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枫泾古镇

冬阳

<p class="ql-block">文/图:冬阳</p><p class="ql-block">美篇号:49265235</p><p class="ql-block">枫泾古镇,是我继西塘、周庄、乌镇之后,又一次与古镇的亲密接触。</p><p class="ql-block">在美丽的江南,随便走进一处水乡都是千年古镇,令人惊讶。</p><p class="ql-block">枫泾古镇隶属上海市金山区,是上海重要的“西南门户”,亦为新沪上八景之一。既有水乡的宁静,又有着大上海的文明,从任何角度思量,都值得我去走一回。</p> <p class="ql-block">2022年秋天,我的两个(双胞胎)孙女刚满周岁,正是蹒跚学步的年龄,儿子便带她们去看江南水乡。</p><p class="ql-block">先是去了普陀山,继而去了朱家角、枫泾……等古镇。</p><p class="ql-block">当孩子们踏上枫泾这片多情的土地,她们并不懂得历史的沧桑,她们眼里只有新奇。</p><p class="ql-block">当古老的民居与稚嫩的生命融为一体时,那种淳朴的乡土气息萌发着现代文明的生机,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图画。</p> <p class="ql-block">“小桥流水人家”,是古诗里的境界,代表着水乡特色。它原本是表达诗人的思乡之情,而今却成了江南古镇的象征,人们望“小桥流水”而来。</p><p class="ql-block">古代的枫泾分为南北两镇,南镇住着越国人,北镇住着吴国人,他们以河为界,因此便有了“界河”之分。界河穿插于众多水网之中,将古镇一分为二。</p><p class="ql-block">因河流遍布,使得古镇古桥古巷众多。清风桥,界河桥,还有泰平桥……几乎挤在一起。</p><p class="ql-block">古桥横跨流水之上,别有洞天。游人奔走其间,使古镇添了诸多活力。</p> <p class="ql-block">“致和桥”建于元致和年间,是枫泾最古老的桥。</p><p class="ql-block">据说,致和桥上曾建有古庙,而且每个台阶由两块青石拼成,人们称之为“夫妻石”,便于新婚夫妇跪拜,以祈求神灵保佑。精彩的故事总能深入人心,古老的致和桥让人动容。</p><p class="ql-block">“人事新年日日增,致和桥侧见欢腾。贫儿偏好牧猪戏,稚子常提走马灯。”读罢这些古诗,亦能看见“致和桥”当年逢年过节的盛况。</p> <p class="ql-block">“泰平桥”是界河之上最高最宽的单孔石拱桥,桥拱与水中倒影成月圆状,意为圆满。而它的桥龄仅次于“致和桥”,距今也有几百年的历史。</p><p class="ql-block">据说,从泰平桥上走过的人可保一生平安。所愿如所想,这样的机会我和家人自然不会错过。</p><p class="ql-block">桥下是过往的乌篷船;桥壁布满了青苔;桥上面游人如织,青石板也被踩的锃亮。</p><p class="ql-block">我站在桥顶,思绪随着水乡风情游移,记忆在岁月的长河里流淌。</p><p class="ql-block">周庄的“双桥”与这泰平桥颇为相似,也是“桥、影如月”;我想到了陈逸飞的画,是他把“双桥”以艺术的形式展现给世人,才有了风靡天下的“周庄”。</p><p class="ql-block">而枫泾古镇也不乏大师级的人物,比如“丁聪”,比如“程十发",他们都是著名画家,他们的作品都在陈列馆。我想,那画里一定少不了“枫泾的桥”。</p> <p class="ql-block">从桥上看古街巷道别有洞天。</p><p class="ql-block">古街上挤满了人,就像古屋上挂的灯笼随处可见。他们走在铺着石板的古街上,如穿越时空。</p><p class="ql-block">古街上摆满了当地的土特产,其中不乏雕龙刻凤的工艺品,还有像“状元糕”、“肉粽”之类的小吃……,形成了独立的古镇风貌,这也使人联想到一千多年前吴越人交易的场景。</p><p class="ql-block">这里的“状元糕”囗感清爽,做工精细,老少皆宜,也是古镇的名吃。据说孩子们吃了此糕,意味着“芝麻开花节节高”。</p> <p class="ql-block">这里曾是吴越两国争夺的古战场, 如今的界河桥上,还立有“吴界”与“越界”的碑记。</p><p class="ql-block">无论两国怎么争夺,纯朴善良的江南人却始终是这块土地的主人,两岸亲如一家。尽管有语言、习俗、文化上的差异,但和谐的氛围,使得两岸文明千年并存,相得益彰。两种不同的风格民俗,如同这流水般交融,源远流长,无法分离,却又折射出不同特色。</p> <p class="ql-block">枫泾古镇河流纵横交错,这些河道,是古人发展经济的主要航道。</p><p class="ql-block">只是这“枫泾的水”还真与其它古镇不同,只因河的两岸建有不同的民居,一边以“荷叶墙”为主的越国建筑风格,另一边则是以“马头墙”为主的吴国古建,虽然皆为粉墙黛瓦,却蕴藏着不同的文化。</p><p class="ql-block">这些古老的文化,在我脑海里一时难以分清,最终揉成一团,就像这界河的水。</p> <p class="ql-block">桥下一只木船里有几只鸬鹚,它们被铁链锁着,站在船舷上如木雕,目光呆滞。</p><p class="ql-block">我认为这并不可取,要知道鸬鹚也有尊严,这样被人当猴耍岂不伤心?以前我在漓江也见过家养的鸬鹚,起码它们可以去水里抓鱼,并从中可获得一些小鱼小虾作为回报,倒是有趣。</p><p class="ql-block">而这些锁住鸬鹚似乎有煞风景,或许是为了搏人眼球吧?</p> <p class="ql-block">河水缓缓流动,游人络绎不绝,一晃便到了吃饭的点,儿子连忙招呼家人用餐。</p><p class="ql-block">这里的名吃自然有”猪蹄”,枫泾人叫它“丁蹄”,一定出自名师“丁师傅”之手。还有“状元糕”、“豆腐干”、“肉粽”、黄酒……之类,我不以为然,因为在其它古镇也有品尝过,可终究还是经不住诱惑,这样的美食总是叫人难忘。</p><p class="ql-block">烧猪蹄应该是江浙人的拿手菜,到哪都能冠以“特色”之名。但我吃起来都差不多,就像这水乡的黄酒,叫它“女儿红”也好,叫它“花雕”也罢,喝到口里醇香才是硬道理。</p><p class="ql-block">一时间,游人一窝蜂往馆子里钻,好像吃饭比游古镇更具吸引力,民以食为天嘛。</p> <p class="ql-block">儿子寻得一处空当,招呼家人落坐。左右都是食客,大多轻声细气的说话,讲着我们听不懂的“吴侬软语”,像是唱歌。他们却与老板谈的投机,他们吃相也很斯文,应该是当地的“上海文化”,在我眼里却成了特色。</p><p class="ql-block">老板看出我们是外乡人,他只好用“上海普通话”与我们交流,好在能也听懂。</p><p class="ql-block">儿子要了一些古镇名吃,最后居然点到一盘家乡的武昌鱼,让人感动。儿子又要了黄酒,一家人边吃边聊,开心才是最重要。</p><p class="ql-block">我脸色微润,儿子提醒我不可过量,说这黄酒的后劲足。我不以为然,还是执意又酌了一杯,这酒真的不错。</p> <p class="ql-block">我醉眼朦胧,看着河里的乌篷船,听左右的上海人“唱歌”,听木橹拨着流水“哗哗”的响。</p><p class="ql-block">酒足饭饱,我与家人又去古巷里逛了一回,顺便买些枫泾特产。</p> <p class="ql-block">一网红在街头极力表演,从衣着装备看来,应该是民间高手;她时而慷慨陈词,时而激昂高歌,引得众游客围观。</p><p class="ql-block">我只是路过,而我眼里关注更多的还是她身后的民居。从古老的马头墙上可以看出,这里应该是“吴国”地盘。</p><p class="ql-block">古朴的枫泾,只是水墨江南的缩影,是大上海的世外桃源。随着现代文明的不断渗入,水乡只会变得越发饱满,就像这水乡的“黄酒”,愈来愈醇,愈来愈香。</p> <p class="ql-block">天色渐晚,我得陪孩子们回上海市区了。</p><p class="ql-block">我清醒的认识到,古代富可敌国的江南水乡,如今却成了一种文化,在繁荣昌盛的国地上,它只是一朵盛开的小花。</p><p class="ql-block">古镇离我越来越远,我心里还挂念着“谢天锡故居”,还想着程十发的画,还念着“丁聪美术馆”……</p><p class="ql-block">枫泾古镇,在这里等你!</p><p class="ql-block">2025年4月初稿于武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