为何直至今日仍有那么多追慕者?</p><p class="ql-block">“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一首传颂至今的《送别》,唱尽人世间的别离之殇,也表达了作曲人的一生。因为生于那个新旧交替的动荡年代,李叔同的前半生选择与时代同进退,用艺术唤醒民众,用艺术教育英才,却在盛年之际皈依佛门,这才有了后半生名满天下的弘一法师,“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为后世留下一笔笔精神宝藏。</p><p class="ql-block">有人说李叔同的一生都在告别,他在告别中失去,也在告别中重生;也有人说,悠悠六十二载岁月,他究竟是凭着怎样的信念感成长为一代大师,写下两段人生传奇?又为何直至今日仍有那么多追慕者?</p> <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李叔同)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p><p class="ql-block">● 早年经历与才华初显</p><p class="ql-block"> ○ 1880年10月23日出生于天津,幼名成蹊,父亲李筱楼对他寄予厚望。五岁时父亲去世,跟随兄长文熙读书并学习日常礼仪,养成严于律己的习惯。</p><p class="ql-block"> ○ 凭借过人天赋和严格家教,少年时便崭露头角,17岁进入天津县学,写过多篇课试文章,激昂文字针砭时弊。</p><p class="ql-block"> ○ 成年后奉母携眷迁居上海,后东渡日本留学,1906年考入东京美术学校西画科,学习期间留下多幅出色画作。</p><p class="ql-block">● 艺术成就与多元发展</p><p class="ql-block"> ○ 在日本办诗社、演话剧、募善款,创办中国第一个话剧演出团体“春柳社”。1907年,他在话剧《茶花女》中饰演女主角玛格丽特,其逼真的表演和对角色的深刻理解引起轰动。</p><p class="ql-block"> ○ 创办中国最早的音乐杂志《音乐小杂志》,推动了中国现代音乐的发展。</p><p class="ql-block"> ○ 1911年归国后,在天津工业学堂教授美术;1912年南下上海,任《太平洋报·画报》副刊编辑,兼任城东女学音乐、国文教员;与柳亚子等创立“文美会”,主编《文美杂志》,加入“南社”;同年秋,应聘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美术、音乐教员。</p><p class="ql-block"> ○ 在美术课堂上引入西洋画人体模特,虽遭质疑但坚持艺术自由,体现出对艺术理念的执着。</p><p class="ql-block">● 文学创作与经典之作:创作了充满中国风味的《送别》。其好友许幻园因家族破产告别,李叔同经历此景,又联想到母亲去世和国家灾难,感慨人生无常,遂创作《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道尽人间离愁别绪,经久不衰。</p><p class="ql-block">● 出家为僧与佛法弘扬:1918年,李叔同未回上海家中,到杭州西湖虎跑定慧寺习静,皈依了悟和尚为在家弟子。同年阴历七月十三日,披剃于定慧寺,正式称法名演音,号弘一,结束绚烂艺术人生,开始精持梵行弘扬佛法。此后,他深入研究佛法,以严谨的态度修行和弘扬佛教教义,在佛教界产生深远影响,成为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杰出的高僧。</p> <p class="ql-block">从《断食日记》翻开两段人生,</p><p class="ql-block">成为振兴中华传统文化的一代高僧</p><p class="ql-block">1916年,时任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美术音乐教师的李叔同,利用假期独自来到杭州虎跑寺,开启了为期20天的断食。他曾在《断食日记》中写道,断食过后有如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借鉴老子“能婴儿乎”,他还给自己改名为李婴,意为获得了新生。</p><p class="ql-block">纵观李叔同的传奇一生,从文艺才子到佛门高僧,他诸艺灿烂、桃李满园,为后世留下无数艺术瑰宝;他行脚四处,令断绝的律宗赓续,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著作《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似乎任意截取哪个片段,都足够精彩。可总导演黄小裕却独独选择看似平淡的“20天虎跑断食”,作为纪录片《李叔同》的开篇。</p> <p class="ql-block">整部片子的主线就是李叔同的爱国壮志与救世情怀,事实上这也是他非常鲜活、立体的一生的写照,为什么会想到以“断食”作为开篇?</p><p class="ql-block">大众对于李叔同最大的疑问就是,他到底为什么出家?其实李叔同是很有佛缘的,他家里面很多人都是信佛的,他从很小就开始接触佛教,但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僧人,而在虎跑寺的20天断食让他感觉走进了“舒适区”,这或许是促成他皈依佛门的一个重要诱因吧。另外,李叔同这一生做过很多大事,其中,在美学方面的教育和修《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是最重要的两个成就,“断食”算是这两段传奇人生的交点,我们想突出他人生中有影响力的大事件,就先把“断食”给拎出来了。</p><p class="ql-block">以现代人的思维来看,很多人无法理解李叔同作为一位艺术大家,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出家?甚至他还选择了苦修。</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学佛的人非常多,在当时学佛算是一种文人的潮流。再加上当时正值辛亥革命和新文化运动之初,百姓大开眼界,对科技也很认可,在社会思维活跃的时候,李叔同选择了佛教,他希望将这种本土的文化、温和的文化发扬光大。但这件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当时社会公众受教育程度普遍较低,连佛教界也是如此,他作为一个教育家,即便皈依佛门这种教书育人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p><p class="ql-block">赓续南山律学、兴办佛教养正院、重印《华严经疏论纂要》等等这些?</p><p class="ql-block">而且他编写修订的那些书是所有出家人的入门必修课。事实上,李叔同树立了一个出家人的非常正面的形象。他的自律和以戒为师,对当下也很有教育意义。</p><p class="ql-block">从百年变革看人生转换,</p><p class="ql-block">成就“化西为用”的代表人物</p><p class="ql-block">半世繁华半世僧。从传统士大夫到近代知识分子,从津门公子到留洋学子,从文艺先驱到杏坛名师,从李叔同到弘一大师,全片以“他的人生轨迹与选择”为主线,用史料编织出李叔同的完整人生。“一个天才艺术家,半部近代文化史”,身处百年变革中的李叔同,其思想变化与人生选择,从某种程度上也折射出那个时代的沧桑变幻。</p> <p class="ql-block">弘一大师的生平,和他以戒为师、勇猛精进的精神,因为那一代知识分子都有这样的精神,他更重要的还是一个“化西为用”的典型代表。</p><p class="ql-block">他在南洋公学的时候,还翻译了《国际私法》,在蔡元培的指导下,他还翻译了两本法律的书。包括他后来成为了东京美术学校的留学生,成为中国美术界的鼻祖似的存在,启用裸体模特、开风气之先等,这在当时的社会中都引起很大振动。虽然李叔同接受的是日式的教育,对日本的文化教育非常认可,但他的信仰始终都是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后来抗战爆发后他积极组织佛教徒抗日,他说“与侵略者作斗争,就是行菩萨道”,足以看出他的民族大义、家国情怀。</p><p class="ql-block">在丰子恺的回忆中,李叔同的案头总摆着一本《人谱》,这是不是也说明他是推崇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先进文化相结合的?</p><p class="ql-block">丰子恺当时还很奇怪,李先生是喝过洋墨水的,而且精通英语、意大利语等等,怎么会去看这种“陈猫古老鼠”?但李叔同经常讲的“先器识而后文艺”正是出自《人谱》,他的精神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中国儒家思想。我觉得如今我们要弘扬的,依旧是这种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p><p class="ql-block">他教导学生“只有做好了人,才能做好文艺”,他身体力行、言传身教,所以他的学生都非常尊敬他。感觉他和学生很有默契,如果从教育学家的角度来说,他是怎么保持这样长久稳定的师生关系?</p><p class="ql-block">在南洋公学时蔡元培对他的影响吧,片子里我们也将这一段放大了。当时李叔同主攻外交学,蔡元培对他们的教学方式也不是照本宣科,而是让他们以辩论的形式互相学习,老师同学互相尊重,没有那种师徒、长幼之间的清规戒律,这种现代教育方式在当时是非常顶级的。而且我们片中也提到,他在当老师时与其他老师不同,对于犯错的学生都是温而厉的态度,也是受到了先进教育思想的影响。</p><p class="ql-block">遵从史实、拒绝虚构,</p><p class="ql-block">让人物纪录片更具史料价值</p><p class="ql-block">关于李叔同的纪录片、影视作品很多,而纪录片《李叔同》却能凭借其生动有力的表达从一众作品中脱颖而出。“实景拍摄+情景再现+名人采访”相结合的表现方式,辅以手绘插画、AI技术、旧影复活等技术,不仅在形式上实现了创新,也让李叔同的精神品格变得更为具象化。为求真实、贴近,摄制组历时一年多时间,辗转于天津、上海、杭州等20余个城市,让大量珍贵详实的史料得以面世,也使得一代大师的传奇故事在文字笔墨中真正鲜活起来。</p><p class="ql-block">《华严经疏论纂要》当时藏在哪里,它是怎么个情况,都需要我们不断踩点,或者在拍摄采访的过程中一点点探索,然后再更新资料信息。事后我也经常反思,为什么要给自己出这么个实景拍摄的“难题”?想拍出李叔同的生平,明明采访专家再拍点资料就是种很讨巧的方式。但是后来我们去到各地踩点,见到史料实物的时候,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就像在天津博物馆,李叔同的明信片一拿出来的时候,在各个博物馆看过它的照片,一直以为是幅很大的水彩画,没想到居然是用素描卡纸做的手工,实物的张力和资料上的照片完全不同,你甚至可以想象到将近120年前,他在做这张明信片时的场景,我觉得很感动。</p><p class="ql-block">尽管经过多次努力但《华严经疏论纂要》的刻板我们就没拍到,还有李叔同在温州是实实在在待了12年,但如今留下的真迹却越来越少,以及李叔同当时编撰的《太平洋报》,因保存的实物已经旧损所以只拍了影印件。所以借这部片子,我也想呼吁一下对我们传统文化的传承与保护,它们不止是物质财富,更是精神财富。</p><p class="ql-block">李叔同阅尽繁华后的平静一生。他以最本真的姿态丰盈内心,寻找生命的真正意义。对当下的观众来说,通过这样一部作品去走进大师的内心世界,完成一次跨越时空的精神交流,既是学习更是启迪,在感受中华传统优秀文化的同时,也去思考如何能够活出一个更真实、更充盈的自我。</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半世风流半世僧!</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看弘一法师李叔同的传奇人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出身富贵之家,父亲曾是津门首富,一出生便含着金汤匙;他才高八斗,音乐绘画戏剧样样精通,被称为中国文化史上的奇才。然而,他却在鼎盛之年转身遁入空门,与青灯古佛相伴。他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前驱,是中国传统文化与佛教文化相结合的优秀代表,是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一位高僧,又是国际上声誉甚高的知名人士。他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是中国绚丽至极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他就是李叔同。</p><p class="ql-block">李叔同的一生,置身过声色犬马的繁华,有过恣意纵情的豪迈,也面临过曲终人散的无常。看完他跌宕起伏的人生,才发现一个人最好的活法,不过是前半生拿得起,后半生放得下。李叔同的一生,始终追求人生的圆满境界和对社会的责任感,完成了认识自我、超越自我、完善自我的人生蜕变。</p><p class="ql-block">前半生:他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创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他把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致,“朴拙圆满,浑若天成”,鲁迅、郭沫若等现代文化名人以得到大师一幅字为无上荣耀。他是第一个向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先驱者,所创作的《送别歌》,历经几十年传唱经久不衰,成为经典名曲。同时,他也是中国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卓越的艺术造诣,先后培养出了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一些文化名人。</p><p class="ql-block">后半生:他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伴随一盏青灯,弘一法师编绘出《护生画集》,劝人们从善、戒杀、爱惜生命。日寇侵美时,他没有独善其身,而是集众演讲,尽一己之力,渡劫众生。</p><p class="ql-block">人生短短能有几何,李叔同的一生,活出了别人的好几辈子。前半生风花雪月,交友宴饮,以一己之力推动中国文化和艺术,是举世瞩目的天才;后半生要尽人间悲欢,笃志苦修,成德高望重的高僧。</p><p class="ql-block">李叔同(1880-1942),别号漱筒,卓越的思想家、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革新家。1918年8月,39岁的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定慧寺正式出家,一代才子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后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p><p class="ql-block">1880年,李叔同出生于天津,李家世代经商,到李叔同已经是名门望族,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李叔同早早就表现出过人的天赋。8岁读四书五经,13岁攻历朝书法,15岁惊才绝艳,与当时名伶杨翠喜一见倾心,可惜命运弄人,杨翠喜后来嫁作商人妇,一段青涩美好有爱恋从此烟消云散。18岁,由母亲作主,迎娶商户之妇女,但婚姻不幸福的李叔同把自己扎进艺术的海洋里。年轻气盛的李叔同参加了维新变法,一腔热血的他还刻下一枚“南海康君是吾师”的印章以表心意。维新变法失败后,李叔同携带家眷前往上海,沉迷于上海灯红酒绿、柳巷花间,交友宴饮,赌书泼墨,挥金如土的他还在上海滩粉墨登场,表演京剧。</p><p class="ql-block">1905年,李叔同母亲辞世,一向大胆的他不顾世俗眼光,在400多来宾面前自弹钢琴,省掉一切繁文缛节,引起轰动。当时,他只身一人,远赴日本,一去就是六年。在日本,他考进了东京美术学院,学习西洋油画与剧本创作,将满腔的悲愤和一身的才情,埋藏在沉默的丹青与跳动的音符之间。1911年4月,李叔同携日本妻子回国,任教于直隶高等工业学堂,投身教育事业。教书育人,也许可以换来内心的平和,但身世沉浮,深感世事空幻无常却又无能为力,他为含泪写下《送别》</p><p class="ql-block">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p><p class="ql-block">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p><p class="ql-block">寂寥惆怅,深远绵长,这正是他的心境,孤寂的他性情变得越发孤僻,常常一个人掩门伏案,自顾写诗作画,或学习佛经,渐有所悟。</p><p class="ql-block">1916年,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授音乐、绘画。一天,同事夏丏尊与李叔同聊天,说他在一本日本杂志上看到关于断食的介绍,称断食可使人身心更新,产生巨大的精神力量。于是同去虎跑寺断食20天,晨钟暮鼓,青灯佛卷,远离浮华尘器,灵魂漂浮四十年,他似乎找到最终归宿。回校后,他开始食素、念经、颂佛,慢慢的,出家的念头在他心里萌发,直到成长为苍天大树。1917年1月8日,李叔同在写给学生刘质平的信中说:“鄙人拟于数年之内入山为佛弟子,或在一二年亦未可知……现已陆续结束一切。”1917年11月,李叔同又到虎跑定慧寺听法轮禅师说法,回来后写了书联,落款是“婴居士”。他为自己改名为“李婴”,寓意婴儿般新生。他把自己多年来视若珍宝的书籍、字画、折扇、金石都赠送给了友人,连衣服也没留几件,真正做到断舍离。</p><p class="ql-block">1918年春,李叔同虎跑定慧寺客房习静一个月,恰逢儒学大家、他的好友马一浮带朋友彭逊之到虎跑定慧寺出家。李叔同目睹彭逊之剃度全过程,深受震撼,欲拜为彭逊之剃度的弘祥法师为师。弘祥法师认为自己资历尚浅,请来自己的师父了悟法师,了悟法师收李叔同为其在家弟子,取名演音,号弘一。李叔同正式在虎跑定慧寺出家,惊动世人。</p><p class="ql-block">面对无数人的争议,他只是低头诵佛,一座山门,陋出了两个世界。从此世界再无李叔同,仅的不过是弘一法师罢了。剃度之后,他芒鞋布衲,苦修律宗,洗衣缝补,全都自己动手;外出云游,也不过一席一被而已。当初无意中以一句“像我们这种人,出家当和尚是挺好的。”李叔同的好友夏丐尊与其路遇时,见到此时的李叔同,不觉恍如隔世,他要为李叔同更换破旧的毛巾,但被断然拒绝了。1942年10月13日晚,弘一法师走完了他不寻常的人生。江山笑,烟雨遥,历经沧桑世事之后,终究一笑绝尘,告别人世。</p><p class="ql-block">再绚烂的人生,终会归于平淡。李叔同选择的路与他人不同,他过早地结束了这种绚烂。年轻人该犯的错他都犯过,这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他希望自己的后半生,能在不断反思与改过中度过,那是一种修行。弘一法师精研律学,弘扬佛法,国内中断了七百多年的“南山律宗”在他的推动下得以复兴光大,他被佛门尊为律宗第十一世祖,与印光、太虚、虚云并称为“民国四大高僧”。他教导弟子“念佛不忘救国”“忘己济群生”,是为一代高僧大德。赵朴初先生评价大师的一生为:“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p><p class="ql-block">他是一个传奇,让无数文人墨客竞折腰!</p><p class="ql-block">张爱玲:我从来不是高傲的人,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p><p class="ql-block">林语堂:“李叔同是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 “他曾经属于我们的时代,却终于抛弃了这个时代,跳到红尘之外去了。”</p> <p class="ql-block">下图是弘一法师李叔同与孙女李莉娟的对比照,从照片看来,两人性别虽不同,年龄差也很大,但看起来却极其相似。他们的“相似”,不仅体现在外表上,还体现在神态上。</p><p class="ql-block">通常,朝夕相处的两代人之间,才会出现“神似”,李莉娟根本没见过弘一法师,为何会与他神似呢?答案实际很简单:李莉娟和李叔同有个最大的共同特点,都是出家人。</p><p class="ql-block">换句话说,两人之间的“神似”,实际是因为他们脸上有出家人的特征:面容平和、眼神清澈、低眉顺目、嘴角略微上扬。</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有两个妻子和数个孩子,可孙女李莉娟却终生未婚。弘一法师38岁遁入空门,而李莉娟则在29岁时,就皈依了佛门。</p><p class="ql-block">或许也是因为有同样经历的缘故,相比奶奶和父亲对祖父弘一法师的不理解,李莉娟对他则是理解的。她甚至还曾公开解读过弘一法师出家的背后缘由,她说:</p><p class="ql-block">“祖父不是受时代影响而出家的,我特别赞赏丰子恺先生关于‘人的生活可以分成三层’的观点。这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它们是依次递增的关系。祖父是已经将物质和精神做到了极致,所以转向了第三层灵魂的追求。”</p><p class="ql-block">相比李莉娟对弘一法师的理解,其祖母俞氏、父亲李端则很不能理解他。俞氏曾在弘一法师出家后,专程去找过他,可惜,她不仅未能让弘一法师还俗,还让自己找了个不痛快。好容易见到已出家的弘一法师后,她说了一大堆,弘一却一言不发,只在离开时留下了一句“阿弥陀佛”。</p><p class="ql-block">李莉娟祖母很早就过世了,死时年仅48岁。祖母其实没有大病,既没有大病,那她极有可能是抑郁而终了。可叹,俞氏死后,李家曾给弘一法师去信报告了噩耗,可弘一法师却并未来参加其葬礼。</p><p class="ql-block">祖母的早逝,增加了李莉娟父亲对祖父弘一法师的怨恨,父亲认为,若非祖父执意出家、不管他们死活,母亲一定不会早逝,他的学业一定也会更好,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只能靠务农和做小工过活。李端有三个女儿,长女李汶娟和次女李莉娟终身未婚,这让他异常苦闷。他甚至多少认为:她们不想结婚,多少是受了祖父影响,怕遇见不负责任的男人。</p><p class="ql-block">李莉娟的伯父李准也没读多少书,弘一法师出家后,李家的境况一直不好,他们的家境并不足以支撑他们接受良好教育。李莉娟并不知道伯父是否曾和父亲一样为此记恨祖父,但他从未听大伯说起过祖父,想来,伯父对祖父,多少也是有怨言的。</p><p class="ql-block">伯父是真正为弘一法师延续香火的那个人,他和妻子一共生下了一儿一女,分别是李曾慈和李然平。</p><p class="ql-block">李莉娟出家后,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研究祖父身上,她还立志要将祖父出家24年的佛学成果整理出来,供后世研究。如今,她已编有《随弘一大师学佛》、《佛学常识》等著作。</p><p class="ql-block">对于弘一法师的日本妻子和子女,李莉娟从未提及。她之所以未提及,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知道却不想说,另一种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们的下落。</p><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的日本妻子和儿女后来都去了日本,并在日本过上了隐姓埋名的日子。他的日本妻诚子,一说是终生未再嫁,一说是再嫁。无论哪种结果,他们最终都已和弘一法师李叔同完完全全地断了联系了。</p><p class="ql-block">而这样的结果,或许恰是弘一法师最想要的吧!</p> <p class="ql-block">弘一法师说:“有福之人,必经情劫之痛。情劫是红尘中人最难过的关,多数人在经历情劫之后,丢掉了半条命,但恰恰是这场情劫,让你完成了救赎和涅槃,让你学会了放下和释怀,看透了人情冷暖,也读懂了人性,当你连最深爱的人都可以放下的时候,你将无所不能,所谓心不死则道不生。”</p><p class="ql-block">你以为撕心裂肺是劫数,却不知那是老天在替你刮骨疗毒。</p><p class="ql-block">情爱里摔得最狠的人,往往是被命运选中要渡劫的。</p><p class="ql-block">伤口越深,越能照见自己骨头里的软弱——那些依赖、讨好、自欺欺人的痴缠,早该被剜出来晒成干。</p><p class="ql-block">尼采说:“但凡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成为深渊本身。”</p><p class="ql-block">痛到极致时,连眼泪都成了奢侈品。可正是这种连呼吸都带刺的疼,逼着你把血肉模糊的自己一片片拼起来。后来你发现,拼出来的轮廓竟比从前更硬气——原来情劫不是要你断情绝爱,而是让你学会把爱炼成铠甲。</p><p class="ql-block">多少人捧着破碎的心当宝贝,却不知裂缝里透进来的光才是生机。</p><p class="ql-block">放不下的人,其实是放不下那个卑微讨好的自己;忘不了的情,不过是贪恋镜花水月里的倒影。等到某天你突然笑出声,笑自己曾把海市蜃楼当归宿,把飞蛾扑火当壮烈——那一刻,才算真正过了情关。</p><p class="ql-block">泰戈尔写过:“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p><p class="ql-block">可经历过情劫的人才懂,真正的报偿不是唱歌,而是把那些痛碾碎了酿成酒。喝过这杯酒的人,眼神里都带着三分凉薄七分清醒。他们不再追问“为什么不爱我”,而是冷笑一声:“原来我也能不爱。”</p><p class="ql-block">最狠的成长,都是从亲手掐灭希望开始的。</p><p class="ql-block">当你把某个名字从心头剜出去时,连皮带肉带血的疼,反而让你看清了心房里原来藏着那么多暗格——有些角落堆着自轻自贱,有些夹层塞着委曲求全。打扫干净了,才腾得出地方装自尊自重。</p><p class="ql-block">情劫渡完了是什么光景?</p><p class="ql-block">就像暴雨后推开窗,发现满地残花里钻出了新芽。你终于肯承认:有些人就是用来错过的,有些眼泪就是用来浇灌自己的。从此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情爱倒像看一场借假修真的修行。</p><p class="ql-block">所以啊,别怕疼。</p><p class="ql-block">老天让你经历的情劫,从来不是为了毁你,而是要你亲手打碎那个跪着求爱的自己。等你在废墟上站起来,天高地阔都在脚下——因为真正的大自在,都是从“我敢不要”开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