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打望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老七这篇文章写于十七年前，曾发表在新浪博客上，自那倒霉的新浪死了之后，害得老七不幸丢掉了许多文章。想想都TMD很气！</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我国历代史书上有过记载的女性不止一位，但秦良玉却是惟一登上正史的巾帼英雄。在民间广为流传的花木兰、穆桂英、佘太君以及杨门女将等许多不用仰仗男人却名满天下的女中豪杰的故事虽家喻户晓，但她们却始终未能跻身正史，自有各种原因，本文暂不分析。</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秦良玉，1574年生于忠州（今重庆忠县）鸣玉溪，自幼习武且武艺高强，长成后嫁与石柱县土司马千乘，后因老公为明朝宦官所害，其子年幼，秦良玉便继任了石柱宣抚使。据《明史“秦良玉传”》记：“良玉为人饶胆智，善骑射，兼通词翰，仪度娴雅。而驭下严峻，每行军发令，戎伍肃然。所部号白杆兵，为远近所惮。”</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秦良玉手下的兵马为个么子叫“白杆兵”？那是因为石柱县境内多山，山上多松柏，将松柏树枝砍下，削去树皮，露出白色，然后装上特制金属枪头，称为“白杆枪”，并以此装备当地土兵队伍，是为“白杆兵”。那白杆枪以松柏做枪杆较铁杆为轻，韧性嘿强不易折断，且有弹性，不易砍断，还可就地取材，不愁来源；那金属枪头的设计也是别具一格，枪头上带有特殊钩镰，在操作上具有铁杆枪所不具备的优势，土兵使用起来十分的便利。据说，经过秦良玉的训练，土里土气的“白杆兵”人数虽然不多，但武力值嘿高，一杆白杆钩镰枪在手，依仗山高林密的地形优势，辗转腾挪，身手敏捷，战斗力相当强悍。在改朝换代的动乱时期，由秦宣抚使带领，石柱的“白杆兵”屡建奇勋，远近闻名。</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秦宣抚使虽为一介女流，却率领“白杆兵”平定了重庆奢崇明等人的叛乱，并三次北上勤王，抗击入侵的后金（清军）。第一次是在泰昌元年(1602年)，秦良玉率兵北上抗击后金；第二次是在天启元年(1621年)三月，在浑河以三千白杆兵大战数万后金兵，得胜回朝，在此役中其弟秦帮屏战死沙场；第三次是在崇祯三年(1603年)，前往北京勤王，受到崇祯皇帝嘉奖并题诗四首：</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古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蜀锦征袍手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胡虏饥餐誓不辞，饮将鲜血带胭脂。凯歌马上清吟曲，不是昭君出塞时。</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凭将箕帚扫虏胡，一派欢声动地呼。试看他年麟阁上，丹青先画美人图。</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现如今位于北京宣武门外骡马市大街路北有一个胡同名为“四川营”，据说就是当年秦良玉北上勤王的屯兵之所。其实，秦良玉最为百姓称道的并非三次“北上勤王”之举，而是在明末清初兵荒马乱的年代，在秦宣抚使的统领之下，石柱县成为渝东南难得的一处世外桃源。</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史料记载，当时的四川久经战乱，特别是自张献忠入川后，杀人如麻，土著四川人几乎被张匪剿灭一空。据民国《温江县志》记载，温江县由于张献忠的屠剿，“人类几灭”。1659年清廷开始普查户口，全县仅存三十二户，男丁31人，女子23人，榛榛莽莽，如天地初辟。”民国《简阳县志》记载：“简州赋役，原额人丁8495人，明末兵荒为厉，概成旷野，仅存土著14户。”四川大部分地区已经到了“弥望千里，绝无人烟”的地步。</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自崇祯元年（1628年）张献忠那厮伙同李自成在延安府造反到他攻陷四川建立所谓的大西国政权，再到清顺治三年(1646年)张献忠兵败死在四川西充，其军队到底杀了多少人？史无准确记载。只知张匪献忠一伙铁蹄横扫四川前后约五十年间，祸遍巴蜀大地，稼穑不生，颗粒无收，甚至人人相食。丰饶的天府之国已是赤地千里，荒芜人烟。 这他妈的哪里是啥子“农民起义军”嘛！分明如同今天的恐怖组织“塔利班”或者是isis！据有关专家考证，自祸乱平定之后到清顺治十八年(1661年)的第一次户籍清理结果显示，幅员辽阔的四川省仅剩下八万余人。而在明末崇祯以前，四川人口是三百万人以上。所以，清廷新建后不得不从湖广地区大规模移民，这便是著名的从清顺治到康乾盛世延续一百多年的“湖广填四川”。</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当年，在宣抚史秦良玉统领的“白杆兵”保护下，渝东百姓唯一能够躲避兵燹之灾的地方就只有石柱县。石柱地形山高林密，沟壑纵横，与石柱相邻的丰都、忠县、梁平、万州等周边地带的民众纷纷逃入石柱避难。至清初战乱初停时，石柱县人口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近十万人，与整个四川地区十室九空形成强烈对比。因此，郭沫若先生曾赋诗称赞秦良玉乃“石柱擎天一女豪”。仅此一项，便让天下须眉汗颜，秦宣抚使在动乱年代有如此政绩，真是令人赞叹！</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秦良玉在历史上曾经是石柱百姓的希望和救星，现在仍是石柱人民的骄傲。在秦良玉的故乡忠县和石柱县两地，老百姓至今仍然习惯把未婚女子称为“女将”，随到时代的发展，在说到某个女强人、女能人、女领导的时候，一般统称为“女将”，戏称为“恶鸡婆”。</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还记得当年老七才二十几岁，在万县地区艺术馆工作时，奉命到忠县石宝寨负责筹建农村文化站，区头召开社员大会，老七在台上发言，听下面群众议论纷纷：“呀！这个恶鸡婆还是个女将哦！”这种对女人的称谓，是一种嘿门独特的文化现象，全国就只在重庆的忠州和石柱才有。这是石柱人对有情有义的秦良玉的一种怀念，是对巾帼英雄的尊崇，更是石柱百姓公认的自豪！谁让当年保疆护土的石柱宣抚史是个女人呢？并且至今还在为石柱县的旅游产业做贡献。石柱县旅游大打文化牌，其中最重要的一张牌，就是当年这位英姿飒爽，跃马横枪的“恶鸡婆”女将。在石柱城乡及公路街道两旁，随处可见“有情有义秦良玉”、“英姿飒爽秦良玉”、“巾帼英雄秦良玉”等大型宣传广告。可见女将秦良玉从古至今在石柱人民心目中的地位。那保家护雏的“恶鸡婆”可是最有品德的鸡，只有黄鼠狼才不喜欢她。在石柱这个地方，女子们向来以“巾帼不让须眉”为荣，如果说哪个女人是“恶鸡婆”的话绝非贬义而是夸赞，石柱女子都以“女将”和“恶鸡婆”自豪的个性当有其历史渊源。</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下面是老七胡编的顺口溜二首：</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大风堡上卷松涛，白杆枪兵不用刀，忠州女子秦良玉，石柱擎天一女豪。</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 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话石柱不可说，古有巾帼赛丈夫，今有女将恶鸡婆！</span></p> <p class="ql-block">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戚序，女，笔名广予。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版画系，重庆大学教授，艺术学、美术学研究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