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把子锯砍鱼

笑谈

弯把子锯砍鱼

七十年代集体户伙食不好，鱼、肉平常吃不到，只有年节才能改善生活。

户里有个工人指导员，是林场党支部委员，这天不知指导员什么用意，挨房间收集伐木用的弯把子锯。知青们都问他收集弯把子锯干啥？他笑着说“咱们集体户不是有几把弯把子锯吗，就用这几把弯把子锯，改善一下伙食。电影《智取威虎山》里有个百鸡宴，我叫你们好好吃顿鱼宴！”大伙儿瞪大了眼睛议论：“指导员你快别扯了，蒙谁呢？捉鱼用网，你用几把破锯怎能抓到鱼呀？”面对大家的质疑，指导员故意卖关子，就是不回答。

三伏天气特别热，老林子更是闷热，到了晚上，指导员装了满满一筐松明子，喊上集体户里所有人，让女生拿着水桶，男知青背上锯到河里开始捉鱼。

天旱了好多天，河水浅浅的，温温的，大伙儿卷着裤腿，点着松明子火把在河里走，河里的蝲蛄看到人倒退着“啪啪啪”顶着水逃走。有的男生顺手捉起来，扔到桶里，告诉女生别夹到手。

大伙儿来到一个深水处，实际上水也就一米深左右，指导员用松明子火把往前一晃，那深水里面都是大细鳞鱼，一条又一条，漫不经心地在游动，大的得3斤，小的也有一二斤。有的男知青急忙跑过去就抓，一米来深的水哪能抓到。指导员喊“别那样蛮干，听我的。你们几个拿着锯去前边梢头水浅的地方，摆开阵势，把火把弄亮一些，我去上游轰一下，鱼下来你们就用锯砍！”安排完后，指导员就去上游，又是扔石头，又是拨弄水面，连喊带咋呼，那些大细鳞鱼受到惊吓，就往下游梢头浅水的地方窜。这时，只听“鱼下来了，快砍”听到命令，男知青举起锯对准鱼砍了下去，砍了一条就扔到岸上，有的鱼慌不择路，一下子自己窜到岸上，离开水面，在陆地上“霹雳啪啦”地直蹦。女知青兴奋地直拍手叫好，大胆地要下手抓。一时间河面上乱了套。还有的喊：“又跑了一条大鱼，火把举高点”此时男女小青年都忘了衣服湿不湿的事儿了，追鱼、砍鱼、喊的、叫的，热闹极了，啥样的都有，折腾了一个小时左右，现场人员全都成了落汤鸡。三斤左右的大细鳞鱼装了几个水桶。大家找来棍子抬着鱼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知青们都好奇地问指导员，你怎么知道河里有鱼的？指导员说“山区河里的鱼是七上八下，七月份往河上游走，八月份往下游走，这些天干旱，鱼就愿在深水中聚堆，前两天晚上我看了一下，就回去劈松明子准备火把，找来了弯把子锯，我说让你们吃一顿鱼宴没骗你们吧！”

大家听到指导员这么一说都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