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红的前56年之2001年

乐观小猪刘雪红

2001年元旦，郭子明书记又请我们吃饭。小海仍没去。我父母和我三个人和郭书记夫妇在乌兰浩特市一餐馆里吃了午饭，再一次共同迎接新世纪。

郭子明先生2000年，2001年两年元旦请我们全家吃饭，这份人情让我无法忘记，做官做人到这个程度，令我非常敬佩。

2001年1月24日是春节。

我2000年在家里病休的时候，刘凤书厂长曾给我打过电话，征求我烟标的意见。我建议她可以选择一些烟标，比如呼伦贝尔，贝尔，贝加尔，白鹿，北方，等等。我看到俄国的贝加尔湖的画册，觉得这个贝加尔的英文名字和俄文名字也非常适合做烟标。俄国巡回画派希斯金有一幅油画，《北方》是一棵冰冻的树。我觉得这也可以适合做烟标。当时我把我想到的都告诉了她。

我2001年2月上班，当时刘凤书厂长有专车接送。其他的厂领导包括秦书记有一个班车，好像是一个中巴。当时有王保佳副厂长，陈钢副厂长，还有一个尹总会计师。王保佳副厂长见到我的时候还说，你这件衣服我认识你就开始穿了。我住在兴安烟草分公司的家属楼。第1个上车。然后一个一个接其他厂领导。我见到每一个人都会说早晨好。这是我的习惯了，我在杭州浙江大学上学的期间学会了问好。在学校里碰到老师也会打招呼，问老师好。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不久以后，刘凤书厂长就取消了班车，让我们每个人包出租车上下班，每月报销300元。

我一般早晨7:00出发，七点十多分就可以到达单位了。中午在食堂吃饭，有一个单间，一个厂领导一个菜。假如是两个厂领导午餐的话就是两个菜。刘凤书厂长自己在办公室吃饭。工人们一般是大烩菜，大概2元午餐费。我去过昆明烟厂，玉溪烟厂，红河烟厂等吃午饭，条件好太多了。烟厂如果有客人的话，也有一个单间，有大桌子，会在厂里招待，所有的厂领导也都作陪。厂里也有专门的厨师负责做菜。

乌兰浩特烟厂有员工700多人。安排我主管企管科，有10个人，科长是女的，本科。有三个搞计算机的，一个中专的叫于淼，相对年长，两个大专的，都刚毕业不久，由于淼来负责计算机方面的工作。其中一个大专毕业生还在这一年结婚了，我还去参加了的婚礼，代表领导发言。还给了红包。我主管管理，包括现场管理。当时距离开会只有不到半年时间了。有一大堆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都是已经列入计划的。包括全面质量管理iso2000的认证。还要通过全国计量体系认证。还要进行标准化工作。完成管理标准工作标准工艺标准的制定。要建局域网，和满洲里和清华大学那个公司已经签了合同，大概40多万。要建erp企业资源计划和北京一家公司大概叫特宝科公司签了合同。

我在书店买了几本书，其中一本局域网建设。又在家里的电脑上上网查找了关于erp的资料。当时我家里有台式机，已经联网。找到了大概40多篇相关的资料，学习研究了一下。

我先上北京出差，到联想公司总部买了电脑。带着两个搞计算机的手下。跟他们先去了乌兰浩特烟厂驻北京的办事处，在一个四合院里有一些上下铺的宿舍。上厕所需要走一段距离，在巷子口的公共厕所，老式的那种。陈刚厂长等到北京都住在那里。我一看根本不行，上厕所就不方便。我还大病初愈，结果我自己又通过司洋定到青蓝饭店300元一天。我在饭店里请我的两个手下吃了一顿饭。我们订了几十台电脑。

等到电脑到货以后，就组织培训。我写了一个简单的培训教程，安排三个搞计算机的人轮流上课，进行全员培训。最简单的操作。这时候我发现好多工人还是文盲或者是半文盲。我亲自给他们上了课，做个样板。有好多工人是当初征地附近的农民。我对那些工人说，20年前你们是文盲可以，在工厂里20年还是文盲，这就说不过去了。

满洲里公司和清华大学老师的那个公司，派了一个大专的小伙子来建局域网。我一看他基本上就啥也不会。我就拿着那本书选了一个方案，告诉他按这个方案做。这个小伙子和我的那三个搞计算机的手下4个人合伙把局域网建起来了。那小伙子就回去了。我又安排三个手下连接互联网，设立烟厂的主页。每天进行互联网的更新。还有厂内局域网的运作。安排每个厂领导和每个部门进行局域网的操作。可以达到无纸化办公了，但是他们基本上就是摆摆样子，好多人试也不试。

到了4月份。 Iso2000的认证的专家就来进行认证。来的专家是一个湖北人。通过这个认证，我搞清楚了全部的过程。顾客满意，持续改进。这是指导原则。全过程要有可溯源性。原始文件相当的重要。我们企管科的科长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我只再跟着把关一下，又亲自捋了一下所有的原始文件。我还自费送给的那个专家，一张我们本地画家画的王昭君的画像。

工作标准的制定是安排给企管科的一个副科长。是一个大专毕业的。最后制定出12本的工作标准。也全部经我亲自确定。然后又把工艺流程制定成工艺标准。还有管理标准，各种规章制度六大本。都打印出册子，装订成书。

其实这些都是给国家局领导看的面子工程。相当于对我自己进行了一次培训和训练。

ERP企业资源计划的工程。当时可以说是最先进的。只有红河烟厂花了几千万，通过国外公司进行研制开发。我自己写的全部的操作手册，工作手册。和软件公司的人交流多次。最后他们写出软件程序。实际安装和各个部门之间的协调也相当的费劲。在这个过程中，我了解了整个烟厂的全部运行情况。我不知道最后公司和他们签了多少钱的合同，给了多少钱？但是肯定是比红河烟厂大大省钱，我估计不会超过200万，可能也就100多万。经过在烟厂的半年的工作。我一个人主力，再加上三个学计算机的中专和大专的年轻人就完成了局域网互联网和erp的工程。这也是一个中国特色小米加步枪。这使我掌握了模块式思维方法。

在这个工作中刘凤书对我明显的越来越排挤忌惮和不满。我说我打算只工作两年，所以非常珍惜这段时间。她根本不理解。而且我并没有自作主张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按照她的计划执行而已。也许她担心我抢了她的位置或者是自己做贼心虚。她让她的姐夫一个70多岁的人当工厂的财务顾问，负责工厂的财务工作，我们的总会计师被闲置搁置了。尹总会计师也就相当于她的一个狗腿子。她的那个姐夫恐怕连专科都不是。

我本来相当于一个中间派。对左右两派都敬而远之。尽可能的独善其身。我也并不想抢她的厂长位置。本来也是她请我来帮忙的。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完成她的计划。并没有我别出心裁的事情。只是每次开会我都是正常的发言。我觉得是为企业好的，为她好的。但是观念差距太大。后来涉及到烟厂和谁合并的问题，小烟厂都要被关停并转。乌兰浩特烟厂肯定要被某家烟厂兼并。在我看来只有一次出嫁的机会，那得选一个比较好的，附加更加有前途的。最好对地方政府也很有利的。刘凤书厂长的意见和昆明烟厂合并，我的意见是和曲靖烟厂合并或者是杭州烟厂合并。这是我俩最大的分歧。我也就是说一说，不听也就算了。但是结果我发现乌兰浩特烟厂还是和曲靖烟厂合并的，刘凤书厂长还是采纳了我的意见。

在这半年的时间，我和我的10个手下经常在一起。我还自费请他们吃饭唱歌。又带他们去了一次阿尔山旅游一日。我也是受到日本企业的影响，听小海说的日本公司的情况。上级会给下级送礼物。我也尽量的让他们学习成长。不管怎样，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我这半年的时间几乎每天加班，每天晚上回在家里都在电脑上工作。有的时候我直接就把邮件发到公司的网上，通过互联网。

最后我自己写了全部的会议的演示文稿。开会的时候向全行业展示的我们乌兰浩特烟厂的历史和现状等等情况。

现场管理也是我亲自负责。我按照我在华能化工厂助剂车间学到的那一套开始实施。我是没戴白手套了，拿了一张卫生纸，检查卫生。规定了检查时间，到时候检查然后扣分。苍蝇有几个都规定了。我把工厂几乎每一点点地方全都梳理了一遍，清理了一遍。所有的门窗，各种表面全部都处理了。很多地方都是我亲自处理，陈年污垢全部去除。

到8月下旬，国家局领导和全行业的主管工业的省公司领导和各家烟厂的领导，来乌兰浩特烟厂参观的时候，都很满意。玉溪烟厂的领导发言的时候还说错了，我们是老大哥了，总之对我们非常认可。我觉得这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烟草的各个工厂管理水平较低。另一方面是我们烟厂本身工人就很听话，工厂也太小。经过我半年的镀金打磨达到了很高的水平，至少表面中国一流水平。现场没有任何的死角，没有任何的顽固污渍。虽然都是比较简陋的老化的设备设施，但是都是相当的干净。我对我自己半年的工作也非常满意。我觉得是为我自己干的，是我自己的一个表现机会，一个锻炼的机会。并不是为刘凤书厂长或者其他什么人干的。

我第1次在工厂工作，是大连华能化工厂。先是在助剂车间见习。后来当了一个月的车间核算员。做了一个月的助剂车间核算报表。做了7个月的脂肪醇车间醇化工段工段长兼技术员参与了试车的全过程。使我了解了化工自动化生产的全过程。

第2次在工厂工作就是乌兰浩特卷烟厂的主管管理的厂长。不但充分了解了现场管理。而且学习了全面质量管理，通过了全面管理质量的认证和国家计量管理体系的认证。制作了一个工厂的管理标准，工作标准和工艺标准。建设了一个工厂的局域网，加入了互联网，并完成了erp企业资源计划，达到了可以运行使用的程度。

我在满洲里烟草公司，经历了建立公司，创业的全过程，达到了一个分公司的水平。一年实现利税，实际上超过了1,000万。

我在阿尔山烟草公司也是经历了创业的过程。成为法人代表局长经理。又和云南省烟草公司成立了云兴联营公司，不到两年实现利税一个多亿。我作为股份公司的执行董事执行经理，亲自操办了成立的全过程，并参与运营一年半。还因此当上了阿尔山的市长助理。

后来又在赤峰工作了一年多，参加了中央党校的学习。作为副处长，副局长副经理，党组成员参与了各项活动。

我又学习了很多的课程。本身我就是浙江大学化工系高分子化工专业毕业的，获得了浙江大学和浙江省的优秀毕业生。我又在合肥中国科技大学学习了管理工程硕士课程。又在天津市财经学院学习了财政学的研究生课程。又考上了北京科技大学工商管理硕士研究生，学习了工商管理硕士的课程。

可以说我是一个学院派的，全科的领导者。学习作为一个领导者，我有了工业和商业和行政管理的理论和经验。

2001年的时候，刘凤书厂长才50岁。她98年当上厂长得到了我爸的大力支持。当时别人也没有足够的竞争力，也就是她适合当这个厂长。只有她一心想当这个厂长。其实我不可能等着她退休，我也不可能当上乌兰浩特烟厂厂长。董晓民，对我爸说的话完全是欺骗。这都是没必要的事情，让我来帮忙我肯定会来的。这就是董晓民的一个问题，他对我爸有若干的许诺。还说帮我爸争取到副厅级的待遇，等等等等。结果无一兑现。以空头支票承诺，利用别人。过后卸磨杀驴。这势必引发别人的愤怒和怨恨。

刘凤书厂长很不自信，她自己文化水平低。也很想学习那些新名词，把那些新名词放在嘴边，但是她并不了解其中的意思。她不知道这个erp的过程。通过这个企业资源计划，企业的所有的黑箱暗幕都会暴露在阳光下。我能够发现她所有的问题。这是她没有想到的。而且她还担心我会抢了她的位置，我都已经告诉她只待两年，她也不信。她本来可以很好的收买我，好聚好散，反正也只有半年多的时间，而且原来我们关系都不错。结果她反而到处说我的坏话，还想着处处要刁难我打压我。又得让我做事。始终处在很纠结的状态。一方面不想听取我的意见，一方面还想要知道我的意见。当初她坚决反对我的意见，她要和昆明烟厂合并，最后还是和曲靖烟厂合并了，我觉得这也会成为她的一个心结。她很可能否认了这个过程。把我的作用贡献意见完全的抹杀掉。

本来董晓民也好，刘凤书也好，都是我很看好的人。我从第1次认识董晓民，就坚决支持他，以他为导师和领导。我认识刘凤书以后，觉得她也不错，很努力，所以在她女儿身上也花了很多钱和时间，下了一番功夫投资。

为什么最后却反目成仇了呢？我觉得原因并不在于我，而在于姜成康。上行下效，他们是受到了姜成康的影响。投上级领导所好，走捷径。我只是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年轻人。哪里比得上姜成康这样的部级领导，顶头上司，可以决定他们权力地位的人。也正是他们很好地迎合了姜成康，所以董晓民在内蒙烟草一把手这一个位置上待了17年。刘凤书厂长好像也干到60岁退休。也在这个厂长的位置上干了13年。

我在百度上查到2012年是王保佳是乌兰浩特烟厂厂长了。他等了13年。

我觉得像刘凤书厂长这样的人只是小聪明，没有大智慧。自己冒着大风险。虽然也跟着养成肥猪，捞了大笔的钱财，但是始终会没有安全感。哪怕不被宰杀，也必会一次一次被恐吓，被敲诈。而那些中间派可以明哲保身，跟着搭顺风车，又不用冒风险。也自然而然的会名利双收。

像董晓民这样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不可一世，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恐怕也妻妾成群了。小三儿都能提为副处长，还就在呼和浩特自治区党委眼皮底下。失去了斗志，堕落了。我也觉得非常的可惜。本来我觉得他有希望当上一个部长。没想到到厅长的位置，才是一个副厅的位置，他已经就放弃了。他当上内蒙烟草一把手的时候是个副厅，后来才升格为正厅。

我在2001年8月下旬开会的时候到他的房间里，去见他。我对他说，我觉得他还很有前途。他则对我说没什么前途了，像李克明这样是李克强的弟弟才可能提拔。他也并不想到地方上去工作。这让我很失望。他若不前进，我也无法追随他了。

后来等到10月2号那天，我和他一起在呼和浩特烟厂的菜园给北京的老师摘玉米。他问我说，为什么你那么上进？我回答他说，如果不上进就会堕落了。

一个体制中的人，一旦失去了权力道路的进取心，很容易就堕落了。放弃上升的机会和努力，那么就很容易沉迷于享乐，甚至女色。这也是条不归路。很难回头了。甚至根本无法回头。

遇到一个好干部好领导，是非常幸运的事情，相当的难得。而一个腐败的部长所能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就像白恩培在云南10年。就像姜成康在烟草行业10多年。很多的部下，本来是年轻有为的人，结果也都走上了不归路。他们一个人就足以污染一整条河流，就足以带坏一整个队伍。

怎么能够预防这样的事情呢？我觉得很简单，像这样重要岗位的行政干部，最多只能呆4年。4年时间足以，还不至于结成利益同盟，当上土皇帝。也能够干点儿实际的事情。一旦一个人在一个重要的一把手权力岗位超过10年，必然成为一个土皇帝。中国一个一个土皇帝实在太多了。表面上中央集权，实际上很多土皇帝割据一方。

2001年4月21日和ISO2000全面质量管理专家在乌兰浩特罕山公园。

2001年4月23日，我在乌兰浩特罕山公园。

2001年4月25日，我在乌兰浩特烟厂。右边为企管科长

葛根庙

2001年4月28日在乌兰浩特烟厂办公室

上半年我也去呼和出差，去北京出差多次。在4月底的时候，大学同学有人提出要同学会。毕业已经10年。我觉得也可以。我就写了一个方案。5月1号2号杭州两日游。我出了5000元。我的同班同学阮伟刚出了2万元，但是他没有参加。阮伟刚在头一年12月份邀请我到他那里去。我对他说，我的理想是当上呼伦贝尔的盟委书记。他说支持我，如果我当上盟委书记，他就带人到呼伦贝尔来投资。他邀请小海去他那里，专门寄了机票给我。小海到他那里去了一次，参观了他们在上虞的工厂，那时候他们家族企业已经是国内最大的染料企业。全世界排名大概是已经到达第四。小海见到了他的两个哥哥。对他的二哥印象深刻。觉得他的二哥很有能力。他和他一起合作的台湾客商陪了小海，也喝了不少酒，还是很愉快的。只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排污管线是直接排到海里去的。这可能是他们低成本竞争优势的原因之一。

我在呼和区公司旁边的一家店铺里买了一些很薄的羊绒披肩。各种颜色的都有，正适合南方人使用。作为礼物送给同学们。

我先到的杭州，赶到萧山机场去接王文。那是我头一次去萧山机场，萧山机场也刚刚投入使用不久。王文从福州来。她和她旁边邻坐的在飞机上聊天，那人有车来接，顺便把我们也送到了市内。

我们住在浙大门口的灵峰山庄。我和小海回浙大的时候住过一次，我觉得挺不错。菜也做的挺好的。我计划安排一天游览一天西湖游船，在知味馆吃了一顿饭，在楼外楼吃了一顿饭。请了我们专业的两位班主任，我和王文到商场给他们买了礼物，水晶杯子。一班的顾征帆和袁漪夫妻俩也从无锡来了，主要都是我们2班的同学。我上铺孙萍的爱人和儿子也都来了。我宿舍的王孟波也带着她的儿子。我记得我也拍了很多的照片，大概是在扎兰屯我父母那里。找到以后再添加上。

最难的一项工作就是计量体系认证。我们烟厂有计量科。兴安盟工商局下面也有计量科。先得通过兴安盟工商局，然后需要内蒙工商局。最后由国家工商物价管理局发放计量体系认证证书。我们当时是内蒙第1家通过国家计量体系认证的单位。当时兴安盟工商局的局长是西部来的，呼和人。正好他回到呼和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找到内蒙工商局的主管领导，一个50多岁的女的副厅长，个子也很高大。我请他们吃饭，在烟草宾馆的餐厅。当时内蒙烟草区公司和烟草宾馆是一体的，中间联通的。有一个餐厅，1楼是职工食堂，2楼对外营业。

我找到杜秀亭，让他参加我的招待宴会，他同意了。当时他在区公司科教处任副处长，他已经再婚了，好像生了一个男孩。我有一次在餐厅那里看见他爱人跟董局长说话。他爱人也调到呼和烟草系统工作。一看就是很巴结领导的样子。以前有一次我心里不平衡，对我爸说，有的人当奴才反而更受重用。我爸对我说，领导既需要奴才也需要能做事的人，你就做那个能做事的人就行了。结果其实领导不需要能做事的人，只是需要奴才。我一直觉得杜秀亭就是领导的奴才。随时被领导呼来喝去的。但是他表现的态度很好，总是笑呵呵的。他是凉城人，有西部的口音，内蒙工学院毕业的，和董晓民是校友。他们还和内蒙工学院合办了一个内蒙烟草系统青年干部培训班。我对他前妻也没什么好印象。我对崔星江的爱人也没什么好印象。他们对我爸爸安排他们的工作，并没有任何的感恩的表示。也没请我爸吃过饭，也连水果都没送过。更没请我吃过饭。几乎没有说过话。我不知道我爸爸和他们的岳父有什么样的深厚情谊。所以我对小杜离婚再婚没有什么感觉。结果那天下午区公司召开全体会议。会上竞争上岗。提拔几个副处长。我正好在场，也在会议室旁听了。形式主义搞得不错。

这个会议使得当天下午下班延迟了。我们晚上的宴会也被迫推迟了。但是还是正常举行的。那位自治区工商局的副厅长参加了，还有兴安盟的工商局长，杜秀亭作为作陪的人参加了，表现的很好。

后来这位副厅长专门乌兰浩特烟厂进行了计量体系的认证工作。我还带她参观了一下葛根庙。我们获得了国家工商管理总局计量体系认证的证书。是内蒙第1家。

我还有一次和工商局打交道的经历。我正在呼和浩特，刘凤书厂长打电话让我去包头处理事情。包头工商局扣留了我们一些卷烟。因为当时乌兰浩特烟厂用现金进行卷烟的促销，在烟盒里随机的放入了一块两块的现金，违反了国家的规定。

我一个人乘早晨的火车从呼和浩特去往包头，这是我第1次去包头。随身携带了一个英语词汇本。坐在火车上也在忙着复习英语。到了包头以后，我找到包头烟草分公司。他们我安排住在招待所里，相当的冷淡。扣押的我们厂的烟是他们公司的。他们公司并不打算插手。完全由我来进行处理。正好当时区公司的丁连仲处长到包头来出差。丁连仲处长就叫我参加他们的宴会。我这才跟着混了一顿午餐。包头当时的一把手是个西部人，说的话我基本上听不太懂，大概意思就是他要在黄河边搞一个农庄，退休以后好到那里去。他们还有一个女的付经理，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正在忙着给昆明烟厂打广告。这个广告公司是一个很好的渠道，洗钱的渠道。也是一个可以捞钱的渠道。各家烟厂都投入了大量的广告费用。这里边回扣什么的就很有可为了。

我自己找到包头工商局，对那位领导一顿游说。终于使他放了我们的烟，这事儿就了结了。

我坐着公共汽车，在包头的几个区转了一下。相隔都特别远。当时是前苏联专家设计建设的包头市。没有充分发展起来。我觉得未来包头和鄂尔多斯可以成为中国的重工业基地。这里有黄河和足够的能源。到鄂尔多斯那里更是极大的荒原荒野，有足够的建设空间。

我在包头烟草分公司的招待所里住了一夜，第2天又乘火车返回呼和。

这一次使我充分的体验到从一个烟草分公司的领导到一个烟厂的领导的巨大的落差。求人就低人一等。而且人家也未必帮助你。还得我亲自去做工作。幸好内蒙西部的公务员具体的领导，和东部人也有共同语言，也能够沟通。

有一次我上北京出差，还专门去了一趟北京烟厂。这时候曲志刚刚刚当上北京烟厂的厂长。他们好像刚刚有了销售权，正要准备自己销售。以前都通过北京市烟草公司销售的。曲志刚叫了和我一起在合肥中国科技大学读书的另外两个同学，在他们厂里的食堂的2楼吃了顿午餐。曲志刚对我说起，他的一个朋友卖烟叶给我们烟厂，始终要不到货款，让我帮忙看看能不能支付货款。

后来我也没办成这件事情。刘凤书厂长的观点就是尽量欠别人的钱不还。占用一天是一天。这跟我的观点完全不一样。我原来和云南卷烟销售公司合作，都是及时的支付货款。从来没有故意拖欠过。

刘凤书厂长在所有的地方都是能够卡脖子，能够收受贿赂，不给好处，坚决不给办。她安排人常驻北京，就是负责给有关领导行贿送礼。后来她对我说，可以让我在北京单独住。让我常驻北京。我那是不可能同意的，我才不可能去替她行贿去呢。到了这个程度，交情也就到头了。

关键是在烟草行业，当时选择领导并不是看能力和业绩，而是看行贿的力度。他们的一些事情我也就不展开了。但是我觉得像刘凤书这种在当地的最大的肥猪，迟早得被宰杀。也不知道姜成康局长最后结局如何？我觉得这可能是中国最大的肥猪。想了解他们的具体的财产情况，现在的检察院用不了10年，一年就足以完成。

我有一次在北京的时候专门去了招聘的地方。当时有一些岗位在全国范围内招聘。需要副处级5年，正处三年。我当时刚刚副处三年，还不符合基本条件，但是我也去看一看。正好一个工作人员小伙子是赵海波的女婿，他曾经当过扎兰屯市委书记，我认识。我当时感兴趣的一个单位是北京市宗教管理局，招一个副厅级副局长。我还去跟他们攀谈了一下。

我在2000年到2001年7月参加了天津财经学院的财政学研究生课程的学习。系统学习了财政和税务的理论。

小海在乌兰浩特兴安烟草分公司

小海作为工会主席参加慰问病人

小海主持活动

我爸爸在这一年进一步的加强网络建设和专卖管理。在呼伦贝尔，几乎所有的人口聚集地都建立了卷烟批发部。我爸99年回去的时候就岭南成立了专卖稽查大队。和公安局合作。我表弟刘玉平也跟着我爸爸调回呼伦贝尔分公司了。由他负责当岭南专卖稽查大队大队长。带着一些年轻人。在海拉尔铁路也专门成立了铁路专卖稽查队。李会安经理和张慧都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帮忙说情，让我爸把他们的烟放了。满洲里烟草公司到站海拉尔，他们要往出卖烟，必然经过呼伦贝尔的地盘。很容易就被截获了。

为了完成地产烟销售任务，我爸采取了各种奖励措施，这是设立了小金库主要原因。小金库也是由专门的经理和财务人员管理的，但是却诬陷我爸爸贪污了14万多元。到了2001年，地产烟基本上能够正常完成任务。经济效益也扭亏为盈。我爸爸千方百计的给企业增加利润。

春天的时候，我爸爸和我妈妈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一起到的福建去学习网络建设的经验。好像是国家局组织的。他们还和我的大学同学王文见了一面。

2001年3月我父母在福建

小海和同学在一起

小海参加同学会

我在卷烟网点

2001年7月7日在阿尔山

刘力一家三口，刘力在我在阿尔山工作的时候是阿尔山烟草公司的财务主管，也是云兴联营公司的出纳员。她被抓到看守所关了14天。

2001年8月7日在阿尔山

8月20多号全国烟草系统经济运行会议在乌兰浩特召开。姜成康副局长来了，经济运行司李克明司长主持。李克明是李克强的亲弟弟。他后来为国家烟草专卖局的副局长副经理很多年。

全国各个省烟草公司主管工业的领导都来了。还有各个烟厂的领导。来了好多烟厂的厂长。

郭子明书记和盟领导，和市领导，都参加了会议，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有好多小学生在路边挥舞着花束，高喊着欢迎欢迎。大街上到处都是标语牌。

我们烟厂门外靠近火车轨道的地方，现撒的小麦种子变成一片草坪一样。那里有一块空地。

与会代表们参观了烟厂。厂里派了一个人演示erp系统。我是跟在外围充当后勤人员。那个人也不熟练，手忙脚乱的。刘凤书厂长要指责我，李克明司长还打圆场，他们很快就走过了。

会议演示我厂的演示文稿，我亲自写的并制作的，还是很满意的。为此我还拍了好多照片，用厂里专业的一部相机。我还调整了花盆等等，尽量的构图艺术一点儿。

第1天晚上我先去董晓民局长的房间。还走错了，去到了姜成康局长的房间，他的秘书客气的告诉我董局长的房间。和董局长聊了一会儿以后，我很失望。我又到董局长的秘书尹副处长那里。尹副处长比我还小一岁。我们两个人一直聊天，聊到快到早晨了。我才从宾馆回家。

会议安排了一次篝火晚会连舞会。玉溪烟厂的厂领导发言表扬了我们厂的管理水平，说要向我们学习。我和李克明司长跳了两次快四。

济南烟厂的小宋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厂长也来乌兰浩特开会，请我关照一下。我专门去她的房间拜访了一下。替徐健和小宋说了一些好话。说我本人和我们呼伦贝尔，兴安盟和济南烟厂的关系。我记得还有芜湖烟厂的人给我打电话。我也去芜湖厂长那里拜访了一下。

我爸爸也来参加了这个会议。也跟着领导们到处溜达，参与拍照。会后有一部分人到阿尔山去观光，另一部分人到呼伦贝尔去游览。我爸爸作为呼伦贝尔烟草分公司的局长经理，陪着那些去呼伦贝尔的客人。好像姜成康副局长也去呼伦贝尔了。当时姜成康还是副局长，倪益谨是局长，我爸爸也陪同过在呼伦贝尔，那一次还是我大姑去世。倪局长是摄影爱好者。高玉胜也受到影响，我出狱以后他已经成为了中国摄影家协会的会员。董晓民局长和我爸爸陪着倪局长，在呼伦贝尔到处摄影。那时他就向我爸爸做出了一些许诺，大概是帮他争取副厅级待遇等等。

有一些人直接乘飞机返回。烟厂安排了一个公共汽车，让那些厂长和领导们乘坐公共汽车到了乌兰浩特机场。我看到李有义，原来昆明烟厂的党委书记代表云南也来开会。就叫了一辆车，给他单独送到了机场，他都不认识我了。到了机场我自费买了两箱矿泉水，给所有的客人一人发了两瓶。烟厂都没人管了，刘凤书就盯着姜成康一个人。但是一些人我认识。还有一批人晚上乘火车从乌兰浩特到长春。这辆火车差不多得一夜，速度很慢，停站很多，人也不太多。烟厂安排的都是卧铺。我专门送曲靖烟厂的朱俊英副厂长和她的秘书两个人到火车站，送上火车。我自费一人送她们一点纪念品，就是俄罗斯的邮票什么的。又买了一箱矿泉水给她们。我又找到列车员给了100元小费，请他帮助两位曲靖的客人到软卧车厢。这趟车也是白城铁路局的，和我在阿尔山有交情。我说我原来是阿尔山烟草公司的局长经理，那列车员很痛快的就答应了。火车发出以后我给朱俊英打电话，她说已经调到软卧车厢了。

在国家局领导面前，不论是云南的还是其他的各省的副厅长还是处长，副处长们，全都啥也不是。但是大家还都是很自然正常的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乌兰浩特条件有限。盟宾馆条件也有限。烟厂的人也没有接待的经验，也并不在意与会的代表们。我也只能尽力向我认识的人表达一下我的热情。

会后我到呼和。住在方圆饭店，内蒙高检的招待所。这比烟草宾馆便宜一些，就在内蒙区烟草公司旁边通向他们家属楼的巷子里。我去了林副局长家里，林副局长夫人，李处长送了我一些饭票。林局长的爱人也调到区烟草公司，任一个处长，他们是从宁夏调过来的。因为有了这些饭票，我就到区公司招待所1楼吃饭。吃饭的时候也碰上了一些区公司的人，认识我的人也都很热情。区公司的食堂伙食挺不错的，价格也很便宜，小米粥免费。我还去了张志平副经理家，送了一套俄罗斯的套娃，价值100多块人民币。也去了张福义副经理家。也送了他女儿一点小礼物。

我是觉得对于领导得敬而远之，既然凭业绩凭能力，那就不要行贿了。来日方长。后来刘凤书厂长到呼和来出差。见到我说，还是需要给董局长送钱。某某就是给董局长送了钱才提拔的。我觉得她是巴不得我赶紧调走。我也想调到呼和来。这让我有点犹豫了，但是我也没带钱。我后来到百货大楼买了一条项链，花了2000多元。送给了董局长，说给他爱人宋大夫。他推辞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后来又退还给我爸了。和我爸闹翻以后。

到了呼和以后，我领到了他们其他人已经早就拿到的学习和复习教材。我又到内蒙古大学附近的文化城买了一些辅导材料。自己一个人在饭店房间里开始做题，尤其是做数学题。北京科技大学的数学系主任给布置了作业，在一本书上的习题里。我是把那本书每道题都做一遍。其他人已经业余时间学习了一年多。区公司专门办了辅导班。

到了9月份，在呼和浩特烟厂的菜园，脱产学习。董晓民局长，还有他的秘书，尹副处长，还有杜秀亭都来参加了。大多数人都是科级干部。我为生活委员。另外指定的一个班长。董局长专门让呼和浩特烟厂请了一个名厨师给我们做饭。告诉我们也不用交伙食费了，说烟厂请客，我们还没有时间参加，这一次就给他们一个请客的机会。

晚饭以后大家在院里聊天，董局长讲一些笑话，他用西部方言讲一下，再用普通话解释一下，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他还说起他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在呼和吃的钢丝面。他大概是78年文革后第1届大学生或者是第2届。他爱人宋大夫是学医的，也是文革后第1届或第2届的本科毕业生。

呼和浩特烟厂的菜园在呼和到包头的高速公路道边上。里边有大棚种了一些蔬菜，还种了一些草莓。大棚之外还种了一些玉米。我中午的时候就去采摘草莓，洗了以后给大家吃。我听说，因为我每天中午去采摘草莓，董局长就不让烟厂的人把草莓拔了，本来要种别的了。

2001年10月1号正好是中秋节。我们一些还在菜园住宿的同学们，开了一个中秋晚会，大家表演了节目，我主持的。我是很善于，也很愿意组织各种活动，各种节目，从小习惯了。我们那个班长还表演了戏剧。他后来得知我考了北京地区第5名，还觉得我应该到清华或者是北大去读硕士。他自己不久以后调离烟草行业了。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果断的人。也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可以舍弃既得利益，去追求个人的发展。

10月2号那天我们休息了一下。董局长开车带我回到市内。我又住到了方圆宾馆，这时候我爸也到呼和了。董局长叫我爸来的。在方圆宾馆，董局长对我爸说，你到了57岁内退年龄。还是内退吧。可以带你老伴去一趟美国，公费支出。还可以领到70%的奖金。区公司刚刚出台了一个57周岁内退的文件。我爸爸当时就很不高兴。他觉得很突然。董局长走了以后，我爸爸对我说，我根本不想去美国，他原来答应要帮我争取副厅级待遇的。这是卸磨杀驴，实在太欺负人了。我希望我爸爸内退。我觉得我爸爸可以自己开始做生意，搞一个家族企业。再在烟草行业工作其实没什么意思。还影响别人个人发财。那时候乌兰浩特的市长对我爸说，想让他做烟厂的顾问。在市里面给他一个办公室，还给派一辆车，一年可以给20万。我爸爸也没算表态，就回去了。

我们又到菜园，北京科技大学数学系主任亲自来指导。出了模拟试卷，我考了46分。那时候那些习题还没有做完。我是每道题都做一遍，一道一道的做，写在一些纸上，分成两边，都很工整。我做的习题都让尹副处长要去了。我问了两个问题。那位数学老师就对我说，你没有真正学过概率。你会考到80分。专家真是专家。我果然考了80分。最后我把所有的题都做完了。

北京的老师要返回的时候，那天中午我和董晓民两个人一起去给老师掰玉米。要送他们一些玉米。他问我，你为什么那么上进呢？我回答他说，如果不上进就会堕落。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已经堕落了。

大概是10月4号董局长对我说，你爸爸又不同意内退了。他坚持要干到年底。说有一些账目还没有处理完。

我连续三个晚上给我爸通电话，在菜园的黄瓜大棚里。劝说我爸爸内退。让我爸爸考虑一下，小海陪了他好几年。我爸爸那个时候在呼伦贝尔。

10月8日我离开呼和去北京，我对董局长说，我先去北京安排一下住宿。可以住在燕山大酒店，正好在人民大学对面。我们要在人民大学考试。董局长同意了。我当天坐火车从呼和到了北京，和司洋联系了给我在燕山大酒店订了房间，包括所有准备要考试的同学们的房间。通过旅游代理订房，价格便宜很多，大概才花300多元一间一天，后来单独来的人，也有在这里住的，他们花了700多元/间。我们厂也来了几个人，他们住在一个小招待所里。

就在10月8号这天内蒙烟草区公司党组开会，决定调我到科教处任副处长排在杜秀亭之后。本来按照惯例排名，应该根据提拔副处长的时间我应该排在杜秀亭之前。这一天党组会同时免去我爸爸呼伦贝尔烟草分公司局长经理的职务，任王文忠为呼伦贝尔烟草分公司局长经理，这是一个西部人。

我之前已跟董局长说了，我希望能够被推荐到地方上去。争取当上兴安盟的副书记副盟长。董局长也同意了，说有很多推荐的机会。他原来也是在内蒙组织部出身。张福义副经理更是内蒙组织部的一个处长。组织部长的秘书。也答应向组织部推荐我。

10月11日，董晓民在燕山大酒店他房间和我谈话。他说杜秀亭已经开展工作了，你反正只是过度一下，就要离开，还是排在他之后。让我之后就到呼和上班。我也觉得挺合理，也表示感谢。我当时并不知道，我爸已经被免职了。我还以为会到年底才能够免职。

10月12 ，13 ，14日，三天考5科。数学，政治，英语，语文和逻辑和管理。这期间我父母到饭店房间来看我。我和另外一个人住在一间。而且正在考试中。他们说来北京办事，就离开了。

10月14日下午，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董晓民在燕山大酒店大厅对我说，我爸去国家局告他的状。我当时很惊讶，没想到，我也不知道。

我和我爸联系，他住在绿地饭店。兴安盟的办事处设在这里。我到了他的房间，看到张福义副经理也在。他们两个人跟我说了情况。董晓民如何如何。有一些我听说过，有的我不知道。我爸爸说。曲艳红原来是海拉尔烟草公司智文海的初中同学。离婚了，好像还有一个孩子。被智文海介绍给了董晓民。董晓民到海拉尔出差的时候就夜不归宿。他得住在烟草的宾馆高间儿。后来他要求我爸把曲艳红调到烟草分公司。后来又要求让曲艳红参加青干班学习。又借调到呼和烟草分公司。董晓民的爱人到美国去学习，曲艳红就到他家里去。我又从其他地方了解到董晓民给曲艳红拿到考试的试卷答案。曲艳红本来就是一个初中毕业，根本无法学习青干班的课程。这件事情成了区烟草公司公开的秘密。通过曲艳红这个事情，可以看到烟草行业的腐败的一个方式渠道。这种青干班也有培训青年干部，更多的是安排个人的关系。因为有了这一个情妇，更加的需要钱，更加的需要隐秘，脱离群众，谁也找不到他了。电话全是录音电话。

我爸爸和张经理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够调离内蒙烟草，调到别的地方去。还有张志平副经理等人一起。我是无语了。我说什么也没用，他们主意已定。

我返回乌兰浩特烟厂上班。被赋闲了。区公司调令没发。我正常上班，在办公室读书。

11月董晓民叫我和我爸到北京。在玛拉沁饭店。他恐吓威胁了我们。他说，我可以让你们坐牢，过后平反又有什么用？这让我很意外，竟然如此赤裸裸说话，以前都戴着面具，不应该摘下面具对我说活。

11月北京会后他们出差。董晓民给我爸6万元现金。我爸回首上交给国家局纪检组，并没有征求我和小海的意见。

12月份，我爸和张福义，张志平两位副经理到国家局告状。

12月底我爸被退休，离任审计。没发现什么不妥。审计处长被董晓民训斥。

12月份电话问询成绩。我得300多分。据说北京地区排名第五。北京科技大学排名第一。数学成绩80分。当年有10多万人报名参加考试。

陪大学同学张志强游昭君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