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妻告诉我“龙源山的杏花开了!”我略有些惊讶,和她交流道:“到时候了吗?”又细一想马上就谷雨了,是该开放了。我在徬晚时分特意上得山去,观看那些抿嘴而笑的杏花。</p><p class="ql-block"> 我悠闲走在树间,闻着那杏花吐春的幽香,赏着这满山的杏花,使你感觉到置身于真正的春天中,啊!春,是这般的美好与绚丽。</p><p class="ql-block"> 看着那些白色的杏花,静居树上,绽开着,洁白的花宛如一群身着素裙的仙子,飘然轻盈地落在枝头,顺枝排列,没有拥挤,感觉这杏花确有那么一种先天的素养,使你自然地敬佩起她的高雅。在这高雅中,淡雅是她的主格调。她不那么艳红逼人,仿佛单纯懵懂的少女,是那般的纯洁,看上去就让人感觉到她是那样贞洁与可爱。</p><p class="ql-block"> 穿过几棵白花杏树,忽然几棵粉色的杏花树盛开,白中透粉,似乎少女白皙稚嫩的脸上涂层淡淡的粉色,花蕊上又微黄吐唇,似乎少女长大后的婚前娇容,面如春风,又羞涩晦隐。这几棵白花透粉的杏树,长得也极为别致,在低矮中便枝干四出,然后颈向天择。选择了好花好景,拍了些美照恋恋不舍地下山去了。</p><p class="ql-block"> 回行的路上我就想, 杏花,她的纯净高雅之美,源于她那冰清玉洁的韵致,灵动轻盈中具有诗意的梦幻,还有那生命与情感的和谐。你看她那花瓣润泽透明,透出纯净的生命力。她如繁星飘落人间,似与春风相拥,又像诉说春天的故事。她淡粉浅色,薄纱般蒙上梦幻色彩,半掩娇羞或大方展颜,美在纯净与生机并存,既有白雪的素雅,又有生命的奔放。</p><p class="ql-block"> 历代诗人们对杏花都赞不绝口,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描绘与赞美。唐代沈亚之的“带云犹误雪,映日欲欺霞”诗句,就形容出了杏花的纯洁与浪漫。北宋王安石的“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以冰雪喻其高洁。南宋诗人陆游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暗含春意萌动的诗意。然而,这些描绘与赞美中最使我不能忘记的是宋徽宗赵佶的《燕山亭》北行见杏花,他在词里不仅是“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的精美赞叹,同时还是“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闲院落凄凉,几番春暮”的万般无奈,词里是赞美和无奈的双重思绪。触景生情,感叹至深,悲凉哀婉,伤情落寞。这就一改历代诗人们对杏花皆尽赞美的单一思绪形成鲜明的反差,由此看到宋徽宗被虏途中犹如这美丽娇艳的杏花,随着风雨摧残无奈的逝去,变得沧桑落魄,色尽凋零。</p><p class="ql-block"> 虽然有宋徽宗《燕山亭》北行见杏花的哀婉感叹,但杏花自古以来还是以她的生机和活力作为春客的象征,用来寄托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期盼。中国有南梅北杏之说,分别代表了南北方的春景。因为杏花比桃花清丽,比梨花纤秾,展现了自然之美。“杏”与“幸”又谐音,杏花被视为幸运的象征。</p><p class="ql-block"> 今又见杏花,一年幸运又重起,但愿幸运常在,健康常在,快乐常在,没有无奈,永不凋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