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朋友

李东川

<p class="ql-block"><b>1979年底“鲁山摄影学会”成立,1980年学会会员登临淄博境内的鲁山,开始了“鲁山摄影学会”的朝拜之旅。</b></p><p class="ql-block"><b>前排左起:薛安山、张文昌、吴琳</b></p><p class="ql-block"><b>二排左起:孙其光、田春温、王琳、阎德勇、刘鲁强、范金荣、李东川、原铁林</b></p><p class="ql-block"><b>后排左起:李健、张继、孙伟庆</b></p> <p class="ql-block"><b>1980年在学会会员作品展览现场“鲁山摄影学会”全体会员合影。</b></p><p class="ql-block"><b>左起:陆玉鲁(顾问)、孙伟庆、王守和、陈勇(顾问)、范金荣、薛安山、吴琳、刘鲁强、张继、王琳、阎德勇、李健、韩明、田春温、李东川、原铁林(顾问)、孙其光、张文昌</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09年,刘统爱的《浮光掠影》摄影作品选集问世。统爱让我为这本摄影集写点东西,于是在为其写的《浮光掠影的岁月》中,写着写着鬼使神差似的蹦出了一个词儿:“岁月朋友”。</p><p class="ql-block">原文:“一些朋友就是自己经历的岁月,你看到他会把那些岁月串起来,让你回到那些难忘的记忆中,统爱就属于我的这些‘岁月朋友'中的一个。”,“我喜欢我自创的这个‘岁月朋友'的称谓,统爱就是这么一个能让人串起自己岁月记忆的朋友。”</p><p class="ql-block">在后来的岁月中,没想到刘统爱断不了在一些场合中常常提到“岁月朋友”,并不断强化“东川发明的‘岁月朋友'这个词儿,太经典了,我们这些朋友都是经历了岁月砺练,朋友间的情谊恰似窖藏的陈年佳酿,岁月流转间愈发醇厚绵长”。</p><p class="ql-block">本来只是在灵光乍现蹦出来的一个词,如果无人提及,随着岁月的流逝可能就在我记忆中消失了,关键就在于统爱兄不断在各种场合总爱提及“岁月朋友”,以此表达老朋友间的深情厚谊,竟然把这个早已该忘掉的词深深嵌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永远不能忘怀了。</p><p class="ql-block">内心深处觉得称得上“岁月朋友”是已经共同走过半个世纪的孙其光(相识于1974年),陆玉鲁(还有他夫人赵淑萍,1974年我们就在一个团支部每周都会在一块过团支部生活),刘统爱、张庆林、原铁林......</p><p class="ql-block">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应该是“岁月朋友”之成为岁月朋友内在因素。</p> <p class="ql-block"><b>1988年由省、市青年摄影家协会联合承办的“中国摄影家协会四届五次常务理事会”在淄博圆满召开,中国摄影家协会主席团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图为部分工作人员的留影,左起:焦玉峰、王乃高、李东川、陆玉鲁、王建平、曾毅、孙其光、吴琳、刘鲁强、任鹏巍</b></p> <p class="ql-block"><b>1988年陪同美国摄影家露</b><b style="font-size:18px;">易丝.康娜在淄博的采风活动时,</b><b>在蒲松龄纪念馆合影</b></p><p class="ql-block"><b>左起:史宏伟、颜洪、李东川、</b><b style="font-size:18px;">露易丝.康娜、谭红玲</b><b>、记者、焦波、刘鲁强、孙伟庆</b></p> <p class="ql-block"><b>1990年4月陆玉鲁、张庆林我们三人来到云南哀牢山,那天在山上我们遇到了有生以来最令人恐惧的电闪雷鸣,闪电在我们脚下缠绕,雷声捶击着我们的脊梁,当我们连滚带爬躲进这位老乡家时,才知道在他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头壮硕的黄牛被闪电劈了!</b></p> <p class="ql-block"><b>1990年在云南采风中我们一行在梅里雪山前合影。</b></p><p class="ql-block"><b>左起:李京泽、王建新、司机、艾扎、李东川、刘统爱、张庆林、孙伟庆</b></p> <p class="ql-block"><b>前排左起:吴新华、李东川、孙其光、原铁林、刘统爱</b></p><p class="ql-block"><b>后排左起:李晓林、谭卫兵、李阳、李健、颜洪、赵新喜、刘鲁强、苏少龙、郑鸣鸣、景广平</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这几位老哥们儿曾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始,与时代同行:原铁林曾在那个时代发出过内心的呐喊,并把这种声音传向了世界;孙其光曾与“四月影会″遥相呼应,率淄博摄影之先成立了文革结束以来的第一个摄影组织——“鲁山摄影学会”;陆玉鲁以一幅《回娘家》的摄影作品在中国摄影界掀起了“抓拍与摆拍”的争论;李东川是山东省第一位有两篇摄影论文入选《全国摄影艺术论文集》的作者......</p><p class="ql-block">记得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也是我们这几个人在张庆林所在的“大众照相馆″,拍摄了一系列名人作品,如杨春霞,袁世海,还有山东话剧院胡兆峰,张庆林在拍摄胡兆峰时,是陆玉鲁建议把帽子压低遮住眼睛,我则为这幅照片取了《不会倒下的人》,结果在参加“全国人像展”时,张庆林这幅作品一举夺得金牌。</p><p class="ql-block">还记得80年代初,和陆玉鲁去石门采风,我们一起在半路拦下一辆拖拉机,拖拉机行走在当时还是沙子路的乡村公路上,“突突突”的机器轰鸣声在山谷间来回碰撞,坐在拖拉机围档沿的我们不得不用双手死死抓住围档沿,随着拖拉机在崎岖不平公路上的颠波震荡,我们的身子不断地被弹起,落下,有好几次几乎被甩出去,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蜷缩在车厢里,尽管颠波的厉害,却没了被甩出车外的担忧了。</p><p class="ql-block">记得那次我们还步行到了西厢,那时我小姨还在,我还去看了我小姨,爱哭的小姨见了我就一个劲儿地念叨起了我的母亲来。</p><p class="ql-block">那次拍了些什么都想不着了,只想着我们在山坡里拍的小石屋,陆玉鲁穿着那件米黄色的风衣站在小石屋前留影的情景我还清晰的记得。</p><p class="ql-block">和孙其光的交往是一些零碎的记忆,比如1975年我和同学王大伟(其光的青岛老乡),去张店工人俱乐部院内他那简陋的家里玩,其光是我们这一茬朋友中结婚最早的,记忆中他女儿那时已经有一、两岁了,还记得他狭窄家里墙上挂着的那把吉他,印象最深的是在一个深秋的下午,当我来到其光住的院子时,那一院子的住家(文化馆的秦世立、林秀华、侯玉爽、王富生、光卓英)都在做晚饭,金黄色的夕阳把一院子的炊烟和热腾腾的蒸汽映得灿烂辉煌,记得那时其光的夫人朱蔚斐正在烟薰火燎的炉前忙活,逆光中的夕阳余辉下嫂子的身影被镶成了一道金边,那一个夕阳就这样永远刻在了我的脑海里。</p><p class="ql-block">记得1979年我们在原铁林家里跳的刚刚学会的“十四步”,那支歌曲的歌词还一字不落地储存在我脑海里:</p><p class="ql-block">阿美阿美几时办嫁妆/我急得快发狂/今天今天你要老实讲/我是否有希望/虽然我是个穷光蛋/人又长得不怎么样_但是你要想一想/看看自己的长相/阿美阿美不要再彷徨/少女的青春短/今天今天你不要倔强/快快做我的新娘/虽然我没汽车洋房/吃的粗茶又淡饭/只要你陪我作伴/包你白白又胖胖/只要你陪我作伴/包你白白又胖胖。</p><p class="ql-block">还记得在长征照相馆的楼上,孙其光、原铁林、王卓善我们在一起,原铁林弹吉他,孙其光摇沙球,我敲小钢管,王卓善敲新疆鼓,演奏的是当时正时兴的《太阳岛上》。</p><p class="ql-block">除了摄影以外,他们在其它艺术领域也颇有建树——</p><p class="ql-block">刘统爱在书画、盆景、园林诸方面成绩斐然;原铁林在收藏方面钻研深厚,虽已年近耄耋,却还在为自己设立摄影基金的梦想而奔波;陆玉鲁成了作家,在短短数年内出了四部长篇小说;孙其光在书画领域不断探索,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绘画语言;李东川成了创作颇丰的作家,出版了《五言诗集》和《旧日时光》散文集,目前已创作了散文800余篇。</p><p class="ql-block">我始终坚信人的一生命运使然,比如我和其光之间,冥冥之中就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我们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p><p class="ql-block">忘不了那个晚上,已经决定调回青岛的其光来到我家里,动员我调文化馆去接他的班,没想到这一调动竟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细细想来,其光应该是我命运的福星啊。</p><p class="ql-block">1986年其光回到青岛后,我、王乃高,刘统爱、焦波、王建平专门去看望他,在孙其光的陪同下我们渡过了难忘的一日。</p> <p class="ql-block"><b>1987年我们去青岛看望其光的合影。</b></p><p class="ql-block"><b>左起:焦波、焦健、王乃高、李京泽、李东川、刘统爱、王建平、孙其光</b></p> <p class="ql-block"><b>最先成家的孙其光家,成了我们常常光临的去处,在一阵闹腾之后,带有几分醉意的我们彻底放飞了自我。那时孙其光才4、5岁的女儿群群和儿子龙龙现在都已50冒头了。</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转眼间其光回青岛已经39年了,39年来其光几乎年年都会来淄博会老朋友。</p><p class="ql-block">4月16日其光又一次来到了淄博,这是三十多年来,其光在淄博呆得时间最长的一次,从16日一直到18日,一共呆了三天。</p><p class="ql-block">在这三天中有两件事给我印象深刻,一是刘统爱在欢迎宴会上的祝酒词:每次其光的到来都是我们朋友的盛大节日;二是陆玉鲁,赵淑萍早给两个十岁的小孙女讲好了:这次你爷爷的好朋友孙其光爷爷来了,你爷爷把饭给你们做好,你们就自己照顾好自己。懂事的孙女用稚气的声音回答:爷爷奶奶你们放心,就好去陪陪孙爷爷吧。结果这三天陆玉鲁夫妇真是一步不拉地陪着孙其光。</p><p class="ql-block">其光在准备来淄博之前,我在微信上给他说明了因孙女的姥姥受伤,这次我可能不能全程陪他了。结果儿子在知道他孙伯伯到淄博的消息后,主动说接孙女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就全心全意去陪孙伯伯行了,当我听到儿子这句话时一下想起了那些年,每当其光来淄博时,我对象巩珍也会说这句话:家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去好好陪陪其光吧。</p><p class="ql-block">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间我们这些老伙计已经共同走过半个世纪了。</p> <p class="ql-block"><b>在此次相会中,其光与朋友们合影。</b></p><p class="ql-block"><b>前排左起:侯希智、李东川、张庆林、孙其光、陆玉鲁、刘统爱、焦波、赵淑萍</b></p><p class="ql-block"><b>后排左起:刘洪、矫斌、谭卫兵、颜洪、孙维博、许长青、韩兴柱、张敦金、格桑</b></p> <p class="ql-block"><b>在此次相会中,其光与朋友们合影。</b></p><p class="ql-block"><b>左起:李金玲、赵淑萍、李东川、原铁林、孙其光、陆玉鲁、刘统爱、张玉泉、颜洪</b></p> <p class="ql-block"><b>在此次相会中,其光和朋友们合影</b></p><p class="ql-block"><b>左起:孙伟庆、陆玉鲁、孙其光、刘统爱、皇甫晓文</b></p> <p class="ql-block"><b>相聚在刘统爱的工作室</b></p><p class="ql-block"><b>左起:赵汇闻、孙伟庆、孙其光、刘统爱、李东川、颜洪</b></p> <p class="ql-block"><b>其光此次淄博之行,在统爱和我的陪同下专门登门拜访了于受万先生,在于受万的画室里,大家交流画艺,交谈甚欢。其光后来在与我交谈此行的感觉时说道:此行能结识于受万先生是我的最大收获,相见恨晚。</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次其光来淄博,让年过古稀的我们更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日子。</p><p class="ql-block">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我却永远忘不了那些人和那些岁月,是岁月的千淘万漉,让我们收获了金子般的友谊。</p><p class="ql-block">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朋友,在我看来唯有这“岁月朋友”是最珍贵的,它经历了时光的沉淀,化作相知相惜的默契和彼此陪伴扶持。</p><p class="ql-block">曾经一块走过半个世纪的我们这些哥们儿,如今才真正体味到经过岁月酿造的友谊的醇厚。</p><p class="ql-block">当回忆酿成一丝丝甘甜时,我们才真正体会到岁月的弥久珍贵,我们要更加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机会,更加珍惜这历久弥香的情谊。</p><p class="ql-block">我喜欢“岁月朋友”这个蕴含着丰富内涵的称谓,它是经过半个世纪千淘万漉积淀下来的最厚重的情义的高度概括。</p><p class="ql-block">最后把刚听到的一句话送给你,希望你也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岁月朋友”——</p><p class="ql-block">选择朋友就是选择自己的命运。</p><p class="ql-block">与优秀的人相处,富养学识。</p><p class="ql-block">与乐观的人相处,滋养心气。</p><p class="ql-block">与舒服的人深交,舒心自在。</p><p class="ql-block">与善良的人往来,福泽深厚。</p> <p class="ql-block"><b>当我们举起酒杯时,我的脑海一下浮现出了几十年来我们在一起的过往,想起了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数十载风雨兼程,沉淀下醇厚友情,“岁月朋友”就是这种深情厚谊的最贴切概括。</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2025年4月23日</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