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小说）闻道

闻道

绝杀（一）闻道 郝东山，男，南昌人，29岁，剑眉大眼高鼻梁，嘴唇稍厚，脑袋小时没睡平，后面明显隆起个小脑勺。他中等个头，瘦挑形，当过兵、爱锻炼塑成一幅板正强健的身板，青蛙形的胸臂，总体看还是比较顺眼的。郝东山当兵当了个炊事员，因为厨艺炼得好，复原后被招聘到南昌八一宾馆当厨师。谁承想，三年后，2023年6月12号，因犯事乘火车逃来海南，原本想躲到天涯海角打工挣钱，可不知身份证在什么地方丢了。这可没法活了，打工住宿没有身份证怎么行。这天，他流浪到万宁的日月湾。日月湾真是个玩海的好地方，细绵的沙滩、翠绿的椰树，湛蓝的大海、洁白的海浪、令人心旷神怡。海岸和煦的海风，夹带着阵阵的花果香，让人沉醉不已。海滩上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尤其是滑板冲浪的年轻人来回穿梭、乘风破浪，畅快淋漓、喜形于色。此时，郝东山坐在海岸的石头上，哪有心思观赏这美好的景色。他已经饿得快要晕厥了。海岸上一阵一阵的烤海鲜的味道飘来，使他垂涎欲滴、猫爪挠心，老想哭。他伸手掏掏衣兜，捏出最后一张百元钞票。他的脑海里浮出了在海口长途公交车站前买蒸毛薯的情景——正在他掏钱的时候，两个警察向车站走来，他一时紧张，手抖得厉害，付了钱拿着毛薯匆匆躲开。对！一定是那次掏钱时慌张把身份证掏丢了。“唉——”郝东山长叹一口气。心想:“看来，今天要在这里了断了。”他看着手里的钱，这钱能买来一次滑板滑水。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他就是要用这钱，买来一次滑板滑水，他要深入大海，一去不返。所以，他不能用它买吃的，当然，也用不着再买吃的了。郝东山去滑板摊交了七十元钱，领来滑板和救生衣，三十元买了泳裤换上，向大海走去。他走了几步，丢下救生衣，毅然决然地向大海走去，摊主看到了跑上前去捡起救生衣叫他:“喂！阿哥，救生衣必须穿好！会游泳也要穿救生衣，这是规定。你滑过吗？”郝东山回过头来，强装笑脸，接过救生衣说:“滑过，老手啦！”。他穿好救生衣，抱着滑板，毅然决然地扑向大海。按程序，驾滑板入海，需要人匍匐在滑板上两手做浆划水入海，回来时再站在滑板上随浪滑回，一去一回，不断反复。郝东山匍匐到滑板上，奋力地向海里划去，生怕有人会来阻止他。此时，他感到心里像狼掏了似地难受:“怎么地，我这一生就这样交代了？”想到这里，他难过极了，也特委屈，不由得默默抽泣起来。他心里也不忘忏悔说:“对不起！我的亲戚朋友们，我不是个骗子！不是我成心骗你们的，我也是受了别人的骗，误入了非法集资的陷阱。原本想向你们借钱周转一下，可越陷越深，最终二百五十多万全砸进去了。后来，集资的人跑路了，叫我咋办？如果有下辈子，我就投胎给你们做牛做马！”想到这里，郝东山一刻也不懈怠，加速向前划去。天空蓝得深邃晶莹，远处的云朵洁白无瑕！像个巨大的北极熊，张牙舞爪，不一会儿变得像一只大白兔。噢！郝东山就是属兔的。他臆想道:“这难到是老天收我吗？”他认命了，不是说富贵在天，生死由命吗！“嘎！嘎！”一只海鸥从头顶鸣叫着掠过，那声音勾魂似地，显得那么的凄凉！郝东山被吓了一跳，顿时来了无名火。“滚”！他朝着飞远的海鸥骂了一声。他知道快到深水区了，他脱掉救生衣，准备冲入最后的生涯啦。突然，他发现左前方二十多米处，有个红衣女孩已经冲过了警戒线，而且还脱掉了救生衣。这是啥情况？他太明白了，一定是投海。郝东山心想，她跟自己一样，也是个轻生货。不行！我是个爷们儿，不能见死不救！我得去救她。想到这里，郝东山重新穿好救生衣，一边大喊“回来！回来！”一边疯狂地向那女孩划去……。（2025年4月23日，待续） 绝杀（二）闻道 郝东山发现左前方一红衣女子抛开救生衣和滑板自杀，他奋力划水过去救援。而那女子渐渐沉下水去。虽说只有二十多米远，可划水没有陆地跑得快。当他划过去，潜下水去捞起人时，那女子已经淹溺瘫软。他根据自己了解的水里救人的知识，把那女子翻个仰面朝天漂在水面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划水往岸上游。郝东山的滑板已经冲走了，幸亏他身上还穿着游泳衣。看到有人溺水，岸上的救生员拿着滑板划过来，帮着郝东山把红衣女子托在滑板上运上岸去。上岸后，郝东山在救生员指导下倒背那女子跑跳，使红衣女子吐出水来，然后做了人工呼吸。渐渐地，红衣女子苏醒过来。“腾”的一下坐起来，指着郝东山的鼻子说:“谁要你救我的，你怎么把我救出来的，就怎么样把我扔进海里去。”说着，红衣女子抡起双拳打郝东山。围观的群众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说:“把你救出来，是见义勇为，把你扔进海，那可是杀人啦！”有人说:“有啥大不了的！生命重要！”郝东山按住红衣女子的手，大声向她吼道:“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这巨大的声频和透彻的话语，一下子振住了她。她惊讶地看着郝东山，愣了好一阵子，长舒一口气，歪头沉默下去。救生员看到没事了，就招呼大家说:“好了，没事了，散了吧。”有人偷偷说:“走走走！兴许是小两口闹矛盾呢！叫人家小两口好好谈谈！”围观的群众听罢都陆续散开了。郝东山看着红衣女子，真像对象似地，说:“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听郝东山这么一说，红衣女子还真是感到饿得厉害。她撩开糊在脸上的乱发，露出俊俏的脸庞。郝东山一看，这女子还真是个美女呢！柳叶眉、杏核眼，鼓鼻梁，有点维吾尔族女子的模样。郝东山和红衣女子分头去更衣室把储柜里衣服换上，一起去岸边的叫“海韵”的小饭馆吃饭。红衣女子说:“你救了我，我得感谢你。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就随便点吧。陪你吃完了，我再去死！”郝东山说:“好吧！吃饱了再死。”红衣女子抢着说:“不能做个饿死鬼！老话说，人要是死前没吃饱，做了饿死鬼，到了阴间就总是饿着。我有钱，留着也没用。点吧！随便点！断头饭，全力满足。”说着，红衣女子扬起手中里的银行卡对郝东晃了晃。郝东山笑了，心想这还是个“话痨子”，他不客气，点了个嘉积鸭、文昌鸡、将军斑鱼、和乐蟹、清炒红薯叶、水芹菜和两碗米饭。两人默默地吃着，谁也不做声，显得十分尴尬。吃着吃着，红衣女子突然“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吓了郝东山一跳。郝东山问她笑什么，红衣女子说:“我捶你的时候，你按我的手，按住我的隔几窝啦，我差一点笑出声来。嗨——人家说我们是小两口，可我跟本不认识你。”“啊！我叫郝东山，南昌八一大酒店的厨师。你叫什么？”红衣女子说:“我叫单玉英。家是河南新密市的。你见义勇为救我，我得叫我爸妈好好谢谢你！”郝东山摆摆手，说:“不是什么见义勇为，我，也是来投海的。不巧，我落你后边，看到你自杀，就去救你啦。我不能见死不救吧！”单玉英听郝东山如此说，大吃一惊，苦笑一声反问道:“你是为什么？失恋吗？”郝东山摇摇头说:“别提啦！我受骗了，参加非法集资，一开始投了二十万，后来借亲戚朋友的的钱，陆续投进去二百五十万。结果，庄家跑路了，我无法交代，无脸面对这些亲戚朋友。本来想跑出来打工挣钱慢慢还。没想到身份证丢了，无法找工作不说，住处都找不到了。于是就……那你呢？你为啥寻短见？”“我是让我的发小给坑了！我的男发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我们高中时就确定了恋爱关系。他考上了郑大，我考了个商专。我们初中就确定了恋爱关系。我爸是开煤矿的，家里有点钱。他家种地的，穷，上大学本科、研究生都是我爸出的钱。我早早毕业找了个汽车四S店当个销售员。我爸在郑州把婚房都买好了，而且我们都住在一起好长时间了。可他，硕士毕业跟他一个的女同学跑了。……”“原来如此。那也不至于轻生啊！”郝东山说。“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亲戚朋友都知道我男朋友是个大才子，都满满地祝贺夸赞，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跟人跑美国了！”单玉英说着夹起一个大螃蟹放到郝东山的盘子里。狡黠地笑笑，凑到郝东山的耳朵边小声说:“救了我你救对了！俺家有钱！你借的钱我给你还。”郝东山听单玉英如此说，眼睛突然一亮。开玩笑说:“你不打算再投海啦？”单玉英悔意十足地说:“噢！不投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海水太苦太咸了！”吃完饭，天色暗淡下来，郝东山和单玉英打出租车来到万宁大酒店下榻。（未完待续） 绝杀（三）闻道 郝东山和单玉英乘出租车来到万宁的万宁宾馆，一进大厅，郝东山愣住了！大厅挑空六米多高，中间顶上吊着一个欧式大吊灯，东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海航油画，地面上用大理石拼钳着美丽图案，十分高雅。单玉英看见郝东山傻愣着，不解地问:“怎么了？你来过吗？”“不，没来过。”郝东山小声说:“单玉英，这里一定很贵，我们找个民宿吧。”说着，郝东山拉着单玉英走出了酒店。当单玉英明白过来，不高兴地说:“我有钱！”郝东山说:“咱们找个民宿吧！”单玉英甩开郝东山的手，说:“我才不住民宿呢！最次住快捷！”郝东山说:“好吧！就快捷！”二人走了好一阵子，他们看到一家“贝壳”酒店。单玉英说“就这家了！我走累了。”郝东山不再坚持，就下榻“贝壳”了。郝东山没有身份证，单玉英就开了一间房，让他随后住进去。郝东山说:“我跟你住一起合适吗？”单玉英说:“标间，两个床。你老实睡就好了。”郝东山没有去处，只好答应。安顿好后，二人出来找个小饭店吃饭。吃饭时两人研究了一件大事。单玉英说:“既然如此，我得马上给家里打电话说一下。你怎么办？”郝东山说:“我不能说，一说债主和公安都来抓我了。”单玉英筷子夹了一块鹅肉，却没吃，在郝东山亮着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爸有钱，我让他先给你还掉。”郝东山听了眼睛一亮，他想了一下说:“好吧！就算我借你爸的，我慢慢还。”“好！吃完饭我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把钱打到我的卡上。明天我陪你一起坐飞机回南昌。”单玉英说着把鹅肉放进嘴里。“你陪我？不不不，我自己回。”郝东山说。“啪！”单玉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说:“那不行！你跑了怎么办？”郝东山一时无语，说:“好吧！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单玉英一惊，把筷子拿起来仰装平静地叨菜。郝东山把他有妻子儿子，出事后怕连累妻子在出逃前就和她办了离婚手续的事交代出来。听完郝东山的自白，单玉英说:“你说这些干嘛，我只是报答你救命之恩，替你还债而已。我又不是要赖着嫁给你。不过，我心里平衡了，我们都是二手货。”说到这里，二人沉默下来，静静地吃饭。回去的路上，郝东山说:“我没有身份证，怎么买飞机票？”单玉英说:“这个好办！我们去万宁公安局申办一个临时身份证就行了。”第二天，郝东山和单玉英来到万宁公安局，给郝东山办了一个临时身份证，然后打出租车到凤凰机场乘飞机回到南昌。下飞机来到出口，单玉英看到她爸爸妈妈两人来接她。单玉英赶紧跑过去，一下子扑进妈妈的怀里，问:“你们怎么来南昌了，这么远。”单玉英的妈妈说:“看到你的绝笔信息，我和你爸都吓死了！现在平安就好！”单玉英一听顿时委屈加悔恨地抽泣起来。单玉英的妈妈也哭出声来，说:“回头就好！回头就好！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单玉英擦擦眼泪，把走过来的郝东山介绍给爸妈。还没等彼此说话，走过来两个警察，冷俊地对郝东山说:“你叫郝东山吗？单先生告你诈骗。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处理。”说着就把郝东山铐起来。单玉英和郝东山都傻眼了。单玉英怒不可遏地对爸爸说:“你报的案？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恩将仇报呢？”。单玉英的爸爸不知所措地说:“我担心你被骗，救个人也不能要二百五十万呐！”“好！好！我跟他去公安局，回头再跟你们算账！”单玉英一甩手跟郝东山和警察走了。第二天，问题澄清后，郝东山被放出来了。郝东山把八个债主请到湖滨酒楼。债主来齐落坐后，郝东山端起酒说:“各位大哥大姐，是我不好！自己掉进非法集资陷阱，还连累了大家，让大家受惊了。今天请大家来，一来是道歉，二是来还钱。”说着，郝东山从上衣兜里掏出借条，放到桌上。说到这里，郝东山哽咽了。“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欠条。来吧，都在这儿呢！干杯！”说罢，郝东山一吟而尽。“来来，吃菜！”郝东山招呼大家下筷子。这时候姓张大师傅关切地说:“东山，你爱人怎么没来？”张师傅身边的王大姐拉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别问了！他爱人已经重嫁了。”“什么？重嫁了？”张师傅非常吃惊！（未完待续） 绝杀（四）闻道 “什么？重嫁了？”张师傅非常吃惊！更吃惊的是单玉英，听到这个消息，手一抖，筷子掉到桌子上了，可心里顿升一阵慰藉。郝东山低下头，好一阵子才端起酒杯说:“我也是昨天联系她时知道的。这不怪她，只能怀我，是我连累了她。来咱来第二杯！今天，我向大家介绍一个大恩人，单玉英，就是她帮我给大家还款的。”听了郝东山如此说，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单玉英，她站起来了对大家解释道:“帮个小忙。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在海南落水，是郝东山救了我的命。”听单玉英一说，大家感到恍然大悟。宴会进行得很温馨，吃完饭，单玉红按照大家提供的卡号一一转账还了款。第二天，郝东山利用酒楼给单玉英和她父母做了南昌有名的黎蒿炒腊肉、三杯鸡、瓦罐汤，单玉英吃得赞口不绝。吃过饭，郝东山做导游，带单玉英一家去八一起义纪念馆和滕王阁。第三天，单玉英带郝东山和爸妈乘高铁回河南郑州。他们到郑州站，单玉英的爸爸妈妈安排到“大玉米”大酒店下榻，住在二十层可以俯视市中心大片景致。接下来，单玉红带郝东山回了趟新密老家，又去少林寺旅游一圈。不知不觉，一个礼拜过去了，郝东山好吃好玩好惬意。一天吃早餐时，郝东山对单玉英说:“玉英，账也还了，你家人也见了，我得回南昌找工作，我说到做到，你的钱我一定还。”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写好的欠条递给单玉英。单玉英接过借条看了看打趣说:“卖身契！好吧！从今以后，你就是俺的奴隶啦！”郝东山作揖道:“必须的！”单玉英信手把欠条撕掉了，说:“我倒有个想法，你手艺挺好的，咱们去海南开个酒店吧！”“怎么开？租房吗？”郝东山问。单玉英说:“不！咱们就在日月湾建个酒店。”“啊——建一个，那得多少钱啊？”郝东山懵了。单玉英憧憬道:“我有一个创意。我们就在月亮湾赴海的岸边，建－个中形的酒店，你把你们南昌的拿手菜亮出来。”郝东山谦虚地说:“不不不——，我那两下子还不足以撑起一个酒店，还得顾上五六个厨师。”“该请就请。”单玉英爽快地说。“要不这样吧！”郝东山站起来双手合十说:“中华美食，享誉世界，恰好明年海南岛国际自贸港封关，我们可不可以搞一个中华名菜展示店，贡献绵薄之力。每月选一个团组，展示一个菜系。比如说，一月粤菜，二月湘菜，三月鲁菜，四月淮杨菜，五月豫菜，六月川菜，七月闽菜……然后再轮下去。要求每周的菜谱都不一样。我想，我们一定会火起来的。这样的话，我们还得配套建几座名师居住楼，供名师们居住。只是——”“只是什么？你说！”单玉英急切地问道。郝东山说:“好！——好大的项目啊！要好多钱的吆！”单玉英温情地推了郝东山一把，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爸出钱！”单玉英一环套一环，硬是从她爸爸那里要来一千二百万。有钱就是能使鬼推磨！就一年工夫，连买地设计带施工全解决了。酒楼依山傍海，型若游轮。优美的环境、开阔明亮的餐厅包间、独特的中华名菜展示，一步前位。酒店取名“逍遥酒楼”，单玉英店长，郝东山副店长。开业那天，彩旗飘飘、锣鼓喧天，鞭炮轰鸣、舞狮激跃，连万宁市的领导都来祝贺。名菜展示开端第一期，单玉英为了便利，请来郑州的六位名师进行豫菜烹饪。恰好赶上琼岛论坛大会，不仅招来国内多地客人，还引来了国外的国家领导人。酒楼外，一时豪车云集、警卫棋布。单玉英和郝东山忙得脚打后脑勺。开业第三天中午，单玉英像往常那样在大厅巡视，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走近一看，啊！那不是她的那个“白眼狼”前男友吗！只见他和他的女友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正在看着菜谱点菜。单玉英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把从服务员手里夺过电子点菜盘，看到所点菜名:大葱烧海参、鲫鱼被面、红烧狮子头、清炒苋菜和两小碗烩面。单玉英说:“你点的菜的菜料都用完了。”单玉英前男友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站起来用手扶了扶眼睛说:“是你呀！这是你开的酒店？”单玉英前男友的女朋友则气哼哼地拍着桌子说:“特意的！怎么刚刚十一点多就没料啦？你们开的什么酒楼？”单玉英说:“滚！这里不欢迎你们！我的店里有猎枪！”“你，你——”那女人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单玉英前男友赶快拉着她灰溜溜地逃了出去。只听他小声说:“别说了！她就是单玉英。”这真是冤家路窄！单玉英气糊涂了，好几天缓不过劲儿来。等她缓过来了，想起来前男友还欠她100万呢。可她上哪要去呀！她在心里骂到:“就当喂狗了！”2025年春节，单玉英和郝东山都把父母姊妹都叫来过年，正赶上请的潮州师傅，他们吃了潮州菜后，单玉英问大家味道咋样。单玉英的爸爸说:“美里很！”郝东山的爸爸说:“绝杀！”单玉英没明白，问:“什么？绝杀？”郝东山伸出拇指肯定地说:“对！绝杀！”“嗷——”单玉英领会啦，大声喊道:“绝杀！绝杀！”（结束）2025年4月24日（海南自贸港4月29日封关） 日月湾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