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4］想家啦

过江翁

作者声明：欢迎点评。谢绝送花，谢绝打赏。 年轻时“以队为家”，8年大半个中国的闯荡无成有终，回乡探亲，缩进父母羽翼取暖。婚后夫妻两地分居，探亲时把女儿从老人身边接到一处，觉得3人团聚的地方才是家。老了，身子骨散架了，却每每做些儿时在屋后竹园里翻筋斗、沿着池塘边摸蚌壳蛳螺的梦。梦醒时，意识到眼前的家是窝，一片永恒的故土，以及共度10余年梦幻的发小，是不败的精神家园。 2003~2018年的16年间，我夫妇在常州奔牛、北京寻得16位发小，联系上了上海的贡树行。2019年与贡树行在奔牛又寻得3位发小，到7个自然村拜访8位发小。至此，有联系的发小共计21位。2019.04.23中午，发小12位、家属4位，以及协助寻访的世侄王伟林共17位，在奔牛镇沈记饭店欢聚一堂。几年来，寻访和聚会中的快乐一直伴随着我这个扬州游子。 沈记饭店聚会前后，21位发小中，李锁根、王福祥、史网听、贡炳吉相继离世。2021、2023年，伴我一起长大的堂叔王杏生、堂姐王琴华又先后故去。多次来电邀我“一定到家里住住”的堂妹高凤珍两三年联系不上。去年（2024）下半年，从世侄伟林那里得到信息，妹夫已经离世，妹妹也已中风。我的“精神家园”崩塌了！ 去年11.26，终于与凤珍妹妹的晚辈取得联系。妹妹在我与她小儿媳陈叶芬的视频中看到我，一声声喊我小名“耀耀...耀耀”。妹妹的3个儿女都陪在苏州蓝十字脑科医院病房，他们告诉我: 妹妹2024.06.23中风，即行鼻饲，住过常州、奔牛的医院；妹夫顾云大逝于2023.09.19。今年01.21我与妹妹的女儿高丽娟（排行老大）又连上微信，得知妹妹在“蓝十字”住了24天，因发热回到奔牛医院。视频中的妹妹睁着眼，但面无表情。不言而喻，妹妹发病较重，而且病情不稳定。 另一边是琴华姐姐的晚辈。01.27（农历小年夜）西后王的大外甥瑞琪微信告诉我，他姊妹3家8口年初六来扬州给我们拜年。今年也怪，我不是这里就是那里总有点不舒服，年初二因头晕、血压不稳定，不得不招呼瑞琪，叫他们年初六不要来。过了春节假期，瑞琪腊妹夫妇几次来电话微信，叫我们回去住些日子，瑞琪不用长驻安徽了，有时间陪我们。但应敏有言在先，我俩双属蛇，蛇年不远行，更不能在外住宿。4月中旬我在一次感冒后，表示一定要回老家扫墓、探望亲友。女儿农农说她和杨晨开车送我们，当天往返。当她得知我的日程后，说比年轻人安排得还紧。在约定的04.20（周日），她08:00进小区，并上楼帮我们拎供品礼品。 途径丹阳市窦庄服务区 ▼ █ 行程1-- 奔牛医院探望凤珍妹妹 奔牛医院康复科病房里，任人呼唤，妹妹没有睁眼。 我与凤珍妹妹的女儿高丽娟、长子高黎明，今天初次见面。次子高伟明，13年前见过一面。 2012.04.04西后王的琴华姐姐家，凤珍云大夫妇和次子高伟明（左） ▼ 今天离开奔牛医院车拍：我夫妇和贡树行父子2019.04为寻访发小住宿的酒店（吃早点不方便，如今楼下添了家面馆） ▼ █ 行程2-- 棉花树祭扫祖母无丘墓地 儿时的竹林，“困难时期”母亲开垦为自留地。文革初期大田平整，父亲把祖母棺木从野菱沟耕地迁葬于自留地。现为村民住宅楼北侧平地。 旧貌尚存的凉棚沟沟湾 ▼ 西面棕色盖瓦平房（左）+ 东面白色2层楼，是我家祖屋位置 ▼ 祖屋旧址的新主人陈裕芳（左）▼ █ 行程3-- 奔牛镇中心纪念堂祭拜堂姐和姐夫 █ 行程4-- “飘香楼”赴大外甥外甥媳午宴 宴席主人是瑞琪小三口，宾客有外甥女瑞芬夫妇、小外甥瑞南，以及我们扬州4位。合计10位。人群中变化最大的是瑞芬（3姊妹的老大），说话声音响亮，脸色白里透红，在饭店坐等1个多小时（我们扫墓）没有说腰痛。 与饭店老板、厨师合影 ▼ █ 行程5-- 观赏腊妹的田园 元麦，苏中特产（与青藏元麦不是一回事） ▼ █ 行程6-- 观赏南观600岁的古银杏 午后在外甥家休息1个多小时，由他小三口陪着坐车去南观看古银杏。 南观古银杏南观俗称“观上”，坐落在西后王西南方、棉花树东南方二三里路的地方，是我童年脚力所及范围的最大道观。它的院落很大（不是小学操场可比的），大院里有一棵遮天蔽日的银杏树，树洞里隐藏着许多骇人听闻的故事，大院北面有一幢高大的木结构2层楼。观上的菩萨狰狞可怕，又令人神秘向往。我每年跟随祖母去烧香，还经历一次“坐夜”——在院子里昏暗的烛光下，陪着一群打瞌睡的念经老太太熬一整夜。 1912～1933年观上建有“南观初等小学堂”，我父亲曾在那里读过2年私塾。新中国成立初期，春节总有各乡农民轮番演出锡剧，观上缺失南墙的2层楼板是现成的舞台。日场演，有时晚上也演，亮晃晃的汽油灯光照出去几里远。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观上的山门、放生池、院墙、楼房等建筑被悉数拆除，古银杏也被砍伐肢解。农民为了截取最顶端的枝条，在粗枝上砍出一级级爬升的台阶，最后剩下光秃秃的三叉形枝干。南观这一庄严的名称却历经南观大队、南观村一直规整地保存了下来。 这棵数人合抱的巨树，承载着我童年的幻想，半生的牵挂。从近年在主干钉上的标牌看，它是一枚活生生的稀世珍宝，有600多年历史，已被列为常州市新北区的古树名木。2014年起，政府斥资对其进行抢救性保护，如今也算枝繁叶茂。 2007年年初一，我夫妇同外孙、外孙女曾踏着泥泞，兴致勃勃去探望南观古银杏。今天进场不久，我就向外甥小三口展示当年银杏树下的合影。 2007年年初一的主角，今天4缺1 ▼ 瑞琪小三口 ▼ 同辈人 ▼ █ 行程7-- 探望世兄王平生 王平生1933年生，属鸡。1947年祠堂头小学毕业、1951年私立树人初级中学毕业（初中读4年，因为交不起每学期1石8斗米的学费，被停课8个月，新中国成立后免费复课），1954年常州师范毕业，1956年江苏师院物理科毕业。1956~1962年分配在华东水利学校（南京）、江苏水利学院（扬州）任教，1962年调泰兴永安洲镇初级中学任教。他是我家世交的兄长，棉花树村第1个大学生，也是前后3村踢毽子的高手。育有1子1女。退休后回原籍。 世兄小楼内 ▼ 阳台上与世兄合影 ▼ 世侄伟林心细，说他爸爸刚才没有刮胡子，当场拿出电动剃须刀，三两下给剃得干干净净。年长8岁的世兄，满头黑发，脸上皱纹很少，耳聪目明，思维清晰，令人钦羡不已！ 世兄的女儿，刚退休的中学英语教师王伟清（后排中），回来看老爸。她记得农农，我上一次见她，可能还在她的童年期。见面不容易，必须合影留念。 哈，5位正宗的棉花树人 ▼ 世兄在窗内偷看：这算哪一路神仙 ▼ █ 行程8-- 观赏伟林的树园 世侄是棉花树的成功人士，经营20多年100余亩苗木。说的苗木，近年实为以桂花为主的大树。我每次到故乡，必进他的“桂林”踏青赏绿。他爸爸和他各有1幢小楼，虽紧邻奔卜路，但因掩映在香樟和桂花树丛中，更像两幢森林别墅。最近他忙于大树疏林移栽、改喷灌为滴管，路面被吊车履带辗轧得不大平整。<div>附近这样的林地不多，我想能不能将其中部分改建为休闲小森林，吸引附近市民下乡游览休闲？</div> 邻家王姓7姊妹之3，左起：家全（老4）、小妹（老3）、金林（老6）▼ █ 行程9-- 探望世兄姜银大贡菊娣夫妇 姜银大<div>1935年生，属猪。1949（？）、1952（？）年先后毕业于祠堂头小学、私立鹤溪初级中学。 1952（？）年考入苏州银行学校，1年后学校迁址上海，改名“中国人民银行华东区上海银行学校”。1956年毕业分配到南宁市人民银行工作。1962年下放回原籍。育有4子。</div> 厨房前的合影，后为世兄银大夫妇的长子姜松鹤 ▼ 12年前（2013.12.27）世兄银大夫妇 ▼ 回程--奔牛~扬州 五峰山长江大桥日落（18:12） ▼ 我一路睡大觉。女婿开长途，到城东他们“绿地”小区，女婿下车，女儿接过方向盘，把我们送到城北御河苑。08:00~19:30，今天全程11.5小时。 结语1. 出发当天，我凌晨2:30就醒了。一天10小时以上的忙碌，回家了，如愿了。上车就呼呼睡，当晚睡足8小时。折腾1周的腰酸背痛好了，也不失眠了。谢谢老妻的陪伴，谢谢女儿女婿的关心体贴。2. 时间紧，难得一见的凤珍妹妹的晚辈，没有坐下多谈谈，心心定定吃顿饭，很抱歉。3. 飘香楼的午宴本来是我委托腊妹代办请大家的，结果被她篡权了。否决瑞琪姊妹3家年初六的行程，心里一直过意不去。难为腊妹的一片心意。4. 瑞芬送我的雪里蕻咸菜不算咸，很喜欢，需要时挖一点炒炒解解馋。腊妹买了绿壳鸡蛋送我们，不好意思也收了。一并谢谢。5. 本文用图94张。其中引自应敏51张、农农14张，外孙王兆凯1张，网络3张。谢谢原作者。